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威武--夜漫舞-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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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郎抬起脸,看着自家婆娘含笑的眼睛,他微微朝后一缩,似乎在惧怕!
“你、你胡说什么?什么一鸣惊人,我是公鸡吗?”
看着楚玉郎躲闪的眼神,乔羽收起脸上顽味的笑,双腿学着他的样子盘起来,看着那双慧黠清亮的眸子,淡淡的说:“我嫁了什么人,自己心里明白!”
楚玉郎一喝:“屁的明白!老子就是一废物,混蛋、流氓!什么惊不惊人,又不是公鸡需要打鸣!”
乔羽看楚玉郎否决,居然没像以往那样顺着他的话附和,却是第一次在他面前犟起来,梗着脖子,道:“你不是废物!是废物就不会偷偷在书房里学习治国之策,是废物就不会假借游玩,实则暗访民情,是废物就不会在昨夜无人时,偷偷的站在院子里徘徊不停,念叨着一定要把这群黄鼠狼、害人精抓出来!”
楚玉郎惊住,看着媳妇认真的眼神,喉头滚动,双目深沉:“你都看到了?”
乔羽被楚玉郎这么一问,好不容易严肃的脸上闪过了几分尴尬,搞得她跟偷窥狂似的,咳了两声:“我睡性小,你一动我几乎就行了。”
楚玉郎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能装,以前,他总是逞着她睡着了才会偷偷地钻出房间在外想事情,就是怕自己动静大弄醒了她;却不想两个人一个想要刻意隐瞒,一个却是无意发现;着实巧合,也是缘分!
见楚玉郎蒙着不说话,乔羽也看不出他是不是恼了;小心翼翼的靠上去,拉把拉把他的衣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说:“我不是有意的,只是开心,一时说溜了嘴!”
楚玉郎瞪眼,“有什么好开心的,明明只是猴子却想当苍鹰,明明是个废物,却想废物利用;白日说痴话,瞎做梦罢了!”
乔羽立马抓住楚玉郎的手,看着他颓废的眼神,立刻一口否决:“我不认为是痴话,更不会当成是瞎做梦!玉郎,你是苍鹰,是海东青;荣亲王楚如风的儿子,就算是身体孱弱那也是人物;你冷静多智,所以才能巧破私盐私矿案;你仁心宅厚,所以才会被保定帝再三赋予重托;你重情重义,所以有了夏侯青那样的挚友;你孝顺善良,所以皇族宗亲中的长辈对你温厚可嘉;玉郎,我从来都没有把你看成废物,大智若愚的你只不过是安于现命,不争不抢罢了。”
说到这里,乔羽紧了紧抓着楚玉郎的那双手,迫切的眼神,闪烁着从未有过的狂热:“你是我的骄傲,但我相信,不久的将来,你会跟父王一样,是整个大周的骄傲!”
楚玉郎眼神一滞,背过身,转过头,鼻头,好像有点酸了!这个该死的臭婆娘,这嘴咋就跟刑风那畜生一样,吃了方糖甜到了他心里。
垂下脸,不去看这个胡说八道的女人,眼眶里似乎热热的,还有亮亮的东西在不停的打转!
乔羽傻乎乎的看着楚玉郎好看的后脑勺,不明白自己在说了这一番慷慨激词后,为何小白兔不言不语,甚至还用后脑勺对着她!
“玉郎!你怎么了?”
“……!”
“是不是我又说错什么话了?”乔羽急了!
“……!”
“要是我说错什么了,你打我踹我修理我都行,千万别闷着把自己气坏了!”乔羽抓住楚玉郎的肩膀,使劲的摇啊摇。
“……!”
“楚玉郎!你还真是水晶捏的,晶莹剔透、触碰易碎?老子不就是……”乔羽急不过就气了,练武之人不懂得哄人,更不太会讲好听话;她现在只想看看小白兔到底怎么了,一个着急,就只能扳着小白兔的肩膀使劲的晃荡,可,当她刚扯着嗓子准备嚎一嗓子时,却看见楚玉郎红彤彤的眼睛,顿时,愣住了:“呃……玉郎!呃!你哭了!?”
楚玉郎见自己的糗样是彻底被媳妇发现了,男人的自尊和面子受到了严重的创伤,一把甩开媳妇的手,然后脱兔般的掉转过身,在媳妇还没反应过来,一脚又踹在媳妇的屁股上;且听见‘噗通’一声,一代女侠‘乔威武’硬是被夫君的小玉脚踹在地下。
乔羽没想到楚玉郎下手这么重,这一脚着实跌得不轻;硬是脸朝下脚朝上摔了根倒插葱!
楚玉郎慌慌张张,趴在床上看媳妇出丑,一改先才的感动,在看看见媳妇铁青的脸色时,居然没心没肺的捂着嘴巴嘿嘿抽笑:“你大爷!不知道躲呀!”
乔羽捶地:“哪晓得你这孙子下手这么狠!”
楚玉郎伸手想拉把媳妇,但又害怕媳妇耍诈,硬生生的又收回那只手,盘腿坐在床上捂着肚子嘿嘿笑:“是你说的,踹你打你都行;老子只不过是随了你的话。”
乔羽摔得脸疼,但还好是练武的身子,一阵就过去了;“顺杆爬的无耻流氓,自家女人都下手!”
见媳妇的脸着实是摔的重了,有些淤青了,楚玉郎看了一会儿,也心疼;走上前像个天真的孩童,居然对着乔羽的脸吹了几口气,一边摸媳妇的脑门,一边安慰:“乖~不疼不疼了哦!”
乔羽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俊脸,又被眼前凑上来的粉盈盈的小嘴吸引;一时,口干舌燥,小腹上邪火升起。
但小白兔还不知道自己在无意中撩拨了不要脸的媳妇,硬是又吹了几口气,可爱的哄着不说话的媳妇;待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只觉得下体一凉,低头看的时候,自家兄弟已经被媳妇的一招‘龙抓手’抓在手里玩。
楚玉郎脸色羞红,捶打着媳妇结实的胸膛:“乔羽!你这不要脸的,哪有偷袭的道理!”
无赖媳妇欲火燥身,吧唧着嘴巴说:“用兵之道贵在神速,敌不动我动!”说到这里,无赖音调一转,大声一喝:“宵小之辈,老子已直捣黄龙,抓你粮库;还不赶快举枪投降,身下服侍爷尽享鱼水之乐!”
楚玉郎哪里受得了媳妇这一腔一调撩拨,刚喘了几口气,就被媳妇按在床上,嗷呜一声,便又被禽兽上了身,叉开腿等着媳妇欺上来!
……
是夜
夜凉雾重
就看一个黑色的身影矫健的从驿站中飞出来,在空中,完美的打了几个滚后;便来到驿站后巷的歪脖子老树下。
一匹浑身枣红的骏马蹲在地上,一边吃着地上的鲜草一边抬头看向来人;在瞧清楚来人的相貌后,站起身恭迎之际,轻轻嘶鸣了一声以示欢悦。
乔羽身着黑色劲装,腰间大咧咧的背着一根跟大腿粗的木gun,脚蹬煅金线黑色云靴,根根金线活灵活现的勾画着麒麟腾云的祥瑞图像。
走近爱驹,乔羽难言心中欢喜,就从腰间的荷包里掏出几块方糖送到刑风嘴边吃;这几块糖是她临走前小白兔硬塞过来的,嚷嚷着:溜须拍马,好好跟刑风套近乎,这畜生通人性,定会以身相许。
想到那成语乱用、一脸紧张的小白兔目送她离开,乔羽的心里就是一甜;眼神不免柔和,濯濯月光照在身上,份外风神俊秀、玉树芝兰。
夜风微凉,一路马蹄践踏落花,夜露沾湿衣角;乔羽一手紧握缰绳,一手拿着长gun,就像那叱咤在夜色中的夜叉鬼魅,脸色发黑,眼神幽亮。
观山寺
此时已是夜半无语时,当刑风高站在一处峭壁上时,一轮圆月高升,红色的枣红骏马,黑色的夜叉阎王,还有那被风吹乱的黑发,张扬而犀利的刺穿黑夜。
乔羽翻身下马,随意将马缰丢在一边;摸了摸刑风头前的一综白毛;刑风果如楚玉郎所言,极有灵性;轻轻嘶了一声,就又低下头啃地上的青草。
乔羽弯腰起跳,矫健的身影瞬时消失在夜幕中。
观山寺虽然是个小禅院,但背依山势,建造的极为玲珑有致;再加上多年来有无数信男善女前来添香油钱,寺中有经济来源,自然是将这小小的禅院不断扩充,大有藏龙卧虎之势。
乔羽背着木gun,就像一只动作灵活的人猿,不断地在树林中攀爬起跳;身上劲装紧包的锦服,完美的勾勒出她刚毅的身体;当足尖点地,飞腾而起,宛若大鹏展翅般的站在一处舍利塔上,幽深发亮的眼睛,露出了苍狼般的野腥味。
站高望远,就看那密林方向处,几点极其微弱的星星之火在林中隐隐闪动,像萤火虫的振翅;乔羽常年练武,眼睛比普通的人要锐利许多,当她在看清那几点莹莹之火是从一个还未吹灯拔蜡的小茅屋中闪烁出来的时候,眼瞳里的怒火和猎杀,极为浓郁惨烈。
不自觉地摸了摸身后背着的gun子,脑海里又想起楚玉郎在她临走前交代的话:“媳妇!别杀生!佛门清净地,莫不可亵渎了佛祖;你若不高兴,回来为夫给你撑腰,帮你解气!”
想到小白兔不放心的眼神,乔羽就失声浅笑,难道她就这么让他不放心?亦或者是她眼里的蹀血表现得太强烈了?
暗自讽笑,黑影便宛若苍龙般盘踞而上,瞄准那间闪烁着荧光的小草屋冲过去。
草屋内
虽然结构简单,但却金银铜器,一应俱全;上好的雕花红木梳妆台,名贵的桂皮镂空的大衣柜,还有那摇曳缠绵的紫檀实木大床;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小虫虽丑,但却内有乾坤;当乔羽看清屋里的一切时,手里的gun子被她攥除了滋滋响的声音。
只不过,此时这些东西都不是最惹人注意的;只见在那摇摆名贵的大床上,一声娇喘,一句底骂;还有那浑身通白抵死缠绵的两个身影,在昏暗的烛光中,显得格外刺目,极为清楚。
床帘浮动中,就看见一个光头女人浑身雪白的躺在床上,妖艳的嘴唇,迷离的眼睛,还有那紧攀着男子结实后背的修长手臂,宛若妖蛇一样魅人,在一声高过一声的娇喊声,不断地催促着男子的动作和喊出羞人的欲望;而趴在女子身上的光头男人,不难看出他的头皮上那八个戒点香疤,男子浑身大汗淋漓,但却速度不减;强烈的撞击,狠快的冲刺,就像搭在剑弦上的长剑,只要一松手,就能刺破那娇弱的女人身体;低沉的怒吼,带着强烈的欲望,在夜幕里越演越浓。
看着现成的春宫图,乔羽似不再气恼;只是随身靠在窗户边,单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那女子娇美的模样,又想到家里的小白兔,叹息,给出评价:云泥之别、粗堪之物!
待十几分钟过后,和尚似乎是累极了;一声低哑爆发的粗喊后,终于从女人的胸前抬起头,一翻身,便四肢摊平的躺在床上喘气。
乔羽也看累了,揉了揉眼睛;啐了一口后,便仰头看向头顶上的月亮,时间不早,再不回去小白兔要炸毛了。
于是乎,在一声沉重刺耳的破门声音中,烈风飒飒,衣袂飞卷;乔羽一脚踹在茅屋的木门上,啪的一声,房垣乱震、一臂之粗的粗条木门硬是被乔羽踹倒在地;配合着空气中的浮尘,发出低哑破碎的声音。
女子凄厉尖叫,看着一脚踹开木门,站在门口,拿着gun棒一身杀气的‘男人’,捂着嘴,连身上的衣服都忘记穿上,喊:“你是谁?”
乔羽悠然自得,一把将背上的木gun扛在肩上,就像一个无可救药的纨绔,道:“你爷爷!”
和尚似乎是没遇到这种情况,匆匆将亵裤套在身上的同时,便从床上蹦下来;床沿边,一根木gun随声拿入手中,弓步一扎,双臂淌着汗,在看清楚乔羽在烛光下越来越清晰的脸,先是一愣,接着脸色越来越苍白:“是你?”
乔羽饶有兴趣,只是靠在门垣处,肩上的gun子被她有意无意的转动着,看着小和尚苍白的脸色,诡诈一笑:“是你爷爷!”
“这位公子,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要夜闯本寺?”
乔羽依然转动着gun子,不理会小和尚的问话,自顾自的问:“是乖乖跟着我走呢,还是动了粗后带着一身伤被拖走?”
小和尚看乔羽不喜不怒,但态度却极其强硬;手里的gun子死死地抓住,眼看着就要抬步冲上来,乔羽忽身而定,长gun骤然滑出手,一端重重的撞在小和尚袒露的胸骨上,小和尚闷疼拧眉,眼神突然一滞,紧接着,一丝血红就挂在嘴角,连牙缝上都沾上了鲜红。
小尼姑没见过这种架势,吓得尖叫连连;但奈何刚出口,就被乔羽从身上掏出个东西扔过去,啪的一声打在小尼姑的肩胛骨;小尼姑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却喊不出一句话;而那东西顺着床铺滚到地上,却原来是给刑风的方糖。
乔羽看着踉跄着脚步朝后退的小和尚,一步一逼近;长gun依然扛在肩上,冷冽的眼睛里,没有一点温度:“佛门重地,前任钦差死不瞑目;身为佛家子弟,没有悲天悯人之心,却在此处宣淫;该杀!该斩!该诛!”
小和尚被乔羽的话吓得不轻,手里的gun子已经拿不住,但奈何人到末途,虽知道逃不过,但还想挣扎。
乔羽不再寒脸示人,但面色越柔和,小和尚和坐在床上的小尼姑就越发抖;直看得她心生奇怪,但也不再讲明,只是挑起地上的衣服,扔到小和尚身上,看着小尼姑浑身淡红色的印记,呵斥:“干他娘的!小沙弥佛寺中逍遥快活,佛祖咋就不显灵,一巴掌劈了这孙子!”
小和尚被乔羽的粗口惊着,连连颤抖,只顾着发楞。
乔羽着急,拿gun子戳小和尚的胸口,喝:“还不快穿衣服,怎么?要爷忙你穿吗?”
其实,在乔羽出现的那一刻小和尚就知道在劫难逃,只是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他已忘记该做什么;只是颤抖着手,好不容易套上了白色的佛衣后;就走到床边,随便扯掉床上的帘子,将小尼姑像包粽子似的裹了裹后,就乖乖的站在乔羽面前等待发落。
乔羽看跟楚玉郎相约的时辰越来越近,也顾不得什么;走到床边,抱起小尼姑,又用麻绳拴着小和尚的手腕,遛狗一般带着出门了。
黑夜中,密林中稍重的夜风吹的树叶唰唰作响,茅屋中发生的一切声音都被树叶的声音和风声完美的遮掩起来;乘着月光,乔羽走出观山寺,对着不远处的峭壁打了声口哨,刑风踏蹄而来,马背上枣红色的马鬃宛若上等的云绸,翻滚、卷动!
……
与此同时
驿站小堂里
几盏高挂的灯笼和多处燃起的烛光将这小小密闭的房间照的亮如白昼。
楚玉郎身着淡紫色的云龙水纹长袍,高坐在小堂正位,宽大舒适的太师椅上放了一张上等的关东虎皮,靠上去舒服柔软;杨毅天带着几位衙役站在王爷身后,虽然极度劳累,但却不敢有半分懈怠。
猫儿打着瞌睡,捂着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