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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酒夜离萧-第7部分

小说: 酒夜离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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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不论这任何一个痕迹,他都不喜欢。

    一股无名的怒意从心底升起:“我讨厌这个印记。”

    他莫名的一句,令她也捉摸不透,她身上有什么痕迹,与他有关吗?他讨厌的印记是指血凤凰,还是,指那一个刻着的澈字?

    左臂突然间一片凉意,却是他拿着不知道是什么的药涂抹着,她感受到了左臂的酸痛,他太用力,消除了血迹,血凤凰也消失了,可那一个刻字——

    她忽然明白了什么,他想用药祛除这一个刻字?

    他的目光迎上她思索的眸子,却是在想,她是不是表现得太乖了点?他这么作弄她,她的脸庞却没有闪过一丝的怒意,依旧平平淡淡。

    她如此衣不蔽体的坦露在他身下,别说温怒反抗,连一点女孩该有的娇涩与矜持都未曾展现过,他曾一度想过,是什么让她对所有的事情都表现得无所谓?即便是她自己的生命,也无所谓。

    望着她深锁的眉瞳,他忘了自己在做什么,两指在她心口连点。

    身上的束缚徒然一松,在眼眸骤缩的一刻,指尖三根银针以完美的弧线,在他脖子底下划过,银针尖端,在月光下雪亮一片。

    这一瞬袭击的好机会,她又怎能轻易放过?

    然,眼前白羽翩翩的少年,只一个侧身,闪过了她这倾尽全力的一击,起开身子,离了她几米远。

    “我还以为你是一只很乖的猫,原来是一只装猫的小老虎,爪子倒是挺厉害。”没料到,好看的戏还在后头,猫儿的反抗,总是最有看头的,他触了触脖子底下的一条血痕,笑意盈盈。

    解开她的穴道,还真是个不正确的选择,不过,他更喜欢她反抗。

    既然敢伤他,那么他便也要从她身上讨一点点回来不是?

    在她再一次出手的刹那,人迅速的略过,她微讶于他速度之快,来不及反应的一刻,人影至前,一掌扣过她肩甲处,后背硬生生的撞到树干。

    果然是徒劳的,她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至少现在不是。

    “要么杀了我,要么我杀了你,你自己选一个。”她不能容忍的,是她与他之间,两个都活着:“若是今天你不杀我,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杀了你。”

    “为什么?”少年渗出一抹笑意,将她手中的银针挥落在一颗树上:“因为我轻薄了你?”

    “不是。”龙若灵抬起悠悠的深瞳,很干脆的回答:“有些东西,是活人不该看到的。”

    少年失笑,她的反意就是她不反对他轻薄她?还很乐意?

    “你是指血凤凰,还是指那一个字?”少年笑笑,指尖悄然在她鼻尖滑下:“不过你可以放心,只要别用水清洗,不需三天,那一个刻字会彻底消失,不会再有人看到,至于血凤凰,你以为我会傻到到处跟别人去说吗?”

    他那一个滑鼻的动作,忽然间触到了她心底,似乎他还没把她当敌人,带着一种挑战性的挑逗,他是在考验她的忍耐力有多强吗?

    轻轻替她拢上肩甲处的衣衫,望着她:“有没有第三种选择?”

    “有。”她似笑非笑的凝视,手环上他后颈,轻微的话语吐在他耳旁:“那便是——”

    不适应这突然亲昵的动作,他紧掐住她的手,无意间也止住了她的手在他身后所隐藏的动作。

    “魔教追杀你的理由,原来是这个。”墨瞳扫过她斑斓血迹的手臂处,那抹血色凤凰,又回到她脸庞上:“其实你也没必要追着我不放,连魔教都知道的秘密,还算是秘密吗?”

    “追杀我的人,他们也并不知道为什么杀我,他们只不过是命令的执行者,落秋怜也是。”她含笑,双手挣脱开他的手,再次环上他的肩膀:“秘密永远是秘密,上位者从不会对任何执行者说出的。”

    “只有魔教教主知道的秘密。”他轻微叹气,双眸婉转,一副优哉游哉的表情:“看来我这个无意间看到的人,就真的只能成为冤魂了。”

    清雅的花香突然间弥漫树林,似是从少年身上发出,却又不似,她手间动作再一次被迫停止。

    她皱了皱眉头:“有香味?”

    他笑意渐大,任由她探索这种香:“其实还有一种选择。”

    “什么。。。。。”

    脸色收敛,环在他后背的手徒然一松,指尖中所隐藏的银针,已无力气发出,清脆的掉落在地上。

    脑子开始朦胧,连看少年的视线都是模糊一片,是方才的毒性发作了?还是。。。。。中了迷药?

    “这是什么香。。。。。”她的声音轻小,眸中对他的警惕却仍旧甚浓,努力的保持着自己清醒,不能被迷倒。

    他唇角的笑意却是不掩饰的扩大:“幽兰香。”

    “是一种让人沉睡的药,就算是内力深厚的高手,也挡不住的。”他锁住她的腰身,支撑起她欲滑倒下的身体。

    “总有一天。。。。。我一定亲手杀了。。。。。你。”她的声音渐渐迷糊。

    “好。”少年浅浅温柔笑意:“我等着。”

    她紧咬着唇,与最后一抹清醒斗争:“为什么。。。。。你也闻了花香。。。。。。可你没事。”

    “因为——”浅笑的双眼,映在她模糊的视线里,如星光闪闪,最后一抹清醒在他最后一句话出口前彻底击败,少年的眸子,映射一片苦楚:“我本身便是一个毒人,又怎会怕毒?”

    怀底的人,不在有回声,低眸一看,她,已经软趴趴的停靠在他肩处,。

    他噙着笑,指尖再一次划过她鼻尖,轻柔一点。

    想来,那最后一句,她没有听进去。

    手掌拂过她身后轻扬的青丝,一撮小发在他指缝间流泻而下,纯白的月光,映在了他那张温柔的脸上,树影点缀。

    他知道她的睡姿很好看,可却不知道多年以后——他算计她一生,她为他一生,他爱她一世,她伤他一世。

    因为他是——魔教少主。

    而她是——雪刹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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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梨花不衰
    晨风飘扬,散了点凉意,阳光中浮沉点点,散落在窗边,紫色的窗帘,无声飘扬。

    床榻之人,悠然的睁眼,平静的目光在周围轻扫一圈。

    房间?床?

    才警醒一切,房门自开,一抹黄衣轻盈而入,伴随着对她的丝丝笑意与敬意:“你可总算醒了,这下安晨该放心了。”

    她起身,知道这是在龙怿山庄,她回到了自己房间。

    行至桌边坐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我是怎么回来的?”

    玉儿摆弄着早餐,一一端至她眼前,“除了安晨将你带回来,还能有谁?只不过他——”

    想起前天安晨将她带回来那一刻,玉儿也是吓到了,肩甲处的伤口,猩红一片,想着为她清洗一遍伤口,才撩开衣衫,却看到一连片的吻痕。。。。。

    若不是安晨说已经有人为她料理过伤口,她没有遭受其他伤害,玉儿只怕真的以为安晨对她——

    拿起杯子的手,又突然放下:“安晨受伤了?”

    “只是小伤,不碍事。”玉儿摇了摇头,流转着眼光,诉说着:“庄主去了云城,他便也跟去了,估摸着要一个月才能回来,你该知道,庄主的茶饮商家很广,有时候一年也就四五个月待在山庄。”

    所以,龙怿山庄无形之中,是温轻兰在做主。

    “玉姑,那你呢?”她仰头,望着高她一倍的玉儿:“温轻兰肯让你来服侍我?”

    玉儿可是温轻兰如同姐妹的贴身侍女,让玉儿过来伺候她,不免又觉得自己的身价涨高了点。

    “灵儿,你又直呼夫人的名字了。”玉儿无奈:“夫人只是让我过来伺候你的三餐,别想太多。”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无处不透漏着这其中的暗意。

    说得好听点,是伺候,说得不好听点,便是监视。

    她被追杀,没有任何人嘘寒问暖,有的还是这冰冷的监视。

    只要她不出庄,那些人便不敢来杀她,无疑,龙怿山庄是最好的规避危险之地。

    她被追杀的原因,她的母亲温轻兰知道,她的庄主父亲知道,玉儿也知晓几分,连她觉得能相互信任了的安晨,在眨眼间被派去了远地,断了丝丝联系。

    她有太多的问题想问,却无人简答。

    “庄主在外收的弟子,灵儿怕是还没见过。”望着满桌未动的饭菜,玉儿知晓她无心吃,便同她闲聊:“灵儿若是再庄里觉着无聊,倒是可以和他一同出去走走。”

    和他一同。。。。。她要出庄,还得有人贴身跟着,是吗?

    她走至棋盘边,左右两指各执黑白一字,滴答,滴答,俨然双手互博,在武功上,她做不到双手互博,但这棋艺,不在她话下。

    “打算让他来取代安晨的位置,做我的贴身护卫?”她未抬头,只是盯着棋盘。

    玉儿从不轻易在她面前说任何一个不相识的人,除非有一定的必要。

    而如今,安晨不在她身边了,自是要有一个人做她的随从,如遇到那日追杀的突发状况,说不定还得有人为她挡剑。

    “他是庄主两年前收的弟子,也是庄主唯一的弟子,听说庄主有想要收他为义子的打算,他一直都住在念云城茶坊,前几日才来庄上,庄里多了一个人,自是又要热闹了。”

    “玉姑这么断定?”她执白子,犹豫未落。

    “还是瞒不过你。”玉儿轻笑,砌了一杯热茶置于她手边:“他不喜和生人打交道,来庄中数日,未曾听他说太多的话,除了红依绿袖那两个小丫头,也没见他和哪一个亲近过。”

    “那甚好,我也不喜和他打交道。”她笑了笑,落下一子,端起茶杯吹嘘,细抿。

    他和玉儿一样,同样都是监视她的人,何须走得太过亲密熟悉?

    “这是玉姑亲手煮的茶?”杯子放下,杯中悬浮着细小碎末的茶叶,她调笑着,玩味的眼眸落在玉儿身上:“安晨不在,玉姑倒是无心煮茶了。”

    “琴棋书画未有长进,你调戏的功夫倒是一流了。”玉儿含笑,耳根有丝微红。

    别人不能看清的事实,她可以捕捉丝丝。

    玉儿与安晨,从未捣乱规矩,以礼相待,除了见面的寒暄,未有任何的话语交缠。

    要怪也只能怪眼前人的目光太尖了,从玉儿的一言一行中捕捉。

    “找个时间,让他来见见我。”手指拈起几颗黑子,放回棋盒中,佛袖间起身,朝房门口而去:“对了,他叫什么名字?”

    “龙云。”

    玉儿追问:“那今天如何?”

    行至门口的白影停下,打断话语:“不行。”

    “你是要出庄?”

    她笑笑未答,人已离门口远去,消失在拐角处。

    玉儿摇首,这才是她,做事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我行我素。

    犹如,当年的那个人。。。。安晨一直不能忘怀的那个人,那个人,名扬四海,是他的主子,而她,却只是龙怿山庄一名侍婢,她也从未奢求有朝一日,他会忘了那一个人。

    #######

    #######

    她并未出庄,只是随性在庄上晃悠,一个人,总能静静的想通许多。

    譬如——前夜那个轻薄她的少年,迷晕了她之后,还在她怀里放了一枚玉佩,不知何意。

    前方,是一座小小院落,最醒目的便是庭中的那株梨花树。

    正直梨花开放的旺季,白色的花儿飘飘杨杨,纷纷落落,像极了一种意境般的美,人生若只如初见,梨花不衰。

    凝视着漫天的梨花瓣,她猝然沉醉其中,忘了时辰,直到…一个身影飘过,折断了梨花树上的一枝梨花。

    身后的花儿飞得更慢,忖托着人影的那张容貌,直到人影落地。

    他,一身淡褐色衣,额间错杨着缕缕青丝,青墨的双瞳,似是看淡了红尘,又似看不破红尘,挺拔的脊梁微微低下,似是对她的恭敬,右手前倾,一枝梨花握于手心,递在她眼前。

    梨花树下,仿佛世上只有两人一样,梨花与发丝纷扬交错,衣袂婆娑擦出声响。

    他,不过十二岁,她,不过十岁。

    “你一直看着这株树,应该也很喜欢梨花。”权当是送她的见面礼。

    半响,她接过梨花播弄着:“你轻功不错。”

    听到她的赞美,人影的脸色并未有半点变化,只是平淡的简述:“是师父教得好。”

    清幽的目光朝他上下打量一番,这才出口:“你是龙云?”

    少年点点头,青墨的双眸在她身上划过,未几,便已猜到她的身份,语气恭敬:“小姐。”

    “你可知道,我不喜欢这个称呼。”正因为如此,在她眼前,玉儿都会小心翼翼的避免这个词,温轻兰不在时,玉儿会亲切的唤她灵儿,有时也不分尊卑的直呼她为你,她从不介意。

    龙云墨瞳紧缩,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

    不称呼她为小姐,那他怎么称呼?

    “以后注意。”她别过脸,一时之间,他怕也不是适应,适应她这个一点也不守世俗规矩的主子。

    主子?她倒忘了,他不是随从,是她父亲的弟子,还会是她从未见过面的父亲的义子,算得上是她的义兄。

    他的主子,可不是她啊。

    “你可愿意随我出庄?”将那支梨花轻缓插入腰带间,低眸问。

    龙云没有听到她说什么,却只看到她那一动作,似是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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