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大人,别过分!-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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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孩子,对于他而言,自然是不在话下。
其实她很简单,谈不上有多漂亮,就是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的像是一轮明月,能够照进人的心头去。聂峻玮不会忘记自己第一次拿到她的相片的时候那种感觉——
那张照片是偷。拍的,她披着一头的黑发,望着远处,正莞尔一笑……当时他坐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忽然就觉得周围的气息像是骤然停留了片刻。
这是一个小公主,宋家的小女儿,父母姐姐都捧在手心疼,所以她格外的任性,他后来也知道,鸿勋也很疼她,她就是一个活在象牙塔里面的小公主。
当时他其实没有多想什么,这样的女孩子没有什么心机,单纯,虽然任性了一点,但是他告诉自己,鸿勋喜欢就行了。
他是看着他们谈了五年的恋爱,一直都以为鸿勋会和她走到最后的,却不想,最后的最后,不过只是因为她的一句话,鸿勋就彻底离开了自己。
想到这些,聂峻玮有些不受控制地冷笑了一声,晓苏还站在她的面前,面色白白的,眼神也是恍恍惚惚的,她一直都没有开口说什么,但是他看得出来她并不好受,尤其是那捧着铁盒子的手,格外的用力,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虽然是不太清晰,却也是可以看得清楚,她的指尖因为用力过度而有些发白。
“算了,说这些也没有什么意思。这些是鸿勋的东西,这里面很多都是他以前读书的时候留起来的,我也是在他去世之后才在他的房间找到的。”他伸手捻灭了烟蒂,吐出最后一口烟雾,然后才将烟蒂给丢在了脚边,“我带你看这些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突然想到了,你想看的话就看看,要是不能承受,那就别看了。”
晓苏浑身一抖,她像是有点明白聂峻玮这样的所作所为是因为什么,可是又像是没有明白过来——
他这是……让自己快点面对现实么?
原来,他一直都看得出来,自己躲避在自己的乌龟壳里,所以他才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接受一切么?
但是……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好心?他不应该是恨透了自己么?
她想不明白,她只觉得太阳穴一阵一阵抽搐着犯疼,胸口像是有一阵勃发的涩意,喉咙口也是苦苦的,她很想要再大哭一场,可是她发现自己竟然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她也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那个铁盒子,慢慢地走到了鸿勋的墓碑前,最后轻轻地坐在了他的墓碑面前,她将头靠在墓碑之上,那句话卡在喉咙口说不出来,可是她知道,自己的心里在大声地呐喊着
——鸿勋,对不起,鸿勋,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会原谅我么……
她深吸了一口气,最后才抖着双手,用力地掰开了那个铁盒子。里面满满的一盒,竟然都是一张一张叠在一起的小纸条。
那些纸条,七零八落,上面通常都写着寥寥一两句话,她认得出来,那些字迹都是鸿勋的笔迹。她一张一张地拿出来。
从智嫩到成熟,每一张都不一样。
第一章歪歪扭扭的字:“我也想要像哥哥那样。”
第二张写着:“我今天想吃汤圆。”
“为什么爸爸老是勉强哥哥做他不喜欢的事情呢?我也不喜欢爸爸这样。”
“哥哥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我也想像他那么厉害。”
晓苏又翻了几张,却是发现时间仿佛是隔了很久的样子,因为看字迹就知道这是他高中的时候写的纸条。
“今天看到她了,可是不知道她的名字,她长得真好看。”
“爸爸又在说移民的事情了,可是我不想走。”
“哥哥,你打架的样子真的很帅,不过我希望你永远不要打架了。”
“我今天终于知道她的名字了——宋晓苏。”
“其实我也知道爸爸是为了我好,可是我面对他的时候真的不能呼吸。”
“我今天还知道了她们家的电话号码,要打电话给她么?”
……
“终于告诉她,我喜欢她了,而且我还看到她脸红了。”
……
一张一张的纸条,记录的都是他平时的点点滴滴,虽然是断断续续的一些事情,可是这些,却都是晓苏不知道的。至少她并不知道,原来聂鸿勋早就已经关注她了,原来他为了自己做了那么多的事情。
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晓苏紧紧地咬着唇,拿着纸条的手已经在颤抖,直到看到一张小小的便条,上面也只写了一句话,却出人意料竟然是她的字迹:“我是不是太任性了?”
她想起来,这字迹是自己写的,那时候他们已经在大学了。因为上课的时候没有帮她抢到座位,她还和他闹了脾气,他一直都哄着自己,最后上课的时候她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看着他英俊的侧脸,她想了想,在一张白纸上面写了这几个字,当时他没有说什么,不过是转过脸来对自己轻轻地笑了笑。当时她还有点担心鸿勋会生气,不过她一贯都是有恃无恐的,她知道聂鸿勋很喜欢自己,所以她知道,他就算是生气了,也不会不理自己的。
只是现在她才知道,原来这张纸条放在这里了,后面还认认真真地写了几个字——
“聂鸿勋爱宋晓苏,她多任性都爱。”
她的眼泪啪嗒一声就掉了下来,直接掉在了那个爱字上面,慢慢地渗开去……
她是有多么的幸运,才可以在有生之年遇到一个叫聂鸿勋的男人 ?'…'他宠她爱她的那些年里,她却从来都不知道珍惜,所以她活该只接触到他人生那么短短的几年时光,她原本是应该陪着他一起走完漫漫人生路的,可是她没有福气……
她抱着那铁盒,像抱着过往最幸福的时光,像抱着她从未曾触摸过的他的岁月,那些她还不认识他,那些她还不知道他的岁月。
那些一起有过的日子,那些她并不知道的事情。
穿越遥迢的时空,没有人可以告诉她,怎么能够往回走,怎么可以往回走。
透过几乎是扭曲的视线,也只可以看到这些冰冷的东西,找不到,找不回来,都是枉然,都是徒劳。
聂峻玮一直都站在那个荷花池边上,也看不出来她是不是在哭,只能看到她蹲在那里,背影仿佛已经缩成一团,或许是可怜,总觉得她是在瑟瑟发抖。连人爱子。
他眸光微微一闪,重新拿出一根烟点上,打火机滑开盖子的时候,他动作稍稍顿了顿,那双晦暗不明的眸子里面像是毫无波动的,可是又仿佛像是瞬间划过一丝什么东西。
等到一根烟抽完之后,他才踩着沉稳的步履朝着那个蜷缩成一团的背影走过去,走得近了才知道原来她是在哭,他倒是没有多少的表情,蹲下身子,然后将那些东西都收拾好,最后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腕,因为抽了烟的关系,嗓音带着几分暗哑,“天黑了,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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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一个很称职的写手,也不是一个称职的妈。妈,我女儿这几天身体不好,昨天晚上半夜发烧,我真的很担心,这几天更新跟不上力度,我表示很抱歉,但是希望大家可以体谅一下!真的是无心码字。过了这段时间,我会补上欠下的更新的
从现在开始你不是宋晓苏
等到一根烟抽完之后,他才踩着沉稳的步履朝着那个蜷缩成一团的背影走过去,走得近了才知道原来她是在哭,他倒是没有多少的表情,蹲下身子,然后将那些东西都收拾好,最后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腕,因为抽了烟的关系,嗓音带着几分暗哑,“天黑了,该走了。”
晓苏还是没有反应的样子,像是没有听到,聂峻玮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黑乎乎的发顶,只是感觉到她的手腕格外的冰凉,他其实看不清楚她的样子,却是可以感觉到弥漫在她周身的那种哀伤。
他顿了顿,手上的力道陡然加大,索性就将她直接从墓碑前给拖了起来,大步地朝着山下走去。
“放开我!我哪里都不想去,你让我陪着他,我求求你了……”晓苏却像是瞬间被人掐住了七寸似的,整个人发疯一样挣扎起来,她一开口说话,才听得出来,嗓音破碎,因为哭得太久了,仿佛是有些闭气了,一说话喉头就发涩,“我不要走,你放开我!你放开我!聂峻玮,我叫你放开我!”
她叫他名字的时候,聂峻玮才陡然顿住脚步,他极快地转过身来,脸色阴沉,只是光线不太好的山路上,他的表情越发的晦暗不明,晓苏泪眼迷蒙,也没有多少心思去分辨他此刻的心情,她现在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让她在这里陪着鸿勋。
——这五年,她到底是做了多少愚蠢的事情?这五年,她又错过了属于他的五个忌日,他生前,她从未给过他什么,他死了,她还在逃避现实。。
她真是一只彻头彻尾的乌龟,她更配不上鸿勋的爱!
“别闹!”聂峻玮薄唇蠕动,低沉的嗓音只惜字如金地进出两个字,却是有不怒自威的气势,“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今天带你来这里,不是让你跟我这样闹的。这五年你从来没有想过要来看看他吧?可是我知道他一定会想要见见你,我只是帮我弟弟完成心愿,至于你,还不配!”
晓苏乌黑的瞳孔微微一紧,心头更是涌上一阵一阵的无力和绝望。
聂峻玮大力地拽着她一直往山下走,她像是一个扯线的木偶一样,一手紧紧地抱着那个铁盒子,像是抱着她此生最大的宝贝,一手被他抓着,其实他的力气很大,她的手腕有些发疼,可是她已经麻木了。
最后上车的时候,他才松开了她的手,一得到自由的双手马上将那个铁盒子抱在自己的胸前,晓苏死死地抿着唇,因为哭得太凶,眼睛早就已经红了,里面甚至还布了一些血丝。她一瞬不瞬地盯着前方,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有些发白干涩的唇瓣微微一动,忽然开口说了一句话——
“我不是故意的。我很想要来看鸿勋,我知道你不会告诉我的,但是今天谢谢你。”
她的声音格外的低沉,像是一只拥有最美丽的嗓子的黄莺陡然失去了声调似的,那破碎的嗓音里面透着一种深深的哀伤,“谢谢你让我看到这些。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我都要谢谢你让我知道鸿勋一直都睡在这里。”
一事归一事,她再厌恶身边的这个男人都好,这件事情上面,不管他的出发点是什么,她都要感激他。
聂峻玮对于她的话倒是没有多少意外的样子,这个男人一贯都是喜怒不形于色,哪怕刚才站在聂鸿勋的坟前,他都是那种不冷不淡的表情,此刻更是连声音都没有任何波动,“你不用谢我,我说了,我这么做不是为了你。”
晓苏没有接话,很是沉默地坐着那里,然后慢慢地垂下眼帘,手指缓缓地摩着怀里的那个铁盒子。
聂峻玮双手把着方向盘,转过头来看了她落寞的侧脸,她整个人都黯淡下去,神色疲倦的样子,他的心尖微微一动,突然问了一句,“想不想不做宋晓苏?”
晓苏抬起一双迷惘的眼睛看了他一眼,聂峻玮却已经转过脸去,他还是那种表情和语气,“就从现在开始吧,你不是宋晓苏。”
他话音刚落,就已经劈手将晓苏怀里的盒子给抢了过去,放在驾驶位的脚边。
晓苏脸色巨变,连声音都变了调子,“把盒子还给我!”
聂峻玮冷笑一声,“还给你?这个盒子是你的么?”
“聂峻玮……”
“这个盒子是鸿勋的,鸿勋是我的弟弟,如果说死者的遗物要留给谁,我想怎么也轮不到你。还有,这个盒子如果不是我带你去挖,你一辈子都看不到,不要当成是你的。不是你的东西就永远都不会是你的,也不要觉得你很委屈,在这个世界上,失去鸿勋之后,最最伤心的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你。”
“我没有这么说,盒子……”晓苏突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反驳聂峻玮的话,可是那个盒子……那个盒子是鸿勋唯一的遗物,她真的很想要,她动了动唇,第一次在他的面前用低声下气的语气祈求他,“算我求求你,我知道……我知道的要求也许很过分,可是我发誓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的,你给我好不好?或者……你让我放几天,一个月?那就半个月?十天好不好……”
她的声音有些低,于是显得喃喃,“我其实知道我自己很自私,我一直都是一只鸵鸟,我一直都不肯接受鸿勋已经离开我的事实,我知道我就是一个很无耻的人。我害怕寂寞,因为我一寂寞我就会想到鸿勋……我真的……真的没有办法过那样的日子……所以我接受了陈宇宁……我知道……其实我都知道,陈宇宁对我好……对我疼爱有加的样子……和鸿勋太像……”
“我说了,现在开始你不是宋晓苏。”聂峻玮仿佛是置若罔闻,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打断她的话,“既然你不是宋晓苏,那么你自然不会认识聂鸿勋,你之前不是在云南说你是唐锦年么?那么从现在开始的二十四个小时里,你就是唐锦年。把你的眼泪都给我收起来。”
晓苏总算是听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只是她完全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她静了静,这才问:“你到底什么意思?”
“角色对换的游戏,把你身上的包袱都卸下来,做另外一个人。”聂峻玮轻轻地哼了一声,“怎么,你没兴趣么?可惜了,这话我已经说出口了,就没有转回的余地了,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把自己身上的包袱都给卸下来……
晓苏其实并不是很明白聂峻玮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是她内心深处却是有一种蠢蠢欲动的意念,她沉吟了片刻,忽然抬起头来看着他的侧脸,然后慢慢地说:“那你呢?如果我不做宋晓苏二十四个小时,你是不是可以当聂鸿勋二十四个小时?”
她这一次很清楚地看到他的脸色变了变,她知道自己是踩在他的雷区上了,但是她却一点都不害怕,反而内心深处有一种很深切的渴望。
她几乎是不等他开口的瞬间,整个人就猛然扑了上去,那双一度绝望的眼眸里面,似乎燃起一点光,像是炭火中最后一丝余烬。
聂峻玮浑身一颤,本能地要去控制方向盘,可是她那双纤细的小手已经紧紧抓住了他,他看着她扑到他怀里,然后就全身剧烈地抖动——
他一脚踩在油门上,车子一个尖锐的刹车声,然后停在了寂静的路边。
这是她第一次在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之后,这样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