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疑似故人来-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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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的说:“宁可乞讨,也不愿意留在这里”
我鉴定的说:“对,宁可要自由”
他讥诮道:“难道我没给你自由吗?让你念完大学,帮你谋划未来,这到底是恩惠还是掠夺,难道你分不清楚吗?”
“金屋藏娇,怎么说是自由。坎比这些纸醉金迷的物质享受,其实我最最在乎的你能把我当人看”
他目光凛冽,话语冷淡又夹着讥讽“你为什么从来就不相信自己是个人。”
他转身离开,留下狠狠话语:“你可以作下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进食”
听楼下咣当一声关门声音,我瘫倒在床上,悲愤而又绝望。
往后的几天我继续绝食下去,一日三餐照常送进送出。第五天的时候,感觉我的体力已经不支,喘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几度昏迷醒来都见那两个看守的女人,慌张看着我,甚至拿手指触动的鼻息,检验我的死活。
我想到康南老师去世的时候,思念过渡,不愿进食,饿得生死一线的时候,是他的依靠和安慰,支撑我活了下来。那时的林宇涵是我生命的全部。也许那时我就错了,把他看得他美好了,没有坚守自己本份,搞的自己永生求困在这里。
我再度醒来的时候,我闻到一股强烈的酒精气味。迷迷糊糊的看见两个穿白大褂的女人在我的面前走来走去。在我完全清醒的时候,我才知道在我最后一次昏厥,怎么也叫不醒的时候,看管我的人给林宇涵打电话,林宇涵派了私立医院的护士来给我打葡萄糖水。
他说的没错,他总能有办法让我活起来。
我长叹一声,觉得好累,似仅有一口气支撑自己的身体。我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午夜,我被一股凉风吹醒,微睁开眼睛,迷迷糊糊仿佛似梦寐,通阳台落地门窗开着,纱绡随风摆动,仿佛看见有人站在阳台那,孤影寂寥,像是我第一次住在这个房间时候,久久凝望那个孤寂身影,期盼着自己走进他的世界。
时光倒流回去了!还是我与他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场梦。
我但愿是场梦,他的世界犹如水中月,看似美好,经不起撩拨,终了空留虚幻。
我把自己埋在枕头里让自己睡去,当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窗外已是阳光明媚。
我又闻到酒精消毒水的味道,葡萄糖汁味道,还有房间一股久未透风的腐朽的味道,我瞄了一眼那扇落地窗门,关的严禁,幕帘规整的迤脱在地,好似从未开启过,昨夜看到的果真的梦。也许内心想回到那晚,重新做个选择吧。
我唤了声有人吗,反复几遍,终于见一个护士慌张进来。我问她:我可以吃东西吗。她一脸惊喜的点头,说:可以吃些流食。我说:好,给我端碗粥来。
滚烫的粥入口到胃中,象一块焦炭吱吱的炙烤着我的五脏六腑,难受极了。这时候我听到楼下传来钢琴声音,琴音哀婉惆怅,窗外明明是秋高气爽,听着感觉已进入寒冬。
原来昨夜不是梦,是他回来了。悠哉的享受房子里的一切,掌控这里的一切。
我颓败的走进的洗浴间,站在洗舆台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天我怎么苍老这么多。我的骨头就象糊一层白纸,头发乱蓬蓬的象杂草一样的支展着。就象村里送葬的纸人。这不是人,简直就鬼。
我从洗舆台下的抽屉里找出一把剪刀,我想剪掉象枯草一样的头发,无论我怎么修剪,都象枯死禾苗一般,没有生气的矗在禾田里。
我厌恶极了,我的枯干的头发,我如骷髅般的肢体,这跟死了没什么区别,我剪光了头发,然后剪毁我脸,我的身体。既然已经毁,就让他全毁了吧。
直到我听见一声尖叫,我才嘎然而止,转身看见一名小护士,站在卫生间门口,双手紧捂着张开的嘴,瞳孔睁很大,仿佛看见了鬼。我转身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可不就是看见了鬼。
我苍白的脸上、身体、胳膊上到处是一道道的伤口,横七竖八,从细长的伤口中流出鲜红的血汁,染红的白色睡袍,加上我那怪异嶙峋的头发,乍然象似个僵尸,我觉得更像是一桶红色染料泼洒在白色画布上,而自然形成的一幅残酷的艺术品。
真是美极了,我笑着看自己。突然又冲进来几个护士,把我横抱出去,我拼命的叫喊,挣脱她们的束缚。她们把我按在床上,然后用薄的床单,把我的身体象裹粽子一样的裹。我痛苦极了,声嘶力竭的大喊大叫着。
直到我看见林宇涵的出现,我安静了下来。我看他怔怔看着我,情不自禁的倒退到墙边,身体慢慢的滑倒下去。哈哈哈,我一定也是吓坏了,我得意一笑。可眼睛怎么出现了水雾,然后我感觉滚烫泪水滑落,渗入脸上的伤口中。
“把她送医院,全力医治好她,不要留下任何疤痕”他支撑着墙壁,慢慢的站起来说。然后低着头一幅颓败样子,象一个赌得一穷二白的赌鬼,走出赌场一样,神情惨淡又滑稽可笑。我真没有想到我也有打败林宇涵的一天。
他走到门口,驻足了,声音有恢复了精神气:“刘若男,你自由。我人生中有个你,我永远也不提”
说完,就看着他的孤寂背影消失在门口。
不想,那一瞬间,今日竟成诀别。
就在那一刻,我也没有他清楚他最后容颜,只看他落寞的背影在我眼前消失,也许这一辈子,我只能读懂他背景,永远看不懂他的内心在想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一、云归处
台北的雨总是绵绵不绝的下着,象要说尽心中无限事,若开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张正阳看着对面的女人,见她手中夹杂的香烟已燃尽,她都丝毫也没察觉,依旧沉浸在回忆中……
此刻这个女人的神情,就象一座雕像。他想起了在罗马教堂看见一幅女人的雕塑就是如此,安然矗立教堂一角,神情幽怨婉转姿态,透着一种神秘,叫人充满无限的遐想,很想走近她的故事中。
一周前他的秘书云娜告诉有位刘若男小姐来拜访的时候,他记得他没有多想的告诉秘书,那是位富商的情妇,象这种身份的女人来找他办事,无疑是名誉、地位、财产等这些欲望的争夺。无需他这位法律届的高手理会,交给下面的人摩拳擦掌好了。
没有想到的是这位情妇纠缠他一周,执意要见他。她纠缠的方式很礼貌,每天比他来的早,安静的待在会客室,他来了就拜托秘书通报一声请求会面,他拒绝了,她便安静离去,次日准时在来,周而复始。
直到有一天,他早上赶一个紧急会议,早早来到公司,见会客厅的门开着,他见落地窗旁站着一位美丽背影,久久凝视窗外。激发雄性荷尔蒙效应,他仔细打量这位女人,黑色衣裙的女人,显得纤细身材,带着飘渺浮动,乌发垂落至肩,有一种游离的感伤,却上心头。
等到秘书来上班,他从秘书那里知道这位带着神秘气息女人的身份,心中顿感震惊,竟跟自己的想象有种反差失落。
他正式邀请她见面,彼此面对面,他看到的是一张不染尘埃,不施粉黛,清水芙蓉般的脸,散发出一股侬侬的书卷气息。他赏心悦目的对她一笑,她回礼一笑。他才发现她的脸一侧有些失调,露出的酒窝一深一浅。他看得仔细认真,她略显一阵尴尬,用手抚摸了脸说:“多年前我曾经用剪刀毁过这张脸”
他听得一怔,爱美是女人的一种强烈本性,他的那些众多女友中,为了自己脸蛋儿,费尽心思,倾囊相助,保持娇美容颜,而眼前的这位女人对自己绝好的容颜,竟能痛下狠手。
这位女人淡然一笑,事不关己的表情,让他怀疑这份洒脱是否我伪装出来的。就在他质疑一刻,听她平静的说:“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我每天的早长占用你一小时的时间,给你讲我的故事。可以吗?我会按律师咨询费,支付你这小时的时间的”
他觉得有意思,这个女人越来越让他感兴趣了,他呵呵笑道:“一千零一夜吗?故事讲完了,你最后的目的是什么?”
她非常认真严肃的说:“重新权衡下,我的应求”
然后,她如期而至的来到他办公室,讲着他不堪回首的过去,直到今天,故事讲完了,她把自己锁在回忆中,久久不愿出来。
太多遗憾,太多错过,成为她今日的痛。
他突然意识到,她的迷人也许正是她的一段伤感的故事,展现出一种凄凉的美,叫人沉迷,耐人寻味下去。
她发现他正怔怔的看着,羞涩的低下了头。
他倒是很坦然的说:“你这样子很迷人”然后认真严肃的说“也许你也是象我这样看他的,偷偷的猜想他,怜悯他,一时间产生触动!这也许不是爱,若是,当初你也不会离开了”
她淡然一笑说“我想你是没有爱过,也许你也有过美好的恋爱,若不愿为你舍弃生命,那只能谈得上是两情相悦”
她才下眉头,转身起来之际,一缕哀伤锁在额头。她走到落地窗前,望着窗外城市蒙蒙细雨,喃喃的说:“连老天都在跟我一起忏悔”
泪水象窗外的雨一样,滴滴落在她脸上。她凄然的说:“直到看到他从楼上跳下来的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他有些惋惜的问:“那次你离开的他的别墅后,你们没有再见过吗?”
她抽噎的说:“没有,出院以后,是他的助理来接的我,把我东西装进两个箱子里给我送来,还有一张去纽约的机票,一张银行卡,他告诉我林宇涵已经把我们住的别墅给卖了。我想那栋别墅让我搞得太晦气了,卖了是应该的,从没有想过那是留下他人生美好会议,也是折磨的心的伤心地。拿着那张机票我也没有想太多,以为这是他对他过错的补偿。银行卡里有一百万存款,我坚决没要,退了回去。那时的我只是在意自己一副傲骨。”
“我刚到纽约的时候也时不时的留意过他的信息,在一些华人杂志上,他的新闻都不是什么正面的报道,全是一些花边新闻。我想这种奢华淫逸的日子,应该属于他的生活方式,而我只是愿意用精神感召快乐的人。本就不是一路的人,分开是好事。可我不知,那时的他已放弃了自己,逐步走向自毁的道路。”
她用手触摸被雨水敲打的窗户,伤心的说:“他最后跟我说一句话是,我至今还记得,我林宇涵今生有个你,我永远也不提。在纽约这几年,他一直没有来找过我,也没有通过一个电话。他做到,守信于我,可还有一层意思,就是与我彻底的决绝”
张正阳脑中清楚的记起他到美国三藩市医院,第一次见他的伪托人时候的情景。那个男人也喜欢望着窗外,背景孤傲,即便是坐在轮椅上,依然象一座孤,坚毅挺拔的望着窗外。
他记得那个男都没有正面的跟他打过招呼,似窗外有他美好一个期许。他就背对而谈的提出他的要求 “我伪托的事情很简单,怎么做,详细写在伪托书内,但唯一有一项是我非常在意的,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的行踪,尤其是一个叫刘若男的女孩,否则属于你们自动委约,你们要承担全部责任”最后的叮嘱,冷酷而决绝,不可小觑。
此时看着望着窗外凝神的她,他才知道他们不是欣赏什么景致,而是天涯咫尺间的思念。
他见她突然捂面而哭,抽泣的说道:“陈铭远说的对,我就是杀他的一把软刀子……。。告诉我他在哪里,我只想用余生弥补我的错误,告诉我,告诉”
她哭得越来越克制不住,几乎是歇斯底里。她曾在自己爱人、朋友、故人面前都能强忍克制,即便触及心痛也是哀婉偷拭泪,从没象现在这样,肆无忌惮嚎啕痛哭。眼前的这个人不过是一个想要获取信息陌生人,此时竟成了她忏悔的对象。也许因为陌生,彼此不需要了解。她不需要再坚强伪装了。
他有些不知所措,眼前的这个女人已把他当成上帝,忏悔、祈求最后得到心灵宽恕机会。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秘书云娜慌慌张张的站在门口,看了眼正襟危坐在办公室椅上的老板,又看了看每日来骚扰他老板的那个神秘女客户,规矩站在落地窗前哪里,彼此保持一大段距离。进来前种种冲怪异画面,在她脑中荡然无存。变得非常尴尬的处在哪里。
许久,才吞吐说出一句:“你们还要不咖啡?”
她这时才意识道自己失控,会给别人带了麻烦。每日她早到这里都会看这个眼前发怔的女孩,亲自替他的老板整理办公室,放一份早点,还有一束白玫瑰。看到她脸上总写满质疑,还有少许的不悦。
这种小女儿的心思她也曾有过,潜移默化的关心着自己爱人,对方的一个满意微笑,便就感觉幸福满满。
她深怕破坏这个女孩美好愿景,把脸扭过去,不让任何人看见。直到她听见这办公室的主人说声“不用”再度听见关门的声音,她才转过身来。
他心有些动摇,是否打破自己原则与职业操守,把自己委托人的消息告诉这个女人。他是一个理性人,爱情故事在美,也要理性的去面对。他的动摇,来于男人对男人一种怜悯与同情。
他望着窗外城市。他所在办公地址在台北商业核心区域,世界五百强企业汇集的地方,对峙这栋楼的是穿越凌霄的摩天大厦,国际着名企业全在那栋大厦办公。选址其实就是见证自己成功标签。他选择这栋不到十层商务写字间,设备普通,环境不算一流,唯一优势靠近他心中目标。时刻提醒他终有一日他一定会坐拥那栋摩天大厦的最高层。
这是男儿志向与野心。他非常理解那个叫林宇涵男人所做的一切,他甚至觉得那个男人还不够恨,终究被情所累。再望向摩天大厦,最高一层几乎穿越了云层,若真有一天爬到了顶峰,是否也会孤寂独处,那种冰冷寂寞的时光,他能够煎熬的住?他以前从没有想到过,往后他也不愿未来假想改变今天他所付出的一切努力。
此刻他要做的决定是他能够体会到,对于那个傲视一切的男人最残酷的事,就是让那些曾经爱过他,恨过他,怨过他的人看到他残废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