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千千岁-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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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了马,萧琅身上又带着伤,速度实在是太慢了。而且在这寂寥的树林里,只觉得四面八方都传来乱七八糟马蹄交杂的声音,想要分头跑混淆视听都不知道往哪边转头为好。
知道躲不过了,两人几乎同时停下了脚步,将手按到腰间的剑上,抽了出来。
“一会那些人追过来,不要恋战,抓住机会往大营的方向跑。”萧琅低声对她说。
宁佩佩点点头,拍拍自己指了指手里的剑,然后指着萧琅,指尖又划向大营的方向,示意萧琅自己坚持一阵子,让她借机逃脱。
萧琅没说话,攥紧手里的剑柄,不知道是不相信她的体格还是实力。诚然她确实是没什么实力的。那些北夷人天生长得人高马大,她在他们跟前,确实是小巧的有点过分了。
于是宁佩佩也不辩解,转过身来专心的听他们逼近的声音。
不知道是哪一柄长剑率先出击,宁佩佩只听近前传来一声金属嗡鸣,然后一个身形硕大的北夷人就出现在她的眼前。实在是太突然了,毫无准备的宁佩佩只能抬剑横挡了一下,那力道冲的她后退几步,被身后一只有力的手扶住。
那彪形大汉刚一落地,又从他身后窜出来四个与他身形相当的人,每个人手里都拎着一把沉重的铁剑,凶神恶煞,一个比一个不好对付。
两人提剑勉力支撑了一会,跟他们几人甩开距离,萧琅看准机会,带着宁佩佩突出几人的包围飞奔出去。
宁佩佩原本跑在萧琅前面,但是她回头去拉萧琅的瞬间,看到那个北夷人掷出了手里长剑,眼看就要刺到萧琅。她连忙将他往前一扯,自己站在他身后,紧接着就感觉背上传来一阵疼痛,让她差点叫出声来。
萧琅没发现这个意外,两人飞速向前奔跑着,中途萧琅还回头挡了两剑,终于彻底甩开了那几个北夷人。只是不辨前路的跑,让他们不小心从一个山坡上滚了下去。
宁佩佩只觉得背上火辣辣的一阵疼,等滚到坡下,她已经难受的爬不起来了,最后被萧琅从地上抓起来。
萧琅只当她是个男人,看都没看,拉着她往平地上走,等走到一处空地时,他才发现宁佩佩身上有伤。
此时天太黑,他不是看到的,他是闻到了空气里一点点的血腥味,当他抽出火石点亮黑暗的时候,入目即见的就是宁佩佩背上的血红。
“你受伤了。”萧琅放下点着火的树枝,抬手想摸宁佩佩的背,被她摆着手微笑着躲开。
“流了很多血,看样子伤的不轻,得包扎起来。”看着自己和这个小兵也算是共患难的份上,他还替自己挡了一剑,萧琅拉下脸来好心提醒。
但是这不是好歹的人还是一路倒退着摆手,萧琅的脾气上来了,“怎么,还要朕求你吗!”
宁佩佩被他这声吼了一跳,呆在原地,被他一把扯过去坐下,而慌张的宁佩佩反身一躲,就在一刹那,被他扯下了整条衣袖,几乎同时宁佩佩尖叫了一声。
扯下衣袖倒没什么好讲究,关键是眼尖的萧琅一下子就看到了宁佩佩腋下那几条白色的布条,正是束带。
再听刚刚那声尖叫,两人都愣住了。
宁佩佩连忙抓起袖子给自己穿好,触动了背上的伤口疼的她呲牙咧嘴,泪花都冒了出来。萧琅呆着原地看着她整理好衣服,走上前去伸出一只手,开始抹她的脸。
不是摸,那手劲甚至算不上温柔,但是很快就把宁佩佩脸上那些尘土擦了下来,擦到最后,他忽然不动了,温热的指腹在她脸上蹭了蹭,忽然笑了起来。
宁佩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敛到一个宽厚的怀抱里。
他顾及她身上的伤,不敢使劲抱她,但是却扣着她的肩膀将她往自己的怀里用力塞,宁佩佩被他憋得有些胸闷,但是动也不敢动,就靠着他的肩膀,静静的窝在他怀里。
“朕从未想过,你竟然会来到军营。”
宁佩佩摇摇头,“我来到这里是个意外原本,我马上就该离开,但是走的那一日,我听到有人说,皇上要御驾亲……”
剩下的话被萧琅突然贴近的唇堵在肚子里,他的唇贴着她的辗转,不深入,却极温柔,仿佛在等待她的态度。直到宁佩佩轻张开唇,他才扣住她的后脑长驱直入,过了好一会才被放开,萧琅的额头轻抵着她的额头,“得先给你上药。”
宁佩佩这才想起后边的疼,冲着他一笑,点了点头。
至于上药的过程,自然是萧琅一直自荐,宁佩佩果断拒绝。但是无论她再怎样果断都是没有用的,因为萧琅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叫她坐在石头上不要乱动,然后撕出布条给她系好在伤口处。
伤口长细,出血多却不深,没有什么危险,只是会疼上一阵子,萧琅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下手轻的都要没有分量。
包扎好伤口,萧琅抬手点上她背后束带打的结,“什么时候才能摘掉这东西?”
“你不要动,”宁佩佩连忙炸毛着躲开,“我在军营里装个男人,怎么能解开呢。”
萧琅撇撇嘴看着她,一脸委屈,“绑久了会变小的。”
“……”宁佩佩脸色变了几变,“不!会!”
毕竟本来就不大。
“宁儿。”萧琅扳过宁佩佩的肩膀,忽然严肃的看着她。
“啊?”宁佩佩被这称号弄得一愣。
“答应我,离开这里,回京城去。”
萧琅没有自称朕,他眼神温柔的看着宁佩佩,“等回京,朕去找你,朕会给你一个名分。”
听到他说这句话,宁佩佩呆在原地,她从未想过自己和他会有结果,更没想过自己要从他那里得到什么名分。
她和萧琅之间甚至连表白都没有,但是对方的心意她却能感受的清楚。她和萧琅的关系与别人不同,两人甚至在名义上还分属于皇室和叛军,也许什么都不说才是最好的选择,他的心思,她能看懂。
或许萧琅也是看准她不闹不疯,不和后宫那些女人一样。
萧琅极力劝说宁佩佩回京城去,她也不喜欢这种生活,所以就答应了。两人在山林间呆了一夜,期间萧琅几度想将去解宁佩佩的衣服带,都被她无情的推开了。
第二天一早两人回了军营,萧琅直接已护驾有功的名头将宁佩佩带到了自己的大帐,然后命人送了药过去。
身上满是泥和血迹,宁佩佩想洗个澡,萧琅正有此意,叫人抬了个大浴桶进来,率先脱了衣服伸手就摸上裤子。
“你干嘛呀你。”宁佩佩慌忙别过头去。
萧琅冲着她笑,手依旧不停的解着裤子,“洗澡啊。”
“可是我还在这里!”宁佩佩整张脸一下子就变得通红。
萧琅松开手,凑到宁佩佩眼前,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开口,“我们一起洗好不好。”说着就伸手摸上宁佩佩衣服的腰带,小兵的衣服他比她熟悉,三下两下就解开腰带,顺势解开腰带旁的衣服带子,一转脸的功夫,衣服外衫就不见了。
宁佩佩伸手去挡,被萧琅捉住她的两只手,嘴巴就堵了上来,闲着的那只手不住的翻开一件件衣服,推着她往浴桶的方向走,等两人拥吻着挪到浴桶旁边的时候,两人的衣服已经散落了一地。
宁佩佩脑子里一片浆糊,任由他带着跑,直到一只温热的手掌抚上她的后背……
都脱到肚兜了啊啊臭流氓!!!!
作者有话要说:
☆、平王有变
两人在大帐里一路纠缠,不知道怎么就进了浴桶里,此时两人身上都没剩什么了,萧琅的身上炙热,宁佩佩觉得自己身上要被点起火来,但是在这种考验她的关键时刻,宁佩佩还是很有定力的推开了黏在自己身上的这一大块鲜肉,迈出浴桶把自己包起来。
“你先洗,我再洗。”
萧琅嘴角一耷,一个人去洗澡了,宁佩佩裹着毯子在椅子上坐着,看萧琅拉起屏风,朦胧的背影在屏风后面若隐若现,看的她双颊止不住的泛红。
*
萧琅极其介意她一个小姑娘住在满是男人的军营里,尤其是在得知她前一阵子竟然一直同那些大男人一起住之后,萧琅表示她必须要马上离开这里。
宁佩佩也很乐意,第二天就收拾了东西准备走了。其实她也没什么东西好收拾,换上刚来时穿的那一套男装,大大方方的走出了军营。
萧琅原本是安排了马车的,但是这里是战地,有诸多不便,宁佩佩拒绝了,自己步行一段路,到不远处的镇子上,一样能租到马车。萧琅给了她一大笔钱和一块玉佩,让她回了京城去找轻柳巷的王三爷。
宁佩佩好奇萧琅怎么会和这种听起来像是江湖混混的人有联系,但是也没多问,就乖乖离开了。毕竟夏天军营里的那股汗味,呵呵,她笑而不语。
到了镇子上一切就都方便起来,她先回到那位大娘家里将自己梳洗了一番,吃了一顿热饭,临走时给他们一家人留下了一些钱,在镇口顺搭了一位进城大爷的驴车。
萧琅常年在皇宫里,对外面的事情毕竟知之甚少。她说要租马车,可是这种小镇子上去哪里给她弄马车,只能到了城里再做打算。
其实她拒绝萧琅的好意,有一部分原因是想再在外走走,于是宁佩佩进城买了一匹老马,骑着它慢慢悠悠的往京城走。
而西北边的战事,她虽然忧心,却谈不上害怕。在军营里呆了一阵子,她对两国的态度多多少少也有了一些了解。
伤亡会有,但没到拼死拼活的地步,北夷蛮荒,需要的是粮食和贸易,掠夺东离一个两个城池对他来说并没有任何意义,反而会封锁两国的往来,对北夷的未来更加不利。
宁佩佩回到京城,顺着大街小巷买了一溜小吃,然后带着玉佩去了轻柳巷,没想到这个王三爷,居然真的是个“爷”,看岁数,少说也得有六七十了吧。
住在轻柳巷尽头三进三出的大宅子里,看到宁佩佩的玉佩,热情的拄着拐棍从屋子里出来精神矍铄,笑容慈祥,带着宁佩佩进了屋。
原来这个活泼的老人家是前任太傅,也就是萧琅父皇的老师,萧琅小的时候,常常带他一起玩,有一回萧琅玩的过头忘了做课业,还是老太傅抻开身子骨挑灯夜战帮忙做完,让萧琅蒙混过关。
没想到萧琅童年还有这些趣事,被老太傅讲出来逗得她笑的前仰后合,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这天晚上宁佩佩被安排在老太傅府上休息,第二天她就被管家带出来,被告知要去,看宅子。
“宅子?”
“是的宁姑娘。”
“谁的?”
“您的。”
宁佩佩表示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大房子她住过,好酒好肉也吃过,可是终究不是她自己的。所以走进她的宅院的那一刻,宁佩佩心里还是忐忑的。跟她一起来的是老太傅府上的管家,从怀里摸出一串精致的钥匙,每到一个门前,他就拿出对应的钥匙教宁佩佩认,但是要是有些多,房间有些多,弄得宁佩佩到最后都有点昏头。
好不容易逛完一圈,两个人的累的不轻,“多谢老太傅一片好意,但是这礼太重了,我不能收。”
管家手在眼前一摆,笑了笑,“这个呀,不是老爷准备的,是圣上。这房子都买了许久了。”
“什么?”宁佩佩一愣,放了许久,那肯定不是为她买的,那宫外的房子是做什么的呢。
“那请问管家,这房子之前是何用处?”
他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小的只是奉老爷之命从库房提了钥匙带姑娘来,其他一概不知。”
“哦……那多谢您了。”
“不谢不谢。”
管家走了,只剩下宁佩佩一个人在大房子里乱逛。房子买了很久却没有灰尘,说明平时总有人来按时打扫,房间里的家具也很全,宁佩佩守着那个空荡荡的大衣柜和精致的梳妆台,心里痒痒,于是毫不客气的拿着萧琅给她的钱出去挥霍了一番。体验了一下富婆的感觉。
提着大包小包走在回去的路上的时候,说实在的,还真不是一般的酸爽。
而身为一个有觉悟的主子,宁佩佩觉得,她需要一个贴心嘴甜会照顾人的小丫鬟了。
而小丫头这种东西来的也巧,过了几天之后的一个早上,宁佩佩在自家宅子的不远处发现了一个小姑娘。
大眼睛,扎着两个圆髻,看着乖巧可人,大概十四五岁年纪,窝在墙角睡得正香。当然刚见到她的时候,宁佩佩还不至于急着招来给自己当丫鬟,她自然是寻思着问一问,把她送回家来着。
但是这小姑娘说,和家人从平城赶来京城的路上走散了,现在一个人在京城游荡,已经好几天没吃过饱饭了。
平城平城又是平城,宁佩佩就纳闷了,平王爷手底下怎么那么多百姓急着往京城跑。
看小姑娘天真无害的,宁佩佩抱着一丝怜悯之心,把她带到了自己家里。倒是小姑娘眼中慌张,看的她觉得自己好像是个用好吃好喝诱骗良家姑娘的青楼老鸨。
好歹这姑娘是被她拐进门了。
但是这么大的宅院里就住着宁佩佩一个人,看起来是有些奇怪,所以在跟她讲话的时候,小姑娘都盯着宁佩佩的脸,好像能从她身上看出个洞来。
宁佩佩一个人在宅子里住,平常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好不容易来了个小姑娘,她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原本想大展身手给她做点吃的,但是宁佩佩只在厨房找到了两个鸡蛋和几个蔫了的西红柿。凑合着做了个西红柿蛋花汤,她再也翻不出其他食材,于是只能溜出门去,在街角的肉食铺子买了只烧鸡。
东西端上桌,小姑娘眼里的警惕更甚,看着宁佩佩的眼神简直就像是在看老妖婆。她的眼睛在烧鸡和西红柿蛋花汤上扫了一圈,忽略了那一盆黄红混杂的不明物体,视线停留在烧鸡上。
即使她不想吃,她的肚子也已经不允许了,只见她伸出手掰下一只鸡腿,咬了一小口,眼中立刻露出小小的惊喜,然后三两口就解决了那只鸡腿。
没想到这位姑娘人不大,饭量还不小,宁佩佩只抢到半只鸡翅膀,其余的都被小姑娘席卷而空。她吃饭的间隙,宁佩佩就问她,为什么要和家人搬到这里来呀,是为了经商吗?
她点点头,想了想又摇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