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泉一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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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太外公“嗷唔”一叫,手起刀落。
谁料这怪爪比钢还硬,震得太外公一阵虎口发疼。太外公也怒了,奶奶的腿,你一死人还跟我横,朝着草娃脖子就是一刀。结局可想而知,又是震得自己虎口发疼。越是挣脱不了,太外公这时候又想起老人都说这诈尸要碰不得人的阳气,至于为何老人也说不出个究竟,反正是不好的。
越是慌张的太外公一把摸到腰间的镶金黑刀,心里一团怒火中烧,抽到就是一刀。只觉得手中一松,竟削开草娃半拉脖子,就剩一块皮扯着草娃的脑袋。这人首一分离就传来一阵恶臭,尸水哗哗得带着黑色的脓液流了出来。可人刚死,怎么就会有尸水?
太外公哪里会想这么多,只觉得一阵恶心,拼命想要踢开抓住自己的爪子。可那爪子哪里能踢得动,反而觉得脚踝处一阵硌得慌。借着月光一看,原本细毛的爪子不知什么时候多了钢针一样的白毛,吓得太外公又本能抓紧镶金黑刀。
刚镶金黑刀切草娃的脖子跟切豆腐一样,那么?太外公连骂自己傻,有好东西不知道用,抬手就是一刀。
俗话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这镶金黑刀手起刀落,就像切豆腐一样,“唰”就给草娃的手给断了下来。太外公也顾不得脚上抓着的手掌,连滚带爬滚出了厨房。
被这手掌抓着也不是一个事,反正今天的事情也够多了,太外公也是毛多不怕虱子了,小心用镶金黑刀将其挑落下来。
说的也是骇人,这白毛手一掉下来,白毛就眼见得消失了。太外公一脚将这断手给踢回厨房,心里想着,要是能活着这说出去该多神气。
太外公心里估摸着这二伯二妈估计快到村头了,得抓紧了。忙活一阵之后,立马就听见了脚步声,这脚步声拖拖拉拉分明就是腿脚有问题的人。
“不好,来得这般快,我还没准备好动手啊。”太外公心里一叫,但一见这到处该准备的都准备了,反而比忐忐忑忑等着来的舒坦。
果真没过一会,房门就被推开了。
“三位老爷,咱给你们买菜回来了,草娃你快来开门。”太外公听着根本就是一道催命符啊,连忙屏气不敢出一点声响。
“草娃,草娃,这臭小子。”二伯似乎有点迟疑,嘴里骂着。
“来了来了,我蹲坑呢。”太外公一听不好要坏事,连忙装着草娃的声回道。
“拉屎都会挑时间,看我等会怎么收拾你。”二伯骂骂咧咧地推开了大门,只见一阵烟雾缭绕的。
接着就是二妈被迷了眼睛的尖叫,躲在一旁的太外公一个猛扎撞在二伯胸口。二伯一吃痛连连后退,二妈的小腹则被狠狠地插了一把镶金黑刀。
二妈一声惨叫,然后身子就软软地瘫了下去。太外公心想既然做了,干脆狠点,猛地一转然后拔出镶金黑刀。这柴油灯虽然昏暗,但太外公看的分明,黑刀将二妈小腹开了大口子,里面肠子哗啦都跑了出来。
血更是溅了太外公一脸,一脸的滚烫让太外公心里涌出一股杀意。
反正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太外公这时候就想着把二伯给解决了去。
谁知自己还没动手就被踹了一脚,那一脚揣在太外公小腹上,踢得太外公一阵绞痛。太外公见自己吃了一脚,知道二伯已经反应过来,连忙捂着小腹朝着墙边靠去。
靠着墙边,太外公才敢看向二伯,那二伯还在折腾自己眼中的炭灰。太外公不知道的是二伯早年家中之所以能发家,那是因为他壮年时曾是一山寨的三首领。太外公更不晓得是二妈是二伯抢回来的女人,在一年剿匪中两人逃脱时被打伤了脚。这是二伯没有告诉过家里人的,太外公哪里知道?
“谁?谁在背后朝老子下黑手!”二伯眯着双眼,朝四处吼道。
太外公心里骂你这掉了牙的老虎还敢嚣张,接话道:“老子二狗今天替天行道,你准备受死吧。”
“呵呵,二狗啊!”二伯一阵狞笑,竟然不顾一旁瘫倒的二妈,朝着太外公方向奔去。这时候太外公才知道什么叫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自己一开口就让二伯辨认出自己的方位了,暗骂自己犯糊涂。
太外公朝着一边挪去,可这一有动静,二伯更是知道太外公准确的位置了。二伯这绿林大盗当年打家劫舍总在夜黑风高时动手,早就练就一双听音辨位的本领了,年幼的太外公哪里能跟这土匪比?
借着毛月亮的光,太外公看见二伯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朝着太外公冷冷一笑。看的太外公一阵发毛,这根本是半夜阎王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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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从此陌路
太外公见那匕首在月光下一闪,自己只觉得脖子一凉,又是一嗓子大叫起来。二伯这一次更确切地知道太外公的方位,心里更是一阵冷笑。心里思量着这小鬼终究年纪太小,经不住什么大事。而里屋的柳儿姑娘却一阵蹙眉,心里觉得这小孩看着精灵,为何偏偏到了这时候一脑子浆糊呢?
唯独只有盘腿坐在床上的汉子不动声色,外面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好像与他无关一般。那一副模样就像是佛经中的菩萨一样,不嗔不怒,不喜不悲。可惜这是一尊修罗菩萨,若是他要杀人,见血封喉。
月光下又是闪过一抹冷笑,二伯一步步朝着太外公而去,看得太外公一阵心寒。
“二伯,你,你不要过来了。”太外公声音带着一丝颤音,分明在压抑自己的恐惧。
“我说二狗你怕了?你亲手杀了你二妈,现在要我放过你吗?”二伯一边说着,一边切齿地抓紧手中的匕首。虽说二伯对二妈没有多少感情,可这么多年来,是这个女人陪伴了许多风雨,很多不能对人说的话也可以倾吐。
“她?她这般蛇蝎心肠,二伯你莫要再和她执迷不悟了啊。”太外公平日里和二伯亲近,可是对二妈却没有多少感情。这女人是个笑面虎,当着人一套,背后又是一套。平时没少给太外公耳刮子吃,可乡下孩子挨了打只能往肚子咽。太外公又懂事早明白家和万事兴的道理,自然没有道理到处乱说,却惹得这女人各种谩骂和侮辱。
“执迷不悟,你懂什么!轮不到你来教训我!”二伯对太外公多少还有几分感情,并没有急于动手,这一次反而有点被激怒。
“你们都当我是娃,当我什么都不懂?我都懂,我的兄弟,草娃的兄弟都是被换了!就是这个女人的主意,她说换人填肚子,你们的命是命,我们的就不是吗?”太外公心里藏了那么久的事情一下子都爆发了,歇斯底里地吼着:“他们都是人啊,是活生生的人啊!我也是,我也是人啊!”
其他的乡下娃到死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死的糊里糊涂也好,有的更是在睡梦里一刀被结果了。可太外公不一样,他听到了所有事的由来,他知道自己往后的命运,更是明白那一刀迟早要抹在自己脖子上。
太外公白日里要拼命干活,晚上则每每被这梦魇折磨着,只想多活几天的他更是得不到一点安宁。人最怕的不是死,而是等待死亡的时候,所有的恐惧都会一股脑挤在你脑子里,撩拨你每一根最脆弱的神经。
太外公吼完之后,整个人好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样,瘫坐墙边。
二伯听了更是一愣,一下子想起了什么,竟傻傻地站着不动了。可是太外公一双眼睛亮的狠,分明看见二伯握紧了拳头,明摆着下定决心要动手却没有十足把握。
柳儿姑娘在里屋倒是听的真真切切,心里也是一阵五味烦杂。
“哼,小子好手段,借着这话片刻可以逃得升天。”那汉子轻轻微启禁闭的双眼,似乎在想什么,久久之后才说道。
可谁知,太外公竟没有一点逃走的意思,反而朝着二妈倒下的地方磕了三个响头。
“二狗,你什么意思?”二伯语气不冷不热,让人听不得一点喜怒,就是那汉子听了也一阵心颤。
“我可以逃,但是父和母要我的命,我…我没得选。”说到这里太外公一阵哽咽,半天才缓过来:“骨肉的情,我也还了。但是天不让我死,我这条命是我自己的,谁也别想随便拿走。这三个头是还你们的情和还你们的债,从此我们便是陌路。”
“好,好,好,好一个陌路!二狗啊二狗,你真的是长本事了。往日总总,你这三个响头便还了。”二伯先是一阵发愣,而后竟慢慢咧开嘴笑起来,太外公这一句话似乎解了他一个心结。
那柳儿姑娘心里一紧,更是暗叹太外公所作所为,一乡下孩子能做到这样怕也是难得了。心里又是一阵暗惜,这孩子聪慧又有情有义,就算能逃过这一劫怕也是…可那汉子低眉的双眼慢慢睁开了,朝着大厅的方向看去,眼睛里面似乎写着什么东西。
可这边则是电光火石之间,心结已经了了的二伯反握匕首,向后退了一步,整个身子弯曲的模样就像一只准备狩猎的豹子。
“慢着!”太外公的声音反而变得冷静起来,可是二伯却用沉默来回应着,怕是杀心已起,覆水难收了。
太外公看着似乎没有放松的二伯,心里明白二伯再让自己说最后一句遗言。小小的嘴巴抿着,深深吸了一气之后,两行清泪滑过小小的脸庞。
“收手吧,好吗?”
太外公似乎用尽了所有力气才说完这几个字,整个人也哭的不成样子了。而下一刻,温热的血溅满了太外公的脸庞,飞溅的血染红了这个夜,天空的毛月亮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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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二伯的过去
“你!”二伯只吐出这一个字,整个人就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而一旁的太外公靠着墙壁看着整个血红的世界,仰着脑袋,可是那泪却拼命地涌出来,想要洗刷今天发生的一切。
时候也是到了,那汉子带着柳儿姑娘从里屋走了出来,被眼前的景象骇了一跳。
杀猪刀,剔骨刀,剥皮刀凡是屠夫用的刀具都排成三列绑在三根木棍之上,而其中一根上的刀具尖头统统插在二伯身上,二伯一双大眼在临死前才睁开,死死不能闭上的眼睛述说着自己的不甘。
原来有了打算的太外公根本就不想一个人去斗两人,而在太外公眼里,所有的错事都是二妈这个蛇蝎女人想出来的,于是最初的打算便是先结果了二妈的性命。
太外公本来只是想在厨房里找些菜刀之类,然后布置一番。
可不找不知道,一找竟然翻出这么多刀具,心里吓了一跳。虽然二伯平日里是干的屠夫,可这些刀具都是用精钢炼制,讲究得狠,哪里是一般的乡村屠夫用得起的。而这些是绰号屠夫的二伯的宝贝,日子过的再怎么艰难也没有将这些典当了。至于二伯屠夫这个绰号的由来那是因为在山寨中他一方面是三首领,另一方面则是山寨的“屠夫”。剥皮,剔骨手到擒来,但是这个“屠夫”剥的是人皮,剔的是人骨。
可偏偏是二伯这些宝贝,在最后要了他的性命,正应了那一句因果循环,当因种下之后最后你只会自食其果。
太外公原本不过是想将所有刀都绑在一根木棍上,可转念一想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又分了三根绑着。大厅里的地面是泥地,很快将三木棍插严实,接着绑上利刀,再设了一条绊脚绳。
可这明眼人都能看见的东西,指望它能怎么着?于是,太外公又装一小口袋的炭灰,将其置于开了条缝的门上。
接着就有了开始的一幕,两人推开门一刹那,扑脸的炭灰迷了两人眼睛。太外公自从知道自己会被易子而食的那时候,心里便对这些人的感情多少淡了许多,加上平日这二妈不是什么好人,逼急了的太外公自然先对她下手。
可对二伯,太外公终究下不了手,他才布下这么一步棋。那一句收手吧,说的是给二伯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终究世事难料,一切似乎冥冥中早已有了定数。若是二伯能够讲点亲情,自然是好的,可偏偏是二伯步步紧逼,反而要了他的性命。太外公却因为心里残存的一丝善念,反而捡了一条小命,不然看不见的二伯也能轻易要了他性命。
所以佛家有云:种恶因得恶果,种善因得善果,怕是不过如此。
太外公在动手前也想过如果自己当真了结了二伯,会是怎么样。可真到这个时候,什么想法如果放屁一般,太外公见着被戳成马蜂窝的二伯,脑袋一嗡然后一片空白起来。
“嘭”地一声,太外公双膝跪地,朝着二伯的尸体拼命磕头起来。太外公虽说懂得比平常的乡下娃多些,可是到了这时候,太外公也只知道磕头了。
可一旁的汉子抬腿就是一脚,将太外公踢翻在地,冷冷地说道:“你先别替他哭丧,你自己的命还没保住呢!”
太外公这时脑子还是一片空白,愣愣看着居高临下的汉子,没想到这汉子又出尔反尔起来。
“现在我要你食之肉,喝之血。”汉子一边的嘴角慢慢地扯了起来,那句话一字一顿地敲击着太外公的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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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又出变故
太外公脸上血色一下子被抽了个干净,劫后余生的喜悦瞬间被洗刷得干干净净。这可是人肉,若是不知晓吃了便就吃了,但知道了太外公怎么都是下不了这个口的。
汉子一点耐心都没有,见太外公支支吾吾不回答,一把拎起太外公甩在两口死尸中间。一旁的柳儿姑娘抿了抿嘴巴,始终不敢开口说一句话。
“这怎么吃?”太外公缩了缩脖子,小声地问道。
“你还要我给你清蒸红烧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