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是匹狼,老婆请二婚-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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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璟琛打开了所有的车灯,竟然都照不到对面那条小胡同的尽头,到底是有多深?
“你住这里面?”他不确定的问。
安昕点点头,稍作一顿,“叶先生,谢谢你……”
她叫他‘叶先生’,小心翼翼,充满了疏离。
是的,她向来不会反抗,就算被欺负了,也最多缩进自己的壳里,逃避。
叶璟琛不可置否的笑出了声,双手紧握在方向盘上,“安昕,你这么不想见到我?”
既然不想见,她为什么偏偏要到c城来,偏偏要去城中最豪华的夜总会工作?
她不会连这点都没想到吧?
安昕下意识的想说对不起,可不知缘何,竟忍住了。
她没有对不起他的任何,她只是……生性软弱。
看她满脸难色,叶璟琛觉得自己在……欺负她?从胸腔舒出一口窒闷的气息,他解开安全带,“我送你进去。”
“不用!”这一次,她变得焦急。
他微怔,还没开口说什么,安昕便强硬道,“不用你送,我自己可以进去。”
说完她就下了车,然后站在车前沉默的注视他,像是想要等他先走,挺直的身形看上去说不出的固执,和她那双坚定的眸一样。
叶璟琛有些恼火,忽然反映,是自己多管闲事了。
隔着车玻璃和她对视半响,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将车调转方向,开远,消失在深寂的长夜里。
而在彼时,安昕身侧同样漆黑无边的路口处,忽然亮起一道车灯……
遵命,我的女王
安昕意料之中的侧首望去,另一辆不逊于叶璟琛的跑车移了出来,而且还在寒冬腊月的天敞着篷!
其骚包的造型和酷炫的线条与它的主人极为相配。
雷公子坐在车上,对她咧开招牌式明朗的笑容,“女王陛下,今夜玩得开心吗?”
一扫之前那副楚楚可怜的小白兔形象,安昕微微昂首,眯起眼眸意兴阑珊的总结,“想象和现实到底是有差别的。”
她以为,每一场久别重逢都会有感慨万千。
“差别在哪里?”雷少倾好奇问道。
安昕愁眉望他,嫌恶又鄙视地,“我真想抽死过去的自己!”
是谁说,我们都会慢慢变成曾经厌恶甚至是唾弃的人的样子?
可是安昕却对曾经的自己深恶痛觉。
“哈哈哈哈!”雷少倾俯在方向盘上乐不可支,“我倒是觉得你那个样子……嗯,真是让人有想要好好蹂躏的冲动!”
夜炫顶级vip包厢的摄头只是做做样子,但他透过大厅的监控,欣赏了一出看似老套的戏码。
他预言,这出戏的结局一定出人意料,精彩绝伦。
安昕上车后不忘瞪他一眼,“小悦睡了吗?”
雷少倾混不在意,细致汇报道,“公主殿下洗过澡,喝了一杯牛奶,11点进ru梦乡。”
安昕满意颔首,那是她的牵挂。
“刚才为什么不让他送你进去?”小巷尽头的某间平房里,早已准备好所有,雷少倾保证,那里面每样摆设都足矣让叶璟琛为之愧疚。
只要,他还有心。
“不急。”一手屈放在车窗边缘,支着侧脸,安昕眸中渗出困意,慵懒道,“今天让他在‘夜炫’见到我已经足够,这个男人没有那么多同情心,假若我邀请他进去喝一杯粗茶,兴许他会当场开一张支票给我。”
那么接下来的戏还怎么演呢?
她要的又不是钱。
“然后呢?你保证他还会现身来找你?”雷少倾兴致勃勃。
安昕冲他笑,甜美的容颜中藏着致命的毒,“他会的。他以为,我爱他。”
“那么你爱他吗?”
“曾经,也许。”
重要吗?她已经不会爱了。
不爱,就无人可以再伤她。现在的安昕刀枪不入,百毒不侵。
再不给雷少倾多问的机会,她淡语,“回家吧,我有些困了。”
“遵命,我的女王。”
……
初见,三月的暖春。她步入姹紫嫣红的花园,一眼就望见比阳光还明媚的他。
他穿着休闲,白色的心领毛衣看上去质感温和,轮廓分明的侧脸勾着浅浅的微笑,眉眼深邃无边。
那时的安昕是窃喜的,她想,他没有看上去那样冷漠,且是比杂志里的模样更加俊朗好看。
瞧,深陷在谷底的绝望女人总是容易被表象所迷惑。
后来安昕又想,或许那时随便一个人说要娶她,对她来说都是一场救赎。
只是叶璟琛来得刚刚好。
爱和恨比肩前行
安昕在接连不断的叩门声中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的眉头都快打结了,只因做了一个不太美好的梦。
是‘爱过’,她固执的给自己纠正,然后抱着蓬松的枕头翻身,看向卧室紧闭的房门。
门外,刘克维持着他的涵养,极有规律的敲着门,势必要敲到她完全清醒为止。
“和小悦无关就不要吵我。”拖着慵懒的嗓音,她不耐。
刘克是雷家的管家,八代忠仆,文武双全,只不知什么时候沦落到伺候外姓人的地步。
对此,刘克秉承良好的职业素养,“悦小姐不愿一个人吃早餐,她说要和您一起。”
没等他说完,安昕翻坐起来,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肿着一双没有睡够的眼,“秦悦……”
……
雷家奢靡成风的欧式城堡的餐厅内。
安昕穿着睡袍出现,将满十七岁的秦悦小姐登时绽出舒心的笑容,不动声色的把面前其中一杯牛奶推给她,“今天五号,是单日。”
这是安昕和雷少倾之间的约定。
单日由她陪秦悦吃早餐,双日则是雷公子。
秦悦有轻微厌食症,是精神抑郁引发的心理障碍性疾病,目前正在恢复中,她有足够的理由折磨这个世上唯一关心自己的两个人。
安昕在她旁边坐下,拿过牛奶就灌,她实在讨厌这个味道,甚至一度憎恨发明喝牛奶的人。
可是为了秦悦,一切都成了理所当然。
看到她连气都不喘就将牛奶喝完,秦悦感到没趣,拿起自己的喝下一半,她停下来,老成的询问道,“听说你昨天晚上和他见面了,如何?他对你还有所留恋吗?”
安昕挑眉,“不止留恋,还有英雄救美。”
秦悦嗤之以鼻,“真俗!”
“嗯。”安昕认同点头,她优雅的摆弄刀叉,享受可口的早餐,补充,“但很奏效。”
“我搞不懂,到底你是想要破坏他的婚礼才重新接近他,还是不想让他娶霍婧兮?”
“这两个说法有区别吗?”
“有。”秦悦条理清晰的分析道,“前者是爱,后者是恨。”
停下手中的动作,安昕正色看住她,那是一张五官极美的脸,虽然还未完全成熟,年龄却不能阻挡与之不相符合的动人。
秦悦无疑是敏感的,而安昕也从未将她当孩子看待。
“你认为前者好,还是后者好?”
秦悦皱眉,“他不是个可以让人爱的好对象。”
安昕很认同这一点,所以就只剩下了恨。之余叶璟琛,她应该还没到爱的程度。
转而秦悦又说,“若要恨,即便报复得逞也会让自己受伤。”
过去,我们都回不去
——安昕,不要轻易恨任何人,否则你也会在恨的过程中受到伤害,不过,我想你不会的——
谁的话语尤响在耳边,令安昕恐慌,心再难安。
会这样吗?秦深。
我想你永远不会回答我了……
“昕姐?”秦悦探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没想到她随口一说的杀伤力这样大。
唔,不对,是昕姐的金钟罩变薄,果然叶璟琛不是什么好人。应该远离。
安昕回神,望见秦悦睁着大大的眼睛,眨也不眨的打量她,“我是不是该劝你放弃?”
“你劝得住她的话,每天的早餐就不会有喝牛奶这一项了。”雷少倾西装笔挺的走进餐厅,加入早餐对话。
他这一身过于端正,成功引起两位女士另眼。
雷公子一贯散漫,在早上八点看到他穿着正装精神奕奕的站在面前,安昕和秦悦直以为是错觉。
接过刘克递来的湿巾,雷少倾先将手擦了擦,再给自己胸前垫了餐巾,末了抬手看看时间,“两个小时后,我去接大哥的机,谁想和我一起去?”
秦悦一言不发将头埋进盘子里,安昕则抱歉道,“从今天开始我要到西城住一阵子。”
这在计划之内,可此时说来,就给听的人造成错觉,认为她是为了逃避雷家大少爷才搬去那个破破烂烂的小屋子住。
雷大少那种极品,谁不想逃啊!
“我刚才还没说完!”秦悦举手抢话,生怕安昕立刻就走,“我是想说,其实我并不想劝你放弃,霍婧兮应该付出代价。可是我又担心你……”
“我知道。”安昕将手放在她的肩头,这对她们彼此来说是安慰的姿势,一个简单的触碰足矣。
“有些事再不做就来不及了,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
秦悦抿了抿唇,“我在意的是叶璟琛。”
言罢,雷少倾差点失态喷笑出来,“我的公主,女王陛下今非昔比。”
安昕的决定,谁也不能改变。
“为何要在意他?”安昕笑笑,清淡的眉目间,真正的情绪被掩藏得毫无破绽,“我和他之间没有你想的那样复杂,只是刚好,他是霍婧兮的——心爱之人。”
比起秦深受过的苦,她和叶璟琛之间真的算不得什么了。
总有放不下的人,总有无法释怀的事,那该怎么办?
安昕选择——报复。
待她独自离开,餐桌上,秦悦问雷少倾,“过去他们真的没什么吗?”
雷少倾揉了揉她的脑袋,“你也说那是‘过去’了。”
他们都是懂得迈步向前行的人,只因身后是万劫不复的深崖,无路可退。
过去,我们都回不去。
如今我是兔女郎
再见到叶璟琛是三天后。
和安昕料想的无差。三天,他用一天来平复心情整理思绪足够,后面的两天,是缓冲。
这晚的‘夜炫’酒肉声色,依旧迷离。
拉开包厢的房门,没有看到和往常一样的纸醉金迷,也无群魔乱舞,宽大的屏幕上有画面在跳动,音响被静止。
猩红色的丝绒沙发上,叶璟琛坐在当中,不经意间便成为整个房间特别而耀目的存在。
他穿着颇为随意,像是在家中临时起意,开车来了这里。黑色和灰色的简单搭配,毛衣的材质一如既往的将他的轮廓修饰温润,昂贵的大衣被放在一侧,他交叠着双腿,神情中兀自透着清贵的疏冷,等待的姿态。
见到叶璟琛,安昕心底恍如隔世的感觉不曾减少,亲自领她来的经理笑得脸皮都扭曲了,他定把她当作年末最后一颗极具潜力的摇钱树。
“好好招呼叶先生。”留下这句话,他把安昕推进满是金子和钻石的‘火坑’,功成身退。
又是对视。
安昕并未走进,而是双手捧着托盘,僵硬的站在门边。
纵使她有一张美丽的脸孔,那一身恶俗的兔女郎的装扮却能成功的将她所有闪光的特质掩饰,只突出迎合男人们幻想的部位。
这就是现实。直接,赤裸,麻木的残酷无处不在。
“我有话想问你。”默然片刻,叶璟琛先开了口。
安昕走近,照常跪坐在茶几旁那只垫子上,取过漂亮的水晶杯,擦拭,他并未阻止。
等她做完一切准备,抬首,对他展颜笑笑,礼貌地,“叶先生,想喝点什么?”
叶璟琛眼波微有一漾,遂恢复冷冽,“来c城多久了?”
“龙舌兰吗?请稍等。”她根本不理会。
“为什么会在这里工作?”
“今天只有叶先生自己?”
“秦深呢?他没有和你在一起?”
安昕只是微笑,“要不要唱歌?我帮你点。”
叶璟琛蓦地倾身凑近她的脸,钳住她的双臂,逐个字逐个字的问,“我问你,秦深在哪里?为什么你会是一个人。”
他竟然被她轻易激怒。
连安昕都在心里夸自己好能耐。
“重要吗?”怔忡之后,她笑容淡了几分,“叶先生特地来这里就是想问我这些?我与你已经没有关系,这也不在我的工作范围之内,我没有必要告诉你。”
她目光灼灼直视他,终于不再逃避,早在两年前,他们之间唯一的牵连断得彻底。
叶璟琛脸色忽明忽暗,心口隐有窒闷。
望着眼前这张两年来不时会浮现在脑海里的脸孔,表情里的细微末节到底还是有了必然的变化。
他不得不承认一个现实,“安昕,你和从前不同了。”
你是我的前妻
我可以把你这句话当作赞赏吗?
安昕很想这样回答他。
从前的她懦弱,自卑,以为心怀美好总有一天就能开出花朵来,后来她才发现那都是天真烂漫的想象。
她垂下头,避开叶璟琛执着的眸光,说,“这世上唯一不会改变的就是变化。我怎可能还与从前一样。”
两年。
环法赛又有新的冠军,某个曾经火爆的电视节目早已下档,旧裳再好看,那也是旧的,衣柜里总会被新的填满,今天和昨天的月亮都不会相同,整整两年……
物换星移,物是人非。
“我想过会遇到你,只是没想到你会特地来找我。”安昕平静的说。上了浓妆的脸在魅惑的灯光下透着几分女人妩媚,却又夹杂着丝丝的无可奈何。
这是从前的安昕不会有的神态。
她已不是空白的画布。
叶璟琛为此感到怅然,他放开了她,收拾心绪坐于原位。
两年会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足够让一段感情破灭。
她会在这里有什么稀奇呢?她自己也说,早就预料到他们再见面的一天。
秦家在两年前被他亲手毁掉。秦深在哪里,这问题毫不重要。
他用了三天的时间来沉淀,她何尝不是?
安昕沉沉呼吸,继而取了一只柠檬,拿过锋利的小刀把柠檬切成薄片,再在银箔纸上洒了盐,最后给杯子里加冰,倒酒。
把龙舌兰推到他的面前,她说,“我来c城是因为母亲希望,她想我在c大完成学业,可学费对于我来说太昂贵了。”
c大的金融系,她曾经对他提起过,那是她母亲和父亲相遇的地方。然而此时叶璟琛才后知后觉,他连她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她是秦家的养女,秦深的青梅,若他没有出现,或许他们会结婚生子,平凡简单的共度一生。
叶璟琛与她相识的时候,她正在日本游学,那时她已经完成大三的课业,所以到c大只是为了了却母亲的愿望,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亦是从没想过寻求他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