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千千岁-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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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逼宫的时候她饿死了真的好吗!
有好几次宁佩佩都想大发雷霆把狱卒骂到找平王来,但她一张口就眼冒金星,最后只能无奈放弃。靠着喝水宁佩佩挨了好几天的时间,直到她的肚子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忽然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
那味道刺激的她想流泪。
狱卒开门的声音从耳畔传来,躺在地上的宁佩佩艰难的扭过头,原本已经昏花的双眼看见狱卒手上的托盘时整个人都精神了。
她费力的挣扎着坐起来,那狱卒端着吃的走进来,放在地上,就一脸严肃的离开了,从头到尾都没看地上的宁佩佩一眼。
狱卒离开之后,宁佩佩手脚并用蹭到那盘子跟前,凑过去一看,香气袭人。一碗香喷喷的大米饭,还冒着热气,一盘鱼香茄子,一块水晶肘子,几叠下饭的小菜和一盅冬瓜排骨汤,还有盖着盖子的小碗,宁佩佩打开一看,是绿豆薏仁粥,这一顿饭简直完美。
美美的享用了这顿午餐,宁佩佩撑得肚子发胀才住手。而且为了防止以后再没饭吃,宁佩佩只能悄悄把一小盘轻易放不坏的小白菜放在了小桌子后头。后来来收餐盘的狱卒收拾饭的时候顿了一顿,显然是发现了宁佩佩的小动作。
他转头看她的时候,宁佩佩旁若无人的躺在地上装死,狱卒带着剩下的盘子离开了。但是这天晚上,宁佩佩没想到她还能迎来第二顿大餐,来送饭的还是那个狱卒,看宁佩佩的眼神明明显显就是嘲讽!
宁佩佩看了一眼自己中午留的那一盘小白菜,倔强的继续躺在地上装死。没想到第二天,第三天,接连好几天的时间里,宁佩佩每天都能吃到可口热乎的饭菜。但是这样的饭约吃下去,她心里就越惶恐,最后竟然到了守着这些美味吃不下去的地步。
终于在过了六天之后,宁佩佩看到今天的狱卒手里没有提饭,但是他后面……宁佩佩抻长了脖子,跟了一个……姑娘?
一个穿白衣服的姑娘,不知道是不是丫鬟,低眉敛裾的,但是穿的衣服又不像丫鬟的外衫。宁佩佩被狱卒从房间里拉了出来,那位白衣姑娘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对她说,“跟我走。”
被她的语气吓了一跳,宁佩佩下意识反口,“能不吗……”
白衣姑娘没回头走了,狱卒推了她一把,宁佩佩悻悻的跟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宁佩佩被白衣姑娘带走干嘛了呢?另外具剧透宁佩佩下一次出场让人惊艳(?!)哦!
☆、绯色蔷薇
白衣姑娘一路沉默不语,宁佩佩看她脸色严肃,是个冷冰冰的美人,看起来不好惹的样子,便也不再去问她诸如“我们现在要去哪?”“是放我出牢房吗?”之类的问题,反正她问了,前头那位压根就没理她,倒是跟在身后的狱卒看她不怎么老实,狠狠推了她一把。
勉强稳住步子的宁佩佩怒火中烧,回头去瞪那狱卒一眼,却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悄悄的离开了,再回过头来,就离开了关押她这么久的这间院子。
走到外面宁佩佩发现,这里同平王的府邸很像,在房间里的时候她完全就把这里当成了平城的宅子,但是如今才发现,这里并不是原本的平王府邸,而且这里的气息湿湿润润的,还有略带腥味的海风吹过来,她才断定自己原来还是在这小镇子上。
不知道平王这另一座几乎一摸一样的房子是用来做什么的。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位姑娘已经把她带到了另一个院子里。按照平王府的布局,这一处是用来待客的厢房,平时很少住人,她几乎未曾进去过。但是这一间宅子虽然也在这里盖了一摸一样的房间,但显然不是用来招呼客人的了。
房院子里面有长廊凉亭,一处细心搭在门口的架子上缠着一支支紫藤萝,如今花刚落,透出一片绿,否则一定很美。不过除了花,院子里的其他设计也可圈可点,假山与湖面辉映,两不对称,却又和谐,是非常高超的园林师傅给做的,可见平王应该是下了功夫的。
穿过院子,面前是一座古朴的小楼,六角的却只有两三层高,极为精致,宁佩佩呆立在楼前不敢进去,那白衣姑娘回头催促她,“宁姑娘,请吧。”
看着她的步子越走越远,宁佩佩连忙跟上去,两人推开屋子走了进去。
屋子里的布局却不似想象中美妙,宁佩佩挑了挑眉毛,脑袋里蹦出一句话,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果然和平王这个人很是相像。
到了屋里,白衣姑娘给宁佩佩倒了一杯热茶,就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宁佩佩咂着茶水,要不是刚才她说了五个字,还要以为她是个哑巴了。
不过平王的葫芦里卖的药越来越叫人摸不透,宁佩佩索性破罐破摔,躺到床上呼呼大睡了。
在接下来的好几天里,宁佩佩每天只见白衣姑娘一个人,两人俱不说话,她送饭,她吃饭,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交流。
哦不,她们有,那个白衣姑娘还负责她的保养。没错就是保养,每天晚上宁佩佩都会被她带去洗药浴,洗完之后自己的皮肤明显白了,滑滑的,脸上更是各种她见过的没见过的都往脸上抹,不过不得不承认,效果很不错。
头发也乌黑柔顺了,到最后她每天从浴池里泡了出来还要自己先自恋一番才罢休。不过讲真,越是这种捉摸不透的变化,她心里就越忐忑。没点防身的家伙是不行的,宁佩佩告诉自己。
于是机智的宁佩佩从小楼后院的花园里找了一把破旧的小花锄,然后把锄头的尖锐部分撬了下来,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她做的事情只有一样。
就是摩擦。
花锄虽然生锈了,但是厚厚一块铁皮还是很有用的,只要把生锈的那一层磨掉,很快它就会变得锋利了。
所以拿着那块生锈的铁,宁佩佩在花坛边上摩擦,床脚上摩擦,桌沿上摩擦,吃饭摩擦,睡觉摩擦,摩擦,摩擦……终于在好几天之后,宁佩佩把它磨成了一把令人满意的凶器。
然后在外面裹了厚厚的一层布,宁佩佩把她贴身收好,只待有什么危险的时候,可以让她这把绝世宝器出来见一见血。想象是美好的,因为直到她离开这里的前一天,宁佩佩都没有看到平王第二面。
内心很难过啊,这天晚上宁佩佩躺在床上想。
以往到了这个时辰,是决计不会再有人来打扰她了,但是今天晚上宁佩佩却听到外面传来了敲门声,伴随着那清泉般的嗓音,宁佩佩听出来人是每天伺候她吃饭的白衣姑娘。
这么晚了她来做什么?宁佩佩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起身应和,“请进。”
听到她的回答,白衣姑娘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拖着一个盘子,对宁佩佩说,“这是您明日的衣裳。”
“哦……”奇怪为什么明天忽然有了特定的衣服穿,但是被困意裹袭的宁佩佩无暇顾及这些,胡乱点了点头就让她赶紧回去睡觉,白衣姑娘乖巧的点了点头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宁佩佩早早爬了起来,朦胧着双眼摸到自己的衣服,穿到一半清醒了,才想起昨天晚上白衣姑娘给她带了一套新衣服来的,于是连忙把身上这一件脱了拿起放在托盘里的整洁衣服。
不过宁佩佩一回头愣了一下,她没想到白衣姑娘给她送了一身大红的裙装来。摸上去触感丝滑,是上好的锦绸天云断,价格不菲。宁佩佩心里越来越忐忑,摸了摸贴身放着的小匕首,缓缓的拎起了那件衣服。
“宁姑娘,您起了吗?”门外传来白衣姑娘清冷的声音,宁佩佩向外望去,透过窗子可以看到四个人影,除了她,还有三个男人随她一同来的。
“起了。进来吧。”宁佩佩理了理绯红的衣袖,坐到桌子前,看白衣姑娘推门进来,身后果然跟着几个人,黑色夜行衣,是平王的手下。
“你这是要干嘛。”宁佩佩面不改色的后撤一步,通过桌子与几个人隔开距离。
白衣姑娘对她行了个礼,“姑娘,王爷有事想与您一叙。”
宁佩佩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笑,“带着三个彪形大汉来请我?”
看她没有要顺从的意思,白衣姑娘清冷的眉眼头一回露出狠厉的表情,虽然只是一闪而过,还是被宁佩佩捕捉到了,她的一只手悄无声息的放到胸前,摸到了那个抱着布条的匕首。
只见白衣姑娘给身后的几个人使了个眼色,三人登时从后面冲上来想要擒住她。
宁佩佩翻身越过桌面想跑出去,被一人横臂一挡,把她拦住,宁佩佩对着他的腰狠踢了一脚,那人吃痛后退了一步,宁佩佩连忙跑起来,却被白衣姑娘扯住了裙摆。
他们四个人对宁佩佩一个,何况宁佩佩原本武功就不是多么出众,没一会就被制服了,但是被牵制住的宁佩佩仿佛一只活跃的蚱蜢,手舞足蹈又胡乱蹬腿,最后一个大汉被她挠了一把脸,实在受不了了,一记手刀把宁佩佩劈晕了过去。
算……你……狠……
昏迷前宁佩佩暗骂。
*
再睁开的眼的时候,宁佩佩是被硌醒的。她的背靠在一根坚硬的柱子上,宁佩佩整个脖子都要断了,她动了动脖子,听到自己的骨头传来咔吧一声,然后就是一阵疼,让她忍不住嗷了一嗓子。
仔细一看,不止背后,自己身前也有一排柱子,不,是木头,一根根切割整齐的在自己眼前出现,一直蔓延到左侧,右侧,直到这时候宁佩佩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原来是被关在了一个笼子里。
忽然一道银光一闪,她受到了惊吓猛地转身,撞到了另一面的柱子上,疼的她呲牙咧嘴。睁开眼看到原来是白衣姑娘拿了一面镜子举到自己面前。
“美吗?”她带着不明的笑意问她。
宁佩佩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忽然呆住了。她昏迷的这段时间里,不知道是谁竟然给她画了一个梅花妆。眉心一点鲜红的桃花,衬着瓷白的肌肤,少女眉如远黛,眼神中带着几分空灵和慌乱,轻咬着朱红的唇,着一袭红裙,跌坐在华丽的牢笼里,宁佩佩看着这样的自己,感到惊艳又有些想哭。
这时候房间门忽然被推开了,又进来两个大汉,在白衣姑娘耳边耳语了些什么,她对着宁佩佩一摆手,两人会意,上前推起放置笼子的板车,宁佩佩吓得扶住柱子,“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可是并没有人理她。
房间外面是一处高坡,两个人推着她往上走,风吹得她裙摆猎猎作响,一直推到顶上,宁佩佩远远望见那里坐着一个人。是平王,正悠闲的喝茶,看到她来了,把茶杯递到嘴边的动作顿了顿。
“王爷,您看看可还满意吗?”白衣姑娘上前行了礼,指着笼子里的宁佩佩问平王。
平王放下手里的茶杯,看着她嘴角露出一抹笑,“甚好,甚好。”
“那……我们何时起程?”白衣姑娘又问。
平王哈哈大笑了两声,“现在就可以。”
话音刚落,忽然黑布罩下,盖住了宁佩佩的笼子,她的眼前只剩一片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平王逼宫
宁佩佩没有想到平王居然肯为了她费这么大的力气。当宁佩佩再清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在一间小屋子里,小屋子晃晃悠悠,就好像从地上被铲起来带走了一样。而自己还在笼子里,笼子被塞进这屋子里,她一伸手就能摸到墙壁。
摸到之后宁佩佩才发现四壁原来是木头,透过小窗子往外看,四周的景色正在后移,原来是因为在路上才会抖的这么厉害。这是要把她运到哪里去?
宁佩佩费力的想把头伸出笼子上两根柱子之间的缝隙,但是失败了,于是她瞪大了眼睛往外看,终于发现了旁边一个骑马的身影。穿着黑色夜行衣,是平王的手下。
视线有限的她只能坐回自己的笼子了,任由这些人带着她前进。一直到自己的肚子饿了,宁佩佩觉得要吃饭了,就伸出手去费力的拍响木头做的墙壁,果然听到她在里头的声音,拉着房子的几匹马被扯住缰绳,车慢慢停了下来。
然后一个黑衣人把房门打开,恭恭敬敬的问宁佩佩,“姑娘有什么需要?”
宁佩佩诧异于这突如其来的好态度和放低的身段,也不欲耍横,怕再吃什么苦头,弱弱道,“我饿了,很饿。”她眨巴着眼睛强调。
那黑衣人听了她的话,后知后觉的抬头看了一眼日头,自觉确实该吃饭了,便走出去了一阵子,一会前前后后的马蹄声都消失了,队伍停了下来。
“姑娘请稍等。”他的脑袋又出现在关着她的小黑屋门口,对她行了一个礼道。
宁佩佩原本以为吃饭了自己就能被放出来了,但是平王显然不想给她任何放松的机会,一道道菜从门外被递进来,搁在自己的笼子外面——两根柱子之间缝隙太小,根本放不进笼子里面。
“你这让我怎么吃啊?!”宁佩佩两手撑着两根柱子把头塞到缝隙里朝外嘶吼。
身为一个俘虏,什么样的待遇咱们另说,但是你不能不让人吃饭啊!
“宁姑娘你可以把手伸出来夹菜。”黑衣大哥一本正经的给她提了意见,就要关门离开了。
“大哥!大哥你别走!别走!”听到身后宁佩佩撕心裂肺的呼喊,他无奈的转过身对保持一个奇怪姿势趴到笼子上的宁佩佩道,“宁姑娘,您还有什么事吗?”
宁佩佩挣扎了一下,“大哥……我的头好像,拔不出来了……”
“……”
应宁佩佩要求,关了门太暗,她夹不到菜,于是得开着门给她留点光,黑衣大哥这两日也熟了她的这些毛病,就答应了。这门一开,宁佩佩眼前就豁然开朗了。平王,白衣女子,同以前在平王府见过的曲先生等人,分分都在,但是看士兵的数量,只是一小部分精锐,大部分军队肯定还在京畿附近,只等到了京城再集结起来一举逼宫。
看这些来来往往巡逻的士兵,虽然为了掩人耳目只穿一身黑衣,但是一个个身形健硕,眉目之间杀气自敛,是多年以来平王费了大精力养出的心腹,到时候只是这一部分人就难对付得很。
宁佩佩吃了人生中最艰难的一顿午饭,觉得自己脖子都要掉下来,等黑衣大哥来收盘子的时候,背后宁佩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