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夺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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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么!”阿贵冷哼一声,“金嬷嬷敢跟主子斗吗,定是她身后的那个当家的……你这脑袋就是跟马待久了才变得这么笨!”
不久之后,他们的说话声渐渐远去,温玉蔻挣扎了一下,侧头怒道:“你是谁?放我下来!”
“呵,年纪挺小,脾气挺大。”他声音居然变了,变成非常爽朗的少年音:“你想知道我是谁,先告诉我你是谁,你方才在做什么。等我心情好了,自然就放你下去。”
“你!”
“还有,万一你的回答不能让我满意,那我就把你的腿摔断,信不信?”这次是阴柔冷峻的声音,他居然会变声,是刻意隐瞒自己原本的声音,免得她将来认出来吗?
温玉蔻最厌恶被人威胁,心念一转,随后手缓缓放下,语气委屈:“欺负一个小孩子算什么英雄好汉,你勒得这么紧,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怎么告诉你答案?”
那人迟疑片刻,随后果然松了点力气,但仍保持不让两人面对面的姿势。温玉蔻便知道了他的弱点,猛地转头,作势要去看他。那人冷哼,点住她的肩膀,猛地一推,只听“刺啦”一声,锦袍袖子被树枝扯烂,被风吹得鼓了起来,温玉蔻犹如一只自由的鸟儿,如愿地向下坠落。
那人吃惊地“咦”了一声,一只手微微伸出,似乎要飞下去救她,转眼见温玉蔻拿匕首插在树干上,一路磕碰,锦袍宽大鼓风,虽然降落很快,可有匕首和锦袍的阻力,她落在地上时并没有受伤。
温玉蔻喘着气迅速站起,那只匕首落在脚边,刀刃已是残破不堪,看得出方才的惊险与险阻。她带着满身擦伤,利落地脱掉身上的锦袍,抬起一双清灵幽静的眼睛向上看去,语气坚韧不羁:“现在你可满意?”
“好个调皮的小丫头,有趣!”只见那人居高临下冷哼一声,身影一闪,迅速消失在眼前,隔着丛丛枝桠翡叶,竟还是没能看到他的长相。
但是那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仍在鼻端缭绕,混和她的呼吸,一点一点融入记忆。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华月急急从跑来,看到温玉蔻这幅样子,大吃一惊。
“没事,不过是爬树摔了下来。”
“您果然还是小孩子心性,爬什么树……天啊,都流血了,快回去包扎一下!”
温玉蔻随着华月回去,走了两步,回头看着那人消失的地方,仍是暗自心惊。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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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惩戒婢女
那些小厮几日没过来饮马,因为马喝了凝碧院附近不干净的水,拉了好几天的肚子,无法干活。新匠人过来查看,发现水道畅通无阻,水质清澈,没有异常之处,但既然马喝了水拉肚子,水道也毫无用处,那还是封了比较好。因此告诉了统领匠人,封了这条水道,凝碧院回归往日的清净。
桂嬷嬷笑道:“小姐,还是你的那些银子有用,往常咱们怎么说都不理,给一点好处他们立刻就听了,真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温玉蔻拿着羊毫,正在练字,干净的纸上落下娟秀的字体,很是漂亮:“那新来的匠人不清楚府内的事情,所以收买起来比较容易,封了水道,窦夫人知道时已经晚了,阻止不了。不过,她很快就要来凝碧院,咱们是不是该准备些好礼送给她?”
华月正在研墨,闻言停止手上的动作,疑道:“好礼?凝碧院里都是窦夫人送的礼,连夕月,娇月都是她送来的,该回什么礼?”
温玉蔻手一抖,写错了一个字,她放下羊毫,吹了吹纸上的墨水,好让它干的更快,而后轻轻看着自己写的字,摇了摇头:“华月,满院都是窦夫人的东西,你看了不烦心麽?送礼之前,先把东西清一清,打理打理才是。”
桂嬷嬷顿时领悟,立刻道:“是,小姐,我立刻把院中的人全叫过来!这些不听话的人,早该狠狠敲打一顿,省得看了生气。”
桂嬷嬷匆匆出去,人叫得差不多了,两个大丫环(夕月、娇月不在),八个小丫环,两个小厮,四个护院,因为温玉蔻还小,并不忌讳,全都聚在院子里。他们以为这位大善人小姐又要发钱,乐得开心不已,交头接耳说个不停。
温玉蔻换了一件银狐披风,直垂脚跟,风帽盖住了半张脸,只露出白玉似的下巴,越发显得娇小。她轻轻咳嗽了一声,娇弱无力,被华月扶着,我见犹怜。
桂嬷嬷站在前面,刚要发话,夕月却跌跌撞撞跑了进来:“窦夫人马上就要到啦,快收拾准备迎接……小姐,您,您怎么出来了……”
夕月两天未归,一眼看见温玉蔻,猝不及防吓得一歪,倒在地上。
温玉蔻并没有理会她,静静靠在华月身上,桂嬷嬷走了过来,狠狠刮了夕月一个耳刮子:“混账东西,没大没小,见着主子不行礼,咋呼什么?!”
夕月捂着脸,白净的面皮涨红,又恨又怒。她是大丫头,挨了打,现了眼,以后怎么立足?可谁知道那个病秧子居然醒了!她一咬牙,好好爬起来行了礼,站到队中去了。
桂嬷嬷这一打,院中顿时安静下来,下人们大气也不敢出,垂头敛目。
院门被人推开,有人进来了,还不少。
温玉蔻故作不知,微微一笑,对着桂嬷嬷道:“我正想着窦姨娘呢,可巧她就来了,嬷嬷,你说这是不是心有灵犀?”
却听一人笑道:“玉寇,这自然是心有灵犀,听说你醒了,马车刚进府我就匆匆向老太君告了假,赶着过来。快过来我怀里让我瞧瞧。”
窦氏的声音夹杂着几分心疼和怜爱,显见的是母女情深,赶着来的。
院门打开,先是进来四个嬷嬷,头脸干净,注重礼数,请了安便一字排开等候,继而是几个年轻的婢女,穿着翡翠兔毛夹袄,系着藕丝缎裙,抱着手炉香囊斤帕等物,随侍在窦氏身边,簇拥着她进来。最后是几个小厮,抬着几个箱笼,等在内院门外的停进外院。
好大的阵势。
若真的是心急看病,赶着来的,至于带这么多婆子丫环,打扮的如此精细吗?距自己醒来可有几天的时间,够她们好好谋划一番,以应对这突然发生的变故。再说经过水道被封之事,她恐怕也坐不住了。
温玉蔻微微抬手,华月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还是低头离开,站到大丫环队里去了。
所有人都站在一边,唯独窦氏笑容满面,款款走来。
温玉蔻眼前出现一个梳着天香高髻,明月脸,肤白貌美的贵妇,头上戴着一只璀璨夺日九凤金钗,一只富贵双喜银步摇,步摇望之银光柔而润,倒像玉做似的,典雅高贵。身上穿着件木兰青双绣缎裳,外套五彩刻丝月白银鼠褂,衣饰多庄重之色,平和大方,不失威严。
窦氏一向注重保养,保持肌肤的吹弹可破,容貌艳而不妖,举止大气,就这么走过来,竟比自己的女儿温玉澜还要多上几分名门风范。
温玉蔻心中发黑,眼中却露出浅浅的笑意:“让窦夫人担忧,玉蔻愧不敢当。”
窦氏耳朵尖,刚才分明听见温玉蔻唤自己“窦姨娘”,心中生疑,以为温玉蔻睡得发晕,一时失口。第一时间更新现在听到温玉蔻叫自己窦夫人,愈发不确定了。
她转眼看见院中站了一大堆下人,夕月是自己的人,不时使着眼色。窦氏是何人,当下便明白,温玉蔻这是要清理门户。
窦氏再次笑道:“玉蔻,今天风大,别在风口站着,我得了许多好东西,叫他们抬进来,你看看喜不喜欢?若是喜欢,便留下来赏玩,正好你病愈,按惯例赏下人也好。”
“惯例?”温玉蔻唇边露出一丝捉摸不透的嘲讽:“夫人对我倒是上心的很,其他姨娘都不会过问我的事。这些下人玩忽职守,伺候不周,再不好好敲打一番,怕是要出了乱子。赏是赏,罚是罚,母亲当年定下的规矩,我作为温家嫡女,谨记于心。”
窦氏脸上的笑挂不住了。
她窦芝环熬了将近十年,才从大夫人玉玲珑手中夺过掌家之权,采办添置,银钱往来,田地家宅,上下打点,全都事无巨细打理得妥妥当当,如今温府上上下下,谁见着她不尊称一声“窦夫人”的?可温玉蔻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窦氏,她再怎么尊贵,再怎么能干,只要温府的大夫人玉玲珑还喘着气,她窦氏就永远只是姨娘!
窦氏又惊又怒,疑虑顿起,眼前被雪白风帽盖住半张脸的小女孩,还是那个柔弱多病,孤苦无依的温玉蔻吗?
若是她,怎敢如此话中有话,当着奴才们的面戳破这个谁也不敢提及的禁忌之言?
窦氏煞费苦心,做尽戏演,才骗得温氏嫡姐弟倾心依靠自己,赢得上下一片赞誉。仅仅一夕之间,温玉蔻却改口翻脸,不仅不再亲近自己,反而敌意难掩,时时提醒她们之间的地位身份。
这个小蠢货,居然胆敢向她发起挑战,哼,嫡女。我的玉澜才应该是当之无愧的温家嫡女,你又是什么东西?!玉玲珑那活死人永远是个累赘,贱人就是贱人,生下来的也是贱种!
窦氏心中所想仿佛被温玉蔻尽知一般,她也在压抑自己心中汹涌的激流,怒火,绝望,好克制扑上去喝血吃肉的冲动。
不能动!
温玉蔻拉了拉自己的风帽。有着柔软长毛的风帽,完美遮住了自己的双眼,也遮住眼中浮动的恨意和绝望。窦氏谨慎,若不戴着风帽,怕是不能施展计划。
“玉蔻虽然年幼,可若不跟着学学治家之道,闺阁礼法,便会让父亲失望,母亲伤心,此乃不孝大罪,想来窦夫人也是这般想得吧?”
窦氏头上的步摇晃了晃,眼中的阴鸷一闪而过,重新露出如花如雪的笑容:“大小姐谨记母训,孝心可嘉,既然要整治下人,你病刚痊愈,不该累着自己。来人,还不快扶着大小姐坐下,我稍一疏忽,你们就开始兴风作浪,丢尽温家颜面!”
窦氏身边的金嬷嬷忙忙走了过来,扶着温玉蔻坐下,明明有两个座位,窦氏视而不见,笑容可亲地站在一边。刚才温玉蔻话中带枪,点明了窦氏的身份,只要温玉蔻不发话,矮她一头的窦氏就只能站着。
温府精明能干的窦夫人,居然在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面前忍气吞声,连坐也不敢坐,让众人心中俱是一凛,更加不敢乱动乱说,屏气凝神,认真起来。
温玉蔻坐姿端正,竟像是没看见,桂嬷嬷端上茶来,放在她手上。另外又捧来一只红泥小炉,上面坐着一只冒着热气的水壶,正是将滚未滚之际,吃吃作响。随后拿来几个大茶盏,一一摆开。
这是做什么?一人倒一杯茶喝吗?让这一院子的嬷嬷大丫环们站着喝茶?
“云儿,笙儿。”
温玉蔻出口点出两个小丫环的名字,声音软软的,亲切可人。
被点名的小丫环对视一眼,你推我我推你出来了。她们一律穿着绿衫子,兔毛夹袄,可怜巴巴地站在温玉蔻面前,低头不言语。
温玉蔻仔细地看了两人一眼,单从表面看,看不出什么:“你们可知错?”
云儿见小姐不像生气的样子,大着胆子回道:“奴婢,奴婢不知有何过错……”她眼前是温玉蔻那只小小的手,仿佛美玉,晶莹剔透。
这时,一边站着的桂嬷嬷突然道:“小姐,水开了。”待看到温玉蔻点头后,便在四个大茶盏里冲上开水,白烟滚滚,滚烫无比。她随后拉过两个小丫环,命她们跪在炉边,一人捧着两只装满开水的茶盏,举过头顶。两人不敢拿,却也不敢不拿。
不稍片刻,两个小丫环的手便被烫得红热一片,疼痛难忍,而只要身子一抖,开水就会从头顶倾泻,都是细皮嫩肉,谁受得了这种苦刑。一时之间,院中飘起了肉被烫熟的味道,可怖可怕。
两个小丫环受到如此折磨,哭爹喊娘,桂嬷嬷怒喝一声:“你们知不知错!若是知错,就禀告大小姐错在哪儿!”
“大小姐饶命,饶命,奴婢知……奴婢知错了!奴婢不该打瞌睡,以后再也不……不会犯了……好烫,好烫……”
“求大小姐饶命啊!奴婢不该在打扫院子的时候偷懒,还……还聚在……院门看热闹……奴婢知错!”
温玉蔻眼光一暗:“加水!”
众人皆是一震,云儿、笙儿既然已经认错了,大小姐为何还要继续加水,莫不是为了泄私愤?在哀嚎声下,谁都不敢出声为可怜的小丫环求情,万一惹祸上身,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窦氏只在一旁观看,不曾言语,其实心中暗喜。温玉蔻这点折磨人的法子根本不算什么,窦氏私底下的酷刑可是高端许多,绝对让人哭不出来。可一个大小姐如此暴戾狠毒,将来传到老爷耳朵里,对自己有百利而无一害。
云儿几乎快要被烫晕过去,开水时不时随着颤抖溅出来,烫在手臂,额头,眼睛上,好烫,好痛。迷迷糊糊间,她感觉大小姐走到了自己面前,她开始求饶。
温玉蔻示意桂嬷嬷拿下茶盏,再次问道:“知错吗?”
云儿垂首,有气无力地答道:“求、求大小姐饶命……奴婢不该偷懒……求大小姐饶命……”
一旁突然传来茶盏打碎的清脆声,笙儿两眼一翻,居然生生被烫晕了过去。第一时间更新
温玉蔻直起身,突然对窦氏道:“窦夫人,你如今是府中的主事,可否帮玉蔻一个忙,且做个见证?”
窦氏冷不丁见她扯到自己身上,笑道:“大小姐这话说的见外,奴才们不听话,本是我教管不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