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憨夫-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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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看那支簪子,她竟觉得有些眼熟。走过去自他手中拿过来仔细端看,“看着眼熟,应该时见谁带过。”
王梓文一阵冷笑,“当然见过,是红玉带过的……”
“啊?”顾雨晴一惊,簪子掉到了地上,惊惧的看着他。“爷,在哪见着她了?”
“见着她?不是说她回遇到曾经定过亲的表哥,回家成亲去了吗?长安城里哪能见着她呀?”他弯腰又拾起地上的簪子。“难道不是?为何发如此惊慌?象是见到小鬼索命一般。”
“呵呵……”顾雨晴抚着胸口,面如土色地假笑道:“爷就爱说笑,乍看听到红玉的名字有些诧异罢了,怎会恐慌呢?”
王梓林别有意味地看了看顾雨晴,嘴角一弯。“说来红玉还是服侍娘子最久的,想必也是非常想念。这么久也不说稍封信回来,也是个不念旧情的。枉娘子一心为她着想……”
顾雨晴扯了扯脸颊,“也是路途遥远,家中事忙忘了,不打紧。”感觉有些不对头,红玉的簪子怎么会到他手中,难道是鬼魂小妹在萧寿宴之日小产,胜哥儿却是好好的,莫不真相败露?翠珠这丫头也不早点过府上送信,萧府内如今究竟如何,她也是一无所知。
今儿个,他又拿着红玉的簪子,话也绕着红玉,莫不是事情败露了?
顾雨柔偷瞄王梓林,只见他皱着眉头拿着簪子端详,心事重重的模样。没忍住,她还是问出了口。“这簪子是从何而来?”
他抬眼盯住她,淡淡一乐。“说来也怪,娘子没收到她的来信,为夫却收到了他的信,还随信附上了这支簪子。”
“绝不可能”顾雨晴差点尖叫出声。
王梓林脸色一变,眼神如剑地盯着她。“为何不可能?只因她早被丢到乱葬岗去了,绝无存活希望?”
顾雨晴全身打颤看着他,强撑着说道:“乱葬岗?爷说得哪里话?红玉已然成亲,怎会被丢到那儿去?”
“不撞南墙,不回头。那就看看吧”王梓林一抬手,将揉在手中的信扔给她。
展开揉皱的信纸,看着熟悉的笔迹,顾雨晴心里翻了个。待看完信,她已面无血色。“一派胡言信上所写分明是捏造,绝不是红玉写的信。定有人冒充红玉的笔迹,离间咱们夫妻。”
“是不是假,只要查一查就知道了。红玉的表哥哪里人士,派人去探听一、二,再见红玉。一片云彩不就散了吗?不然把陈大夫找来一问,对了,绿梅找来问问,定会真相大明。竟敢公然污蔑王家大*奶,绝不轻饶。为夫这就去查明真相,还娘子一个公道”王梓林义愤填膺地站起身,抬腿就要出去,却被顾雨晴死死拉住。
“爷……算了,都只是……只是些没影的谣言……谣言止于智者……不必如此兴师动众……”那件事原本就破绽百出,不经细查的事情,万一被他识破……“算了”
王梓林静静地看着她,一向不肯吃亏的主儿,今儿个竟也学会了息事宁人?对信中的内容,他已相信了大半。“怎可如此就算了,莫不是信中所写属实?”
看着他横眉立目,顾雨晴只觉得双腿发软,拼命地摇头。“没……绝非事实……”
“那娘子怕甚?让为夫查明真相又何妨?”说完,拉开她的手,王梓林就要去找绿梅。
王梓林外放为官数年,又回长安城为官,经(精彩全本小说百度搜索:)历颇多,手段不俗。若绿梅、陈大夫落入他手,只怕什么也瞒不住了“扑通——”顾雨晴跪到他面前,苦苦哀求。“爷,晴儿错了……”
虽暗自猜出七、八分,她真得承认,王梓林还是惊愕不已。缓缓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沉默许久才问道:“为何非要做这天理不容之事?为何连一婴孩都不放过?”
想到刚刚小产的小妹,顾雨晴眼一闭,牙一咬,认了。“红玉是顾家的家生子,自小跟在身边,就如同左右手。可没想到那丫环竟不知轻重,没名没分地爬上主子床……但凡她能说出来,也不至于丢了晴儿的脸面。这比杀了晴儿还难受,分明没把主子放在眼里……”
“纵然红玉有错,可那孩子无辜,他身边流得是王家的骨血,不何连他也不放过?”王梓林手握成拳,恨不能挥动拳头。
“晴儿就是再狠,不也至于对婴孩动手。红玉生下一女儿,抱她回府,师出无名,只得将她寄在一处顾家下人家中……可谁曾想,还未满月竟夭折了。”顾雨晴用帕子捂脸,失声痛哭听说红玉生了个女孩,而且还夭折了,王梓林的火也小了些。看着痛哭流泣的顾雨晴,当下他就信了她的话。
杀人不过头点地,总不能为了个夭折的庶女处置主母吧?至于红玉,连卖身契都还在顾雨晴手中握着,就算真得送官,最多罚些银子了事算了
不过顾雨晴还是被罚禁足一月,抄写金刚经百遍。充着两嫡子的面儿,王梓林并未让她丢了主母的脸面,只不过心里却对她淡了许多,也很少她房里。两人从前相敬如宾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顾雨柔穿戴整齐,翘着嘴角坐在院子的椅子上。边晒太阳,边笑吟吟抚摸自己圆鼓的肚皮,还不时地对着肚子讲话。“宝宝乖,娘亲陪宝宝说话……”
萧轩领着雨嫣走进院子,看着这般模样的顾雨柔,他冷漠地说道:“第二日就是这般模样了,嫂嫂就替她把把脉……”
雨嫣轻轻地来到顾雨柔的跟前,早有丫环搬来椅子,她便在顾雨柔身边坐下。顾雨柔惊讶地望着她,一副从未见过她的模样。“你是谁?”
“是大夫,来府上给夫人和少爷诊脉的。”不知她是真疯假疯,雨嫣只能顺着她的话茬儿说下去。“夫人难道不知道正想吃什么吗?”
顾雨柔偏着头看了她许久,才笑着点头,伸出手臂。“快点诊,好给他吃东西。”
“好……”雨嫣扶上她的手腕,开始诊脉。
“如何?他想吃什么?”顾雨柔不停地追问。“不会是骗人的吧?”
雨嫣终于笑着放下她的手,“宝宝很健康,夫人想吃的,就是少爷想吃的。”她平静地转身,“都出去,让我们单独呆会儿。”
稍作犹豫,萧轩和小秋,还有下人都退出院子。雨嫣只是看着顾雨柔温柔的抚摸肚皮,半晌她才叹道:“雨柔姐……别太逼自己个了。日子总要过下去的,快乐也是一天,哭天抹泪也是一日,不如淡然的面对一切吧。”
顾雨柔的放在肚子上的手稍稍一顿,脸上的笑也变成了冷冰冰的呆板。
“如今讲什么,都象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可还是想把一直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雨嫣轻轻地说道,“自小在家中时,只和爹娘、王嬷嬷一家住着,直到后来才买了小草、小秋做丫环。爹和曾管家只有一个正妻,无通房,也无妾室。日子过得简单幸福,没有大宅门里的勾心斗角、你死我活。
娘亲最常讲得就是,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若说这辈子做过得最强求的事,就是爹娘能活得再久一点,可最后还是若没有爹爹的遗命,嫣儿或许早就随着外祖父南下行医去了。回到顾家,雨嫣从未想过要贪图顾家的一分一毫。论家业,爹娘留给嫣儿的,不比顾家少。小心谨慎地在顾家寄居,从不想招惹任何人。
原本雨嫣只希望能嫁个普通人家,只要人品好,家境如何,有几亩地,她不在乎。她只求他能象爹爹对娘那般待嫣儿,足矣。如此卑怯的要求都会被人利用,步步相逼可是抢来的一切都好吗?夜里不会被梦魇惊醒吗?
人心不足蛇吞象,雨柔姐要得越来越多,手段也越来越恶毒。难道今日种种不是当初的因?若早点明白知足者长乐,相信雨柔姐绝不会落到这般田地。
胜儿是雨柔姐的儿子,永远是
他陪着姐姐一起走过不如意的日子,为何要如此对他?口口声声喊姐姐娘亲的他,你从来就没心疼过?”
顾雨柔想起当初亲自照顾胜哥儿的情形,那虎头虎脑样子,她竟然还没忘?可这一切,来不及了
卷三 为妻 第三十二章 命由己造
眼睑粘到一块了,先传草稿了
讲出心里一直想对顾雨柔讲过的话,雨嫣胸口也不再那么憋闷了。讲了这么久,也不知听进去多少。
“雨柔姐,过些日二弟打算带着全家去江南了。换了地方,换一换心境,病自然就好了。临别望日后姐姐珍重,惜取眼前人。”雨嫣长叹一声,转身准备离开。
“不恨吗?”声音小得几乎听不到。
雨嫣激动地回身,她依旧一副木然的模样。
“恨吧?”雨嫣也说不清心里的想法,“可过日子里不能只有恨,恨对自己也是毒药,烂心、烂肺,坏了心肠。莫不如放下,日子过得更好些。”
顾雨柔一动不动的怔忡着,雨嫣走出院子,她也没再说一句。
烂心、烂肺,坏了心肠
对萧轩,雨嫣只说顾雨柔过于悲伤,日间长了,只要注意休养,不日即可康复。萧轩也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又开始慢着下江南的事务,只是让下人小心看护顾雨柔了事。
“老夫人安”雨嫣向半卧在床上神情憔悴的沈氏请安。
沈氏虚弱地笑道:“劳烦你过来看病,还请什么安?快坐这吧”
雨嫣笑着坐到桌边,替她诊脉。沈氏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事出突然,急火攻心罢了。
“老夫人的身子没甚大事,不过是上了一股急火,过几日就好。”轻轻地放下沈氏的手腕,从身上拿出一个瓶子。“这是清心丸,先服一丸。明儿起每日早饭前服一丸,连服七日病就好了。”
旁边有丫环端来温水,雨嫣服侍沈氏服下药丸,不多时沈氏的面上有了些血色。沈氏扶着胸口,长长地出了口气。“真是神药,才服下就不觉憋气了。谢谢”
看着微笑着雨嫣,沈氏第一次后悔自己的愚蠢,生生用一个贤媳换了个愚妇回来。媳妇究竟为何小产,萧轩只说她不小心,看他的神色必另有内情,翠珠又刚好跳了井头发长,见识短。老侯爷必是早已看出两个媳妇的内里,才会坚持让萧锋迎娶雨嫣进门。
只是可怜了轩儿,若非她横插一扛,一切会是另一番模样?
转眼就到了萧轩起程去江南的日子,萧珍珍一家四口和雨嫣母子三个带着婆子丫环去码头送行。看着即将远行的二弟、胜哥儿,甚至是沈氏,萧珍珍心里竟有些舍不得。“放着好好的长安不呆,偏偏要去江南,还说就走……”
“长安呆得太久,换个地方散散心,没准过不了多久就又回来了。”萧轩究竟是男子,感情不易外露,只能笑着安慰姐姐。
看着来送行的继女,沈氏回想过往种种,竟先开口对萧珍珍说道:“珍珍,日后要好好待婆母、夫婿,那暴躁的脾气也改一改,不然日后会吃亏的。”她的脸色因紧张,微微泛红。
若换作从前,萧珍珍必会火冒三丈地顶回去,可这次她却只是点了点头。“老夫人的话,珍珍记住了。老夫人也要多注意身体……”
平日里针锋相对的两人,临了竟有点依依惜别的劲头。感到众人诧异的目光,两人都有些别扭的转过面。
迎上夫君促狭的目光,萧珍珍十夜叉口气说道:“看什么看,别见过?”
何汉明苦笑道:“刚刚才答应老夫人,为何才扭头就忘了个干干净净?”
“你——”萧珍珍习惯性的举起拳头,最后在大家期盼的目光中放下了。“回家再收拾你……”
众人都抿嘴偷笑。
看着船支渐渐远去,萧珍珍感慨地轻叹道:“守在一起时,没说过一句说话,如今真分开了,又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谁说不是,就应了那句老话儿,远香近臭……”
“还真是……”
提早被丫环扶上船的顾雨柔,静静地坐在窗边,看着河面波澜起伏的河水,她的脑子却是空空地。只是呆坐着,直到天暗下,丫环在屋里点起了蜡烛。“夫人,夜里河上风大,奴婢扶着夫人到桌边去坐吧。”
桌上摆着几样小菜和一碗热粥,丫环才要喂顾雨柔吃晚饭,胜哥儿蹦蹦跳跳地走房间。“娘亲一直呆在房里闷不闷?”
烛光下胜哥儿黝黑的眼睛异常明亮,此刻正满是希冀地望着她。顾雨柔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那胜儿陪娘亲一同用饭,好不好?”他脸上的笑容显得小心翼翼,生怕被她拒绝。
顾雨柔呆呆地看着他,仿佛又回到母子相依为命的三年光景。她眼底有些湿意,点了点头。
“太好了,娘亲吃饭”胜哥儿灿笑着坐到她身边,时不时得给她夹菜,顾雨柔竟多吃了半碗粥。
躲在暗处,透过门缝盯着她一举一动的萧轩,疑惑地皱了皱眉。她又想干什么?是不是又要做出什么包藏祸心的毒计?
想到四处茫茫地河面,他心里一阵阵泛寒。不行得多派人守了胜儿,决不能再让他出事一连数日,只要一空儿萧轩就会找寻胜哥儿的身影,生怕顾雨柔会趁人不备将他推入河中。
可一路走来,顾雨柔都不曾开口讲话,只是默默地陪着胜哥儿玩耍。萧轩的心却真越发得不安,不知前头又要有什么样的大祸等着他们的船只在掌灯时分停靠在了洛阳码头,久未登陆地众人坐着马车去洛阳城内的客栈休息。沐浴过后,顾雨柔坐在临街的窗边看街景。
这时街角走来一位身着灰布长袍的尼姑正端着铜钹化缘,走进一家店,却是空手而归;又走进另一家店她脸上总是闲淡的笑容,就算店内的小二口气不善,她脸上还是一副笑容。
顾雨柔从身解下一个荷包,递给身边的丫环,又指了指街上的尼姑。
“夫人是想给那师傅香油钱?”怕误解她的意思,丫环问道。
顾雨柔轻轻地点了点头。
尼姑打了个无量寿佛,才自丫环手中接过荷包,又在丫环的指引下,眼向客栈楼上的窗户。
尼姑并未急着走开,而是跟在丫环身后进客栈来见顾雨柔。“多谢施主慈悲”她与顾雨柔见礼,脸上依旧是淡然的浅笑。
顾雨柔木然地摇了摇头,原想着尼姑会识趣地走开。不想,她竟大刺刺地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佛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施主心中所苦,也只在一念间。苦海无涯,回头是岸。贪尼是洛阳永慈庵的主持悟静,今见施主与佛有缘,特来渡化施主。明早贫尼将客栈门口等施主,望施主回头,随贫尼回永慈庵。”当着丫环的面,悟静大大方地向顾雨柔传扬佛礼,甚至想拐一个已婚妇人当尼姑,这还了得?吓得丫环连拉带扯地将她送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