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仙君不要跑-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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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笙修长的手指去点那沾满茶水的地方,原本湿润的衣衫顿时变得干燥,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夜浅抿着唇,手一勾倾小豆就被迫放开了白离的手,身子倒入夜浅的怀中,倾小豆想挣扎着离开,却被夜浅修长的手指紧紧箍住,动弹不得。
苏玉笙眼中闪过几丝不悦,脸上却还是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丹凤眼半眯着,“倾禾,你可曾还记得他?”
倾小豆用尽了力气挣脱不开,只好身子尽量远离夜浅,听到苏玉笙如此问,毫不犹豫的摇头,却又忽然想起曾敷衍夜浅说过,她是失去了一部分记忆会想起的,那时候夜浅眼中一闪而过的欣喜。
她越来越好奇她与夜浅到底是什么关系了,但是她心底总有不好的预感,仿佛知道关系后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一样,压下心底的不安,倾小豆垂着头。
“倾禾,夜浅是曾经名震天界的念玉大仙,而你,则是与他有三世情缘的女子,你的前三世的名字都叫欢儿。”苏玉笙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白离,眼中一闪而过一丝异样,白狐感受到了就拼命去蹭苏玉笙,苏玉笙眼角挂着笑,对着白狐露出一丝宠溺的笑容。
白离身子有些站不稳,扶住身后的木柱,惨白着脸看向倾小豆,有些不可置信,“你是欢儿?”
倾小豆看着师傅惨白的脸色十分心疼,无奈身子被夜浅禁锢住,根本动弹不了,又听师傅那样问,但是她一切都不知道,她自己都不清楚又如何去回答师傅。
“师傅,你到底怎么了,我是不是欢儿师傅为什么要那样介意?”倾小豆紧咬着下唇,大眼直勾勾的锁住那抹雪白的身影。
“对不起。”白离敛下眼帘,白衣与如玉的面容相衬,清瘦的身子微微发抖着,与素日里温润的模样相差甚大。
倾小豆最怕听到别人和她说对不起,一旦有人对她说对不起,她便知道她与那个人之间就有了隔阂,何况这人还是她心心念念的师傅。
狠下心,倾小豆咬上夜浅那光洁的臂膀,夜浅一时没料到,吃疼的松开了倾小豆,倾小豆趁机推开夜浅,来到白离身边,抓住白离的衣角,咬着下唇说,“师傅,不要说对不起,不要说,你没什么对不起徒儿的。”
苏玉笙此刻却幽幽的开口,“不,倾禾,白离他确实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夜浅听罢苏玉笙的话,眉头紧蹙,冷冷的在白离身上扫视了几遍,清冷的开口,“你便是白离。”并非是疑问的口气,并非确认,只是下意识的喃喃出声。
清冷的眸子中溢满了某种类似于仇恨的东西,那仇恨让夜浅的眸子发红,闪着诡异的光。
“不,不可能,师傅待我那般好,怎么可能会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不可能。”倾小豆拼命摇头,向着那双墨色的眸子类似于征求的询问,“师傅,你没有对吧,没有。”
她只是怕,她只是怕她深爱的人又一次被证明伤害了她,那妖艳的火焰此刻在她脑海中盘旋,她痛苦的摇头,有些害怕听到那个回答。
白离眼中闪过挣扎,那墨色的眸子紧紧锁住此刻有些激动的倾小豆,发丝已经凌乱,身上他的白衣也因为挣扎变得凌乱,露出胸前点点雪白的肌肤,胸口露出的锁骨明显,完全不似以前在天界圆润的模样,他疼爱的徒儿,他似乎一直都在伤害她。
伸出手去抚摸那颗素日里乖巧的头颅,拼命压制住内心的哀伤,哑着嗓子哽咽说,“对不起,徒儿,你第一世是为师杀了你。”似乎是很难开口,但是却又如此清晰的说出了口。
那日,她笑得魅惑,置身于花丛中,一身大红的衣衫若隐若现,所有属于女子的美好都在她的身上展现。
蝴蝶飞过,停在她的肩头,那绝美的容颜却不去看那美丽的蝴蝶,直勾勾的望着他,而他硬生生的将利刃送入了那瘦弱的身子,一刀没入,鲜血喷出,染红了花海,划开诡异的嫣红。
他脸上也沾了些许,眼看着那瘦弱的身子倒在花海中,嘴角还带着绝美的笑容,他一眼都未看,将利刃收回,还嫌弃的用方巾擦拭干净,决然的离开。
那日的情景似乎还历历在目,太久了以至于他都忘了这事,他都忘了倾小豆一颦一笑像极了那女子,他竟忘了他曾经是多么嗜血无情的人。
倾小豆脸色血色全无,疯狂的摇着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师傅会那样。”她不相信温润的师傅会杀人,但是她忘了那日师傅也是差点杀了她,她忘了师傅斩妖的时候眼中的漠然。
她记得师傅太多的好,才会如此接受不了嗜血无情的师傅。
夜浅眼中闪过一丝挣扎,眼看着倾小豆如此痛苦的模样,有几分心疼,但是倾小豆眼中还留有对白离的眷恋,让他冷了脸色,冷笑着开口,“欢儿,你可还知他是为了谁杀你?”说完也不等倾小豆回答,残酷的说出了口,“为了青染,只不过是因为你说了几句青染,他便杀了你,而且,”夜浅顿了顿,“你的接下来两世都是因为他,你才死的。”都是因为他,他苦苦等了倾小豆转世归来,却不等看倾小豆眉眼温柔便只能看着倾小豆继续轮回。
夜浅脸上带着修罗般的笑容,嘴角噙着阴冷的笑,他说的话在倾小豆眼中的反应是痛苦,那才是他想看到的。
“当初一个区区的凡人如今也成了大仙,我倒是万万没想到。”夜浅虽是如此说,但是也不得不承认白离的潜质,那时候他贵为天上排名第一的仙君,从未将凡人放在眼里,却没想到他最爱的女人却被区区凡人杀了。
倾小豆近乎癫狂,她拼命捶打着白离,不住的发泄心中的愤怒,“为什么,为什么我深爱的人都要如此对我,师傅你也是,怜儿也是,为什么。”她不得不承认,伤她最深的并非是师傅杀了她,而是师傅为了微不足道的理由杀了她。
白离任倾小豆在他身上发泄,但是却不忍倾小豆满脸痛苦,伸出手想去触碰倾小豆,却被倾小豆狠狠甩开,倾小豆退后几步,脚下不稳差点摔倒。
苏玉笙及时出手接住了倾小豆,此刻昔日与他打打闹闹的女子再没有满眼笑意,眸子里隐着深深的痛苦,轻轻一推拒,温香的身躯便离开了他的怀抱。
他眼见着那抹身影推开了欲拦住她的夜浅,冲出了房门之外,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欢儿。”
“小豆。”
两道声音一出,迅速消散在空气中,连回声也没有。
白离衣袂一飞,想抓住那抹身影,却被苏玉笙拦下,苏玉笙微挑着丹凤眼,眼也不抬的说,“你去也无济于事的。”
夜浅勾着嘴角望向那抹身影消失的黑夜中,蔓延了走廊的幽暗,却也只是微微勾了勾手,一抹身影顿时从黑夜中窜出,往倾小豆消失的地方飞去。
第九十九章 拒绝白离
夜晚的阁楼格外冷清,月色稀薄,只隐约照在大地上,却撒了一地的清冷,远处忽暗忽明的灯光微弱的和着月色,映不出这阁楼的点点。
倾小豆身上还披着白离的白衣,一路狂奔,让汗水涔出,在白衣上染上点点印记,印记隐在夜色中。
“他只是因为你说了几句青染便杀了你……”
夜浅的话还在她的脑海盘旋久久不能散去,像藤蔓紧紧抓住她的心,揪得她生疼。
即使是死灵,也还会感到心疼吗?
她在屋子出来的走廊尽头停下,再往前走便是来时的湖,她本来就怕水,再不愿经受一次,无奈,她只好在走廊上坐下。
微风漾过,吹来阵阵凉意,她不由得抱紧了双腿,将头埋在腿间,发散了一地,也正好为她挡去了背上的凉风。
她不是早就知晓师傅对青染的情意,也做好了与师傅诀别的打算,为什么还会心疼,不过是被师傅杀了,为何她要这样心疼。
她知道的,她知道为什么,她只是希望她爱的人都可以爱她,她受够了被伤害,她将一切赌在师傅身上,全心全意的付出,她宁愿自我欺骗,也不愿意承认师傅也伤害了她。
但是她没办法继续自我欺骗,一切真相明明白白摆在她的眼前,让她无力反驳。
师傅是爱青染的,而她深深爱着师傅,但她却爱而不能。
仿佛思绪又飘回到很久之前,她当着师傅的面喝下带有困情散的水,师傅却只是看了她一眼,眼中没有心疼没有犹豫,那温润的面容没有染上任何神色,只是淡淡的随青染离去,若非她割腕,并扬言师傅若再相信青染她便死在这里,若非说到如此地步,师傅又怎么会惩罚青染。
思绪跳转,似乎到了那一个她打算离宫的夜晚,师傅在选择她与青染的时候,几多犹豫。
犹豫也只是因为青染在师傅心中更重要,那份犹豫深深的刺伤了她,仿佛在嘲笑她什么。
泪水从眼角滑落,顺着脸庞落下,染上了那白衣,瘦弱的肩膀此刻剧烈的颤抖着,巨大的悲伤隐藏在这个小小的身体里。
忽然背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对声音敏感的她很快便察觉到,偷偷抹掉眼泪,侧过头去看是谁。
那人身子隐在夜色中,看不真切,但是说话的声音一出却让她咬紧了牙关。
“倾姑娘。殿下让您回去,这里设了结界,您无法出去的。”
倾小豆用手往湖边伸了伸,立马就被弹了回来,这里果然设了结界。
倾小豆猛然起身,朝那人扑过去,一只手拎上那人的衣领,狠厉的眼神朝那人隐在夜色的脸射过去,“为什么要这样,殿下殿下,他让你叫我你就叫我,他让你杀木檀你就杀吗?”倾小豆眸子通红,那绝美的脸上带着深深的愤怒。
马夫拂开了倾小豆,后退了几步,并未受倾小豆的愤怒影响,只是淡着声音说,“这些事完全不需要殿下命令我去做,我自是会主动为殿下做这些事。”
倾小豆抖着身子,眼中的愤怒越浓,即使在夜色中,也可以看到那双因为愤怒而发红的眸子,倾小豆目光如炬,狠狠盯着马夫,“你的意思是杀木檀是你的意思?”声音格外冷淡,每一个字却仿佛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是。”马夫也不避讳,老实的回答。
倾小豆捏紧手指,那手指尖捏得发白,眼眸中冰冷逐渐代替了怒气,她盯着隐在夜色中的马夫一字一句的说,“我会让你为你所做的事付出代价的。”
马夫丑陋的脸上并未显出任何害怕不安的神色,倒是格外平静,只是勾着嘴角阴冷的笑笑,“我还不知道代价是什么东西。”
倾小豆冷笑连连,眼眸中一片清冷。
倾小豆自知自己无法凭自己的能力逃出这个结界,况且白儿还在夜浅手上,无奈,她只好随马夫回去。
在走廊通向屋子的另一头,倾小豆看见了负手站于原地的夜浅,那张面具在夜色下闪着幽深的光,月色浅浅的照在他的下颚,映得那容颜越发精致。
夜浅见到倾小豆的身影,并未有过多惊讶,只是负手淡然的站于原地,等着倾小豆向他走来。
那清瘦的身躯慢慢挪动着步子,在幽静的走廊上发出叮当叮当的清脆响声,搅乱了这一路寂静的气息,那双如铜铃般的眸子轻轻扫过他,却无太多情绪。
马夫在倾小豆走到夜浅身边的那一刻,纵身一跃,消失在走廊上,一点痕迹也未留下。
倾小豆在夜浅面前停下脚步,扬起头颅,对上那双淡然无波的眸子,少了几分对这个人的害怕,淡然的开口,“我要白儿,你说吧,要我怎么样才能将白儿还与我?”
夜浅伸出手想去为眼前的人儿理理凌乱的发,但那人儿看向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情绪,心中隐隐发疼,手隐回了白衣袖中。
恢复了以往的清冷,眼角噙着几分阴冷的笑意,薄薄的嘴唇微微勾起,那清冷的眸子对上那坚决的眼神,冷冷的说,“我要你在这里陪我一年,若你能做到我自会将那小孩还与你,若是不能…”夜浅顿了顿,打量着那抹清冷的身影,只是下一句还未开口,对面的人儿就用力的点了点头,无言的答应了。
夜浅有些出乎意料,但是满意的笑容在嘴角荡开,迅速在脸上蔓延,为精致的容颜增添了几分魅惑。
他与她三世情缘皆毁,这一世即使是绑着她,他也要与她在一起,他苦苦等了一万年,他已经受够了。
“念玉大仙,本仙不同意。”白离从走廊一旁出来,白衣清冷,染了几抹冰冷的月色,那墨色的眸子隐着淡淡的哀伤,尤其是在看到倾小豆时,哀伤扩散了整双眸子。
倾小豆也不知为何,对上的那一眼,她竟下意识的别过了头,很明显的躲避。
夜浅环着双臂,冷冷的望向白离,“你不同意又如何,那自是我与欢儿之间的事。”
白离走近了几步,如玉的面容暴露在月色下,他眼带哀意的望向倾小豆,“小豆,是为师对不起你,你随为师回天界,为师补偿你好吗?”
倾小豆敛下眼帘,师傅总是一袭白衣,脸上温润如玉,与任何人不过分亲近,也不过分疏离,却也是铮铮铁骨。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这句话是她觉得能对师傅的最好形容,她眼里心里总是师傅最美好的样子,师傅如今那哀伤的模样刺得她心里不舒服,她多希望师傅一直都是温润如玉的模样。
她想抚平师傅皱起的眉头,但是她没有勇气伸出去,她在害怕着,她害怕她再这样下去,也只是被师傅伤的更深,她是真的怕了。
她对师傅没有恨意,只是由爱生出了怕意,让她学会守住自己的心,不为任何人沦陷。
“东华大仙,我可不是什么很有耐心的人,若惹怒了我,就算是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夜浅的声音越发冰凉,幽幽的在这个走廊回荡。
白离伸出那如玉的手,对着倾小豆,脸上强颜欢笑,“小豆,随为师一起好吗?”
夜浅恰当的挡住了倾小豆的视线,那一瞬间,倾小豆所不愿看到的哀伤容颜便消失在视线中,再无踪影,她所能看到只是夜浅高大清冷的背影,那长发披散着,微风吹起了那长发,有一些扫在她的脸上,惹来一阵瘙痒感,却也惹得清香扑鼻,却是与师傅与苏玉笙不一样的清香味。
“呵,带欢儿回去又如何,她现在的身份是不会被天界接纳的,你现在与她有太多关系,你以为惹上麻烦的是你吗,天界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仙规你难道不知道吗?”夜浅说话狠厉,并未留一点情面,让原本哀伤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