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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道听魍魉-第50部分

小说: 道听魍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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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的每一个明天里,都有我。”
  夜晚一片静谧,他突然抬起手,盖住她的一双眼睛,掌心微微湿润着。
  她的脸一热,突然想起在酆都有一晚,他好像就是这样捂住她的眼睛吻她。
  “做什么?”她声音有些飘乎。
  他低头含住她的唇,慢慢地吻她,直到她的脸色一片红润。好一会儿,他才缓缓离开,手还捂着她的眼睛不松。
  “为什么……要捂住眼睛?”
  他微微一笑,细细地一寸寸看过她的脸庞,“你不是说,看不见,才能更深地感受,更能记清楚吗?”
  白露脸色立刻变得更红,如醉酒一般。她推开他的手掌,瞪了他一眼,却突然探过来身,伸手一下子也盖住了他的眼睛。
  “这样才公平。”她倾身去吻他,他身体微微一颤,她浅尝辄止便离开了他的唇,仔细地看着他,他抬起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
  那一刻,白露终于明白为什么他喜欢捂住她的眼睛了。看着对方在自己的掌下情不自已,原来是这种感受。
  陆子晟拉开了她的手,两个人目光直直相对的一刻,白露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刚才积攒的羞意一瞬间全都涌上脸来,她这才想起来看看院子道:“我们回去吧,万一被人看见了……”
  陆子晟:“……”反应得是不是太迟了些。
  最后,陆子晟还是被白露拉回了房间,路上便碰到了练武回来的谷雨。白露暗暗庆幸没有再晚一点,不然被谷雨看到多尴尬。
  晚上,白露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一会儿才渐渐睡去。
  她睡前把没有把窗户关严,夜风透过窗缝,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极了孩子的呜咽声,听起来十分惊心。
  又过了一会儿,在风中打颤的窗子却突然像被一双手拉起一般合上,屋内再没有了风的嘶吼。睡梦中白露表情缓和了些,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
  白露没想到,和柳府老爷说的再会这么快就实现了。
  第二天下午,柳老爷派人主动来客栈找了他们,说是柳烟雨做了一个恶梦,要他们帮帮化解。
  白露听到这个消息时还是很高兴的,本正愁怎么接近他们,这回有了正当的途径。陆子晟也想跟去,白露怕柳老爷认出他来倒惹了麻烦,便让他留在了客栈。
  见到柳烟雨的时候,她面色还有些发白。柳夫人和叶寒生也都在。
  柳烟雨讲述了她昨晚的梦,说是梦见了怪小孩。小孩身躯很大,几乎和她差不多高,可却分明还是垂髫孩子的模样,穿着红色肚兜,手里抱着一只木槌。恐怖的是,孩子的面上一直带着诡谲的浅笑,盯着她,她跑走,孩子便追着她跑。
  这话一出,一屋的人都有些毛骨悚然,白露仔细听着,时不时点点头。
  “后来,那孩子用木槌打我,脸上还带着那种笑容,我害怕极了,便躲在墙角。可是那孩子走过来,比我高一头,用木槌砸着我的头。我看到自己的头被打破,开始流血,便起身去反抗……”
  “再后来呢?”白露道。
  “后来……我就夺过了木槌,打了他两下,可他一被打就倒地,不一会儿就躺着不动了。我就开始跑,后来梦就醒了。”
  柳母深皱着眉,询问白露道:“先生,这梦何解啊?我女儿是不是招小人了?”
  白露迟疑了一会儿。
  梦见小孩确实是招小人的意思。梦见怪孩子并杀了孩子的话,寓意着将会遇到烦恼和担心自己会做错的事。至于梦见自己打或欺负孩子,是隔墙有耳,私事会被人探知。
  白露只告诉了她们前者,后者却没说了。她想了想,后者大概是指自己?她现在确实想探知他们的私事的……
  白露让柳府买些安神的香在屋里点一点,并吩咐了柳烟雨几句,不要过度忧虑,顺其自然就好的话。
  期间,她抬头瞥了一旁的叶寒生好几眼,他表情一直未变,看到白露的目光便客气地迎一迎。最后,他主动揽过了安神香的活儿,出门去买香了。
  柳烟雨坐在床边,还有些惊魂未定的样子,白露陪她坐了一会儿,柳烟雨抚着胸口问道:“先生,我这梦……与感情有没有关系?”
  白露一怔,刚想回答没有必然关系,脑中却有一个想法闪过,便装作担忧的样子道:“也许是有关的,柳小姐既然这么问,想是感情上遇到什么?”
  柳烟雨摇摇头道:“这倒没有,我和夫君一直关系和睦。说实话,也是很珍惜和夫君的感情,所以才有些担心,会不会感情上有凶险之事,也好避一避。”
  白露点点头思索道:“哦,是这样啊。柳姑娘和叶大人璧人一对,以后必能一直夫妻恩爱,相守一生。听说柳小姐和叶大人是青梅竹马?”
  “啊,不是啊。”柳烟雨微微一笑道,“我与他第一次见面还是在好多年前呢,那时我们年龄还小,但我已暗暗倾慕于他,其实当时他还不怎么看得上我。后来得缘又遇见,还是我主动约他见面,我们才一步步有了今天。”
  “哦,叶大人必是渐渐发现了小姐的好。”
  柳烟雨但笑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打卡~

  ☆、真真假假(四)

  和柳烟雨聊完后,白露出了她屋子,在走廊上刚好碰到拿着香回来的叶寒生。叶寒生见了她,低头一笑,便朝着柳烟雨房间走去。
  白露一直看着他,直到他走过身边时才道:“叶大人,是否有兄弟?”
  叶寒生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看了白露一眼,道:“没有。这位姑娘,你既然与陆公子……关系匪浅,为何还一直缠着在下?”
  白露手中一紧,她刚才看到了——叶寒生回过头来时,眼睛里的惊讶和不自然。
  她抬起头,直直地看进叶寒生眼睛里:“叶大人不用多想。只是我有个朋友,他叫寒,只因他是大寒那天出生的,说起来和大人的名字颇有些相似之处。”
  叶寒生看着她,没有说话。白露继续道:“叶大人可曾认识他?”
  叶寒生静了一会儿,嘴角微动道:“姑娘可曾认识陆相爷,也就是陆公子的父亲。听说他正在找陆公子呢。”
  白露一怔,叶寒生微微一笑,道:“所以,姑娘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吧。”
  说完,他转身便离开了,背影很快消失在房间拐角。
  回去后,白露基本上确定了一件事。
  眼前的叶寒生和她认识的寒是两个人,可是,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
  深夜的时候,白露在客栈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起来喝了一口茶,却看见窗外来了一白一黑两个阴差,大概是客栈里死了什么人。
  她看着阴差好一会儿,突然眼睛猛得一睁,穿上了衣服便出了门。
  听见“咚咚”敲门声,谷雨从潜睡中清醒过来,起身去开门。外面风很大,他一开门便看到白露站在门口。
  “露儿?怎么了?”
  “师兄,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两人将门关上,白露走到桌子边道:“师兄,我要你帮我个忙,我要看阴差手上的生死薄。”
  外面大风呼啸,两名阴差锁了一个刚离世的魂魄,牵着往阴曹走。突然,身后的锁魂链被拽住,两个阴差一脸怒气地回头,那魂魄吓得连忙蹲下。
  只见魂魄后一个穿着道服的男子正抓着锁魂链,一脸正气地看着他们。
  “大胆凡人,竟敢干涉我们索魂!不想活了吗!”
  那人微微眯着眼,笑着道:“两位阴差小哥,锁错人了吧。”
  听了他的话,两个阴差互相看了一眼,脸上也有些不确定起来。锁错魂这种事,都是要受重罚的。
  两个阴差商量了一下,其中一个阴差摊开手掌,掌面上已经出现一本厚厚的深蓝色的册子。一个阴差用唾沫湿了湿手指,瞟了一眼大大方方站着得男子,便开始翻看。
  刚翻到今天,忽然不知从哪儿冒出一双手,一把将生死薄拽走。两个阴差大吃一惊,转身就去抢,还好他们反应及时,已经一把抓住了盗书人的肩膀。那人“唉哟”了一声,手中的生死薄便掉到了地上。
  刚才说话的男子,此时也迅速跑了过来,一把抓住阴差的手,阴差惊痛,松了手下小贼的肩膀。
  另一个阴差捡了生死薄,拉过自己的同伴,看着那两人遁逃而去,镇定道:“反正生死薄回来了,不追了。先押阴魂要紧,别误了时辰。”
  “嗯!走吧。”
  墙角处,白露揉了揉肩膀,便打开手中刚换过来的册子,从前头开始翻。宁君曾经告诉过她怎么翻找生死薄,她很快就翻到了七年前。她初遇寒的那一晚。
  一排红字映入眼帘,皆是那晚在京城死去的人名。
  谷雨也探过头来一起看,不一会儿,在第二排,两人就看到了触目惊心的名字:
  叶寒生。
  白露手指滞住,心底却再难平静。
  寒的名字果然是叶寒生,那现在在那府里活着的叶寒生又是谁!长着一模一样的脸,却代替他活了那么多年。
  谷雨也有些难以置信,看着生死薄的名字有些晃神。
  两人正在震惊之际,居然没发现正匆匆追过来的两个阴差。他们刚才才发现手中的生死薄被掉了包,脸都黑了。
  “小心!”谷雨先发现了两道黑影,惊呼刚出口,锁魂链已经朝着白露的太阳穴而去。白露猛地回头,眼睛被突然袭来的东西惊得一眨,来不及反应,耳边却传来了锁链颤动的声音,锁链的一头生生停在了她额头不远处。
  一双手猛地拽住了锁魂链,那手上青筋跳起,锁链在他腕上留下一圈红痕。
  白露一惊过后,连忙把生死薄往旁边一甩,两个阴差目光都朝生死薄而去,急急去接。白露趁机将锁魂链一拽,锁魂链像一条蛇一般急剧回缩,那只手被松开。
  白露道:“快走!”
  阴差拿到了生死薄,一翻,是真的,转身去看,三个身影都已经不见了。
  *
  谷雨伏在墙头上,看到两个阴差带着那个魂魄离开了,才对身后道:“他们走了。”
  白露点点头,转身盯着身边的身影道:“寒,你不许走。”
  寒抬眼看了她一眼,眼神沉静,仿佛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一样,淡淡道:“嗯。”
  谷雨一个翻身,跳下了墙头,拍拍白露的肩膀道:“你们俩好好聊聊,我先回去了。”
  待谷雨离开,寒就着墙角随地坐下,抬头看白露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白露也顺势坐下道:“我想听你主动跟我说。寒,我们是朋友,我们是七年的朋友了。”
  “嗯,白露,我比你记得清楚。”
  “什么?”
  他淡淡一笑道:“没什么。”
  白露也沉默了,许久后道:“知不知道怎么回事是一方面,可是我怕的是,你就突然消失在这天地间,我连怎么寻你都不知道。出现了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叫着你的名字,这样太可怕了,感觉他要取代了你一般。”
  寒闭上眼睛道:“他是我同胞兄弟。”
  白露有猜到过这个可能,她扭过头看寒,等着他说下去。
  “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我坠落山崖丧命的前一刻。他站在山崖边上,出现在我眼前,满眼惊慌和恐惧,却是和我一模一样的一张脸。”
  “是他害你?你不是说你是去山林里的时候,被狼追赶吗,跌落山崖吗?”
  “嗯。”寒点点头,“我确是因为被狼追赶而跌落山崖。他当时应该是看到我跌落山崖,才过来看看,当时我还抓着山崖上的石头,没有完全掉下去。”
  “他没有救你?”
  “没有。我当时已经撑不住了,在看到他的时候大吃一惊,手上一滑,便掉了下去。”
  白露皱眉:“你死后,他便用了你的名字,代替了你,这说明他早就对你有所了解了。”
  “是,我也想过,所以我后来一直盯着他。幸好,他后来做了我之后,一直很安分。我后来查到,他确实是我同胞兄弟,只不过因为小时候生病,被我爹娘误丢在了路边,却一直过着穷苦的生活。我有时候看到他,会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叶寒生,要是这是真正的叶寒生也没什么不好。”
  白露沉默着,又突然想到柳烟雨,问道:“那柳家二小姐呢,她记忆中的人是你还是?”
  “柳烟雨?七年前,我确实曾和她见过一面。当时是一个作诗大会,她当时十二岁就已经是一方才女,她去那会上作诗,我却当众说她有一句诗不好,和她结下了梁子。后来,她便老是来我府上找我要赛诗,我却毫无兴趣,拒了几回她也便没来找了。” 
  这大概就是柳烟雨所说,她觉得他当时看不上自己的原因吧。所以后来,她又遇到了第二个叶寒生之后,两人才再续良缘。
  白露看了看远处,很久都没有再说话。这一切已然这样,似乎也没有更好的结局。她有些发呆,去又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既然你观察他们很久了,那柳府与我师兄之死到底有无关系?”
  “柳家人很敬重鬼神风水,依我看,倒不像。且他们府中没有什么人,有本事害得了惊蛰。”
  白露点头,“嗯,其实就我这么些天的观察来看,他们也并不像。我觉得我还是应该早些回去,再查查其他线索。寒,你要在这儿多待几天吗?”
  “不用。”
  远处天光微现,已经将近凌晨,白露倒有些倦意,站起身来,腰背还有些酸。她回头道:“那我先回去了。”
  寒点点头,似乎并没有起来的意思。白露知道他需要安静一会儿,便走开了。
  她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对寒道:“寒,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或者离开了,你会再对另一个人像对我一样吗?”
  寒不知她的意思,转头看了她一眼,道:“不会。”
  白露轻轻一笑道:“嗯,我也不会。对于我而言,寒就是寒,永远不可能被取代。如果有一天他消失了,或是不愿意在我身边了,我宁愿承受失去他的痛苦,也不会在我心里让另外一个人代替他,不管那个人做的有多好。”
  “所以寒,即便这个世上有另一个做得很好的叶寒生,也不代表你可以被取代丝毫。柳烟雨可以碰到一个疼她爱她的夫君,却再也没有人可以当众说她的诗句不好,一次次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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