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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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人,还要弹琴识字,到陈府就不一样了,虽说是名义上来和陈伯伯学字,但大多时候是缠着沐白哥哥,因此她爽快的说了句:“不会,不会,那你别忘了就好。”
“你放心好了,我在这里几日都会让人去接你过来。”司空煜突然间的绽开的笑靥让乐媺看的有些呆了,原来他笑起来一点不比陈沐白差,如果说沐白哥哥的笑是干净清透的微风,那司空煜的笑就是温和多情的春水,眨眼间但能淹没人。
“你笑的时候和沐白哥哥一样好看。”乐媺真心的夸赞没有得到被夸人的感激,反倒是被哼了一声。
乐媺看着司空煜故意昂起头向外走的背影,反复想了一下自己刚才说过的话,确认没什么问题后认定,司空煜有些阴阳怪气,大概和输了棋有关,这么想着的她跟在后面边走边问道:“你是不是又输给沐白哥哥了?”
“表哥没输,是我输了,你醒的倒快。”刚刚进房的陈沐白接过了她的话后,两个男孩子又要开始新一轮的较量。
“让我来下一盘吧。”乐媺看着他二人又要将自己晾在一边,哪里会愿意。
“那你就见识一下表哥的厉害。”陈沐白让出自己的位置给她,坐在一旁,两人合力开始下这一盘,但人多可并不总是力量大,她两人这一局便败在司空煜的手下。
“不玩了,累的我头都昏了。”乐媺将座位让给陈沐白,让他两人继续,自己则继续在一旁观战,看的多了,才发现这司空煜的棋子走的往大了说可够得上是高瞻远瞩,总之人家对于每落一个子均是全局在胸,她终于知道自己的差距了,那就是没有未雨绸缪的远见。
这一年的初冬,司空煜一家进了京,乐媺也大概的知道了原来司空煜的老爹战功赫赫,新近官拜太尉之职,全家人从此就要久居京师了。
“你家人都回了京师,这下子你高兴了吧?”这天,乐媺刚进陈府,见到同样刚下马车的司空煜便笑嘻嘻的问道。
“还行。”司空煜的热情还没有她的多,乐媺很不理解。
“你兄长也回京了呗?”乐媺对陈沐白提起的大表哥很感兴趣,纯属小女孩想象中的英雄,完美型的男人,现实当中不存在的高大全人物。
“你想结识我哥?”司空煜的腔调听在乐媺耳里总有些怪异,她也说不好是怎么回事儿,再看他那眼睛,眯的象是要飞出小刀来。
“不是,就是随口一问,你家里还有妹妹是不?”乐媺心想,你不喜欢提到兄长总不会讨厌提到妹妹吧?
“我妹叫敏真,性子很爽朗,和你有几分象。”司空煜的嘴角终于露出平时的笑意。
“爹说今年的上元节,皇后会宴请各府的命妇,你娘也去吧?会不会带上你妹妹?”乐媺想起不久后要进宫参加的聚会,自己进宫时候可是很少,都忘了宫里是什么样子了,要是有个玩伴儿就好了。
“你娘会带你去?”司空煜有些担心的看着乐媺,就好象是怕她丢了谁的脸一样。
“当然。”有感于司空煜的小看自己,乐媺仰起了头,挺起了胸,她幼稚的习惯动作。
“那你进宫后一定要斯文些,别给你娘惹事儿。”司空煜觉得她这性子还是不进宫的好,宫里的女人不论大小可个个都是人精,你说一句话她能想出十个意思来。
“我会惹事儿?我这么乖,才不会。”司空煜的提醒让乐媺觉得有被贬低的感觉。
“知道你乖,所以才少去那地方。”见她又有逞能的意思,司空煜反倒缓和了语气,左手就那么自然的摸上乐媺的头,就差语重心长的拍两下了。
“聊什么呢?还不快进来。”门开处,陈沐白适时走了出来,尴尬的身子都有些僵硬的乐媺挺着背先走了进去。
“就是聊上元节怎么过。”司空煜这一说,三人倒想起来猜灯迷了,便开始你想一个,我想一个,互相猜,当然有奖有罚,奖品是桌上的点心,猜中最多的吃的也最多,猜的少的就要将今日三人的功课全都做了,一上午的猜迷结果就是乐媺抱着半盘子点心吃的眉开眼笑,两个男孩子将她的功课做的妥妥当当。
对自己更加有信心的乐媺胸有成竹的跟着娘亲进宫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有错字的亲一定要帮忙指出来,这几天工作太忙,还想保证隔日更,所以有时检查的次数就不多,时间、时间、时间怎么这么少?
第十八章
夜晚的甘露殿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殿外也是花灯林立,尤其是那殿前的清流边,两岸的石砌栏杆上,全部是纱绫扎成的同一款花灯,蜿蜒曲折如闪光的游龙般,再看清流边的各式树木,无一不悬灯挂盏,高低错落,池中虽说一片琉璃世界,却也放置了荷花、鸳鸯、鹭鸶等等各式花灯,且用羽毛等粘的栩栩如生,再兼这殿内外香烟袅袅,不时的鼓乐声喧,真是太平宝贵的让人咋舌,乐媺的小嘴就惊喜的有些合不拢,拉着娘亲的手不断的指给她看,乐夫人只能配合着女儿赞赏这花灯确是比外面精致得多。
“娘,每一个人都要献技不成?”乐媺看着各府中人开始有在新后面前晋献歌舞,她有些不安,不会要自己上去吧?那些姐姐妹妹们看样子都是有备而来,自己在家中可只想着进宫来开眼界来了,压根没想过要展示才艺。
“随遇而安,不必强出头。”乐夫人心境恬淡,少有争名逐利之心,但若是新后有心,也不敢逆了凤意。
“听闻乐夫人弹得一手好琴,今日可否让本宫洗耳恭听。”皇后看来是对各府诸人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因此这筵席之上才会有的放矢的让百花齐放、春意盎然,着实的热闹非凡。
乐夫人惶恐的起身连称不敢,技艺粗拙,蒙娘娘不弃,在此献丑了。
等到乐夫人的琴声歇处,殿中竟然是一片寂静,连烛火的跳跃声也好似可以听得到,半晌过后缓过神来的皇后娘娘才轻声赞了一字好。
酒酣耳热之际有人提议让诸位小姐做些应景的诗文来助兴,皇后立刻兴致颇高的首肯,不过一柱香的工夫,各府上的小姐均都有诗句逞上,不外乎良辰美景、焰火笙歌,锦绣辉煌堆砌出喧闹热烈,这时节乐媺才有心留意起诸府中的各位小姐,终于见到了司空煜的妹妹,原来他妹妹生的与他没多少相像之处,大大的眼睛清澈通透,圆圆的脸庞十分的可爱,不过个子也没有多高,乐媺很高兴她长的矮,这样可以反驳司空煜了,‘总说我不长个子,看看你家妹妹,不也和我一样。’她也不想一想,人家司空煜的妹妹比她小有一岁呢。
乐媺心情愉快之际倒也有了句好诗呈献,她神态有些拘谨的颂读出后,皇后娘娘却说此句甚好,虽不明言,意味却足,原来她这诗做得的确有几分意思,写的是:玉漏且莫催,金锁彻明开,谁家能闲坐,何处不闻灯。
这五言诗句少有实说上元节热烈熙攘的盛况,却含着欢乐愉悦的意思,也算得上是别出心裁。
当然这对乐媺来讲还只是小菜一碟,最让她一展身手的还是猜灯迷,因皇后娘娘嘱意让各府小姐随意开怀,猜中者均有赏赐,一时间这殿中叽叽喳喳的热闹起来,司空敏真那边儿有两个女孩子就开始兴奋的喋喋不休,后来乐媺才知道那其中之一就有宜玲,不过没几个月她父亲就调任金州太守了,再看自己旁边的女孩,好象是叫宝蕴吧,温吞吞的不大爱讲话,没劲透了。
“咱们先来些浅显的,别把小姑娘们难倒了。”皇后娘娘许是盼着梦熊有兆,对各位小姐是极和谒,也不怪她心急,同时册封的郑贵妃已然是有了不到两个月的身孕,若真是一举得男,她这皇后的位子坐的就不会很稳了。
在旁侍候着的宫人手脚麻利的展开幅已然写好的灯迷,却是一句望断南飞雁,射的是平日交往之中的常用语,皇后娘娘笑吟吟的准备等着小姑娘们叽叽喳喳,准知刚刚在诗句上面略胜一筹的乐媺已然上前拜道:“臣女猜到了。”
“那你就说说,若是射错了,可要罚你不能再射下个了。”皇后娘娘看着有些古灵精怪的乐媺,有心开起了玩笑,这孩子还真是有几分聪明。
“久仰娘娘贤名,定会宽待臣女。”乐媺调皮的将迷底用在话语中,倒是贴切自然,皇后笑着夸道‘好个聪明的孩子。’
乐媺当仁不让的抢了头名,各府的命妇脸上有羡慕的,当然也就有不屑的,乐夫人心细如发,便想着别再让女儿这么表现下去,否则倒要成了众人的眼中盯,有些争强好胜的女人们除了比丈夫外还热衷于比子女,尤其在这大庭广众之时,儿女有意无意中就成了攀比的工具,这时就应该不露痕迹的将机会让给别人,因此她拽了拽乐媺的衣袖,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乐媺正在兴头上,有些不解的坐回娘亲的身旁,正在此时,宫人已经展开了第二幅写好的灯迷,原是一句落花满地不惊心,宫人刚说出打一人的名字时,乐媺已然兴奋的又站起身。
“乐小姐,你可又是猜到了。”皇后因刚刚对乐夫人印象深刻,又向身后的宫人复问了一句,定准了她是乐染的女儿,不由得对她另眼相看,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是东晋的谢安大人,臣女因对其侄女谢道韫的诗句‘未若柳絮因风起’记得极深,才能一下子便猜中。”乐媺此时已经没工夫去想娘亲为何悄悄拉住自己,她只想着不要让别人占了先机才好,皇后娘娘说了一会儿还有赏赐呢。
“哦,你个小丫头知晓的倒是不少,说说这谢安大人有何出色之处。”皇后这是摆明了想让乐媺在此时大放光彩,乐夫人还真就没法子拦阻了。
“谢安大人不止为官尽责,治家有方,人也风雅标致,他还写的一手好字,不输当时的书法大家王羲之。”
皇后听着乐媺小嘴一开一合讲的极为有趣,心中欢喜,点头示意宫人将自己戴过的一枚金丝臂钏拿过来,招手唤过她来,本想给她戴上,可惜她有点肉肉的小胳膊还是细了点儿,便放在她手中道:“你这丫头平日也真是用功了,先赏你这个玩吧。”
“谢娘娘赏赐。”乐媺美的小脸象朵花一样,根本看不到周围桌上有些不服气的眼光投射在自己身上,她就那么施施然的走回了娘亲的身旁。
“各位小姐可不能让她专美于前了,下个灯迷就各自写出来呈上,让本宫看看这字可都写的如何。”
皇后这么一说,有几位小姑娘重又有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意思了,也难怪,都还是小孩子,当然好胜心切。
乐媺看着下一道灯迷却原来是由好读书三个字射《论语》中的一句,她提笔便将‘学而不厌’四个字一挥而就。
她将迷底呈上宫人后,陆续的各府小姐也都开始写完,独身旁的宝蕴最后写完,她一旁的娘亲脸色便有些发沉。
“敏真这孩子的字写的还真是大方,颇有几分豪气。”皇后看来是对司空一家很是熟悉,上来便唤了敏真的名字,被点了名的她连忙直起不高的小身子施礼。
“各位小姐都不错,来人,看赏。”
乐媺接过了宫人手中的金锞子,这人人都有的赏赐明显的就没有刚才得到金丝臂钏的喜悦,不过今日已经够高兴了,她得意侧过脸向乐夫人笑了笑。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女主做的诗是参照了唐代诗人崔液的组诗,因为作者本人的‘才华’实在是溢不出来,喜爱古代诗词的筒子们见笑了啊。
第十九章
筵席直到定昏时分燃过烟火后方散,坐在回府马车上的乐媺倒还没有多少困意,正好乐夫人有机会开口就今晚她这行事教导女儿。
“小媺,你今儿个猜迷时要让一下别人,就算是都猜了出来,也不可说尽了。”乐夫人将女儿搂在怀中,轻声说道。
“怎么了?”乐媺还沉浸在刚才的喜悦中,倒不是说得了手里的金丝臂钏,而是荣誉,说白了就是小女孩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娘弹琴时只弹了一首,知道为何?”乐夫人将女儿手里的金丝臂钏拿过来,用绢帕包好,御赐的东西值不值钱也不能弄丢了,省得以后找麻烦。
“是啊,为何?皇后和座上的那些人都夸娘弹的好,要你再弹一支曲子。”乐媺真的没理解。
“风头不可太过,若不然,就会有人心里不舒服,以后会不喜欢你。”乐夫其实想说不喜欢你还算是好的,就怕不知何时给你下绊子,你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会吗?那她和娘弹的一样好不就行了,不服气别人,自己又不行。”
“别管人家行与不行,”
乐夫人还未说完乐媺已经抢过话头接着说道:“心里不舒服的人都是小气鬼。”
“小媺,你看宝蕴,皇后娘娘和别人问她话时,她那个举止言谈和你有什么不一样?”乐夫人觉得还是举例子说明好了。
“她说话太慢,我都着急了,真想替她回。”乐媺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旁边的女孩,她对这个宝蕴的印象一般,长的倒是不错,但说话为什么总是象要留半句似的。
“傻孩子,她那是在想着怎么说才能让人家高兴。”乐夫人还真没想到身旁那小小的孩子就已经知道要琢磨人心了。
“那就是她没说真心话。”乐媺的想法总是有些与众不同。
“真话要看对什么人说,有时不能对谁都说真话,所以你看有很多人说话都是慢吞吞的。”乐夫人被女儿辩的有些吃力,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我不喜欢那样的人,也不想以后那样了。”乐媺太苦恼了,她蹭上娘亲的胸前。
“小媺,世上有很多种人,就有一种是容易嫉恨别人的,你要记住,长大后别在这样的人面前太出风头。”
“那种人是不是容不下比自己强的人,她只和比不过自己的人做朋友。”乐媺有些开始明白了,仰头问向自己的娘。
“应该是那样,但她不止是容不下朋友比她强,比这要复杂的多。”乐夫人还想说的更细致些,可对着只有十岁大的孩子说的太多了也不是好事。
“我不想装做什么都不如人。”乐媺有些不服气,她要比别人强,这样才能让沐白哥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