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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芜殇-第33部分

小说: 芜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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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最后一个字落下时,我移动鼠标,一步步的退出了程序,合上电脑后,胸腔中那怅然若失的情绪愈发的浓厚。其实这样的结局并不是她的结局,我只是想将她未完成的梦给圆满,这样的梦我又不敢距离现实太远,只能写成这样不至于太过绝望的结局。但是现实中,那些结局总是绝望的仿佛是一场永远醒不来的噩梦。
  其实她和凌洛离确实是亲生兄妹,而凌洛离早就已经死了,在他们在酒吧的几次相遇,以及碰到那五个小混混时,凌洛离的结局就注定是悲剧,他就算再理智,也不会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被人欺辱,而无动于衷呢?季蓝蓝用酒瓶砸那混混的头的事,确实是发生过,可是后来是凌洛离悲愤大怒,与混混们的缠斗中,不慎被锐利的水果刀刺伤腹部,因大出血,抢救不及时而身亡。而沐星辰早在季蓝蓝与凌洛离相遇的半年前就死了,死于胃癌晚期。在那半年间,季蓝蓝确实是沐星辰在照顾,无微不至的照顾,可是在季蓝蓝还没完全恢复精神时,沐星辰就被查出患有胃癌,晚期,在季蓝蓝恢复了精神状态之后,他就死了,死在季蓝蓝的身边,也算幸运。他那短暂的一生对季蓝蓝的单恋与友情才算有了归宿。至于在小说的结尾安排他为季蓝蓝葬身火海,也只是想让他无悔的付出得到回报,小说中毫无意外,季蓝蓝记了他一辈子,心里的那一角,一直有着他的位置。还有小歆确实是死了,付梓辛也确实是去了远方……
  其实在我写完季蓝蓝的故事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年,而那对租屋给我们的中年夫妻却是迟迟未归,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三年,他们终究是杳无音信。
  犹记得在三年前的那个夜晚时,季蓝蓝敲响屋门走进房子里的时候,她花了五天五夜的时间将她的故事说完,当第六天即将到来的时候,她安静的坐在床上久久没有说话,哪怕我想责怪她太过于偏激的报仇手段时,也无从下口。其实无论我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事情已经发生,就算再懊恼痛悔也无济于事。她的恨,她的无奈我深深体会,可是我并不赞同她的做法,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们这五个人终会被法办,但是我好似也明白她会这么做的原因,她要为凌洛离报仇,要为自己报仇,这是她选择的路,我无从指责。可是她枉害了那么多的无辜,却是不该。不过她也得到了她应得的惩罚,第六天天色大亮时,有警车鸣笛,我明显看到她在听到警车鸣笛时,嘴角扬起的笑容,是释然,是解脱。
  我想她是自首了。
  她伸出双手戴上镣铐时的姿态那么的平静,但是她一直背对着我,我并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表情,我想她是笑着的吧。自从她和我说完整个故事之后,她就没有再对我说过一句话,哪怕是被警察带走之后,她也没有跟我说一句话,连一句道别的话也没有,反倒是我,在她一只脚踏出门槛的时候,我忍不住开了口:
  “我叫晋蓝蓝。”
  我还记得她停住了脚步,背对着我,我看不到她的表情是怎样的,只是听到她释然欢快的声音。
  “真好!”
  这样的两个字包含的意义也许很是深广,也许只是赞叹命运的奇特,我们都叫蓝蓝,我们的姓氏读音也是那么的相似……
  因为这次纵火后果涉及极其严重,不仅毁坏了重大的公众财产,也造成死伤严重,她被判了死刑,最终被枪决,结束了她二十二岁的生命,也许这也是对她的解脱……
  我将最后一件东西收拾好,放入箱子中,拖着箱子正要离开,这时有人敲响了屋门,我以为是那对中年夫妻回来了,打开门之后,是一个陌生的女人,二十二三岁,挺着个大肚子,大概怀孕五个月了。
  她支着腰杆,问我,“请问这里是季蓝蓝生前最后居住的房子吗?”
  我回答是,她便笑着自我介绍道:“我叫伊心语。你一定是晋蓝蓝了?我是你书中所提到的那个很爱很爱沐星辰的女孩。”
  我恍然,看着她大腹便便的模样,我心下已是了然。在这场爱情追逐戏中,看来只有伊心语能够及时退开,没有陷得太深。
  我把她让进了屋,她道了谢,走到了以前季蓝蓝的床沿坐下,抬眼看到桌上散落的烟头,礼貌的问道,“你抽烟?”
  “季蓝蓝的。”
  “哦。”
  她轻轻地应了一句,而后低下头久久没有说话,伸手轻抚着隆起的腹部,脸上呈现的是身为人母的光芒。过了很久之后,她才慢慢开口:
  “也许你心里会说我对待感情不忠吧,辰哥哥为了蓝蓝做了那么多,而我却连为他孤独终身都不能够。”
  “没有。我觉得你这样做很对,死守着一段得不到回报的爱情,终究伤人伤己,何不如放开眼,四处观望,也许属于你的幸福就在不远处。”
  “也许是吧……”她抬眼看向窗外,窗外的恶臭味依旧不依不饶的钻进屋内,亏得她这样一个孕妇在这样的环境里还能坐的下去,“如果蓝蓝和洛离哥也能看透,也许就不会是这般的结局……”
  后来的我们谈了很多,我问及了黎雪沫的情况,她告诉我,黎雪沫已经结婚,老公是一个教授,两个人都是各有事业的人,夫妻能聚上一起的时间少的极其可怜。她还告诉了我,季蓝蓝的养父母的事,季蓝蓝永远不会知道,她的养父母的家中早就已经家败人亡。她的姐姐据说和那个混血儿林枫结了婚,婚姻美满幸福,后来她的姐姐怀了孕生下了一个儿子,一家人和和乐乐的,只是好景不长,她的儿子生下来就有病,活不久,而她的血型又是少见的Rh阴性血,往后再难怀孕,先前丈夫安慰她说着没事,只要他有她就够,可是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她的婆婆并不乐意了,硬是逼着林枫和她离婚,而林枫迫于压力,亦或是他守不住他的誓言,最终是同她离了婚,离婚不久,他便又再婚,娶了一个名门世家的小姐,失去儿子与失去丈夫的双重打击,她终是疯了,后来离开了她所在的城市,从此再无音讯。她的母亲闻此噩耗,又加之两个女儿都走的走,疯的疯,终究是一病不起,撒手人寰,而他的父亲,因女儿和妻子都相继离开了他,他悲痛欲绝,整日喝酒,与酒为伴,最终酒精中毒,去了。他们曾经那个和乐融融的家中,余下的只剩空气,与满屋的灰土尘埃。
  我想,幸好季蓝蓝并不知晓这一切,如果她知道的话,她会怎样的悲痛欲绝?她当初的诅咒如今一个个都实现了,可见她当时的恨意有多么的浓厚。不过这也可能是巧合,毕竟我不信这些……在这些人当中,我想只有伊心语是最幸运的那个吧……
  送走了伊心语之后,我也随之离开了这个屋子,我不知道我的房东什么时候会回来,我把钥匙交给了他们的邻居,以备于他们回来时不至于露宿门外。我独自一人拖着行李箱再次踏上了征途,这里的旅程,这里的故事已经结束,下一站也许会有其他的故事,我能做的就是将这些故事收集起来,写成我自己的文字……          
  最初相逢,
  不过一场虚无之梦,
  缠绵悱恻,
  亲密无间,
  梦无所梦……
  我轻声吟念着,望向远方苍茫的天空,我的心一片荒芜……【芜殇】
  当一阵手机的闹铃声响起时,我猛然睁开眼睛,头顶是刷的粉白的墙壁,有的地方已然剥落,透出大片的空洞虚无。
  窗外的天色已经大亮,我听到有人匆匆忙忙跑动的声音,脸盆与刷牙钢相互碰撞发出的声响,清脆悦耳。厕所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有人口中含糊不清的说着话:
  “你拆(才)吃(起)啊!我今朝(早)也吃(起)迟了……”大概是在刷着牙说话,我仿佛能听到她口中泡沫相互滋撞的声音。
  然后有人在喊:
  “我先去班级了!”
  “哦!好的!”
  ……
  然后我们宿舍里也是吵吵嚷嚷的一片,有的人互相打骂,有的人将香倒入掌心,轻轻地涂抹,有的人口中匆匆含着早餐,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
  “你还不起来,快要上课了!”
  有人拍了拍我的床铺,我匆匆爬起床,心中怅然若失的感觉是什么,我不记得了。我爬下床,脸盆“哐当”作响的声音响起时,我已经冲到了厕所,匆匆忙忙的梳洗起来,有室友对我说:
  “我先走了。”
  我含着满嘴泡沫,点头。当一滴泡沫掉落到水池时,突然有什么东西闯入我的脑海,犹如泉涌。
  那怅然若失的感觉,我找到了。
  我并没有去实习,更没有逃离什么实习地点,我依旧待在医学院里学习,那些枯燥乏味的医学书籍装满了我的整个生活。课堂上老师依旧在重复了昨天上过的内容,然后提问,然后上课,然后下课,然后又是另一节课,最后下课,放学,背书,吃饭;然后再是上课,下课,背书,再吃饭……这样的生活一刻不停的重复着,我讨厌这样的生活,甚至是厌恶。我忆起梦中的叛离,那样的叛离让我满心欢悦,我遇到了一个叫季蓝蓝的女孩,她有明媚的笑容,她有刻骨的伤痛,她有浓烈的仇恨,她有炙热的爱情,她什么都有,哪怕是恨,也恨的那样明目张胆,可是我不能……
  我的恨只能压抑在心底,像一颗烧熟的种子,永远发不出芽。
  在这样的一个小小的世界里,我们每个人都在笑,我们给自己戴上了面具,于是那些虚伪自妄便肆无忌惮的呈现在整个脸颊上,开出鲜艳的花朵,供人观赏,然后在得到众人的吹捧热赞后,暗自沾沾自喜,然后愈发的挺直了腰杆,将自己的艳丽一览无遗的呈现在每一个人的眼中。
  他们都在笑,每个人都在笑,虚情假意的笑,就像是季蓝蓝在酒吧里看见的那些人一样,他们带着厚厚的面具,将自己丑恶与痛苦交替的脸埋藏在面具之下,而后肆意的笑看别人的狼狈,别人的失败,别人的楚楚可怜……
  每个人都在忙忙碌碌,没有谁肯为谁停留下脚步,没有谁肯为谁倾听他们的伤口疼痛,这样的伤口疼痛对他们根本就是无伤大雅,甚至一致的成为他们嗤笑的对象,所以我们渐渐的习惯了将自己的心事隐藏起来,不愿意让人挖掘,偷偷的守护着自己的伤口,然后自怜自艾……
  然后,我抬起头,我仿佛看到天空中盛满了各种各样的脸,是笑,是哭,是无奈,是悲哀,是仇恨,是痛苦,是平静,是愤怒,是扭曲……无尽的脸堆积纠缠在一起,一半明朗,一半堕落,中间夹杂着的是灵魂悲哀绝望的叫嚣……
  然后,看着天边一点点慢慢西沉的落日,思绪潮涌,悲哀翻滚,然后我开始写《芜殇》。芜、殇:既芜又殇;芜殇:无梦也无殇;芜殇:黑暗亡灵寄居地的灵魂哀鸣……
  只是一场梦,一场虚无之梦。
  只有那故事的结局深刺心窝,而后盘踞成棘刺丛,驻扎生根……
  是夜,树影摇动,我又再次想起了梦中的女子,提笔,落字生辉(灰)……
  【芜殇】
  树影婆娑,月影柔柔,蝉声低鸣,微风轻喃
  灯光温柔,挥洒出世间所有的温暖
  轻轻的一吻,暖暖的一眼,穿梭的光线
  映照出了柔情无限
  他贴着她的发,她轻靠他的胸
  湿润的呼吸,温柔的心跳,发间残留的清香
  夜色静谧,流淌出幸福美丽
  瞬间的美,投掷的石子
  水波中涟漪荡漾,砸破了幻影中的恋与念
  碎裂的身影,将谁的爱恋撕毁
  破损的梦,遗失的心跳,梦幻的美丽
  谁听见潺潺的流水
  谁见过时间的奔跑
  谁又嗅到那些梦的虚无
  我们昂首,我们抚眉,我们微笑
  时光开了罅隙,流年送走了昨天
  睁开眼,眨眨眼,张张嘴,伸伸手
  再也忆不起那些刻骨铭心的美丽
  流年指尖过
  那些被束缚的情谊,淌过岁月的洪流
  湮没
  ……
  

☆、第三十八章 番外 暗夜星辰

  星辰又做梦了。
  梦中,他又看到了那个女人。她哭得很厉害,他看不清她的表情是怎样的,但是,他能够感觉得到女人的愤怒与悲哀。可是,她是为什么而愤怒,为什么而悲哀,他不知道。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他只是站在一旁看着她,没有丝毫的为她的悲哀愤怒而有什么表情波动,就连女人决绝的从天台上跳下去的时候,他也无动于衷。梦中的他,就像是一个木偶,淡漠而冰冷。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梦见那个女人?他不认识她,脑海中也没有丝毫关于她的感情存在,这样的人为什么总是出现在他的梦中呢?
  他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了,准确的来说,他已经忘记了,从刚开始的清晰,再到如今,这些梦都已经逐渐变成了模糊的影子了。星辰好似能够感觉得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地从他的身体内溜走,那种感觉,就像……得了失忆症……他好似已经忘了自己是谁,叫什么名字?而他现在呆的地方又是哪里?很多很多的东西交织缠绕在一起,就像是一团杂乱的毛线团,而他,却永远找不到那根毛线头在哪里……
  “星辰,你起来了吗?”
  正在他苦思冥想之际,有声音从紧闭的门外传来。嗓音柔软清甜,这样的声音听在他的耳中,那样的好听,好听的让他的整颗心也顿觉暖暖的。
  他的心脏开始欢欣鼓乐起来。
  他想见到这个女子,他想和她待在一起,而且要立刻、马上!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就是笃定的认为,门外的女子会包容疼爱他,像亲人,像姐姐。
  不过,她是谁呢?而她口中的星辰又是谁呢?
  “星辰?星辰……”他喃喃自语。
  哦,对了,星辰是他自己的名字!原来他有这么好听的名字,星辰……
  可是,我姓什么呢?他不禁皱紧了眉头。
  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紧跟着女子好听的绵软嗓音又再次传进了他的耳中。
  “星辰,还没起床吗?”门外传来女子轻轻的笑声,“这么大了,怎么还跟个小懒猪似的。再不起来,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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