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千千岁-第2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宁佩佩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周围的人满满全是羡慕。
但是吴福全也直言这是个苦差事,从早到晚跟在皇上身边挺不容易的。可是偏偏宁佩佩还没法拒绝,自己之前编的瞎话在前,为了“弟弟”,她也不得不去啊。
于是宁佩佩就带着她的铺盖卷又走了,从靠近乾清宫的下人住处直接就搬到了皇上寝宫里。当然皇上的寝宫那么大她这个小角落实在不值一提,但是对于外面巴望着的那些女人来说,宁佩佩这一小步简直是她人生的一大步。
只要皇上看她顺眼,离飞上枝头变凤凰就不远了。
不过在宁佩佩看来,萧琅好像看她并不顺眼,因为第二天早上她往萧琅跟前一杵,对他说皇上请更衣的时候,坐在床上睡眼惺忪的陛下,确实是吓了一跳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的一章又拖到现在真是不好意思【掩面,作者君就是懒癌晚期没得救了QAQ
佩佩正式和皇上绑定了呢=w=
☆、御前近侍
所谓随行近侍,顾名思义,就是皇上走到哪就要跟到哪,皇上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是你,闭上眼睛之前最后一个看到的也应该是你,要说工作,什么都没有,只要给皇上端个茶倒个水,捏个肩捶捶腿就行,说轻松也轻松,说累也累。
毕竟伺候皇上不是一般人能办的风生水起的。
从前萧琅的近侍一直是太监,只是这次事发突然,皇上身边不能没人伺候,忽然要捉个靠谱机灵的人来,吴福全没有合适人选,觉得宁佩佩还可以,所以便先拿她顶上。
宁佩佩是硬着头皮上了,吴福全其实心里也是捏了一把汗,生怕她把皇上伺候出个三长两短来。但是事实证明,吾皇是坚强的吾皇,他万分艰难,还是在宁佩佩的愚蠢之中活了下来。
对于皇上起床之后她要做的事情,吴福全只粗略讲了几句话,宁佩佩理解之后,基本就是,“洗漱、吃饭、早朝”。
这不是跟平常人一样吗,宁佩佩这样想着,昂首挺胸的就去了。
起床的时间一到,萧琅多年养成的习惯,自己便醒了,宁佩佩一看皇上好起,这就简单多了嘛,连忙请了个万福,对萧琅说该起床更衣了。
萧琅揉揉头发,里衣睡得领口松开,露出脖颈和一小块胸膛,“小景子呢?”他问。
“小景子昨日出宫采办时出了点意外,吴总管让奴婢先接手他的差事。”
萧琅点点头,起身站在脚下的绒垫上,背对着宁佩佩张开手。机智如宁佩佩怎么可能不懂这个手势的意思,她转身想给萧琅穿衣服,却发现托盘上大大小小摞了一打,时间太紧,吴公公没告诉她龙袍该怎么穿啊……
她先挑了一件浅黄的丝绸质感的衫子给萧琅套上,看他没有什么异样的反应,就知道穿对了,转身去找下一件。好在这是春夏的衣裳,并不算多,宁佩佩七手八脚的全给套上了,顺序没有出错,宁佩佩很欣慰。
可是她在系外衫扣子的时候,萧琅忽然低头看她,感受到头顶的视线,宁佩佩抬起头来,正对上萧琅的眼睛。她慌忙低头,却见萧琅还是盯着自己,心里瞬间就乱了。
终于萧琅开口了,“还没洗漱,你怎么就把外衫给朕穿上了。”
“呃?……”原来要洗漱完才可以穿外衫吗,怕被水弄湿么,宁佩佩顿了一下,连忙手忙脚乱的去解扣子,萧琅握住她的手往下一放,“罢了,洗漱吧。”
宁佩佩摸摸还有些微暖的手背,茫然的点点头,然后就没了动作。
面前一个宫女端着一个小水盅并一小碗柳条粗盐,旁边一个端着空杯子,再旁边还有端着脸盆和巾的。
然后宁佩佩就这样看着那宫女快端到萧琅眼前的水盅,萧琅则扭头看着她,发现宁佩佩一脸神游天外的表情,完全不在状态,忍不住出声提醒,“还要朕亲自端起来吗?”
宁佩佩这才想起来她今儿伺候的是皇上,连忙端起水盅让他漱了口水,然后用柳条蘸盐粒刷了牙,洗完脸穿好鞋子,看萧琅坐到了矮凳前,还体贴的把梳子给她举了起来。
她没给皇上束过发啊!
走到那铜镜前,只见萧琅也透过铜镜看她的动作。宁佩佩像模像样的摆弄了他几缕头发,忽然灵机一动,对萧琅说,“皇上,奴婢看您乌发浓密,但是发丝却很细,这是长期营养不足的表现。”
“哦?”萧琅看她眼珠转啊转,就知道她在想心眼,也不戳破,顺着她问,“那你觉得朕该怎么做?”
宁佩佩看萧琅居然真听她的,不自觉举着梳子比划起来,“把这些都束进发冠里,其他散着。这样头发不被紧绷,就能吸收营养了。”
宁佩佩磕巴都不打一个的编着自己都不信的瞎话,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萧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还按照原本的样子束。”
“……”皇上您有没有专心听人讲话啊,宁佩佩见这招糊弄不过去,只能老老实实的承认,“皇上,时间太紧迫,没人,没人教奴婢怎么给皇上束发。皇上恕罪。”说着面不改色的就跪了下去,比站起来还溜。
萧琅忽然想起来第一次注意到她时她跪在大殿上让他吃晚饭的样子,忍不住起了兴致,想要唬唬她,“既然来朕身边当值,就得会束发,你要是误了朕的早朝,就自请出去斩首好了。”
“皇上饶命,奴婢还不想死啊。”宁佩佩信以为真,从地上爬起来就开始鼓捣他的头发。因为怕把萧琅弄疼,她下手轻轻柔柔的,指尖贴着他的头皮滑动,还是因为害怕忍不住有点抖。萧琅透过铜镜看她的表情,一脸的苦大仇深,对着他的头发好像对着八十万敌军。
过了好一会,她终于看出了一点门路,学着自己记忆里的样子把下面的头发编成一股麻花反上来,并上上面全部束进发冠里,虽然有点松,但是从外观上看起来确实是与寻常的样子没有区别。
看她如释重负的呼了口气,整个人好像被戳了一个洞的糯米糕瘪了下去,满意的对萧琅的头左瞧右看,一不小心弄歪了发冠,又炸毛一般手忙脚乱的掰回来,看到这一幕,站在不远处的宫女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听见一边的宫女姐姐都笑了,宁佩佩就知道自己的表现一点都不成功,她正准备跪下再来一发情真意切的请罪,就见萧琅站起来朝外走去,“去早朝吧。”
见皇上对自己发型的要求这么低,宁佩佩连忙快步跟上,龙辇已经在寝宫门口停下了,门口的小太监问了声安,跪下做了个人凳,萧琅上了龙辇,宁佩佩随侍在左侧,吴福全在右侧,起步后,吴福全扭头朝她那边看,挤眉弄眼的问她,“没出什么问题吧?”
宁佩佩眨了眨左眼,一脸骄傲的回,“啥事没有。”
吴福全抬头看看皇上发冠后面飘出的几根长发,忐忑的点了点头。
下午萧琅照常在乾清宫批折子,不喜有人打扰,只要吴福全在一边伺候着,便允了宁佩佩自己去外面玩。
对于皇上的这个说法宁佩佩感到很无语,但是还是谨遵圣言到乾清宫外面的院子里徘徊。刚坐了没一会,就见有人远远地提着个什么东西过来,走进了一瞧,原来是熹微,手里拎着一只笼子,里面装的是雪球。
她看见宁佩佩,连忙笑逐颜开的迎上来,“宁儿好久不见啊。”
“是啊,”宁佩佩也连忙答应,“自从那天太皇太后娘娘来看过皇上一次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面了。”
“这次我是来送猫的。太皇太后娘娘虽然喜欢这猫儿,但是毕竟年纪大了,这东西太活,老太太招架不住,想送回花鸟司去,又觉得抚了皇上的一片心意,这才让我带到乾清宫来,看皇上怎么处理它。”
宁佩佩点点头,“既然如此,就由我代为传话吧。”
“那可太好了,”熹微点点头,“我先回去了,拜托你啦。”
宁佩佩与她道了别,提着笼子回到殿里,向萧琅说明了情况,萧琅倒是很理解,他骨节分明的手提着朱笔又在一本折子上圈了两圈,头也不抬的问她,“你喜欢这猫儿吗?”
大哥,这猫可是皇上送给太皇太后的猫,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说不喜欢啊,只能点着头一脸诚恳的道,“这猫儿有灵性,看人的眼睛里带着光,很是聪明,奴婢自然喜欢得紧。”
“嗯,”萧琅的声音从上面传来,“那这猫就给你养着了。”
抬头看下面的宁佩佩一脸诧异,他补充道,“猫你代替皇祖母养着,什么时候祖母开心了,没准还拿去哄两日,你要是把它养坏了,朕就把你送到慈安宫去。”
这下好,不仅是皇上的随身近侍,又成了半个花鸟司宫婢,伺候一只大祖宗不够,还要带上只小祖宗,宁佩佩盯着猫笼笑的一脸勉强,这时听到萧琅说,“照看好了,以后乾清宫每月一次的采办都交由你去办。”
*
有了这个奖励,宁佩佩顿时觉得别说养只猫了,就算让她养只屎壳郎她都愿意,这天下午萧琅照例把她轰出了乾清宫,宁佩佩就把猫放在地上让它自己跑跑。
溜了好一阵子,忽然一阵香风扑鼻而来,风里卷携着些白色的碎屑,仔细一看,原来是已经掉落的花瓣。
原来,冬天已经过去,连春天都要结束了吗。日子过得真快啊。宁佩佩感慨万千的站在眼前的这片梨树林外看,忽然意识到这些梨花还香气扑鼻,这样落了一地岂不可惜。
于是脱下衣服上的披帛抖开把两头系在腰上,展开在胸前,风一吹,那些梨花瓣就纷纷扬扬的落了她一身,最后留在披帛里,不多时就接了厚厚一层。
宁佩佩玩的正开心,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这哪个宫里的猫啊?嗯,长得还挺白胖,来,抱进来给本王看看。”
不好!宁佩佩大惊,猫祖宗有难,得赶紧过去救驾!
作者有话要说:
☆、雨中救画
宁佩佩把披帛往地上一扔就往梨花林那头跑,跑了两步宁佩佩才发现原来林子里面还有一片不小的建筑,虽然装饰古朴却幽静,自己真是太大意了,都没有分辨清楚这是哪里就跑进来了。
跑过去一看,门口确实倚着一个人,手里拎着一只胡乱扑腾的猫举到眼前,确实是雪球不错。那人注意到宁佩佩跑过来,歪头看她,却发出了一声笑,“没想到,乾清宫的掌事还管养猫的?”
虽然在这里看到小侯爷宁佩佩很吃惊,但是该有的礼数还是一点都不能少,她行了个万福,小侯爷把猫抱在怀里,饶有兴致的问她,“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屈宁儿。”宁佩佩一脸搪塞的表情。
“宁儿。”小侯爷念叨两句,“本王在这里住着着实无聊的紧,你过来,陪本王说说话。”说着指指院子中间的小石桌,让她过去坐着。
宁佩佩不敢不答应,过去坐在小石凳上,小侯爷召唤下人端来了两盘点心。
“小侯爷能把猫还给奴婢吗?”握在你的手里,我实在不是很放心啊。
小侯爷也不恼,把猫给她递过去,“这是表哥养的猫?”
“不是皇上养的。这是太皇太后娘娘的猫,老人家养不来,才拿到乾清宫去的,皇上就让奴婢代为照料。”
“原来如此,”小侯爷倒了杯茶笑笑,“难怪看你这么宝贝它。太皇太后……啧,表哥还安排我去给她赶过马车,本王当时就觉得这老太婆破事真多,还非要摘什么大红花,最后滚到山崖下面去,把本王急得够呛。”
他忽然挑起眉来,“没想到竟然是个假的,本王还给她跪了呢!竟然让个假货占去了便宜。”
是啊,让她这个假货占了大便宜。想起小侯爷之前在相国寺吓的那怂样,上次被他弄出宫耽误了玩的心情总算好了不少。
不过宁佩佩还是不想跟他在这里扯嘴皮子,就推脱说乾清宫那里还有事情,要先走一步了。小侯爷这次倒没有为难她,就问她怎么跑到这里来。
宁佩佩捡起地上的披帛,“奴婢是被这些梨花吸引,想攒一些做成香包的。”
“你还会做香包?梨花带走可以,香包做好了给本王稍两个来。”
*
实在舍不得这些梨花,宁佩佩腆着脸答应下来这件事,想着他又没说什么时候,没准等她做好了,他都要回镇安王府去了。
这些梨花还是树上新落下来的,很软很容易弄坏,宁佩佩就把它们摊开在窗前晾干,再抱着雪球回乾清宫去。
此时天还没黑,宁佩佩以为萧琅还在忙活,没想到到了乾清宫却发现,他正在院子里。院子里不知从哪里搬来一张桌子,正对着院子里的一棵柳树,萧琅一会抬头一会低头,画的正起劲。
宁佩佩没见过萧琅写字画画,好奇的想要凑过去看看,却发现吴福全也没在,院子里只有萧琅一个人,只有门口处的那两个小太监垂首站在那里。
杵在院子正中间的宁佩佩不知如何是好,打算走却被叫住,“过来给朕磨墨。”身后传来墨砚被敲击的叮咚声,宁佩佩抱着猫走过去给萧琅磨墨,看到他正在画一片桃花。
还以为在画柳树呢。宁佩佩怕雪球乱跑,熟练的把它夹在腋下,腾出手来磨墨,萧琅看了她一眼,好笑道,“你也不怕把祖母的猫夹坏了。”
“它太胖了,”宁佩佩面不改色,“奴婢夹一夹让它早些瘦下来。”
通过这段时间跟萧琅的相处,宁佩佩对着他的时候已经没什么恐慌感了。接触之后发现皇上这人还是很好讲话的,她又不是天生奴才命,时间一过就不觉得害怕了。
两个人在这种诡异的和谐中静静的画着画,忽然一滴水不知道从哪里落了下来,两人均是一愣,没有多在意。结果没想到的是,接二连三的水滴忽然落下来,两人才知道这是下雨了。
站在院子门口的两个太监连忙去屋里取伞,萧琅却显然更在意他的画。画被镇纸压着,边角已经都湿了,萧琅一拿就撕裂了一道口子。他微不可闻的惊呼了一声,忽然有些无措。
这时候站在一旁的宁佩佩忽然抚开萧琅的手,整个人趴到了桌子上,把画挡的严严实实,雨也倾盆而下,两个太监举着伞出来想给萧琅打伞,被萧琅一把夺过来,“把桌子抬进去!”于是两个太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