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威武--夜漫舞-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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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乔浪眼神里的凶狠快要腾起来的时候,楚思阳忙出声,打断:“喂!我可是那小混蛋的表哥,揍我!会遭天谴的!”
“屁的天谴!楚思阳,我小的时候你把我推下湖,差点淹死在水里,你咋就不怕遭天谴!”想到小时候这混球对着他做下的种种混账事儿,他就气得咬牙切齿。
楚思阳也不是好惹的,瞅着楚思悦翻旧账,也跟着翻:“还不是因为你先把我带进温泉里,害的老子差点翘辫子,你咋不说?”
楚思悦瘪瘪嘴,懒得理这个混球,眼下,媳妇把暖炉抢回来了,他也无心在这里跟他瞎嚷嚷下去,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连多少钱都懒得看,拍在桌子上就要走;外面街上的人这么多,他一个人在这里丢人、遭人话柄也就罢了,乔浪身为将军,还是不要当街闹事比较好;听说虎狼军的军规被他那变态老娘定得惨无人道。
瞅着楚思悦要溜,楚思阳走上前,拦住:“嗳!这么快就走了?我难得出来,喝酒去!”
楚思悦懒得理他,摆摆手,靠在媳妇的胳膊边,岔气还没过去,难受的他连蛋都疼了!
“你去找明泽喝去,我没空!”
楚思阳看着楚思悦紧紧地粘着乔浪欲要开溜,觉得这小子是有了媳妇小了胆气,站在一边,嬉笑着调侃:“楚思悦!有个如此英勇神武的媳妇在身边,也难怪你现在出来,连自己人也不带,牛气呀!”
楚思阳这话很明显,就是明晃晃的戳着他的脊梁骨说他是在吃软饭!
楚思悦听见这话,立刻要爆发了!
可是站在身边一直没说话的乔羽却按住他的冲动,眼光清冷,瞥了一眼一脸坏笑的楚思阳,然后对着站在一边的宝轩阁掌柜说的:“以后贵店里再有北国暖炉,全部给我留着送到王府来!”
掌柜好奇,揣着砰砰乱跳的小心脏,问:“将军,你拿那么多暖炉做什么?”
乔浪哼了一声讥笑着,然后目光灼灼,看向楚思阳同样好奇的眼眸,一字一句,说的既慢又清楚:“买回去,给我夫君摔着玩!”
既然他说悦悦是吃软饭的,那么,她就让悦悦这软饭吃的天下男人都嫉妒!
楚思阳的脸色立刻不好看了!这婆娘,不开口说话则以,一说话就这么伤人!看来绝对不是个白蒜头,任由他人能拿捏着玩!
楚思悦显然没想到媳妇会变相为他出气,一句话兑桑的楚思阳半个屁都憋不出来,这感觉,甭提多爽了!
就在众人之下,乔浪又是拉又是扶的将楚思悦从宝轩阁中带出来,站在无人敢靠近的空地上,她手指伸进嘴中,吹了一声刺耳的口哨,紧接着,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嗒嗒的马蹄声;就看着一个雪白高大的骏马从人群中奔跑而来,漂亮的就像天上最干净的那朵白云。
乔浪扶着楚思悦,托着他的腋下就将他举起来稳稳地坐在马背上,然后自己潇洒的一个翻身,跨坐在他身后,紧紧地将他圈在自己的怀里,抽出马鞭,啪的一声,就听马儿嘶鸣,人群让道;就在长安大街上,众目睽睽之下,两个人共乘一骑,潇洒亲热的离开众人的视线。
乔浪的马儿是真正的汗血宝马,不消一会儿就回到了王府前,乔浪将楚思悦从马背上扶下来,刚考虑要不要将他就这样直接抱回王府里,却看楚思悦把怀中的暖炉掏出来,扔到乔浪的手里,说:“送你了!”
乔浪愣了一下,眼神讶异的看着楚思悦。
楚思悦被她那古怪的眼神看的有些受不住,摆摆手,说:“你别想多了,我只是上次听娘亲说起你在西北战场患了风疾,每年到了冬天,双腿就发疼,这北国暖炉恒温性很强,有它在,你会好受一点!”
乔浪看着楚思悦那尴尬解释的表情,又低头看了看捧在掌心里的暖炉。
她本以为他是极喜欢这做工精细的好东西的,莫不想,他与楚思阳大动干戈、当街吵架都是为了给她夺来这等宝贝?
想到这里,乔浪笑了;眼睛璀璨璀璨的看向弓着腰,一点一点往府中移动的楚思悦,然后在一声欢喜的大笑中,快步走上前,一把抱起楚思悦,在他因为受惊而长大的嘴唇上狠狠地亲了一口,道:“夫君!你对我真好!”
楚思悦看着乔浪当街对他耍流氓,又羞又气;忙捂住嘴巴,在她的怀里乱动:“你快放我下来!”
“不放不放!一辈子都不放!”
“混蛋!有人看见了!”
“看见就看见!我喜欢!”
“你这不要脸的,受刺激了吧!”
“夫君!咱们回房吧!你媳妇我是受刺激了,必须好好地发泄发泄才行!”
“你要对我做什么?”
“能做什么?……当然是,只有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儿!”大将军色心大起,小野猫挣扎抗拒!
说完,乔浪就抱着楚思悦朝着没门板的厢房奔去,楚思悦双手圈着乔浪的脖子,委屈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他哪儿知道,这婆娘一受刺激他就要受苦?
又要被骑了吗?!
砰的一声!
小野猫被大将军狠狠地扔到床上!
大将军一脚踢开脚上的靴子,站在红色的地毯上,一边脱衣服,一边催着小野猫脱衣服:“快点!时间紧迫!”
“不行!大白天的!还没有门板!万一有人闯进来……!”楚思悦狠狠地抓紧自己的衣领子,他想好了,绝对不能让这禽兽如愿。
“没事!我等会儿拉床帘!”
“那也不行!声音会传出去!”
乔浪心急火燎,就听不进去楚思悦这些理由,冲到床上,压倒小野猫,一双大手直接解开他腰上的玉带,上身衣服还没拉开,这边手下就已经探进去了!
“你这无耻的混蛋!臭不要脸的!哪有大白天不关门就肆意宣淫的?”
乔浪不理楚思悦的惊呼,另一只手,紧紧地扣住他使劲儿推她胸口的两只手,然后将他的手压在头顶,要他动弹不得!
楚思悦羞涩坏了,被一个女人如此欺负,他真他娘的欠抽哇!
楚思悦:“你再这样……我真的要恼了!”
乔浪停下动作,温柔的嘴唇,吮吸着他的耳垂,商量:“要不,我停下来?”
停下来?他娘的!这婆娘是想要害死他呀!
这衣服都脱了,不该摸得地方也摸了,不该玩的地方也玩了,现在就差一泻千里、闷哼一声了;这混蛋居然说不做了?
楚思悦咬着下嘴唇,眼神惊慌的朝着四周看。
乔浪伸出舌尖,舔他:“放心!没人!”
楚思悦犹豫,不敢确信!
乔浪:“等会儿你喊起来了,我亲着你的嘴儿,声音就能压下来了!”
楚思悦憋屈,还在犹豫着!
乔浪:“夫君好威猛!夫君好厉害!”
看着乔浪还在猛着劲儿的勾引他,楚思悦一狠心,说:“开干!”
乔浪征得通行令,立马埋头耕耘、任劳任怨!
楚思悦:“思阳说我吃的软饭,媳妇!我吃软饭了吗?”
乔浪亲着他:“是我吃你的软饭!”
楚思悦:“大家都不会相信,定会认为是我沾了你的光!”
乔浪吻着他:“是我沾了你的光!”
楚思悦:“大家定会在后面笑话,说我在床上都被你压!”
乔浪抱起他,继续亲:“我下来告诉大家,我在床上被你压!我夫君勇猛无敌,金枪不倒!”
楚思悦被乔浪哄得开心了,小拳头捶着媳妇的肩膀,娇气:“你放屁!满嘴的胡话!”
乔浪:“那你喜欢现在满嘴胡话的我吗?”
楚思悦忍不住的轻喘了一声:“不喜欢……”顿了顿后,又补充:“但也不讨厌了!”
他喜欢这婆娘凶神恶煞的帮着他收拾楚思阳时的模样,那时候的感觉是,应该是安心吧!
☆、王爷受宠了 007:少年心伤
当乔浪从疲惫中醒过来之后,毫不意外的,她又是半趴在楚思悦的身上,而楚思悦,已经被她不好的睡觉架势修理的规规矩矩,整个人笔挺的躺在床上,任由她半骑在他身上,将他压的连动一下都很困难。
其实乔浪并不想这样欺负楚思悦,可是人在睡熟了,都会找一个舒服安心的地方长眠;而楚思悦的身体很柔软,细腻的肌肤上总是带着淡淡的香气,这股香味不同于女子身上的脂粉香,而是一股将身体洗干净后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清爽干净的味道。
她的小野猫,真的是一个又干净又漂亮的宝贝呢!
天色渐黑,白天把觉睡够的两个人在狗腿儿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进来掌灯的时候,楚思悦在一声轻吟声中,醒过来!
乔浪已经坐起身,将他的半个身子捞在身上,一下一下的拍着,就像是在哄一个孩子,动作格外小心:“醒了?饿吗?”
你被折腾半天饿不饿?爷现在不光饿,还很疼!
楚思悦斜瞪了一眼乔浪,一双大手在锦被下面揉着自己的腰,顺势爬在她身上,眯着眼睛,发懒着养神。
乔浪瞅着他那副懒洋洋的模样,真是心疼到喜欢;垂下脸颊,轻轻地一下一下的亲着他的脸颊,楚思悦也不动,任由这个女人捧着他的脸啃,偶尔还伸出舌尖在这个女人凑上前的嘴唇上舔一下当做是他的互动。
经过今天这一场闹腾,他不是没有发现乔浪的好,也不是没有发现自己对她越来越多的关注;只是因为无意间听见娘亲说乔浪在西北战场的时候,为了偷袭敌营,大寒天的潜进水中,因此腿上落下了疾病;冬天白雪纷飞、秋天阴雨绵绵的时候,她的风疾就会复发,她现在年轻,忍一忍便能过去;但年纪一大,恐怕会落的一个老寒腿,连行动都会困难。
当时,在他听到娘亲的这些话的时候,心里是幸灾乐祸的!
这女人,要你不把自己当人看,落下病根了,以后看你怎么蹦跶!可是,当他在新婚第二天问起她为什么要如此急躁的想要建功立业的时候,她却说出了让他自责懊悔的话。
其实,她身上的伤,她现在不得不位居高堂的官职,包括她将来人生身体上的痛楚,都是他一点一点的给她的;这个女人,真的很在乎他,在乎到有时候忘记了自己是个人。
想到这里,楚思悦抬起头看乔浪;她也眯着眼睛在眼神,乌黑如缎的长发披散在她的脸颊上,往日犀利的眼睛也半合着,看上去,居然有股恬静的模样。
“阿浪!如果我一辈子都对你不好,你会这样陪在我身边,一辈子吗?”
耳边毫无预兆的声音让乔浪睁开眼,垂头望了一下怀里神情略显不安的楚思悦,她笑着提醒:“你忘了?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要么只剩下这最后的三个月,要么就是你我相扶到老的一生一世!”
三个月?
这连一百天都不到的约定,再一次被她提起来!
楚思悦眨了下眼睛,挣开她的桎梏坐起来,这时候,他的心,为什么沉闷起来!
也许在对乔浪的感情中,他的愧疚多过于适应!
乔浪看着楚思悦脸色沉着不说话,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批了件外衫就走出房间,招呼毛豆带着丫鬟将晚膳端到厢房里,又让厨房做了些开胃的小菜,一并拿上来。
楚思悦就看着这个他名义上的女人为了他忙东忙西,其实要说这个时候心里不温暖,那绝对是假的;自小到大,其实他并没有享受过太多的温暖,娘亲是天下兵马大元帅,边疆不稳的时候,就算是没仗可打,她也必须要上战场;而往往这个时候,父王都会缠着娘亲,不管是哭闹还是偷偷潜伏,他都会跟着娘亲,真正做到了妇唱夫随。
那个时候,偌大的延平王府里就会只剩下他一个人,虽然有小喜姨娘照看着,荣太妃也会偶尔来瞧瞧他,可是他依然会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怀里,拿着娘亲走时给他写的字条,一遍一遍翻来覆去的看,心里却在埋怨着,为什么他们走,不带着他一起。
娘亲是英雄,父王是亲王,如此显赫出身的他自小就有一股很强的优越感,再加上常年来都被人奉承着、呵护着,他的心高气傲和眼高于顶也就慢慢地被捧出来;可是,没有人知道,当他一个人在诺大的王府中孤独的徘徊的时候,脸上的泪,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尤其是在他七岁的那一年,娘亲从边关回来,一项身体强壮,连感冒都甚少有的娘亲居然病倒了,那个时候的父王,像是魔怔了一样,整天不吃不喝的陪在娘亲身边,看着娘亲因为病痛而深陷下去的两颊,泪如雨下。
他清楚地记得,那天他穿着宝蓝色的长衫,偷偷地躲在门口面,只露出两只眼睛看着父王坐在床上抱着高烧不退、昏迷不醒的娘亲低低啜泣;那时候,夏叔叔来了,他手里端着稀粥捏着父王的下颚往下灌,父王挣扎,稀粥洒的满身都是。
那个时候,夏叔叔揍了父王一拳头,气的大吼:“你就算是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思悦,马上振作起来!”
而父王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居然是笑的,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玩笑话一样,笑的美极了!
可是接下来他的话,却像一把重重的剑,深深地刺在他的心里:
“如果没有了阿羽,我便连悦悦也不要,随着自己的结发妻子,一起去了!”
那时候,他躲在门板后面,捂着嘴憋着哭声,牙齿把嘴唇都咬破了,手里的小猪拨浪鼓掉在地上发出噗噗楞楞的声音,夏叔叔回头看他,可是父王连望他一眼都没有。
事后几年,他变得越来越嚣张跋扈,跟父王年轻时的叛逆和无耻比起来,他显得既风流又下流,他欺负乞丐,打骂不长眼的奴才,甚至当着父王和娘亲的面惩罚端茶倒水的丫鬟,他把自己的名头弄得乌漆嘛糟,让所有人在提起他的时候都嫌恶隐忍;他以为自己只要变得够坏了,父王就会比现在多看他几眼,就会舍不得丢下他一个人在这世上作威作福;可是,不管他变得再坏,变得再无耻下流,父王都只会在他闯祸的时候将他责骂一顿,事后就又开始对他纵容散漫。
也许别人把他的这种生活和自由看作是一种享受,可是他却不认为是种享受!
他想要像明泽一样,能够骑在自己父亲的脖子上欢喜的大喊大叫,他想要像夏福临一样,能够被自己的父亲牵着手在大街上吃bing糖葫芦,他甚至羡慕楚思阳小时候因为射箭射不好而被皇伯父责打,打骂固然很痛,可是,最起码也证明了那个人是关心你的;但是,不管他怎么混账无赖,拥有的关心永远都是过于宠溺的纵容和只有自己一人品尝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