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嫁错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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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吃过晚饭,我同小夏要赶回学校,但不忍心留母亲一个人,毕竟她今天刚离婚,洗过澡,便不约而同地钻进母亲的卧房,像小时候一样,一人一边依偎着母亲。
母亲到也没有矫情地拒绝我们,摸了摸我跟小夏的脑袋,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我跟小夏,母亲不在。下楼后才发现母亲已经做好了早饭,斜靠在沙发上看书等我们醒来。
见到我下楼的时候,母亲轻轻点了下头,“外头的院子挺不错,找人搭个葡萄架,种上葡萄,怎么样?”
我喝了一口暖浓的小米粥,哀怨地瞅了眼母亲,“房产证上写着你跟小夏的名字,又不是我的,你爱怎么弄随便你,就算是把这里烧了都随便你。”
母亲抿着唇,浅浅一笑,“你不提,我倒忘记了,也是,这儿可是我的地方,你若想住,以后得付房租。”
一口粥呛住喉,我忍,彩衣娱亲也就是敬个孝道!
外头有公车直达学校,这也是当初我最看中这里的原因。同小夏坐上公车后,小夏有些担心地扭过头去看小区那边。我拍了拍她的头,有什么好担心的,母亲是我们当中最不需要操心的一个。
她强大到足以支撑我们摊平未来的一切烦心事。
到了学校,我先回了趟宿舍,小夏要去上课,两个人正好分开走。
今天没有项悦文的课,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有别的安排,让我帮他查找资料什么的。回了宿舍后给项悦文打了个电话,他约我去他办公室找他。
项悦文的办公室在行政楼十二层,是个独立的办公室,采光极好,种了许多绿色植物,阳光下绿晃晃的煞是动人。
我进去的时候,项悦文正低头翻着书,听见我进来后也只是飞快地抬头看了我一眼,指了指对面桌上的一本书,“从七十五页往后打一百页,不急着用,你可以带回去打。”我想了想,开了项悦文对面桌上的电脑,笑话,现在我身后多了两个拖油瓶,能省一分钱是一分钱,回宿舍打字太浪费电。
更何况,对着美男工作,赏心悦目!
而且还能曾顿午饭。
我揉了揉有些酸的手腕,项悦文看了看我的进度,什么也没说,然后问我,午饭想吃什么。我犹豫了一下,问他介不介意去吃食堂。
我读大学那会儿,从未见过一个老师从食堂里出来,也不知道对面的项悦文会不会介意。项悦文想了想,“行政楼下面有个教工食堂,不如你跟我去那里吃午饭,可以吗?”
我立马点点头,早就听小夏念叨过好几回了,Z大最好吃的食堂就是这个传说中的教工食堂了,可非教职工人员不得入内,郁卒得Z大多少届莘莘学子。
教工食堂的就餐环境非常不错,我跟着项悦文后面,挑了几样自己喜欢的菜端着坐到他对面,眼珠子这么一乱飞就发现斜对面不远处做着一位了不起的人物。
我缩了缩脖子,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然后恰好发现他正扭头往我这边看时,我心口噗通了一下,传说中全国大学最具魅力校长啊。那气度,那气度,那涵养......就连那只汤勺喝汤都带范儿啊~~
校长大叔,您太有魅力了。。
我估摸着自己的表情可能有些狰狞,那边的校长大叔冲我微微笑了一下,转过头去不再看这边,跟边上的人说着什么,声音不大,我这儿愣是一句也听不清。
项悦文坐在我对面,瞧着我古怪,也转过头看了眼那边,有一瞬间的愣神。我古怪地看了眼对面的项悦文,正好看见他转过头来,优雅极了地喝了两口汤。我放下筷子,想了一会儿,决定回环曲折地向他套些有用的信息。
“项教授啊,你看,校长也在这里吃饭呢。”
“恩,他刚出差回来,在这里吃饭,也挺正常的。”
“校长真不愧是咱们Z大的灵魂人物啊,你看他风采迷人啊,就连喝汤的样子都这么优雅,教授你喝汤的样子跟校长挺像。”
。。。。。。
“我记得校长好像也姓项来着?”
“他是我父亲。”项悦文淡定地放下了喝汤的勺子,只剩我,被这个误打误撞套出来的事实深深地震撼到了。
61,顾元鸿出场
我跟项悦文坐下来吃饭的时候校长那一桌已经进行到一半了,所以等我好不容易消化掉项悦文是校长儿子的这个事实后,校长他们那一桌吃好饭正要离开。
因为离开必须经过我跟项悦文这个走道,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校长面带微笑地朝我们这边走过来。离得越近,我才发现项悦文同校长真的长得极像,当然无关乎眉眼,而是气质。总算闹明白项悦文年纪轻轻,为何会有一身好气度的理由了。
耳濡目染啊。
校长在我们这桌边上略微停了停脚,我瞥见项悦文站起来,立马也跟着他站了起来,不等校长说什么,立马收腹挺胸低下巴地喊了声校长好,项悦文瞥了我一眼,嘴角一勾,妖孽地笑了。
没办法啊,现行教育体制下长大的五讲四美好青年,见到老师,政教主任之类的,我连谎都不敢撒,也就是最近跟项悦文没大没小,居然还想着调戏。这回见到的可是校长啊,Z大校长啊,要知道,Z大在全国的排名那是很靠前的啊。
一想到这一点,套用顾夏爱说的一句话,蛋疼啊,虽然我们都没有蛋。
校长的脚尖也就是略微停了一下,非常大神范儿地冲我点点头,然后偏过头看了眼项悦文,“晚上记得回家吃饭。”
然后,校长走了,丢下一句轻飘飘的话给项悦文。坐下后,我冲项悦文瞄了好几眼,知道项悦文又些好笑地放下筷子,问我,“我就不能使校长的儿子吗?”
我愣了一下,你都长成这样了,怎么还能不是校长儿子呢?我就是奇怪,为什么当初没听人说过项悦文是校长儿子呢?
“你跟校长。。。。。。关系有点冷淡啊。”刚才校长说话的声音很轻,后头的人也听不大到,而且口吻也不很热络,反观项悦文,表情也不大。
项悦文倒是没嫌我问得太直接,微微笑了一下,“我父亲教育我,低调做人,高调做事,让人知道我是他儿子,对我和他来说都是件比较烦的事,索性装作不认识。”
我想了想,也是,别说项悦文老爸是Z大校长了,他就是个小学校长,那也是日理万机的人物,低调点也是应该的。
只是我既然知道项悦文是校长的儿子这个秘密了,那我以后更要紧紧围绕在以项悦文为中心的中央领导下了。
跟着项悦文,绝对有肉吃!瞧,自从我不做唐家贵妇后,这行为处事上是越发势力了。
吃好饭回办公室的路上,项悦文告诉我下午跟明后天自由安排,只需把早上交给我的任务完成就好。
我拿了书,拷贝了文档才要离开,项悦文犹豫了一下,眉眼中带着一抹淡淡的关怀,问我。“你。。。。。。还好吧?”
我愣了一下,“那个电话,你都听到了?”
项悦文抿了抿唇,没有回我,我倒也真奇怪自己竟然一点也不生气,冲他笑了笑,“挺好的,我妈跟那边离婚了,所以我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我很奇怪自己面对项悦文时的态度。我不介意他看见或者听见,只要他开口问我,就好像今天一样,只要他问,仿佛没有什么是我无法启齿的东西。只要他问,我都会告诉他。很久以后,当他知道我这时想的事后,他略微犹豫了一下,才告诉,他其实一直在等我说,只要我愿意告诉他,他都愿意听。只不过良好的教养告诉他,并不能冒昧地过问旁人的私事。
从项悦文那里回去后,我打算收拾一下,就带着项悦文布置给我的作业回家去陪母亲。虽然母亲是强大的,但作为女儿,总是不放心的。
结果等我拎着包下楼时,就看见一脸憔悴的顾元鸿站在楼下花坛边。他一直低着头,并没有看见我,我却不想躲开,走过去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喊他,“爸爸。”他跟母亲还没来得及签离婚协议书,作为晚辈,我必须尊重他。
顾元鸿听见我喊他那一声爸爸时,整个人才像是被突然惊醒过来,脸上有一瞬间的狂喜,手微微颤了一下,看见我时,眼底迸发出一抹真心的喜欢与感动,“小秋。”
我看了眼周围来来往往的同学,微微走过去一些,“有什么话,我们先找个地方做下来再谈。”
又是同一家咖啡厅,也不知道算不算巧合,服务生带我们进的居然还是我上次来过的那间包厢。
我瞄了眼对面的人,有种狭路相逢的怅惘。
“你妈妈,还好吧?”顾元鸿有些犹豫,却又有些急切地问我母亲的情况。我懒得介怀顾元鸿对我与小夏的不公平,点点头,“蛮好的,你也知道,我妈这个人,从来不会让自己难过的。”
一离婚,前夫手里的赡养费没去理,就已经从亲生女儿那儿拿走一套房子,她才不会舍得亏待自己。
顾元鸿似乎料到了我的回答,可料到与真的接受并不是同一回事。我看着他因扭曲而变得格外生动的脸,决定好心给他一些建议,“妈妈做的决定,别说你了,就是我跟小夏都劝不得。所以,你如果想找我跟妈妈说些好话的话,那就不用了。”
大约真没料到我会抢了他的话,顾元鸿有一段时间的沉默。他沉默了,我也就小口小口喝着温开水。等到顾元鸿再开口时,我已经喝了大半杯开水了,“你们现在住哪儿?我。。。。。。想去看看,再说了,还是得签离婚协议书,不是吗?”
说完这话的顾元鸿脸色苍白,仿佛这个决定是从他心口上剜拿出来的。我有些不忍心,没敢看他,点点头,答应带他去找母亲。
往咖啡厅外走的时候,我忽然停下脚,扭过头问顾元鸿,“我跟小夏,在你眼底究竟是什么?”我虽然明白人的心都爱长偏,但我真的想知道在顾元鸿心底,我们是什么。
人总喜欢跟一切让自己不愉快的事去计较。
顾元鸿说,“你跟小夏同小茜一样,都是我的宝贝女儿。”
。
62 关于外公(极狗血)
如果,你真心拿我们做你的女儿,母亲也不会对你这样绝情。作为一个母亲,我的母亲是绝对优秀的,但凡对我与小夏好的人,母亲也会感谢他的。
顾元鸿说完这话,就直直地盯着我。我对他笑了笑,不再开口。出了咖啡厅后,我问顾元鸿要不要现在跟我去见母亲,反正两个人离婚总有些事要商量,总不会像我当初一样,全权由秘书代办了吧。
等上了顾元鸿的车后,我才后知后觉,这样贸然请顾元鸿去新家,母亲会不会不高兴,会不会让顾元鸿觉得他其实还有希望?
当初会中意这处宅子,也是因为交通便利,这会儿倒是真有些讨厌这便利的交通了,从Z大回去家里实在太快了。我扭过头去看顾元鸿,“到了。”
顾元鸿愣愣地盯着宅子,脸上神情落寞极了。
“你妈,她会见我吗?”
“应该会见的,毕竟这么多年情分。”再说了,母亲还要跟你商量离婚的事情,不可能不见你的。
我跟顾元鸿一起下车的时候,门正好从里面打开,母亲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顾元鸿时,微微挑了挑眉,到也没有太多不悦的情绪。我怕母亲生气,连忙上前挽住她的胳膊,“妈,我带了功课回来做,礼拜天回去上课就成。”
因为母亲同顾元鸿有事要谈,我在边上,母亲倒是没什么好避讳的,只是顾元鸿肯定抹不开面子。想了想,我找了个借口,索性避到楼上。想了想,母亲之前跟我提过一次的植物展,便上网搜索了一下,重新定了三张门票后给小夏发了条短信,让她空出礼拜六的时间,我们一起去看植物展。
等我再下楼的时候,母亲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我过去之后母亲才微微回过神,对我笑了笑,“明天陪我去一趟事务所,我同他把手续办了。”
我腻到母亲边上,有些惶恐,我怕母亲心底其实是难过的。
母亲毕竟是懂我的,扶了扶我的脸颊,轻轻摩挲了一下,“这么多年,我也累了,你跟小夏总不能因为我过得不舒坦,所以离婚其实是最好的选择。”我脊背僵了一下,母亲却只是轻声笑了笑,“再说了,你妈妈我是那样伟大的人吗?你跟小夏都是我生的,我可比你们聪明多了,我想要的,从不会得不到。”
也是,我这大妖孽一般存在的母亲,若她想,便没有什么得不到。
晚上的时候,小夏也回来了。
小夏礼拜五只有一节凑学分的选修课,所以她跟我一样,打算呆在家里陪母亲。一大早就把握从床上叫醒,然后三个人打扮好了就一起上街。
当然,先陪母亲去一趟律师事务所最重要。
我跟小夏陪着母亲在会客室里等着,离约会的时间迟了半个小时顾元鸿才到事务所。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顾元鸿不想跟母亲离婚。昨天下午,是顾元鸿最后的机会了,他若是能说服母亲不理会,今天也不用来事务所了。
律师将拟好的文件递给双方看,母亲根本就没有仔细看,直接在落款上签好名字。我扭过头去看顾元鸿,他握着笔的手狰出青筋来,笔尖戳着纸面却怎么也划不下手。那个名字,若是签了,便是真的再无半点瓜葛了。
顾元鸿抬起头,声音沙哑疲惫,“静秋,我。。。。。。真的舍不得,我们可以再商量商量。。。。。没必要,走到这一步。”
“都走到这一步了,你再纠缠着,意义实在不大。”母亲将自己签好名字的那份协议书推到顾元鸿面前,我看见顾元鸿的手努力克制着颤抖,将往日里签过不知多少次,龙飞凤舞的顾元鸿三个字写到协议上,然后将文件滑过来。等母亲伸手要接时,他却按着文件舍不得松手。
母亲同他微微笑着,那眼底却是冰凉的。顾元鸿积攒起来的最后一丝希望与勇气也没有了。母亲郑重地在落款上签上自己名字。
母亲的第二段婚姻,在律师的见证下,彻底结束了。
走出事务所的时候,小夏忽然笑了起来,凑过来扭麻花一样拽着我跟母亲的胳膊,“走啦走啦,我们去买衣服,姐姐付钱。”
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