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善若水之杨戬同人-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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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猫。”白玉堂笑了，人往他身上一倚，优哉游哉，“真觉得对不住爷爷便‘喵’一声听听！”
见他没了正经，展昭也不搭理，转身过去写信，提起笔来却又难以落笔，略作细粮，方才打定主意，下笔。
“少爷，表少爷。”门口响起小幺的声音，白玉堂一挥手，房门自动打开，那小幺毕恭毕敬地走了进来，双手奉上一封书信，“表姑娘来信了。”
表姑娘？！
接过书信一看，竟然是赵翎！
书信不长，展开来，不过寥寥数语。
昭表兄：
展信安。白五哥若在，同好。
一别霜华三十载，小妹几番思量方提笔备述离情。
侄曙新继大统，处处难于整顿，下手狠厉，不若乃父之风，且开封府一无包公铁面无私，二无兄长神武英姿，三无内忧之患，故安逸万分，实妹之愁者也。
新帝犹记当年旧事，几次三番寻奇人异士，欲图困二表兄于皇城以助之大业，两位兄长须小心提防，以告二表兄。然曙仍年少，万望各位兄长恕之。
赵氏江山，虽不求千秋万代，小妹以一身清白舍于道门，便请兄长以妹之功德，赎赵氏男儿几代之过。
妹翎顿首再拜。
“翎儿这傻丫头。”白玉堂笑了笑，把信放下，“也是这丫头生无可恋了，唯一的心上人竟然给他亲哥哥派人杀了，也难得她还能记得自家的朝廷，竟然不恨。”
“恨与不恨，也不实她能选择的。”展昭倒是替赵翎心疼起来，“毕竟她是公主，其次才是赵翎，而这一生，她是不能自由的。”也是前生种下了因，今生才会有这样的果。
“猫儿，她若能奉一辈子的道，将来，咱们想法成全她一世，如何？”一辈子的功德说给一个王朝也不过是几日的苟延残喘，但是还给一个人身上，却是一生的幸福。
“玉堂说什么，展某没听清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展昭拿起给父兄写好的书信，掐了个法诀，那书信便消失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缕淡淡的松香气息。
“跟你们一家人混久了，厚道猫也开始不厚道了。”闷闷地说出这么一句，转身从窗户跳出房去，惹得展昭直摇头——这白老鼠，大耗子，总是改不了这跳窗的习惯。
那边得到展昭的书信，杨戬偏不着急，却把这信放在手心，一股三昧真火升腾起来，书信顿时化作一缕飞烟，了无踪迹。
“哥哥，这么做真的好么？”敖凌放下手中的活计，竟然是在做一条抹额，黑色的缎子面，上面隐隐透出淡淡的金色花纹。
“不然呢？一来二去，事情托得更加难以收拾。”过去看她手中的物件，竟然做得十分精美，“妹妹的手越发巧了，就是织女在你面前也要汗颜不是？”
“瞎说。”敖凌拿回针线，那线竟然是极其的细，原来是把一根绸丝捻出了四十九根，然后才开始绣那一对蟠龙，“这个上面晕开了法力，给毓儿戴上——若是他再敢乱动神目，还不是我这个当娘的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你呀——想得周到。”抹额上面的金龙慢慢舒展出雏形，金鳞片片，光彩夺目。
“我不周到，你这个当爹的若是再看见他出事，可不是要自责死了。”敖凌纤纤玉指去点他的额头，却刻意去戳神目的地方，而杨戬也不躲，笑呵呵地拿额头去撞她的手指头，却把敖凌吓得急忙闪了过去，转过来却是一脸的埋怨：“就你会吓唬人！”
“不吓唬人了。”杨戬呵呵一笑，拿过抹额，在上面轻轻抚弄，一抹淡淡的金色光晕从抹额的边缘散开，然后光晕散落在金龙之中，互相融合，成就了这两条金龙的神韵。
“倒还是你这个爹疼儿子呢。”敖凌笑了笑，把针线收好，那抹额就完工了，“我就不信他敢不戴。”
杨戬一听，倒是替儿子可怜起来，看来，有了妹妹，自己的确不必过于担心，更是无须自责了——只是，这样的幸福，似乎……是当年的自己不能想象的，现在，却感觉十分虚幻了，只怕是梦，真的只怕是梦啊……把敖凌紧紧搂在怀中，杨戬深深叹息，却是无声无息的叹息，此时，无声胜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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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岂能相逢是梦中·上
更新时间2008…4…4 0：05：22 字数：0
六十六、岂能相逢是梦中·上
杨戬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是在桃山的茅草屋里——不是桃山庄，而是当年的那座桃山，满山飘满了桃花的地方，花瓣飞舞，万分耀眼，却也让他想起了当年的种种，难道，他方记得的一切都是做梦不成？
惊诧中，他猛地坐起来，却发现自己仍旧是自己——不是当年的那被逼到山穷水尽的少年。
记忆中的这一切，到底是他做的梦还是……此刻的自己才是在梦中？
“二郎！”忽然，母亲的声音响起，杨戬回头去找，动用了神目却还是穿不透满山的花雨，看不见说话的人。
“娘！”杨戬在漫天的花雨中四处搜寻他要寻找的人，可是，桃花片片，乱醉人迷。难道，之前的一切都是梦……这些桃花……都是娘最喜欢的……但是……但是为什么要阻拦他寻找母亲？！“娘！您在哪里？！娘——”他真的着急了，整个人头皮发麻，不管是不是真的，此刻他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娘亲！
冷汗，从额头上滑下，杨戬忽然觉得脊背发凉——自从家遭突变之后，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出现。
梦镜中折射出来的，是一个人灵魂中最痛苦的记忆，还有他最害怕的东西。
敖凌放下梦镜，这样的杨戬是她所心疼的，也是她不忍心见到的……但是，她却还是去看了，正是因为看了，所以也就不得不心疼——当年的伤害，在他身上难道还是没有缓解么？
“娘。”敖凌看向身边的婆婆，双眼的痛是让人不能忽视的。
“是我……是我当年对不起他啊……”瑶姬把杨戬揽在怀里，心疼地摇晃着他，口中还不停地呼唤着儿子，“二郎，二郎，二郎醒来！”
“娘……娘！”猛地，杨戬睁开双眼，眼前没有漫山桃花飞舞，有的只是眼前的烛光如豆，慈母贤妻，还有……还有就是一身冷汗的自己。多少年了，真的太久了……就算是面对多大的压力、误解、敌对、猜忌，甚至于亲人的痛恨他都没有暴露出来的脆弱，如今，却在这两个与自己最亲密的女人跟前暴露得一干二净。
“娘……”杨戬脸上略一红，马上就恢复了正色，似乎在说方才梦魇的不是自己。
“做噩梦了。”笑了笑，瑶姬放开儿子，让他好好躺下，自己则拿了团扇在一旁给他扇起来，天气虽然不热，但她的动作却让他回想起了儿时，那个时候，娘亲为了掩饰自己仙女的身份，过着跟凡人一样的生活，夏天热的时候，自己睡不着，娘亲便给自己打扇子，哼唱着小曲哄着自己入睡——杨戬还记得那个时候，大哥还笑话过自己爱撒娇……这些……他都记得的，都记得的……所以就更加自责，甚至用不肯让自己幸福来责罚自己。
“哥哥……”敖凌在一边，他的痛苦她没有参与，所以她没有资格来职责他对自己的苛刻，但是，今后，他的道路，他的生命，却要不会缺少她的参与，而如今便是让他习惯她在身边才是最重要的。
“路遥遥，路遥遥，漫山小桃飘飘，路遥遥，路遥遥，抬头见月皎皎，路遥遥，路遥遥，儿是娘的宝……”小曲没有那么多的辞藻描绘出什么亲恩情重，却是最朴实的歌谣，淡淡的哼唱，远古的腔调让杨戬安心不少。
“娘，我没事，您回去睡吧。”他想要坚强起来，但是瑶姬给他的微笑却让他觉得自己还是当年那个杨家幼子，甚至都不是今天的“二郎神”。
“真的没事？”瑶姬放下扇子，一手拉起他的手，另一只手却拉过敖凌的手，两个人的手在母亲的手中交握，十指纠缠，“你们俩也是有过风雨的，虽然当年的事情不是多好，但没有磕磕绊绊怎么才能长久呢？二郎，不是为娘说你……这么多年，你真的把自己逼得让人恨不得爱不得了，可是凌儿是你妻子啊！你若是出了什么闪失，你让她怎么活？！”
“我……”眼神与敖凌的相汇，彼此都明白自己的心意，却也感受到了她的责怪，低下头，杨戬默然笑了。
“娘，”敖凌的手把他的手握得死紧，“我会好好照顾他的，我能照顾他。”
“凌儿，好媳妇。”瑶姬拍了拍敖凌的手背，“你这般说，我就放心了……”说着，瑶姬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襟，“这样，我也可以安心地离开了。”
“娘！”这句话听得杨戬心头一颤，“您要去哪儿！”
“洪荒极地。”这四个字一如电闪雷鸣，在杨戬和敖凌的脑海里炸出一阵阵的眩晕。
“娘，是媳妇做得不好还是我有什么不对……儿孙都在您却要去洪荒，您……让媳妇怎么跟您那孙儿们解释啊！”敖凌急得跳了起来，对于她来说，侍奉公婆是天经地义的，无论前生多么光彩，如今她只是杨家儿媳罢了，自然要把杨家的媳妇做好——这是无可厚非的。
“傻孩子……”瑶姬摇摇头，“为娘的会去洪荒是因为你们爹在那里啊！”说完，脸上显露出少有的羞涩，“你们小夫妻俩团聚，怎么不让我们老夫老妻的聚一聚么？”
“什么！”乍一听这个消息，杨戬整个人都绷紧了，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坐了起来，“爹……爹他……他……”
“他……的确是死了，但是魂魄还在啊！”走了几步，转过头来看着儿子媳妇，“若不是毓儿回来，把我当年给你爹戴上的那只锁魂铃带回来，我哪里知道……他竟然被送到那种地方去了……”笑了笑，“你们说，我能不去那里看看么？”
不看，才是不安心。
“娘，我们陪您去！”敖凌知道那里有多危险，即使婆婆原本就是战神，却也不能与许多的魔物抗衡——何况婆婆已经多年不动武了。
“你们呀，还不是时候！”瑶姬叹息道，“迟早你们也要来的，何必争个现在呢？放心，待我找到了你们爹爹，自然会回来的。”言罢，人便闪出了房间，一缕仙气，径直往昆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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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岂能相逢是梦中·中
更新时间2008…4…5 1：37：29 字数：0
六十六、岂能相逢是梦中·中
风起了，正月，天气自然是转凉了的，在江宁酒坊里左右忙碌的人，如今一旦停下来，都是愿意把小惜朝抱在怀里疼爱一番，就是卢珍，明明跟惜朝是兄弟，却因为年纪差距，对惜朝的疼爱一如长辈，一家人其乐融融，展昭也暂时忘记了那些担忧——这种情绪，不该带给江宁酒坊。
“少爷，小少爷吃了东西，刚睡下。”叶寒对于惜朝，只是习惯性的照顾——一如她照顾了千冷照顾了绾娃，如今的叶寒，也是年过四旬，有些时候，却还是精力不足，但是她早已认定的路，却还是要一直走下去，直到自己老去——彻底老去。
“谢谢你。”当年的如花少女，如今却是朱颜改白首，展昭看着她，心中却有种叫做亏欠的感觉不断地涌动起来，自家的人，却耽误了这人间的少女一辈子的青春。
“少爷何必言谢，”叶寒的手，在发际边拢了拢，另一只手上还拿着一个小笸箩，里面装着的是女红的东西，上面覆着一块大红的绸子，这绸子上绣的花色正是“花开富贵”，下面有惜朝的名字，却是个孩子的肚兜，“若不是叶寒福薄，受了多少苦楚也没处诉说，如今，叶寒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反而十分庆幸，我不是红尘中摸爬滚打的女子，至少，死后我可以说我这一生没有作孽——甚至没有作孽的机会，这就是我来生的福报。”
展昭笑了，这个女子，二哥没有看错。
“正月热闹，惜朝也大了，若是觉得无聊便出去走走。”展昭的话，也让叶寒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她也青春貌美过，自然也有年少女子的思春心思，那个时候，正月里挂红灯的自己，却在岁月的流逝中渐渐被淡忘了。
“少爷，那我可以出去看花灯？”多少女孩儿都在正月十五的时候提着状元灯，希望将来能嫁个状元，当年，多少姑娘都打着灯笼出门啊……只是如今的自己，似乎不适合去跟那些小姑娘们一起挤来挤去了，叶寒笑了笑，毕竟年少时候的梦，如今还是要圆的——那状元灯，她还真的没有碰到过呢啊！
展昭点点头，露出的笑意让叶寒脸上一红，转身飞奔出去，自从入了桃山庄，她也的确许久没有走进这繁华人世了——之前是她不肯去人间，而今却是再入红尘，却没有了对人间的恐惧，她，自然也是可以笑尽天下人的。
“寒姨……寒姨……”
叶寒还没有走出院子，惜朝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小少爷。”叶寒急忙走进屋子里抱起惜朝，刚刚会说话的孩子，此时却是十分机灵的，不过这个孩子却不壮实，倒让她有点觉得自己失职，不过……这孩子如此伶俐，将来也不会有什么差的。
“抱……抱！”惜朝如今正是不能离开人的年龄，自然最愿意被抱着四处转，于是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没被人抱着，便开始万分委屈，自然也就开始叫人了——叶寒是他乳娘，所以也便是第一个被叫的人。
抱着小少爷，叶寒在院子里等着天色转暗。
华灯初上时分，惜朝还是哭闹不停，叶寒抱着小少爷，再看看这江宁酒坊的大门，她忽然又有一种不想出去的冲动。
“叶姑娘，”江宁婆婆虽然八十岁了，人却十分硬朗，“展昭不是让你去看花灯的嘛？怎么还在这儿啊！你可不知道这灯会一开始，那可是不等人的！什么灯谜啦，表演啦，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啊，你早点去能上月老祠求到姻缘签——叶姑娘，你现在虽然年纪大些，却还是很漂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