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虞之欢(结局+番外)-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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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碧菡打来电话时,关景之并不在公司,而是在一个生日宴上,寿星是关父年轻时的战友,关父退伍时他却留在了部队,现在已经是某军区司令。
“老于,小影的航班几点到?到时就让景之去接。”正和战友聊得正欢的关父忽然话锋一转,把话题扯到大儿子身上。
后者视线一转,扫向刚掏出电话瞧了眼眉梢便拧紧的英挺男人,目光上下打量过,赞许的连番点头。
“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到,我已经让司机去机场等她了。”顿了顿,后者又一副担忧的口吻继续道:“老关啊,你我对这门婚事是没意见,我也很看好景之,但就是不知道孩子们怎么想,现在的孩子婚姻早就不由父母做主,小影这些年长居国外就是为了躲我和她妈逼婚呐。”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小影绝对会喜欢景之。”关父对自己的儿子可是很有信心。
“我是怕景之看不上我家小影。”
“……”
“……”
“景之。”
这边正瞪着手机屏幕上刚接收到的短信内容凝神的管景之听到父亲喊,收了电话走过来。
“景之,小影从温哥华回国,大概还有半个小时飞机着陆,你现在去机场接她。”关父吩咐。
关景之掠了父亲一眼,不动声色的拒绝:“从于叔这儿开车去机场最少要五十分钟,我现在赶过去已经来不及了,于叔应该早有准备,让人在机场侯着了吧?”
关父一楞,意识到儿子是在拒绝,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
这混帐竟然推掉这么好接近于影的机会,他知不知道他这么做是在为他的终生大事着想?
关景之忽略父亲的脸色,转向父亲的战友:“于叔,我有事要先离开,下回我再专程登门拜访您。”
他刻意强调专程二字,关父闻言脸色又是一变,听出儿子是在暗喻这次是被他骗来的。
他怒视着儿子大步往外走,也快步跟出去。
“关景之,你等等!”
渐渐暗下来的朦胧夜色中,关父喝止走到座驾前打开驾驶座车门欲矮身坐进去的关景之。
“今天你于叔大寿,酒宴还没开始你就走,像什么话?”
“是酒宴还没开始,还是于叔的女儿还没回来?”关景之说话的语气没什么起伏:“爸,您如果在家闲得慌,可以去找王大帅多下下棋,我的事您不用操心。”
“混帐!你以为我想操心?你都27岁了你以为还年轻?小影有多优秀我是知道的,你能娶到她做妻子,那是你——”
关父话未完,关景之已经坐进车内,用关门声打断了他。
而副驾这边的车窗半降,飘出来不冷不热的一句:“您以为的好并不一定就适合我,我的婚姻不劳您费心,所以要娶谁是我的事。”
关父一阵滚烫的怒气自胸口漫上来,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开车驶离他的视线,最终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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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碧菡连拨了好几通关景之的电话结果都和之前一样无人接听,之后她又发了一条短信过去,告诉他今天是她生日,而她唯一想收到的生日礼物就是能见到他。
可她在他公司门口从五点半等到九点,也没见他出现。
期间王阿姨打电话问她在哪,她找个借口把王阿姨支回家,又继续不死心的等。
再后来是卢亚宁打电话来,而她没接。
她想卢亚宁会打电话来一定是关景之吩咐的,无非就是想让卢亚宁带她离开。
可如果见不到他,她不论如何都不会走。时间一点点流逝,春末的夜晚气温仍然偏低,她像个雕塑一样傻傻站在空荡荡的关氏传媒公司门口,站得腿发麻了便蹲下来,等蹲得腿发麻了又站起,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终于等到了关景之的电话,而此时已经是十一点二十九分,离她十六岁的生日结束还有三十一分钟。
“在哪?”
熟悉的声音缓缓入耳,轻易便惹得宋碧菡鼻头泛酸,喉头哽咽得有些开不了口。
“宋碧菡?”得不到回应,男人的声音多了抹几不可察的焦虑。
宋碧菡眼眶濡湿:“……我在你公司门口。”
电话挂断,过了二十多分钟宋碧菡才看到那辆熟悉的黑色汽车在自己面前停下。
关景之并没有下车,宋碧菡透过深黑的车窗望着驾驶座上男人那道模糊的剪影,想起自己还有几分钟就要结束的生日,心里难过得说不出话。
车窗降下来,露出男人刀削斧凿的侧颜。
“上车。”
“……”
宋碧菡站着没动,只是目不转瞬的望着他,眼泪不停滚落。
关景之也不看她,目光落在前方。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在还有两分钟就到十二点时,车内的男人终于有了动作。
开门,下车,动作迅速地探手扣住宋碧菡的手腕拽向副驾那边,却在打开车门欲将她推上车时她突然转过身抱紧他。
“我好想你。”
宋碧菡把泪湿的小脸埋入他胸口呢喃,搂住他腰身那条瘦弱的手臂越抱越紧,紧到连关景之都感觉到轻微的痛意而忍不住皱眉。
“哭够了没有?你还想不想过生日?”头顶落下的声音语气恶劣。
窝在关景之怀里眼泪流得不能自己的宋碧菡闻言楞了一楞,抬起湿漉漉的眼眸看他:“你要陪我过生日?”
关景之没回她,只用下巴点点了副驾,示意她坐进去。
宋碧菡吸了吸鼻子,依依不舍的松手。
上了车,关景之发动车子驶离公司,十多分钟后车子在宋碧菡公寓楼前停下。
她怔了怔,望向驾驶座上绷着脸的男人,问:“你不是说要陪我过生日?”怎么就直接送她回家了?
关景之仿若未闻,径直下了车。
宋碧菡见状也急急下车。
穿过公寓大堂走向电梯口,等待电梯期间,宋碧菡不时偷觑身旁的男人,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仿佛自己眨一下眼这个男人就会消失的错觉。
梯门打开,两人先后走进去,宋碧菡从包里掏出钥匙,在梯门再次开启时抢先走出去,跑到自己房门口开了门,玄关的感应灯亮起,映照出她望向关景之这边满含雀跃的神情。
在他走近时她进屋从鞋柜里拿了双崭新的男款拖鞋放在他脚边,这是她去超市特意买来给他准备的,因为她坚信他总有一天会踏入这里。
开了客厅的灯看到茶几上放着的蛋糕,她楞住,回头看向朝自己走来的男人,正要问是不是他为她准备的,就听他说:“王阿姨买的。”
“……”
没理会她脸上一掠而过的失望,关景之脱了外套扔在沙发上,随即挽高衬衫袖口,走向厨房。
宋碧菡不舍得错过和他相处的每一秒,自然也跟过去,看他从冰箱里翻找食材,不到二十分钟的功夫便做出两份不论外观还是香味都不输星级大厨的海鲜意面。
她把蛋糕拿到餐桌上,却没点蜡烛。
因为她唯一的生日愿望已经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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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面条宋碧菡又吃了三分之一蛋糕,而关景之只意思性的尝了一小口便没再动过。
“我走了。”他站起来,走去客厅的沙发拿外套。
宋碧菡轻咬了咬唇,在他穿上外套走向玄关时开口:“你今晚不走了不行吗?”
关景之俊容微愕,黑眸往她这边探来:“你在暗示我什么?”
宋碧菡会意他是误会了自己那句话的意思,立即脸红耳赤地解释:“我的意思是都这么晚了你回玫园还要花一个多小时,还不如……不如就在我这儿休息了,你睡床,我睡沙发。”
“我从不睡女人的床。”
“……”
眼看他换了鞋就要离开,宋碧菡万分的不舍,起身小跑过来,在他的手触上门把时抱住他一条手臂,仰头有些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我生日都没听你说一声生日快乐。”
“……”
“不过我还是很开心,因为你帮我完成了我唯一的生日愿望。”
“……”
“我还会天天打电话和发短信给你,你可以不回,但我会坚持。”
关景之拨开她的手:“与其花这么多时间做白日梦,不如把时间放在学业上努力考一所名牌大学,将来再出国留学实现自己的梦想。”
“你就是我的梦想,所以我会努力让自己各方面都成熟,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接受我的感情。”
她语气坚定。
关景之冷眼以对:“你要如何那是你的事,我说过我不会再过问你任何事情,至于电话,你很快就会打不通。”
宋碧菡愕然,而关景之已经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被带上,关门的声音引得宋碧菡回神,她立即打开门,门外却已经没了关景之的影子。
她以为他进了电梯,门一关上便跑到窗口往下俯瞰,而门外料到她会追出来的关景之则从安全出口处走出来,在她门口停留了几秒后走向电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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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碧菡庆幸十四楼的距离仍能看到地面上的车辆,她见关景之那辆车还停在那,立即返回客厅,从沙发上的包里掏出手机,边拨他的电话边走向窗口。
“您好,您拨的用户已关机……”
她心口狠跳了下,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说他的电话她很快就会打不通。
在她恍神的空挡,关景之从公寓大堂走出来,随即驾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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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来,转眼到了宋碧菡高中生涯的最后一个学期,而即将过十八岁生日迈入十九岁的她在这段时间里犹如破茧成蝶,一米七一的身高修长婀娜,整个人出落得越发秀丽动人。
在这两年多里,她各方面都有了很大变化,尤其是一改以往一贯孤僻不合群的性格,现在的她除了龚梓越外还另外结交了一些朋友,尤其和同班同学郝莓的关系甚至升级到了闺蜜的亲密程度。
总裁的幼宠(24)今晚别走了
下午五点多从学校出来,宋碧菡被龚梓越和郝莓在内的六个男女同学簇拥着去学校附近的饭馆吃完饭又马不停蹄的赶去魅色酒吧。
这是她第一次出入这种场所,里头不时变换颜色晃来晃去的射灯让她有种强烈的不安,下意识就想转身离开,郝莓却挽着她的手臂,半拖半拽的把她带去事先预订好的包厢。
“碧菡,今天你生日,既然人都来了就不要顾忌那么多,大家痛痛快快玩,不到凌晨谁都不准走。”郝莓说着冲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又说:“刚才吃饭大家都没喝酒,现在我们每人和碧菡喝一杯,祝她生日快乐。”
宋碧菡闻言有些为难的蹙眉,正想说自己不会喝酒,就听龚梓越开口说:“她不会喝酒,用饮料代替吧。”
语毕拿了罐椰汁递到宋碧菡面前。
“我说公子你也太护着碧菡了吧。”一个肤色偏黑的大男孩冲龚梓越暧昧眨眼:“她今天可是寿星,这几杯酒不论如何都得喝。”
龚梓越斜一眼过去:“那我代她喝。”
他话一落几人同时笑出声,甚至还有人起哄:“公子是心疼咱们碧菡了吧,既然你要代喝,那我们每人和她喝一杯,你至少要代五大杯。”
“阿卓,力伟,你们别乱开玩笑了,我和龚梓越只是好朋友。”宋碧菡解释,末了端起面前那杯啤酒向众人示意:“谢谢你们为我庆生,我敬你们。”
龚梓越来不及阻止,她已经仰头一口气把一大杯啤酒喝光。
见状龚梓越心里有些后悔让郝莓他们几个带宋碧菡来魅色。
在他恍神的空挡,宋碧菡又连喝了几大杯,还是郝莓见她捂着胸口一副想吐的样子才抢下她的酒杯。
而这时连喝了几大杯啤酒的宋碧菡已经明显有些晕眩,胃里阵阵翻涌的液体也不断刺激着她的喉咙让她十分难受,仿佛随时要吐出来。
“碧菡,我们去外场跳舞吧,运动能够让体内的酒精最快速挥发,跳跳舞就没事了。”郝莓话落拉她起来。
宋碧菡跟着她走出包厢,射灯的光束探过来落在她脸上,她本能转开眼,回神时郝莓已经带她滑入人潮涌动的外场舞池中。
比宋碧菡略矮半个头的郝莓显然很享受肢体摆动的感觉,一下舞池便松开宋碧菡的手随着舞曲扭动,还不时冲僵站着的宋碧菡做手势比画,让她跟着自己跳。
宋碧菡虽然这些年变得比较合群,但还是不习惯在这么多人面前肆无忌惮的做着各种肢体动作,所以不论郝莓怎么带动,她仍显得笨拙。
乱七八糟的跳了十多分钟,想吐的感觉还是没丝毫缓解,她小心翼翼避开和其他人的肢体接触,挪到和自己已经拉开一段距离的郝莓身边,附在她耳边告诉她自己去上洗手间,然后也没等她回应便离开了舞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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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洗手间里吐了一阵,实在吐不出来了她才掬了捧冷水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些。
抬眼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头长发随意束成马尾,脸上脂粉未施,脸色在莹白灯光的笼罩下显得过于苍白,而眼周的皮肤还隐隐透着一丝淤青,这是昨晚失眠残留的痕迹。
昨晚入睡前她又发了和十六岁及十七岁生日时同样的信息给那个男人,仍是把能在生日时见到他当作是自己唯一的生日愿望,而她十七岁生日时他没出现,这次的十八岁生日或许他也同样不会出现在她面前,可她仍抱着一丝希望,希望生日的最后一分钟能够有奇迹发生。
现在是九点多,离生日结束还有两个多小时,而这两个多小时里,会不会出现奇迹?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她回神,抹去脸上的水迹吹干手,这才掏出手机。
电话是龚梓越打来的,她揉着还晕眩的额角,边接通边往外走。
“你和郝莓去哪了?怎么没在舞池里找到你们?”龚梓越的声音夹杂明显的焦虑。
“我在洗手间,郝莓还在——”
宋碧菡的声音嘎然而止,美眸迅速抬起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