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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烟华风云-第41部分

小说: 烟华风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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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千辛万苦找到的网络哇。

    在文中特意留了个接口,某姐看出来了吗,别忘记答应人家的琨琨番外,咩咔咔!
66两种区分
    “爹;珣儿难受,好难受,爹饶了,饶……”叶珣咬破了嘴角;嗓子沙哑,“娘;爹要打死我,娘……”

    娘?好端端的为什么喊娘?叶启楠片刻出神。发现怀里的叶珣不住的颤抖,唇齿也在上下哆嗦,拧着眉;蠕动着喉结;突然倒吸口冷气;打横将他抱起来,放在床上。

    平躺着触及了伤口,床上的人呻吟起来,叶启楠忙为他翻了身,开门冲小可喊:“去喊大夫!”

    叶琨将窗帘拉开,又回到墙边面壁,看看外面,也好打发时间。冬日天短,才是傍晚,窗外天空已经黑透,府门前的甬道上亮起路灯。皓月当中,繁星点缀,明日恐怕又是晴天,经久无雪,今年的农收怕是不会乐观,但愿不要春旱才是。

    门锁扭动的声音,叶琨扭头站好。听到进门的脚步很轻,不像父亲军靴皮鞋的橐橐声,这才敢回头去看。

    三太太端着托盘进来,费力的带上门,叶琨一惊:“娘?”

    “快过来,”三太太将餐盘搁在写字台上,“一天没好好吃东西吧,身子要盯不住的。”

    “娘,这是书房,”叶琨过去拦住母亲的手,“别弄湿了父亲的文件,再说这也不合规矩。”

    的确是不合规矩,叶家每日三餐定有明确的时间,除非特别情况,赶不上就饿着,过时不候。

    三太太哼笑:“什么规矩?你中午一个电话打过来,一家人都得等那个小混蛋回来吃饭,真给他这个面子!”

    叶琨一怔,心里却苦笑,父亲对叶珣真是用尽了心。

    三太太咕哝着:“现在叶珣回来了,老爷子称心了,有心情折腾你了,饭不让吃,就在这杵着,什么道理!”

    “我……我也有错。”叶琨解释:“瞿副官去北平办差的,硬让我拦了去接叶珣。”

    三太太突然戳了叶琨的脑袋:“娘怎么说你呢,他愿意走就走吧,老爷子都不心急,你跟着瞎起什么哄。看这心眼实的,还像我儿子么!”

    三太太话一出口,暗恨自己口没遮拦,悻悻的一笑住嘴,低头摆碗筷。

    叶琨坐在沙发上,活动了酸麻的腿,喃喃道:“不像也没法子。”

    “快过来,过来吃饭!”三太太招呼他:“你爹只管照顾叶珣去了,才没心情管这里。”

    照顾?叶琨回想父亲拎着藤条出门的北影,无奈的笑:“您说话真是越来越刻薄了。”

    “怎么说话呢!”三太太气闷:“那小崽子发了高烧,直喊娘,你爹吓坏了,说怕他真的看到了亲娘,要接他走。”

    叶珣费力的睁开眼,浑身疼痛,喉咙火烧火燎。窗帘缝隙射来的刺目的光让他不禁侧头,朦胧的视线渐渐清晰,鹅黄色的床幔似乎眼熟,让他恍悟回了家,不是在沈公馆。

    身上的睡衣被汗水湿透,燥热难耐,叶珣一把掀了被子,想滚去一边凉快,身后一阵剧痛,让他呻吟出声,痛的清醒了不少。

    “小爷,可算醒了!”小可跑到床边,确定叶珣是醒了,掉头跑出去喊人。

    叶珣撑着身子起来,甩了甩压得酸麻的胳膊,伸手去端床头柜上的水杯。

    几位太太推门进来,围在床边关注他的情况。

    叶珣挣扎着起来,现在的他□又没盖被子,好在小可眼疾手快为他盖上,扯疼了伤口,又是一头冷汗。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大太太双手合十,“谢谢姐姐肯把珣儿留下,否则,让我怎么苟活。”

    叶珣心里杂然,曾经无比信赖这个女人,曾经听信她说会像母亲那样照料他,谁敢联想到,她用下三滥的勾当算计他,害死了春桃,又让他愧对Tina。现如今,她越是虔诚,越是让人恶心。

    五太太安静的递上一杯热水。

    “什么……”叶珣喝了水,嘟囔着伏回枕头上,又抬起头看钟,上午九点多,竟然睡到现在。

    “别看了,你睡了两天。”三太太尖声尖气说:“迷迷糊糊的喊娘,把你爹吓惨了,真以为你娘过来接你来!”

    叶珣撇嘴,烧糊涂了而已,何必大惊小怪的。胸口压得难受,忍痛翻了身,小可给他身后垫了两个枕头。

    女眷们七嘴八舌的说着,房门又开,灌进来一阵凉气,五太太为叶珣掖紧被子。

    “都围着做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叶启楠说着往屋里走,满身的寒气,一身军装未除。走到床边,一面脱了手套扔到床头柜上,伸手要探摸他的额头。

    叶珣突然躲开,眼神怯怯的,没了刚才的活气。

    叶启楠有些尴尬,吩咐身后的人:“都出去,再去找大夫来看看。”

    众人退出了房间,只留下他们父子。叶珣却更加小心翼翼,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叶启楠又伸出手,叶珣依旧下意识的躲。

    叶启楠不再碰他,坐在床边问他:“跟爹赌气啊?”

    叶珣赶忙摇头,拨浪鼓一般。

    冷不防,叶启楠一巴掌拍在叶珣颈后。不轻不重,捏住他的脖子:“爹气头上打你不对,可你自己说说,不该打么。”

    叶珣咬了嘴唇,伤口很痛,轻轻挪动身子,却拉扯的更痛。

    “世界上什么样的好女人没有,追到俄罗斯去,也亏你想得出来!我知道,你不单单为了个姑娘,春桃的事,梗在心里是个结,”叶启楠松了手,给他披了件敞间毛衣;“男孩家,心胸宽广些,何必为些蝇营狗苟的勾当挂心。”

    “沈阳事变那晚,军民死伤无数,沈汉卿的电话打来,你知道爹有多后怕?你哥哥的前车之鉴摆在那,还敢胡闹,不知道我是罚的他太轻,还是纵得你太甚!”

    叶启楠一连串的训斥说教,瞥见叶珣的肩膀颤抖,以为又是烧起来打摆子,伸手捏住他的肩,觉得肩头咯手,比离家时清瘦了许多。叶珣抬起头,眉眼发红,眼泪簌簌的往下落。

    叶启楠无奈的笑了,找了块手巾给他擦泪:“委屈的你,爹的话说重了?”

    叶珣摇头,咬着嘴唇忍住眼泪。

    叶启楠忍不住训斥:“好好说话,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叶珣伸手擦了把泪:“二哥还有三太太,珣儿只有爹。”

    叶启楠身上一僵,心如针扎,这话让逝去的妻子听到,是要指责他欺负一个没娘的孩子吧。

    “爹说,世上好女人多得是,我娘呢?”叶珣沙哑着嗓子,话音哽咽:“爹有那么多‘好女人’,所以不用为我们母子费心,男人嘛,胸怀宽广一点……”

    “叶珣……”叶启楠眯起眼睛:“再这么说话,爹真的生气了!”

    叶珣硬撑着钻进被子里,侧躺着,很安静,无声的流泪。

    房间里陷入沉静,叶珣心里难过,听身后的父亲没了声音,也担心是不是生了气。小可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沉寂,大夫被找来,让进屋里。

    叶家曾经的“御医”名叫徐一声,除了名字特别外,还与过门不久的年轻的六太太有过段不清不楚的是非,当然,在叶家,这是讳莫如深的话题。随着六太太母子被送走,徐一声在青城消失了,或者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叶珣看过徐家在大小报纸上刊登的寻人启事,折腾了有一阵子,最终沉默在难料的世事中。叶珣一直认为是父亲的手笔,当然,他是理解父亲的,面对这样的奇耻大辱,有血性又有权利的男人,哪个不会这样做?从那以后,叶家请来的医生就没稳定下来过,叶珣甚至猜想,是否父亲一朝被蛇咬,有意让他们流动起来。

    这是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叶珣没有见过,衣着整洁,白大褂洁白干净没有一点污渍,相貌端正,看起来很儒雅,书卷气很浓。

    医生看了叶珣一眼,对叶启楠说:“叶司令,病人需要安静,请您出去稍候。”

    冷着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叶启楠挑眉,一时没弄清这是在他家还是在医院?

    医生没有为叶珣的眼泪感到吃惊,也理所应当的为他处理身后的伤口。叶珣猜想,这大夫两日来一直为他处理伤处,见怪不怪了吧。

    叶珣觉得此人有趣,深呼吸,调整了情绪:“大夫贵姓?”

    “免贵姓陈,陈家良。”

    叶珣由着陈家良将他翻来覆去的检查,冰凉的听诊器触及皮肤,乍得他一哆嗦:“你这人挺有意思,还没人敢对我爹这么说话。”

    陈家良“嘘”的一声,静静为他听诊,一面吩咐着:“呼吸,深呼吸。吸气……呼气……”

    “气管有炎症,最近注意有没有咳嗽痰多的症状,少吃刺激食物。”他摘下听诊器,接了叶珣刚才的话题:“自有人去奉承他,我是医生,只有能力管病人。”

    “有道理。”叶珣笑了,眼睛里还蓄着泪。

    叶启楠被收拾药箱要走的陈医生放进来,稍带不满,却无从发作。

    “病人支气管轻微感染,胃炎发作,不建议吃消炎药,退烧以后如果咳嗽严重,可以用冰糖煮梨服用。睡觉别盖这么多,适当散热有好处,生冷辛辣腥膻的东西忌口,太酸太甜的平日也少吃,这两天最好只进流食……”陈家良一字一句交代着,向吩咐一位普通的医患家属。

    见叶珣手上被插上针头,床边吊瓶架上悬着的药瓶正一滴滴的往血管里输,叶启楠一阵心疼,也无心他顾。

    叶珣歪着脑袋,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不言不语。

    叶启楠赔笑:“还生爹的气呢?”

    叶珣摇头,慢条斯理吐出俩字:“不敢。”

    “脾气还不小!打你狠了,爹就不心疼?”叶启楠为他掖好了被子,重新坐回床边“睡了一天两夜,还记得昨天是什么日子?”

    叶珣不说话,脑中思考着今天是几号,脑中混乱,又不肯问。

    叶启楠无奈的摇头:“十八岁了,该是大孩子了!”

    叶珣恍悟,昨天是他的生日!

    “抬头。”叶启楠吩咐。

    叶珣心里五位杂然,正在出神,机械的抬起脑袋,父亲将一根红绳子挂在他的项上,低头一看,是一枚精致的银锁片,祥云形状,小而精致。

    “还有,”叶启楠突然严肃起来:“琨儿是你哥哥,对他要尊敬,不许太放肆。”

    “别装傻,”叶珣刚要开口辩驳,被父亲打断:“琨儿额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自己碰的?”

    叶珣低头不语,暗恨那颗石头打的太巧。

    “他肯赶在你生辰之前把你寻回来,爹很欣慰,你也应该承点情,”叶启楠揉着他的脑袋,迟疑着补充一句:“他迟早是要接管家业的。”

    叶珣揣测父亲话中的意思,叶琨迟早要掌管家业,自己迟早要受他管束,所以,不能得罪?

    若说前一刻,他因为父亲为二哥说话感到委屈,那么此刻,叶珣有些心寒,替叶琨心寒,说到底,父亲对他的真心从没正视过。

    “但是,爹忘了一件事,”叶珣沉吟半晌,才接口说:“我们是兄弟。”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东方雅蕊的霸王票,雅蕊╭(╯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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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民族之基
    “没有雪的冬天真无趣;无趣的很!”叶珣百无聊赖,趴在床上翻看报纸。

    “下雪?”小可在一旁为他烫熨军装,跟叶珣打趣:“我说小爷啊,您连凳子都沾不了呢;是打算出去堆雪人儿?”

    叶珣乜他一眼,懒得的同他计较。

    奉天的冬季总是很冷的。记得幼年时候;冬日里总是遍地积雪,他和邻家的孩子们整日在雪里滚爬,玩的一头汗,也不嫌冷。玩得过了;回家后发起了高烧;母亲用温水给他捂头;借邻居家老叔的米酒给他擦身子,即使要面对女主人的脸色嘲讽,母亲依旧不喜不悲,安静的听了,端着半碗酒回家。

    他们在街上追打,在湖面上滑冰,衣裤鞋子划破,母亲静静的拿去缝补,一句责备的话也不见,却不像邻居家的孩子,因为脏污了衣服,要挨父亲的狠揍。那时的他,还曾庆幸自己没有父亲,如今想想,这想法多么可笑可怜。

    沈司令的人找到他时,也是一个冬天,他练摊儿占了底盘得罪了地痞,瘦小的他在街上奔跑着,躲避一群壮汉的追打。

    葛海将他带回大帅府,时先大帅沈裕霖正在京津组阁北平政府,沈子彦恰回奉天办差。见到了他,讨他的喜欢,便带了他去林子里打猎。

    雪白的兔子,躲在雪地里,只有喘气融化出来的两个窟窿,有经验的一抓便准;狍子在雪里奔跑,跑的极快,几位副官衣着厚重,甚至棉球一样在雪地里摔跟头,叶珣心里不痛快,对着森林连开数枪,惊了狍子,飞奔般的跑远了,正当大伙开口埋怨他时,有人在树丛后发现了一只死鹿。

    他们在雪地里架起篝火,兔肉袍子肉架起来烤,嬉笑怒骂,畅快淋漓……

    收回思绪,手中的报纸“哗”的翻一页。如今大小报社通篇都是“九一八事变”的专题,内容大同小异:日军势如破竹,锦州沦陷,少帅沈子彦,食君之禄,不思报国,不思雪恨家罹复仇,外敌当前,不思驱逐,温良和善,可称贤王,可获今年诺贝尔之和平奖……

    沈司令,沈司令!漫天都是沈子彦的舆论报道,言辞过分,夸张至极,让他看见铅字就作呕。

    叶珣一时生气,竟将手中的报纸撕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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