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威武--夜漫舞-第9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百年红木树搭建的高台上,乔羽一身黑色戎装,手持黑蛟铁鞭,带着六位将军走上高台;台下几十名捆绑跪地的虎狼军小将跪在地上,一字排开,与身后站着的铁骨铮铮的虎狼军男儿们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乔羽一战成名,她的名头早就在西北战场上响开了,只是在虎狼军小将们各个称赞着他们来了个牛哄哄的大将军时,也间接性的将乔羽描绘成了那七头夜叉,好不狰狞恐怖的模样,现今她本人出现在这里,朗朗乾坤,铮铮男儿,腰背挺得直直的,模样生的俊俊的,眼神宛若刀锋,双唇紧抿含威,一动一静间,夹杂着魄力和气度,黑色的披风,翻卷在这苍野大地上,将本就高大挺拔的身姿凸显的更加孔武有力;还未出声,就俘虏了台下几十万男儿的目光,沉寂在那双黝黑深沉的眸子下。
乔羽看着跪在地上的几十名小将,不理不睬,抬手,食指指天,眼锋凌烈,口气张狂:“在我这里,犯了错,没有打板子,只有卸脖子!”
口气中的张狂,眼神中的狠厉,还有那气势如虹的架势,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连大口喘息都不敢,各个咽着口水,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几十名小将,不知是该为他们流泪,还是该为他们叹息!
莫雷一众人虽然知道乔羽治军之严,可是没想到会这么狠;都抽了冷气不说,连自己的脸色都跟着煞白煞白的!
乔羽似乎看不见众人的表情,一字一句的说:“太祖法令,十七禁令,五十四斩;你们要么就给我背的滚瓜烂熟,要么就把脖子洗干净,老子的刀锋随时都会招呼下一个不要命的!你姐姐是尚书家的小妾,你就了不起了?你兄弟是巡查员的院史你就牛逼了?你老子是当朝丞相你就高人一等了?啊——?”乔羽顿时提高了嗓子,瞪大了眼睛看着台下的虎狼军;越说越怒、越喊越大的音调,不断地在昏黄的天空下盘旋、震响!
借由着步子,乔羽左右走在高台上,啪啪的脚步声,一下一下的踩在每一个虎狼军将士的心口,众人各个掩鼻吸气,细细听着那高台上的训话:
“告诉你们,在这西北战场,就是皇帝来了也得听老子的,宰谁!砍谁!根本用不着通报,立马就要你们的命!别以为老子的眼里能柔沙子,也别抱着侥幸的态度在我这虎狼军营里混日子,你是英雄,老子给你庆功,你是狗熊,老子就刀子招呼!虎狼军是大周的命根子,你们中间要是有人想当蛀虫,老子非得扒了你们的皮不可!”
说完,乔羽唰的一声抽出身上的黑蛟铁鞭,闻声而来的数十名侩子手,“噗”的一声将含在嘴里的酒喷洒在手上的大刀上,举刀未落之时,就看跪在地上的其中一名小将砰的一声撞开身边的侩子手,对着乔羽大吼:“我的父亲是虎狼军的英雄,他为了大周连命都丢了,我家一脉单传,将军不能斩我!”
乔羽眼瞳一敛,看着那挣扎的混蛋,怒:“老子斩的就是你,你父亲是英雄,可你给你父亲抹了黑,给你父亲珍惜的虎狼军名誉抹了黑,到地府里给你父亲请罪吧!”
乔羽说音刚落,就看那黑色的人影抽出靴筒里的短刀,短刀悄无声息的划破半空,毫不拖泥带水的一招劈过,硬生生的砍掉了那颗还想挣脱的脑袋,撕破喉咙,大量鲜血随着颈部宛若泉水一般眦向长空,在众目睽睽下,颓败的身躯轰然倒地!
所有的将士都抬起头,倒吸着凉气,不可置信的看着从头到尾都没有动一下的人!
她何时出的手?她何时透露的杀机?
如此手段、如此狠厉;她,还是人吗?
看着众人眼里的臣服,看着被唤起军魂的虎狼军,乔羽嘴角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对着大个子,道:“监刑!斩!”
全场鸦雀无声,虎狼军众将顿时各个站的整齐飒飒,将那一颗颗飘落的头颅记在了内心深处,不断地告诫自己:太祖法令,一定要背会!战场上,宁可死在敌人手里,也不要被大将军行刑监斩!
那日秋风落,初冬静静来临,漫天雪花洒洒飘下!
皑皑白雪地上,七十八名虎狼军将士倒在了浓郁的血泊中,他们的死,代表着虎狼军战败历史的过去,同时也掀开了在楚羽治军下的新篇章!
……
数日后
定北宫中
被处于斩首的数十名小将的亲人跪在保定帝的朝堂上,其中,死了儿子的大理寺常卿哭红了眼,对着保定帝告状:“皇上,那个楚羽实在是太放肆了,臣的儿子不过是不晨练,聚众小赌,他就要人斩了小儿的头颅,老臣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儿子,老了还指望着他送终,可是现在白发人送黑发人,这要老臣将来如何活下去!”
保定帝看着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爱卿,眉毛抖了抖!
户部尚书也跟着跪在地上:“皇上,臣的侄子也不过是聚众喝酒,从来没有闹过事,可他楚羽就了我侄子的性命,皇上啊!这样罔顾人命,实在是可恨啊!”
保定帝抚了下砰砰跳的太阳穴,发现眼睛有点发晕!
京城九门督府的太长卿噗通一声也狠狠的跪在地上,老脸纵泪,哭的肝肠寸断:“皇上,臣的孙儿,也死的好冤啊!求皇上给臣等做主啊,一定要严惩楚羽,一定要他付出代价啊!”
跟着保定帝同来上朝的楚玉郎从头到尾的眯着眼睛,听着媳妇在西北战场上做的好事,龇着牙,抽着冷气;奶奶的熊,这臭婆娘怎么变得如此残暴?跟父王一样,拉屎不擦钩子,只负责宰人,不负责安抚人!
保定帝觉得自己快要从龙椅上掉下来了,今天早朝,他就一个劲儿的听着大臣们哭诉着那位英雄大将军的暴行,而站在一边充愣装傻的混蛋楚玉郎居然还在一边跟没事人一样打盹儿?
俩混蛋,一个丢人,一个显眼,简直就是绝配!
保定帝眼看着自己的朝堂快要被这眼泪淹了去,知道自己现在不做出些什么,实恐难拦住悠悠之口,没办法,才腆着脸皮,尴尬的说:“不瞒众位爱卿,其实朕在听说楚将军的事情之后,已经派人给了她警告,要她悠着点,只是,她给了朕一道折子,朕就没辙了!”
大理寺常卿一听这话,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顿时怀疑了:“皇上,您莫不是在框老臣?”
保定帝又抖了抖眉毛,暗叹着自己的威信怎么就这么点?又斜眼瞪了站在下面的楚玉郎,骂他教不好媳妇,现在要他来受这份罪!
保定帝轻咳了几声,看着爱卿哭红的眼睛,认真地点头:“朕一言九鼎,怎会欺瞒爱卿?!”
大理寺常卿不愧是常年办案的老手,什么案子在他手里,都会问出个九曲十八弯来,他不是不相信保定帝,只是保定帝这话,着实让人有些信不过,所以犹豫着抬起头,睁开那双可怜巴巴的眼睛,道:“皇上若是不介意,可愿意让臣看看楚将军回复的奏折?”
大理寺常卿此话一出,顿时引起朝堂上的无限回响;众人皆是一愣,大臣要求看皇帝的奏折,这可不是儿戏,难不成大理寺常卿死了儿子,现在连脑子都不清楚了?
大臣们云云说说,各个交头低耳!
保定帝托着腮帮,看着朝堂上的混乱,想到那奏折上的那段话,算了!丢人也不是一两天了,看看就看看吧;只要能平复大臣们的怨气,他也要有所牺牲不是?!
保定帝招了招手,小路子就从后殿找出楚大将军写上来的奏折,保定帝看了一眼小路子,小路子心领神会,站在龙案前,手臂处放着白色的拂尘,腰板挺直,小心翼翼的打开奏折,在众人期盼的眼神下,朗朗念出那只有一句话的奏折:
“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噗!哈哈!哈哈哈哈——!”
楚玉郎一听小路子念出了乔羽送上来的奏折,顿时再也忍不住了,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不愧是他媳妇,皇帝的面子都不买!好一个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牛!牛坏了!
恐怕连父王,都不敢这样挑衅一朝之君吧!
朝堂上哭嚎的众人,终于收了声!
看来楚将军的嚣张,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连皇上都没辙,他们还有什么好说?!
保定帝瞪着眼泪都快笑飙出来的楚玉郎,苍天大地!他怎么就遇见了这两个混蛋!
一个不要命,一个不要脸!
☆、媳妇是禽兽 073:将军有喜了(1)。
看着满朝哭天抹泪的老东西在听见乔羽写来的奏折后都默默地闭上嘴,甚至还是一副恨在心口,口难开的憋屈模样,保定帝扶着额头,明媚的忧伤了!
当一个皇帝,当成他这样的也算是个奇才;君威何在?君威何存?
想他堂堂手握天下大权的一朝之君,影响力居然比不上远在边陲的一个一品大将?他费尽唇舌都压不下来的事儿,乔羽的一句话,就让满朝老臣各个闭嘴,再不敢生出半点怨言。
想到这里,保定帝就更恨那个不光打盹儿,还敢大笑的混蛋兄弟!
皇帝很忧伤,早朝不上了!
待百官退去,定北宫中恢复一片安宁之际,楚玉郎伸伸懒腰,打着哈欠,眼角泛着晶莹的泪花,眯眯一笑,道:“皇兄,那我也回去了,今儿明瀚约着我到府上喝酒呢!”
说完,这混蛋就准备要拍拍pi股走人,保定帝放在龙案上的白嫩手指越收越紧,终于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爆发了:
“楚!玉!郎!”
楚玉郎转过身,表情很纠结:“皇兄,你怎么了?”
这个混蛋,还敢问他怎么了?
保定帝“啪”的一声拍在龙案上,他也是有脾气的:“你能不能给你家那位好好说说,朕好歹是一国之君,不要做得太过分,朕许她大权,是让她为朕分忧,不是让她给朕添堵!”
楚玉郎算是明白了,皇兄这是在找人撒火!
罢了,谁让都是他媳妇勾的火呢,他不灭,谁灭!
楚玉郎停下步子,转过身走到龙案下面,扬起小脸蛋,笑眯眯的看着保定帝:“皇兄,您这是给自己较真呢?还是真生我媳妇气了,想要拿着我泄愤?”
保定帝被楚玉郎这嘴话给噎着,瞪大了眼睛,攥紧了拳头,紧抿着嘴唇硬是再蹦跶不出一句话来反驳;嗯嗯啊啊了许久之后,终于,自己把自己给憋屈傻了,垂下脑袋,一眼无语。
楚玉郎苦哈哈的看着保定帝,出口安慰:“皇兄,你算是不错了,我媳妇给你写的奏折里好歹也有九个字,但给我的书信里,只有三个字!”
保定帝一听这话,着实好奇了,支愣着那两只精灵灵的耳朵,八卦:“写了什么?给皇兄说说?!”
楚玉郎看了一眼没出息的皇兄,决定实话实说:“乖乖的!”
“啥?”保定帝露出了一个二傻的表情!
楚玉郎忍着快要发飙的怒气:“她就给我写了三个字【乖乖的】!去他个奶奶,以为老子是宠物啊,还乖乖的,老子偏偏要闹翻天!”
听见楚玉郎的这些话,保定帝心里平和了!
看来乔羽的狂傲,已经没有人能压得住了!就算是被她心心念念宠在心坎中的楚玉郎,那也要退居二线啊!
瞧着楚玉郎那张被憋得红透透的小脸蛋,保定帝一改先才的狂风暴雨,和风丽旭的说:“你该管管了,这女人太有主见,太有性格,早晚有一天会把男人压的死死地!”
对于这个问题,楚玉郎早就看透了:“没事,我这个人比较随和,她想压就压,只要不揍我就成!”
保定帝挑了挑眉:“她还敢对你动粗?”
楚玉郎摆了摆细若无骨的柔夷:“从没,只是看过她揍人,这心里总归有点害怕!”
保定帝点头:“说也是,看她在训练场上把那群虎狼军的爷们训的一愣一愣,着实骇人的紧!”
楚玉郎一听这话,眼神里带着点鄙夷的看保定帝:“我媳妇这叫有威信,站在那里就能把那群混蛋收拾的妥妥帖帖;皇兄,你身上没有君威不要找我媳妇开炮,你这是红果果的嫉妒,忒不厚道了点!”
保定帝被楚玉郎戳破假面具,瞪了一眼那站在下面的兔崽子,蜷曲食指放在鼻尖,优雅的轻咳了几声嗓子,“对!你媳妇是有威信!活脱脱的就是只大母狼,这样的女人,也就只有你能消受得了。”
见保定帝怀疑他媳妇的人格魅力,楚玉郎窜起身为媳妇反驳:“皇兄,你还不知道吧?我媳妇在小秦宫里的人气比我还高;还有还有,夏侯青那混蛋都闻着我媳妇的香儿,巴巴的跟着我媳妇上了西北;母狼怎么了?你这辈子遇见过像我媳妇这么帅气的母狼吗?现在要不是有这匹母狼在西北镇着,皇兄你眼眶上的黑眼圈能这么快就下去吗?”
楚玉郎越说越觉得自己媳妇的伟大,同时,也再一次提醒自己,情敌已近水楼台,颇有伺机而动的趋势,他若是不再做点小动作,恐怕乔羽那二傻就要被夏侯青那只狐狸精勾跑了!
小师弟当年是错过了乔羽,最后落得一个哭泣惋惜的下场;他若是在这个时候把媳妇给弄折了,那他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楚玉郎越想越心急,这张粉雕玉琢的小脸蛋硬是将自己焦躁的心情表现的一清二楚,看的保定帝愣是猜不出这混蛋小子心里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保定帝拂了把袖子:“也对!兵马大元帅若是没有威信,如何在这七国之中鼎足而立?罢了罢了,朕何苦要跟自己人吃醋,争那口香饽饽!”
见保定帝松了口,楚玉郎也就跟着泄了点火气;可是那张忧心忡忡的小脸蛋还是没有退去半分担忧,扬起粉雕玉琢的白嫩脸颊,忽闪着跟黑葡萄一样的明亮眼珠子,准备对自己的兄长不懂就问:“皇兄,你说若是那夏侯青真的对我媳妇出手,那我该怎么办?!”
现今西北捷报传来,保定帝的心情也松快了不少;朝中的一帮子大臣看前线渐渐安定,自家的富贵日子能保住,也都跟着不再在他耳边烦他,后宫的爱妃们也各个争着抢着在他耳边说着吉祥话儿,每个人似乎都看见了胜利的曙光,可自己的兄弟却为了这胜利的曙光牺牲颇多,与亲与理,他都应该好好地帮帮自家兄弟!
保定帝单手托着下巴,看着楚玉郎眼底难以遮掩的隐忍,叹了口气,仔细分析:“朕认为,跟夏侯青相比,你差了点火候!”
楚玉郎一听,瞪亮了眼珠子!
保定帝接着说下去:“夏侯青论相貌不输给你,论混蛋,你那些招数他也会,论流氓,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