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史有前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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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差什么的。
史伯松回了听涛院,也把分家之事细细的讲给徐氏听,徐氏听完感叹:“我和爷一个心思,二弟刚开府,多分点应该的,既然二弟不受,不如我明日和二弟妹说说?”
徐氏这时候才真正感受到,史家兄弟和她的娘家,和她听说过的勋贵家庭都不同,这才是一家人呢!
“算了,二弟妹也是大家出来的,二弟不受,她又怎么会要。日后再想办法补给他们吧。”史伯松叹息到,他随时准备着照顾弟弟,奈何找不到机会。
史仲竹回到院子,和魏贞娘说分家开府的事情。“你还有四个月就要生了,这些事和你说,只是让你心里有个数,待你生产,孩子满月之后,再说搬离的事情,你也别太上心了,仔细伤神。”
魏贞娘也不愿搬走,自她嫁到史家来,婆母慈爱,大嫂友善,小叔小姑都是好相处的,魏贞娘在闺中都没享受过这么多温情。再说,她身怀有孕,还需要婆婆大嫂这样有经验的人照顾才行,搬离保龄候府,她和史仲竹一样舍不得。
“哎哎,怎么哭了,怎么了,怎么了?”史仲竹说着说着,就看见魏贞娘眼泪滚滚,急得!
“没事,没事。”魏贞娘连连摆手。
“哪儿不舒服?孩子踢你了?”史仲竹不放心问到。
“不是,没事儿,就是一听说要搬走,心中不舍。没事儿的,大夫都都说了,孕中情绪起伏大,我缓缓就好,缓缓就好。”魏贞娘也不知自己怎么就失态哭了出来,可能真是怀孕了,孕中多思。
史仲竹安慰了半天,才把魏贞娘哄好。夜晚躺在床上,静静感叹:就要离开活了近二十年的地方了吗?
史家分家的事情,没有兄弟争产之类的八卦,自然快速落幕,史鼎位高权重,引人注目;史仲竹这个次子,名声在外,关注他的人也不少,许多人都不理解,平日里听说史家一家子关系可好了,怎么这么早就分家了?史鼎、郑氏都还健在呢?
知道的,也感慨一句,果然一家得两代帝王恩宠不是没有道理的。
太上皇人在深宫,消息却灵通,分家的第二天,就叫史仲竹往宁寿宫觐见,到底是关爱了好多年的小辈,得看看他受委屈没有。
第60章 退休悠闲日
史仲竹来宁寿殿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熟门熟路的进门拜见。太上皇叫起,把史仲竹招到身边来。
太上皇正坐在窗边画菊花,随意问道:“过来瞧瞧,朕的画儿如何?”
史仲竹仔细端详,皱眉道:“浓淡适宜,淡逸劲爽,自是好画。”
“好画,那你皱什么眉头?”太上皇问。
“画是好的,只是耀昀眼拙,这画似乎透着……百无聊赖?”史仲竹小心翼翼的措词,不知道太上皇是单纯的品评画作,还是要借机隐喻什么。
太上皇白了他一眼,一把丢开画作,爽快道:“吞吞吐吐做什么,你没看错,朕是无聊了些。”
“太上皇平日里做什么消遣?”史仲竹问,他最近来得少,就是来了,见到太上皇的时候也是收拾好专门接待他觐见,没机会观察太上皇的退休生活。
“御花园逛了一辈子,再无新鲜的,京城来回走了七八遍,朕闭着眼睛都知道,听戏,八百年的老折子,做什么都没有意趣。”
史仲竹试探道:“圣人登基日子浅,还需您点拨呢。”
“江山交给他,好歹都是他的了,朕指手画脚做什么?”
史仲竹看太上皇不是嘴把式,既然这样,就可以把这定义成单纯的退休综合征了,找点事情做就是了。“您不就是无聊吗?吃喝玩乐耀昀精通啊!”
“哦,给朕出个主意?”太上皇感兴趣到。
“主意多了,上皇可修史,您御极天下五十年,史上少有的,何不把此间大事梳理记载,好流传后世?”
“修史啊?可行,朕明日招翰林院修撰、国子监博士来就是,只修史还是下面人忙,朕做什么?”
糟糕,忘了皇家可不是一般人,这些都不用他们操心,圣人一言一行都有起居注,补救道:“您把把关总是要的。若您愿意,可到京城周边走走,不远,想来护卫容易;也可到皇家别庄体味田园之乐。”这都是前世老人退休后的常用手段,“耀昀有时也想辞官后,就到百花园种花看山,悠然度日。”
“说的有些道理,朕明日到你的百花园去看看,若是好,朕在皇庄上,也建个园子。”
史仲竹诚心赞道:“上皇心胸广阔,耀昀不及。”
史仲竹一心把太上皇往田园之乐上拉,害怕被误会是圣人的说客。太上皇心胸是宽广,一般人退休都还适应不过来,更何况手掌天下大全的皇帝,前世乾隆皇帝在退位了,依然把持朝政,如今圣人拿得起放得下,心胸可堪表率。认得清自己,也不怀疑别人,太上皇除了皇帝的身份,依然独具个人魅力。
“好了,别说这些。朕叫你来,是问问你们府上怎么就分家了?”
“上皇明鉴,耀昀有幸得了爵位,圣人也赐了府邸,不好再和父母挤在一起。再者,耀昀的孩子马上就要出世了,也要给他留份家业。”
“没受委屈?”
“没有。”史仲竹抬头看着太上皇,诚恳道:“谢上皇。”
太上皇问他受委屈没有,说的不仅是分家时在家产分配、父兄态度之类的,史家人的关系一向很好,太上皇也相信史鼎不会亏待他。太上皇问的是,分家是否出自本心,是不是被舆论、圣人的意愿绑架?为何史仲竹总情不自禁把太上皇看成自家长辈,因为他总是用长辈的身份关心你,而不是一个皇帝。
史仲竹在心里告诉自己“伴君如伴虎”“君心难测”之类的名言,可还是忍不住把太上皇当做是长辈,模仿对象,现如今,对着太上皇,总是容易叫成“圣人”,总认为心中的“圣人”还是他。
“没有就好,就好。”太上皇点头,随即道:“听闻你书画双绝,给朕画幅菊花隐逸图瞧瞧。”
史仲竹噗嗤一笑,到:“您还不知道我吗?书,还敢卖弄一二,画,都是糊弄外人的。耀昀每次在外面画的东西,都是早在家里临摹过多次的,您看我在外面画过同样题材的吗?“太上皇愕然,没想到啊?这年头,才子,都是真才实学,不然很容易露馅的,哪儿有这种。
史仲竹解释到:“耀昀要是一般寒门士子自然有人挑衅,可臣是您亲点的进士,家中富贵,少年成名,那些文人,就是我有一二不妥,也自然会给我找借口圆过去的,所以……”“所以,你才不乐意常去文会。”
“上皇圣明!”
“你哟!”太上皇笑点。
史仲竹出了皇宫,就去户部告假,四川清吏司的郎中姓汤,真是汤到(摊上的意思)史仲竹这个人了!早知道员外郎这个职位是安排关系户的,可混到史仲竹这个地步的也少,好几天不来上班都有的,汤郎中又能说什么。
“伴架也是公务,谈什么告假,耀昀自去就是。”
史仲竹谢过通情达理的上官,又给四川司叫了一桌席面,说是给各位赔罪,他耽误工作了,连给四川司跑腿的打杂的也算上,倒得了一番感激。
第二天一早,史仲竹就进宫接太上皇到郊外的百花园游玩,趁着上午精神好,史仲竹先请太上皇爬山。
“以前倒没听说南边有什么名山。”太上皇对周围还是很熟悉的。
“也不是名山,一个小土丘,真有名山,也轮不到耀昀啊。”史仲竹打趣,马车经过百花园不停,直接驶向灵山。
灵山休整的时候,取的就是曲径通幽,精致风,马车是上不去的。史仲竹扶太上皇出来,高伟公公、太医、侍卫,一行人往山上走去。
“你说这山叫什么名字?”上皇问到。
“灵山。”
“灵山?本就是这名儿?”
“不是,是耀昀取的。”
“你不是信道家的吗?”太上皇诧异到,灵山是佛家如来佛祖修行的圣地,你一个道士凑什么热闹。
“上皇……”
“换个称呼,出门在外,别惹人注目了。”
的确,他们今天一行人都穿的便服,身体面部也没有什么明显特征,史仲竹斟酌道:“伯父?”
“伯父!你倒会给自己涨辈分!”
“伯爷?”
“那是别人叫你呢!”史仲竹身上有个伯爵,外人常用伯爷称呼他。
“爷爷,爷爷对了吧。”
太上皇撇撇嘴,“勉强吧。”
“爷爷,孙儿给您讲讲这山。”史仲竹把“爷爷”两个字念得极重,古灵精怪到。
灵山在史仲竹一行上山的这一面,载种的是各种竹子,山上隔不远,就有竹子搭的凉亭,半山腰有一座“幽篁馆”。太上皇一行在幽篁馆歇脚,再往上走,到了山顶,有一颗高大海棠,花瓣纷飞,旁边是一座阁楼,推拉式门窗,门窗上画的也是海棠。
史仲竹带着太上皇等上二层的小阁楼,讲解到:“您看,这边就是山上原生的树木了,再过一两个月来看,树叶红黄绿紫,各色交杂,十分漂亮。”太上皇顺着史仲竹指的方向看去,多彩树叶已有征兆。
太上皇带着史仲竹在阁楼上远眺,只留高伟公公贴身伺候,护卫们都在一楼活外面警戒外带赏景。
太上皇看着远处的山色田园,吟到:“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上了高山,就不想下去了。”
“爷爷说的对,农人也有句话叫上山容易下山难,下山的时候农人都是快步小跑,越是走得慢就越害怕,一趟跑下来,发现,下山也容易。”史仲竹像是没听出太上皇话中的意思,只说农谚。
“你倒懂农谚。”太上皇指代不明的说了一句。
“爷爷去我的百花园看看就知道了,虽然现在赵后稷赵老和一干学徒都被户部、工部、内务司接走了,但孙儿种花也很有一套呢!”
上皇感叹一句,也不较真,跟着史仲竹下了山,去百花园参观。
说是百花,其实即使最赚钱的几种花色,不敢和皇家园林比,但对太上皇来说,胜在新鲜,吃了百花饼,太上皇堪堪赶在宫门落锁之前回宫。
如此,史仲竹陪太上皇在京郊转悠几次,圣人以史仲竹纯孝忠诚的名义,赏了他一堆宝贝,史仲竹从中挑了件羊脂玉的镇纸,拿到太上皇跟前献宝,打趣到:“这可是咱们爷孙合力从圣人那儿挣来的。”太上皇笑倒。
史仲竹就这样浑水摸鱼,混到了魏贞娘生产。怀孕期营养到位、心情舒畅,魏贞娘进产房两个时辰,顺利产下一个女儿。
产婆抱着邹巴巴红彤彤的女儿过来,给史仲竹道喜:“恭喜伯爷,贺喜伯爷,是一位千金!”
史家并没有明显的重男轻女,上一代的史四娘,这一代的史季兰,物以稀为贵,有时比几个兄弟还更受宠爱。
史仲竹手忙脚乱的接过孩子,在产婆的指导下正确抱好孩子,看着她皱巴巴的脸,激动难言。
郑氏从产房出来,看着儿子一副傻乐样儿,打趣道:“哪家来的傻子,当心摔了我的乖孙女儿!”
“娘,我有孩子了,娘,我有孩子了,你看她好不好看?好不好看?”史仲竹激动的语无伦次。
郑氏看够了笑话,才走过去吧孩子接过来,细细数着,说眉毛像史仲竹、嘴巴像魏贞娘……
说实话,这么小的孩子,这么皱的皮肤,给史仲竹多长一双眼睛,他也看不出来,哪里像了。即使这样,不妨碍他对孩子的喜爱之情。
“看你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样子,当真是掌上明珠。”郑氏打趣到。
“明珠,的确是明珠,孩子就叫明珠,是我的掌上明珠!”
郑氏愣了愣,没想到孩子满月都没过,名字就定下来了。
待魏贞娘从产房移到坐月子的厢房里,史仲竹抱着女儿去看她。魏贞娘头发湿漉漉的贴在前额,贴身丫头已经给她整理过,看着还是非常狼狈。
“贞娘,你看,我们的女儿。”
魏贞娘挣扎着要起来,史仲竹让她靠在被子上,把女儿递到她怀里。魏贞娘脸色苍白,下唇也咬破了,但亲手抱着女儿,苍白的脸上还是散着红晕。
“给孩子起名字了吗?”
“起了,叫明珠,我们的掌上明珠!”
“明珠,明珠,娘的明珠,愿你日后也像明珠一般,光彩夺目。”
第61章 先帝乘风去
史仲竹每日或陪伴太上皇,或陪伴娇妻爱女,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圣人登基三年,大位安稳,太上皇心思澄明,极少干预朝政,下过几次旨意,都是小儿子婚事,或者礼仪性的圣旨。
圣人自然投桃报李,经常到皇庄上演父慈子孝的大戏,史仲竹私下里表示太假。太上皇笑到:“手里有钱,才有底气去救穷救苦;有名有姓,才敢说自己不睦名利;不顾自身,心怀天下的才是真圣人,这天底下的人,大多是自己富足了,才有底气分给别人。”
史仲竹受教,太上皇说得对,自己都吃不饱,又怎么又心思去追求帮助别人。圣人把权利收回了手中,才敢大度演父子情深的戏码。
知道归知道,只是想着太上皇一腔慈父之心,总会替他抱不平。
太上皇笑着对史仲竹说:“果然还是年轻,经的事儿少,史鼎在我面前再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史仲竹在心里嘀咕:我爹那么谨慎的人自然不会。
太上皇像是听到他心声似的,说:“和性子倒没什么关系,史鼎多年前就认识老六了,那时候他和老六一样艰难,都有一个受父亲爱重,本身却有瑕疵的嫡长子,自然就惺惺相惜了。恐怕在史鼎眼里,老六受了太多的委屈,自然觉得如今合情合理。”
“我也是四十二年才知道史鼎投了老六,那是太子已经不成了,只是……天下,交到这样克己能忍的老六手上,朕也放心。既然当年委屈了他,现在补给他也就是了。”
“上皇……爷爷……”
史仲竹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往事内情,想想也明白了,太子能两废两立,自然圣宠盛隆,心思都在一个儿子身上,另外的儿子肯定受忽视。
“耀昀知道,可还有句俗话:屁股决定脑袋,耀昀坐在您身边,自然心向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