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大人,别过分!-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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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与火的折磨”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
就是这样冷热交织的状态一直纠缠着她”让她一整夜都翻来覆去”可是无论梦到什么”她始终感觉身体的某处似乎被某种尖锐的东西给贯穿了”以至于十分疼痛。模模糊糊的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好像是什么都抓不住。
她想叫”却只能偶尔听见模糊沙哑的低吟声”在那样不清醒的状态下”她甚至分不清那是不是属于自己的声音。
而且梦中的她总是孤身一人”四处寻去”在最痛最累的时候却找不到任何依靠。她觉得想念”想念父母”姐姐们……
这其间也曾经醒过来两回”她都不知道中间间隔了多久”反正周围始终是昏暗的”床边隐约有人影在走动”眼皮睁开撑到两秒”又极疲倦地昏睡过去。
等到最后终于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晓苏看向正弯着腰替她检查的医生”动了动乌黑的眼珠”问:“我伤在哪里?”
“左边肩胛。”医生手下动作没停”脸上却露出近似于赞赏的表情”“这才刚醒过来”居然还能立刻记起之前发生的事?”
晓苏淡淡一笑。
其实在睁开眼睛之前”她就在脑海里将中。枪的事情回忆了一遍”当时只感觉身体不由自主地猛烈震动了一下”火辣的疼痛便从一点迅速蔓延至全身”直到昏倒。
她很安份地侧躺着一动不动”只是皱了皱眉:“感觉很痛”严重吗?”
“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休息两三个月就会好的。”
她似乎轻舒了口气”点头:“谢谢医生。”
唐世邦还真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冷静的病人。他是聂峻玮的私人医生”聂峻玮的身份特殊”处理枪。伤这种事情”自然不可能去医院。但是这些年来”他虽然也见过聂峻玮那样冷峻沉着的一个人”却是怎么都想不到”就这么一个看似柔弱的小女人”竟然面对这样的事情的时候”会这么的冷静。
他扬了扬眉头”眸光越过晓苏的肩头望向另一侧”却是没有出声说什么。只是心想着”这个女孩子真的挺特别的”也难怪峻玮那小子对她那么紧张。
“好了。”医生将身体直起来”收拾了手边的纱布和剪刀”说:“今天的药给你换好了”你记得别沾水”明天我会再来看你。”
等到那个风度翩翩的医生一走”晓苏这才意识到原来现在是晚上”大概为了不防碍她休息”那医生临走的时候顺手关掉床头的开关熄了顶灯。
她微微阖上眼睛”伤口附近仍是火热的疼痛”而伤口的最深处却又仿佛冰冷彻骨”一直刺穿到骨髓里”这种感觉很奇怪”竟和纠缠着她的那个梦境在某种程度上十分吻合。
她很安静地休息了一会儿”凭借着积蓄起来的力量尝试着想要动一动。结果身体刚有这个意图”只听见一道声音从某个角落里平稳地传过来:“不要乱动。”
晓苏显然是被吓了一大跳”整个人一颤”却是不小心扯到了伤口”她唔了一声”皱着眉头循声望去。
仔细一看”她这才注意到房间里居然一直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聂峻玮静静地立在窗边”修长的身体被林间稀疏的夜光投映在地上”形成一抹极淡的影子。他身后的窗户玻璃早已不知所踪”因此风毫无阻碍地拂过他的头发和衣角”正自微不可见地飘动。
倘若不是他突然出声”晓苏恐怕还不能这样快地发现他。她用伤后缺乏精神的视力努力望过去”只是再一次觉得他仿佛已经与这无边无际的黑夜融为一体。
他在这里站了多久?
难怪之前半梦半醒间”她总恍惚地以为有一双眼睛在旁边注视着自己。
难道是他?
心里揣着各种各样的疑问”晓苏终于开口”却只是问:“几点了?”
其实现在时间对她没有任何意义”可聂峻玮抬腕看了看手表”还是回答她:“凌晨一点多。”
“那你为什么还不去睡觉?”
“这和你无关。”聂峻玮的站姿没变”连语气也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但她却仿佛能感受到他直直注视过来的目光”带着几分未解的专注”甚至还有奇异的灼热感。
他忽然又说:“你今天的问题太多了。”
晓苏无声地扯了扯嘴角”她其实躺着很吃力”因为伤口一直都很疼。她真的没有受过这样的罪”但是现在想想”人的潜能还真是无限的大。有些事情”以为自己做不到的”等到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却原来也不是不可以承受的。
她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忽然说:“既然这个问题和我无关”那么我想要问一个和我有关的问题。”
“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十万个为什么。”
“我只要问你一个问题”不需要十万个。”
聂峻玮看了她一眼”她眸光坚定”其实他大约是知道她要问的是什么的”她那么聪明谨慎。
他气息顿了顿”“说。”
晓苏垂下眼帘”沉吟了片刻”终于还是将那个一只卡在她心尖上的问题问出了口”“在山上的枪。战”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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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苏垂下眼帘,沉『吟』了片刻,终于还是将那个一只卡在她心尖上的问题问出了口,“在山上的枪。战,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于她的问题,聂峻玮那张晦暗不明的俊容上显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稍稍顿了顿,这才说:“你刚就说了,这个问题和你也是无关的,你不需要去了解那些事情,就算知道了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
晓苏微微一怔,却是没有任何失落的样子,她甚至还笑道:“我以为受伤的人会有特权。”
聂峻玮的锐利的黑眸微微一眯,沉着声说:“所以你就这么主动地去喂子弹?”
一字一句清晰分明,晓苏从中隐约嗅到了一丝怒意。
也不知是感觉累了,还是故意哂笑,只见她眨了眨眼睛,略失血『色』的嘴唇边笑意愈深,“我没有主动去喂子弹,当时也许是本能吧,我还是很想要留下这条命的。”她停了停,脸『色』发白地略微喘了口气,才接下去说:“况且,我的本意只是推开你,并非是要让自己去做盾。牌。怪只怪动作慢了一点,现在这么疼,其实我已经后悔了。”
她说完便紧抿着嘴角,背后传来一阵紧过一阵的抽痛,看来一次说太多的话实在是不太明智的行为,如今不得不屏住呼吸才能压抑住几乎脱口而出的呻『吟』。
可是她仍然坚持睁着眼睛,好将对面那个男人的一举一动清楚地收入眼底。
聂峻玮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也不知他陷在黑暗之中在想些什么,似乎是在看着她,又似乎只是将目光落在她身旁某个虚无的点上。
最后,他迈开步子走过来,在床边停了一下。
她这才看清楚他的眉目,竟然带着明显的疲惫之『色』,下巴上也长出一片浅青『色』的胡碴。
她何时见过他这副样子?心中瞬间转过无数个念头,当时只觉得心下微微震动,迎着他的眼睛,似乎身体里某处倏然紧绷,升腾出一种近乎莫名的惶恐与不安。
“早点休息。”他只是深深地看她一眼,什么都不再多说,转身便离开了房间。
唐世邦拎着医『药』箱走出来的时候,看见珞奕正站在大门口眯着眼睛抽烟。他眉头微微一挑,放下吃饭工具,三两步晃过去,直接伸手从珞奕的裤子口袋里『摸』出香烟盒来,替自己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才将烟雾吐出来。
“她醒了么?”珞奕问。
唐世邦点一点头:“刚醒,而且精神状态还不错,思维很清晰。”
“那就好。”珞奕说着往卧室方向瞄了一眼,“这样聂先生就可以放心了。”
珞奕一贯话少,或许是常年跟在聂峻玮身边的缘故,他并不喜欢自己身边的太多的话,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和一个手势就可以揣测过他的意思,那样才够资格站在他聂峻玮的身边办事。
所以久而久之,珞奕的话也变得格外的少。
倒是唐世邦,永远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高大的身子懒洋洋地依在门沿上,一手夹着眼,眯着眼睛吞吐着云雾,“那女的倒是很不简单,看着就跟小绵羊似的,没想到面对这样的情况还可以这么镇定,难怪了,峻玮这么紧张她。”他顿了顿,见珞奕仰着脖子看着黑夜之中的一弯明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拿手肘撞了他一下,“他不会是……动真格的了?”
珞奕闻言不由得轻咳了一声,十分聪明地不发表意见。
其实他是常年最接近聂峻玮的人,他虽然是高深莫测到了极点,也不一定可以猜透他的每一步棋,但是不可否认,珞奕还是可以感觉得出来,其实聂峻玮对宋晓苏已经在不知不觉地发生改变。
有些事情,真的是应征了那句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可是宋晓苏是什么身份?
他知道,聂峻玮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去触犯这一条禁忌的。
珞奕难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一脚踩灭烟头,语气正经,“我先进去了,里面还有两个人等着我处理。”
唐世邦有些意外的样子,“怎么还有人 ?'…'不是都清理掉了?”
珞奕垂了垂眼帘,却是没有说什么。
其实那天晚上当他带着手下的那些保镖顺利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后第一时间赶了过来的时候,整个局面已经被很好的控制住了。
对方死的死伤的伤,四处都是弹痕,地板上的弹壳更是铺了一地。
他眼见宋晓苏仿佛毫无生气般地被聂先生抱在怀里,心下不禁微凛,正要快步走上前去,却恰好听见聂峻玮开口说话:“……一个活口都不要留?”声音从不远的暗处传出来,表情语气分明那样冷酷沉冽,如同浸在碎冰之中。世动上她。
珞奕当时只觉得自己的心头一颤抖,脸『色』也变了变——
这和之前商议好的计划不一样。
按理说,无论如何都要留下一两个人来作为指认幕后策划者的证人。也只有这样,才能将两个小时之前自己内部派出去的另一个人在c市另一端所做的一切行为变得事出有因。
于是他直觉地立刻出声劝阻,然而聂峻玮却已经面『色』沉冷地站起来,周身都仿佛包裹着盛大的怒意,对周围的一切充耳不闻,他只是低着头将目光长久地停留在宋晓苏的身上,横抱着她穿过众人身边大步离开。
那幅场景几乎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分了神,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原来也是有喜怒哀乐的?
最后还是珞奕他擅自作主,留了两个受轻伤的,派人暂时将他们看管了起来。
因为他知道,这段时间所有的一切都是精心的布局。而这一个局,是从去云南之前就已经开始了的。宋晓苏这个女人与其说是绉泽楠自作聪明用来对付聂先生的棋子,那不如说是聂先生技高一筹,将计就计反将绉泽楠的一张黄牌?
而当时,如果真的一个不留,那么所有的一切都会功亏一篑?
他们这一招的顺水推舟,如果不做出点样子来,后面的戏就更难演下去了。
他知道,聂峻玮一定会后悔的——
至少,在那一刻擦肩而过之时,两人距离那样近,珞奕清楚地看到了聂峻玮的眼神。
——他想,原来真的被自己料中了。
绉泽楠这一颗毒瘤,在最妙的时间里,用了最妙的方法,马上就可以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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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林间的缝隙,将碎金般的光点洒落在窗台上。
睁开眼睛的晓苏首先看见门口『露』出的一张脸,她朝来人打招呼:“早啊,唐医生。”
“时间刚刚好。”唐世邦笑的一脸倜谠,这人不去做明星真实可惜了,他笑眯眯地问:“美女今天感觉怎么样啊?”
“在你不叫我美女之前感觉都很好。”
这几天的相处下来,晓苏发现这个叫唐世邦的医生非常的可亲,主要还是因为他那张嘴,对自己说的每句话都跟抹了蜜一样,不过也确实让人“慎”得慌。
“啊哦,难不成你喜欢我叫你丑女?”
“叫我晓苏,唐医生。”晓苏一板一眼地纠正他,一边也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之前因为不宜移动的关系,所以一直都躺在床上,几天下来倒是复原得不错,昨天唐世邦就告诉了自己,今天她应该可以下床活动一下。
“这么慎重的连个字,我还是不能随便叫出口的。”唐世邦摆明了是话中带话,晓苏也懒得去分析那双层意思,不过是抿唇扯了扯嘴角。
他过来帮忙扶着她下了床,终于是收敛了起了一脸的玩世不恭样,“怎么样?哪里不舒服的话跟我说,手腕还别动,走两圈活动一下就行。”
晓苏“嗯”了一声,其实还是有些疼的,不过她可以忍受。
这个唐世邦看着样子跟个花花公子哥似的,不过医术却是很不错,这几天他精心地照料下,晓苏回复地也算是比较快的,所以下床活动了两圈之后,她虽是额头有些冒汗,不过精神倒是好了不少。
“来,坐一会儿吧。”唐世邦话音刚落,门口就响起一阵沉稳的脚步声,进来的却是珞奕。
“宋小姐,佣人过来帮你收拾一下东西,一会儿我们去另外一个地方。”
“去哪里?”自从那晚的意外之后,晓苏连夜被人带来了这个地方。不过她知道,这里并不是c市的那栋别墅,应该是山脚下的什么地方。
果然,珞奕说:“回c市。”
晓苏其实早就已经想回去了,经历了这么一次惊心动魄的事件之后,她更是觉得生命的可贵。人也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离开了这个世界,她在这里休养的几天里,最最想念的就是父母和姐姐们。
不知道这段时间他们过得好不好?这些年自己一直都是这样的任姓,这次回去,她一定要好好地陪陪他们。
等到东西都收拾好了之后,唐世邦这才扶着晓苏一直出了门。一出门口,就见五六台车子陆续发动起来,聂峻玮站在门口,朝她伸出一只手。
她抬起视线看了看他,逆光中的那张面容神采熠然,双眼漆黑清湛,如同被刻意隐去锋芒的宝剑,却仍旧遮掩不住它自有的光华。
似乎自从那晚之后,他便又恢复了往日的清俊英挺,无论人前人后都是一派沉稳镇定的姿态。
他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