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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昨夜疑似故人来-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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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对她恨与怨……。。都随着此刻迎来的风即逝。
  我的胃抽戳了一下,不停的干呕起来。
  丹丹见状,紧张的说:“你没事吧”
  我摆摆手,继续观望,丹丹却拽着我要离开“我忘了告诉你,先生回来了”
  我一进门,就被林宇涵罚站于客厅。
  他悠闲的品着茶,阅着报,嘴里发着埋怨:“要说几遍你才听,离那女人远点。一个死人有什么看的”
  曼丽刚死,他怎么知道?心里本隐隐质疑他与此事的牵系,听他这话更带着几分肯定,我凝睇他的双眼,寻找答案。
  他目光专于报纸,我便走进查看。他见我这般看他,很不是知味,眉心挤出川字。
  “她刚刚死,你怎么就知道”见他与我对视,我索性大胆的问。
  “这里有什么不知道的”他冷冷的回答。
  对了,他二十四小时掌握这里一举一动,也包括我的二十四时! 
  我斜视吴阿姨,她像耗子一样溜进厨房。
  我再次带着疑问凝视着他,我迫切要一个答案,更确切的说一个风月女子,在他的眼里到底是什么?!
  他把报纸丢到沙发上,面如冰川,目带寒光,他是真的恼了“回房去默写十遍《兰亭序》,写不完不许睡觉”
  夜已静,月已明,一席银白色光投射在我的书案上的白色宣纸那整片的闺阁小楷。
  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沉吟放拨插弦中,整顿衣裳起敛容。
  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虾蟆陵下住。
  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
  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
  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
  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
  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
  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
  门前冷落鞍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
  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
  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
  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
  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写到这里我驻笔,感慨这句“同是天涯沦落人”
  这不是王羲之的《兰亭序》是白居易感伤风尘女子命运的所着写的《琵琶行》现在我借用此诗做为悼文,祭吊与我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人。
  整片《琵琶行》写完后,我拿着它跑到花园里一个清石台地,焚烧诗稿。
  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祭吊已故亡灵,祝愿她的来世做一个平凡而快乐的人,拥有一个爱他的人,而不是她千辛万苦去爱的人。
  我在虔诚的默念祝福着,忽听背后有跫足声,时有时无,叫人寒栗,以为是人鬼即要相见,惊颤的转身,才敢大喝一声“你要吓死我啊!”
  丹丹诺诺的说:“囡囡,先生要我问你,你还有完没完”
  我冷瞥她一眼说“没完”
  复对着圆月,虔诚祭吊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七、同是天涯沦落人

  早上唤我起床的声音不是闹钟,是一个瓷器摔在地上的声音。
  我巡音看着去,是吴阿姨不小心把端给我的一盅汤碗给摔在了地上。
  “吴阿姨,你没事吧”我关切的问。
  见她神情恍惚的,捡着地上的碎片,自言自语的嘀咕着“早上这眼睛就跳,这碗端得好好的怎么会掉哪!”她嗖地盯视我看“总觉的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我心一沉,知道她所指。因为曼丽的事情,我和林宇涵已经两天没有说话了。她是怕我惹恼了他。
  我淡然一笑“你放心,为了这个孩子我不会象以前那么倔强的”
  果然吴阿姨的眉间愁云散去,释然一笑。
  我看上学的时间要误,虽便扎了马尾,换上一条裙子,准备上学去。
  在玄关换鞋时,吴阿姨突然劝阻我“别去了,我心里总觉的会发生什么事情!”
  为了赶时间,我快速的说:“今天去学校主要是跟校方请假,假期我不能参加出国考察了。我的这个名额是校方保举上的,必须得亲自跟校方说下。说完了,我就马上回来”
  吴阿姨默然点头,还是担忧的看着我离去。
  全校的尖子生会聚礼堂,听校领导讲义假期赴罗马考察的行程安排以及与当地建筑学校交流课题内容。
  每个学生都在奋笔疾书的记录着,影像ppt上所播放的文字内容。只有我漠不关心的玩弄着手中的笔,期盼这会赶快结束,我好回家。最近我发现我的肚子又大了一圈,免于是非议论,一般课程一结束,我都是第一走出教室,跑回家。
  只听身旁的毛盈盈边些边骂:“每到一个地方,都要花钱,那缺德的一本万利,不知道联合旅行社黑我们多少钱”
  她见我漠然的把玩手中的笔,正要发奇的问,便听到讲台宣布散会。我立马起身冲出去,她赶忙问:“你干嘛去”
  我头也不回的说:“我请假不去了”
  她嚷道:“你疯了,这是千载难得的机会”
  我慌编了一个理由,向校领导推这次考察,领导对我很惋惜,但也没有拒绝,名额太紧缺了。
  我是一身轻松的,匆匆要离开学校。
  边走出校门,边给刘师傅打电话,问他车停在哪里。这时候我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刘——若——男”
  我回头,看见是高赞向我跑来,见是他我更想要马上离开,不想与他纠缠。我现在的样子是极度危险的,和这焦点人物站在一起,我会立马称为女生的焦点。
  我勉强微笑的象他挥挥手再见。他见我我有意躲他,举起一张纸,声音高出八倍的喊“考察申请书,我替你填完了。罗——马有全世界最美丽的教堂”
  然后我听见他高出了八倍以上的声音,像是惨叫“刘——若——男”
  我的眼前是一片漆黑。
  我堪堪的张开眼睫,四周朦朦胧胧一片,似罩了一层柔软的薄纱。那个面容张的精巧,带着一副超大墨镜的女人,怎么不见了?刚才她离我是那样近,几乎我的睫毛能与她的睫毛连在一起。她那张美丽性感的红唇几乎要印在我的脸上,随着她轻缓的呼吸,我听见她说:“你的孩子没了”那声音虽然弱的跟她轻吐的呼吸那样,只有我汗毛孔能感觉她的热度,可我真真的听到了。
  我起身要寻找那个女人。只轻微的挣扎下,浑身的骨架有被生生拆除般的巨痛。神经抽搐了一下,我又昏了过去。
  我再次醒来,见一个模糊人影渐渐的靠近我,这回我一动不动,我要向那个女人问清楚,我的孩子怎么没了?
  等那模糊的轮廓,终于显示出清晰的五官的时候,我吐了一口气,问:“怎么是你?”
  吴姨哭诉道:“侬说我该向先生怎么交代呀。就是倔哦,让车子到学校门口接你,你偏要隔着两条街等。要不也不会弄成这个样子的啊”
  我看清了四周环境,洁白空间,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嘟嘟的声音在我头顶响着,是监测我心律跳动的仪器。这里是医院。
  我头缠着纱布,似乎经历过猛烈的激撞,脖子裹着颈托,束缚了我的活动。
  底怎么了?
  孩子!!!
  我摸着我腹部,平平的,好似那里从来都没有韵益过生命一样。只有那个声音似真实的。烈焰红唇,吐着轻缓气息“你的孩子没了”
  我死死的抓这被单,倔强的压抑的悲伤,这让我的心更加痛,无法用言语形容,只有恨不能将被褥撕碎,一泄愤恨。
  为什么,上天如此薄我。我是被诅咒的人吗?
  那张烈焰红唇,是来至地狱吗。若是,干嘛不把我带走。
  我心如被钢丝缠绕,正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勒紧,血已经慢慢的渗了出来,我痛苦翻滚,平整的床单,以被我双脚蹬蹭着一团。
  吴姨不忍,上前来按住我,却被我推到一边,她只有无奈的宽慰:“囡囡,哭出来,哭出来就好受点”
  我哭不出来,我又尝到一种痛,是你发排泄,只能隐隐的承受。
  我从衣橱里拿出一个黑布袋,踱步窗前大开,一把五弦琵琶曼妙伸展于阳光下。我柔弱的手指轻轻抚摸过象牙凤头,檀木槽弦,轻盈一波五弦,开心的扶着自己腹部说:“宝宝,这是妈妈的妈妈留下的。听见吗,她在问你好啊”
  琵琶的边沿已被磨得圆滑锃亮,涂有漆色的地方也已还原了本色,历经时间磨砺似乎沾染了人气,拿来顺手,弹得顺畅。这把琵琶是从养我生我的地方带回来的。带着康南老师尸体临行的前夜,老村长把这把琵琶交给我,就在那一刻,我在我二十一年成长中,第一次听到关于我母亲的故事。起初听到母亲两个字我是喜极而泣,原来我是有母亲的,不是小时候那些有父母疼爱孩子们嘲笑的野孩子。
  老村长告诉我说她是个苦命女人,背着襁褓中的你和一把琵琶,一路乞讨一路卖艺,为的是寻找她在外打工赚钱的男人。她的那个男人已经许久没有给他音信了,生活赡养费就此也断了着落,在挨饿与艰苦等待中,她勇敢的做出决定,就是背上刚出生的孩子,千里寻夫。路经此地大病了一场,昏死在村庙口,是常来村上卖货一个男人就了她,村上人都说她好之后就跟着那个卖货的走了。把自己孩子丢子村政府门口,还有这把琵琶,没什么地方比这里更让她放心的了。村里人都知道那把琵琶是她身上仅存最有价值东西,留下,全当自己倾覆感恩了。
  从此这把琵琶是我精神所有的依托。午夜梦回,思念成极的时候,便抱着它,让心灵有所依偎。虽然这把琴是冰冷而没有生命的,可我依偎于它,感觉一种亲人的思念。正如我知道林宇涵不爱我,不珍惜我,我同样也愿意依偎于他,他能给我温暖,让我感觉我灵魂的存在。
  门外,吴姨周而复始的劝我吃饭,我置若罔闻的将她关在门外。
  琵琶弦叮咚响起,跑出《四季歌》的调,这是我私底下刻苦自学琵琶取得小成就。我没有报班学习,不让人知道我有一把琵琶,这是我与母亲一种特殊交流,我不允许仍何人介入。
  过了好些天,林宇涵才回到大房子里来。
  他终于回来面对他这个弃妇了。
  我知道自我出车祸哪天,他就知道孩子没有了。那天我带着满腹懊悔,自责,悲伤以及奢望从他那里获得一点怜悯。结果漫长的等待冰封了我的心。
  他总是在用他特有行为告诉我,我是谁!
  孩子没有了,我的于他的价值无非就是大房子里的摆设。
  身后的床垫突然下沉下去,浓浓的烟草气息弥漫我的周边。
  一只冰凉的手,温柔的将遮住我面的散发捋到耳后:“佣人们说你好几天没有吃饭了?”
  我纠正道:“哪有,就是吃不下”
  林宇宙欲要起身:“来,陪我一起吃点”我翻身抱住他,那满腹的悲伤还是不由自己的倾泻出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感觉到他身子僵硬,这让我更有种无名的恐慌。
  等了许久,他的那只大手才又呵护我:“不怪你”语气有些亲昵般呵护“不要在折磨自己的身体了”
  一汩热流倾泻,不停的抽噎让我无法顾及。
  他见我不动,只有抱着我下楼去。我脸埋在他颈间,身体一个劲的往他怀里缩,好象这样子,我就能进入他的身体内。
  我竟异想天开的想,为什么他不是那把琵琶,可任我决定永久的留在我的身边,而不是此刻亦真亦幻的悬于我心。
  他没有带我去厨房,而是走进了琴房。这里我一直认为不过是奢华与气派的彰显。就在他翻开琴盖那一刻,就那一刻,我才真真感觉到他是属于我的。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不是时常与他水*融的卧室。与他品酒赏乐的酒窖,与他*相见的浴室,与他饮食三餐的餐厅没。
  是在这里!
  一个音符响起,涓涓如流水的音乐响起,他的歌声响起。
  雨夜花,雨夜花,受风雨吹落地。无人看见,每日怨嗟,花谢落土不再回。
  花落土,花落土,有谁人尚看顾。无情风雨,误阮前途,*凋落要如何。
  他笑如四月天的阳光,和煦温暖,那莞尔一笑,似世间根本就没有仇恨与苦难,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只可惜,这样的美好是如此短暂,他动听的歌声随着琴键流淌了一会儿,便嘎然而止。
  我巴巴的看着他那双让我陌生的双眸,没有阴翳与冷酷,只有一缕温暖阳光留存。
  “我希望我每次回来,你都能给我弹一首曲子”
  我一下扑到他的怀里,哭泣:“我一定学,一定会弹得很好的”
  “抱紧我好吗”
  他如我所愿。
  “在紧一些好,让我感觉你的存在”
  我逐渐感觉我的身体被勒紧,时而令我窒息。
  而我甘之如饴。
  这是我用所有的眼泪,换来的那么微小的安慰。
作者有话要说:  

☆、十八、同是天涯沦落人

  一连几天,林宇涵都在我的身畔,小心呵护着我的健康,与其说是他小心伴随着我,不如是我谨小慎微的依附于他,让我多吃些饭,我就多加餐,让我笑笑我就强迫自己咧开嘴巴。
  真怕,做得不如他意,他就会像风一样消失于空气中。
  到了晚上,我又做起了那个梦,我跌倒在山路上,四周白雾茫茫,不见一人,唯一听见的是自己喘气声。
  我嘶喊着他的名字,不见回应,呜咽几乎让我窒息,我从梦魇中神觉过来,发觉床畔依然是我一人。
  他是何时走的?又会何时回哪?
  温汩澹澹流过脸颊,原来泪水是这样的咸。
  随着时间流逝,一切又回归到最初,马兰德林别墅又成为林宇涵周末栖居之所。
  与往昔不同的是,我再无法在漠视他在外的一举一动了。
  这个男人拿走了我的心,现在又不知何处!
  从鱼肚子里掏出来的五脏六腑,被抛掷在沾报纸上,血液浓密的渗整张报纸,可我还是发现了那个人。他怎么突然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正在收拾鱼的丹丹看见我,笑笑说:“吴姨中午要亲自给你弄杭州醋鱼”
  丹丹突然滞声,顺着我的目光看向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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