艳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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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有错字了
第三章
“爹,我今儿个好不好看。”乐染一大早起身便看到他可爱的女儿象朵太阳花一样开在眼前,晃得他险些睁不开眼。
“我乐某人的女儿当然好看。”乐染骄傲的夸赞起女儿,乐媺是没有别家小姐的举止娴雅,但那样貌却是出类拔萃的,就如同她的娘亲一样。
乐媺兴高采烈的攀上父亲的脖子,撒娇道:“就知道爹会哄女儿开心,祝我马到成功吧,爹?”
“小媺,你在爹眼里是最出色的那个,没有人能比得上。”乐染不是给女儿鼓劲,而是怕女儿失利后心情不好,毕竟京师各府盯着这西项王妃位置的可不少,她在女子所习的各项技艺上面又不太上心,琴棋书画之中只有这琴技最佳,歌舞一般,绣工更是差劲,凤唐女子喜送心仪男子的香囊她可是从来未曾染指过。
“在别人眼里我也是最出色的,爹你等着好消息吧。”
乐媺带着些许雄纠纠气昂昂的架势走了出去,雁儿在后面抱着瑶琴紧跟着跑了出去,主仆两个颇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乐染无奈的笑了。
午后的麟德殿中空旷寂静,如无人迹,只有叮叮咚咚的琴声传出,那一曲江梅引听得殿中诸人半晌无语,背水一战的乐媺如愿以偿的出尽风头,当皇后娘娘的赞叹声说出口后,她背上的汗水已然湿了里衣。
“有几年未曾听过如此绝妙的琴声,你母亲在天有灵也会安心了。”
皇后娘娘的话让乐媺想到从前,自己仅有的几次入宫都是随母亲参加皇后娘娘的筵席,说白了不过就是达官贵人们的交际应酬,说说家长里短,沟通沟通感情。那时候的皇宫还很好玩呢,要不是贪玩也不会碰到郑贵妃那个心胸狭窄的女人。
“小姐,你算是过了第一关了,刚才我可真怕你还想着上午。”坐在回府的马车上,雁儿长出一口气后说道。
“对我这么没信心?”乐媺大言不惭的有些吹嘘,雁儿不满的撇撇嘴,上午不知道是谁坐在那里,一脸大势已去的颓废模样,这时节是又活过来了。
“谁让你上午表现的那么差,就绣那么一小朵的牡丹花都绣不好,粗针大线的惹人笑话。”雁儿在这一点上有足够的资本藐视乐媺,因此拉长调的语气便讽刺意味十足。倒不是她太骄傲,她那绣工真可算得上是一流,主要是她想以后有门技术在身,也好挣点儿银子贴补家用不是,因此钻研起来十分刻苦,有句话不是说,功夫不负苦心人么?
“不是有你么?我学它干嘛?”乐媺强词夺理的拿出小姐款,可惜没什么震慑力,已经和她没大没小惯了的雁儿毫不在乎的继续唠叨了下去。
“将来你嫁人了,也要给自己夫君和孩儿做些针线不是,女人别的可以不擅长,这织补的本分可不能丢啊!”
“停,你比王大娘还要唠叨,再说就让你嫁给她家的小川,你们婆媳两个一起唠叨。”乐媺的威胁起了点作用,雁儿见马车停在府门口,忙殷勤的扶她下车,上前叫门。
“王管家,您怎么不在屋里歇着?门房呢?”雁儿见门开处,是可能未来成为自己公公的府中管事,忙堆起笑脸应声。
“想着小姐快要回了,看看。”王管家说的轻巧,他可是等了快一个时辰了,就想知道结果如何,乐府上下可都盼着小姐出人头地呢,就只有老爷一个人对这事儿不上心。
“哦,您老这是坐不住了,等着听信儿呢吧?”雁儿调皮的拆穿王管家的心事,眼看着他憨厚无措的笑了笑。
“没让您白等,小姐可是入选了,过几天就等西项那边过来挑人了。”
“小姐,这是真的?”
“王伯,晚上给大伙做点儿好吃的,庆贺一下。”乐媺让自己显得平淡些,没那么肤浅的手舞足蹈,王管家觉得自家的小姐开始有向王妃作派发展的可能了,以前她可是有什么高兴事儿都要傻乎乎的笑上半天的,现在这么大的喜事也一脸的从容,姑娘大了就是不一样了,家里的老婆子还总说这孩子没心机,看,现在开始学着有了,能藏住事了。
“爹,多吃点儿,今儿个这鱼做的真好吃。”乐媺美滋滋的夹起一筷子鱼肉放到爹爹的碗中,下午强忍住的笑意这时节全浮到了脸上。
“一共几个人候选?”乐染心情低落,吃起来全无滋味,对比起他的难以下咽,乐媺简直就是在举案大嚼。
“八个。”大概是怕嘴里有吃的说不清楚,乐媺夸张的举高了手势。
“西项几日后来挑人?”其实这些事乐染全都知道,午朝歇息的时候消息早已传的沸沸扬扬,陈子谋过来向自己恭贺时还带着以往的歉疚,他父子两个都是本份人,压根就没做错什么,可还是总有对不起自己的意思。
“好象是半月后吧,别赶上中秋我生辰就好。”乐媺还想着和父亲一起过生辰,这几年都习惯了,父女两个一起做桂花饼,虽然没有娘亲做的好。
“那你就好好准备。”乐染想不出要说什么,只能干巴巴的挤出这么一句。
“嗯,一定给爹争气。”乐媺中气十足,出生牛犊不怕虎啊,以为和你争男人的都是草包不是?都已经吃过亏了,还是没长多少记性。
“小姐,今天是牡丹园内赏菊的日子。”乐媺这日一大早刚起,就被雁儿盯上了,眼中的企盼让她没办法拒绝。
“那就去呗。”乐媺拗不过这情窦初开的丫头,起身简单装扮起来。
“小姐都闷在屋子里十来天了,也该出去散散心哪。”雁儿为一已私欲还找了个借口。
“我那是用功,现在这叫虚度光阴。”乐媺没领情,上车之前直截了当的打击了她。
“是、是、是,小姐说的对,可也不能总这么着吧,总那么看书就看傻了。”
“当不上王妃我就更傻了。”乐媺嘴上这么说却还是带着雁儿出去了。
京师之中最大的游玩之地——牡丹园内,随同花枝一起迎风招展的还有少女的裙带,风中流淌着的不只有花香,还有脂粉的香,熏衣的香,总之就是人与花同娇,当然和牡丹园内秋水一起荡漾的还有春心,三二成群的少女,名为赏花玩乐其实还不就是寻觅能合眼缘的人,同样,那名为游园观景的公子也是来寻找意中人的,凤唐朝这一民风由来已久,四季都会有那么几天赏花赏景,平时无法得见的青年男女借机才能郎有心妾有意,回去之后两家互通消息,美好的姻缘得以缔结。
“小姐,那边的金线匊花开的好。”雁儿的声音中明显透露出兴奋,乐媺无奈的看着她,眼光指责她不体谅自己,雁儿无视的拉起她的手继续。
乐媺只能跟着她东走西逛,心里恨恨的想,你要是我家的家生子,才不会让你这么得意的四处乱跑,从小就给你配个小厮趁早断了这念想,可再一想,眼看着自己到了出嫁的时候,也要让她为自身做些打算不是?她跟自己这几年也长了不少的反骨,总想自己看着合眼的比父母看中的要强上一百倍,感情大过了天,别的都不重要,少女的想法就是这么的不现实,可永远有飞蛾往火里扑是拦也拦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哪儿写的不太合眼的筒子就痛快的说吧,温柔一点儿的拍。
第四章
“司空哥哥,你收下,行吗?”乐媺刚刚挣脱雁儿这个粘人的尾巴,躲轻闲的转过几株高大的槐树,记得前面有一个不起眼的小亭,想要歇脚的她却发现有人已捷足先登,而且她再向前跨进一步就处于撞破□的尴尬之中,说□是严重了些,反正是破坏了人家花前月下的好事。她只好了无痕迹的后撤,蹑手蹑脚的不敢有一点儿声响。
“我不惯带着这东西。”花花公子司空煜不解风情的回答让乐媺真想上去抽他一耳光,那香囊是信物好不好?而且估计是宝蕴亲手绣的,照她那性情还不是要半夜三更背着人偷偷的绣。
“你不喜欢这样子?”宝蕴的声音怯怯的,平常就是个小白兔,这时候能够鼓足勇气向你表白,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乐媺替宝蕴不值得,怎么就看上了他?他凤眼薄唇的样子显见得是个不安生的,才不会是个能依托终身的男人,也真是奇怪,少年时他还没这么能迷惑人,怎么这两年工夫就变了。
“样子倒无所谓。”司空煜的声音表示着他对这个东西也是无所谓,果然他的下一句让宝蕴嘤嘤的哭了。
“百花楼的凤凰总说要个新鲜点的香囊样子,你介不介意我送她?”
出乎当事人和旁观者意外的是,宝蕴竟然边哭边点头,能做出这么没有原则的事儿来想必是喜欢惨了他。
乐媺真想冲出去揍人,可转念间便改了主意,这时节出去只会让宝蕴更难堪,她本是家中最乖巧的小女儿,官居礼部侍郎的父亲对她严加管教,她人是不聪明但却肯用功,虽说有时会事倍功半,比如这次参选王妃,她可真没一样占优,就连中等也算不上,但那温顺可人是谁也比不上的。
“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就你那么个烂桃花一堆的人,宝蕴真是瞎了眼,看你以后上哪儿找这么端庄的夫人去。”乐媺见离他两个远了,气的边走边说,她在心里鄙视司空煜,就是不喜欢宝蕴也不能这么伤人哪,何况他这人平日里风流成性,宝蕴不嫌弃他这个纨绔子弟就不错了。
“她可比你看的清着呢。”背后传来司空煜悠闲的声音,乐媺有些尴尬的转过身,她没想到第一次说人坏话便被当事人听了个全,看来以后只能把话烂在肚子里最安全,虽然自己说的是实话。
“司空表哥。”乐媺想也不想的冲口而出。
“我京师可没表妹”司空煜好象是打定主意要和她过不去,那漆黑的凤眼饶有兴趣的盯着乐媺,下一句仿佛就要说,‘你现在没有可能嫁给陈沐白,也就别再随他一起和我攀亲戚了。’
“司空煜。”乐媺恶狠狠的低喝,她现在恨不得掐死这坏男人,别人闲言碎语的自己也就忍了,也也要和别人一起对自己落井下石,这些人都是什么心态啊!咦?为什么不许他看笑话?他可是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到了。
“好了,知道你逗不得。”司空煜很大方的没将她恶劣的态度当回儿事,几步走上前和她并肩,“走吧。”
“去哪儿?”乐媺还在酝酿情绪想要爆发一下,不想却被人轻易的去了引线,她不甘心的闷声音问道。
“当然咱们两个去赏花。”司空煜的语调平常至极,仿佛这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儿。
“我看的差不多,想回府了,咱们就此别过。”乐媺可没打算和这等人物走在一起,那岂不是要让名声雪上加霜的飞扬开来,眼下还是要低调些,西项王必定不会喜欢太过招摇的儿媳。
“那我送你回去。”司空煜的热情又讨了乐媺的嫌,她有些不领情的回道:“不敢劳烦大驾。”
“我也是顺路,哪有让你自己回府的道理。”司空煜看来是不计较她的冷脸,很有涵养的继续保持君子风度。
顺路?我家和你家两个方向好不?你家是皇亲国戚,当然住在宫中不远处的长善坊,我家可是在义政坊,还要过东市,你当我是三岁孩子哄呢?当然这些乐媺只是在心里念叨念叨,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是好意,拒绝当然也要温和些,以前因为嘴直得罪的人还不够多么?
“我府上有丫环跟来,还是不劳烦了。”乐媺脸上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笑纹,可拒人与千里之外的意思也明显的表现在腔调中,那是一个客气。
“你那丫环估计这会儿没心思侍候你,还是我辛苦些送你吧。”司空煜把握十足的牵起乐媺的手,想拉着她转过槐树,向那人多处行去,可乐媺机灵的甩开他的手。
“想让我抱你过去?”司空煜的无耻让乐媺举手投降,就是在众人面前走一遭么,光天化日的能编排出来什么?
“不是要回府么?还不快走?”乐媺没好气的抬脚便向前冲,今天不知撞了什么瘟神,让自己遇到这个花花公子,早知道就在家好好看书写字,争取在后日的比试中获胜才是,都怪雁儿这个坏丫头。
“小媺,你别走的那么快。”司空煜的喊声成功的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因为两人说话间已然到了花丛的不远处,三三两两的人群本就心不在花上,这时节从僻静处出来了一对你追我赶的男女,能不吸引人眼球吗?
“司空表哥,我内急,你就不能快点儿?”乐媺的回答让一些人忍俊不禁,甚至有的人哄堂大笑,却也打消了才有的旖旎想法,试问,哪在一个女子会在自己心仪的男子面前凶巴巴的说我内急,这不过是关系处的好的表兄妹罢了。
司空煜也禁不住苦笑了起来,她可真是一点儿没变,胆大妄为到全无女子的娇羞。
乐媺和司空煜两人穿过花丛,向停在园中空旷处他家华贵的马车走去,乐媺不经意的一转头,触到斜后方宝蕴飘过来的目光,那里面有着一丝的哀怨,她明白那是因为司空煜是宝蕴看中的心上人,自己被宝蕴当成了夺人所爱的对象,她虽然心里没有歉意,可还是有些赔罪意味的向宝蕴笑了笑,也突然间明白了容笑岚对自己的笑,那里面有太多的歉意,自己一直这么绝决的对她是不是太过了?她和沐白,应该是一见钟情两情相悦的吧?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快的走到一起,该不该原谅她呢?又或者说该不该不再孩子气的只想抓住沐白不放呢?喜欢他就该由着他自在的活,自己再这么别扭着只会让两家人难过,沐白也不好过,他其实没有错,错在自己任性的想得到他的感情,人长大了,就不是小孩子了,更要明白很多东西是有付出就会有收获,可感情是个例外。
在马车上想了一路的乐媺到了府门还在发呆,她新月般光华流转的慧黠双眼就那么直直的盯着车帘。
“刚才是不想走,这会儿是不想下车。”司空煜在她身旁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不耐烦的皱了皱长眉,表示他有些累了,你赶紧该干嘛干嘛,公子爷我不奉陪了。
“哦,多谢司空表哥。”乐媺迷迷糊糊的下了马车,她还沉浸在刚才的念头中没能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