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娱大亨之电影教父-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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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截道而行
readx；钟楚红看着陈永仁的背影消失不见，回头见张曼玉仍在痴痴发愣，凑到后者耳边大叫：“人已经走了。”。
张曼玉回过神来，脸颊泛红：“我也知道啊！你那么大声干嘛？”。
“知道？那你在还盯着那个方向看什么？”钟楚红调侃。
“哎！完了……”陈百祥长叹一声，问王晶道：“胖子，那小子什么来头，半天不到就拐走无线一个美女，以后咱俩少跟他来往，不然以后逍遥日子没得过了！”。
“叻哥你乱说什么？谁被拐跑了？”张曼玉气道。
“阿叻说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么激动干嘛？”王晶一副很是奇怪的表情，忽又“惊奇”道：“对了！阿玉，我听说你小时候在英国家教挺严的，也没听说你和谁谈过恋爱，那今天‘那个’是不是你的初吻？”。
“关你什么事？我很烦，现在谁也不要和我说话！”张曼玉自知对这两个老油条嘴上占不到便宜，便高挂免战牌。
“糟了！”钟楚红突然怪叫一声，看向王晶道：“陈永仁刚才说将近四点了，咱们和方姨约好的几点？”。
王晶抬起胳膊看看时间，急忙发动汽车，嘴上不停：“方姨给的时间是四点半之前，还有不到四十分钟，不堵车的话还赶得上，都系好安全带，走了……”话未说完时便已汇入车流。
陈永仁回到家时正赶上家里晚饭时间，对二老提过台湾之事，陈母虽然担心，却也识得大体，二人叮嘱一番，一切都很顺利；饭后陈永仁收拾行李，只带了两件换洗衣服和几本书籍，都是几天前他去书店买的与电影相关的专业书籍，如剧本创作、摄影技巧、影视剪辑等等；香港人拍电影很多都是即兴创作，改变剧本是常有的事，有些人拍电影甚至不用剧本，王家卫就是一个典型，经常是每天开拍前才给演员一张纸，上面只有台词，至于怎么拍？每天换个样，一部戏不墨迹个三五年不是王家卫的风格。陈永仁愿意待在“长河”也只是学习导演的执行能力与剧组的运作能力，顺便实践自己从专业教材学到的知识；脑海中有着无数电影的清晰记忆，分镜头与台词都是现成的，他只需熟悉了电影制作和香港电影的本土特色，便可自立门户，天高任鸟飞……
翌日早上八点，待到陈永仁起床，陈母已准备好早餐，她本意是今天准备把儿子送到机场的，但陈永仁觉得台湾不是很远，自己也就待上一两个月，没有必要难舍难分，陈启泰也是不甚在意，她便不再坚持，只是来来去去反复叮嘱陈永仁各种事情；陈家离机场有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虽然时间尚早，但陈永仁担心自己路上又遇见什么意外变故，吃过饭便在陈母不舍的目光下道别离去……
事实上意外不是每天都有的，陈永仁很是顺利的到达机场，在候机大厅门口徘徊了将近半个小时，便等到了江生和鹿峰二人，三人打个招呼一起上了飞机。
两个小时后，三人顺利到达台北，路上陈永仁已从两人口中得知此行目的；两人年前便于人在台湾合作成立了一家电影公司，此行拍摄的是台湾导演黄国柱执导的奇幻功夫片《北海双仙戏乌龙》，陈永仁还是小学的时候看的录像带才记得这部颇有趣味的电影，江生和鹿峰身兼主演和武术指导，剧组有台湾的公司筹备，只有陈永仁算是个意外。
台湾方面也早已准备好车辆来接，未过多久，三人来到永和区一家名为“荣记”的酒店，鹿峰嘱咐陈永仁一番，几人来到一个包间，里面已有几人欢颜相迎，双方寒暄一番，陈永仁才得知这几人的身份，有制片凌浩然、导演黄国柱、编剧李康年和一家院线公司的副经理，几人看到一起进来的陈永仁有些诧异，听江生介绍是陈勋奇的兄弟，几人才有了些许兴趣，但也不甚在意。
几人分宾主坐下便把酒言欢，陈永仁对这种交际一点兴趣也没有，随便吃了些东西填填肚子，见几人也都不怎么在意自己，便对江生耳前言语一番，声称去洗手间，离开了包间。
如今的台湾已成功从农业社会转为工业社会，台北的主干道两旁林立着现代住宅与高耸的写字楼；陈永仁站在酒店门外，看着城市里人来人往，听着纷乱嘈杂的声音，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压抑，自己像是荒原上的一株野草，或许是因为刚才酒桌上自觉备受冷落，也因为他与这个时代有一种熟悉的陌生感，他内心孤独、寂寥、悲愤，迫不及待的希望有一种受人瞩目的冲动。
“电影这东西又急不来，还有什么路能走？又没学过什么特长，以前生活里只有电影和小说……”他说到这里突然眼睛一亮：“对啊！有很多经典电影都是根据小说改编的！而且还可以提前赚些稿费，将来也不用低声下气的去找投资商。”想到这里，他双目灼灼。
陈永仁未曾想过抄袭国内的小说，一来是他不想断了他人未来的成功之路，再者国内小说始终有一定的局限性，两个时代的意识冲突和地域文化观念的不同，很多小说不适合写，而且国内小说改编成的电影，成功的作品没有几个；要写就写与电影和未来布局相关的，他很快想到两部作品，未来改编的电影也是经典，而且背景改到现在的香港也比较容易，就是日本作家大石圭的《咒怨》系列和铃木光司的《午夜凶铃》系列，截取日本人的文学和电影之路，他毫无愧疚，欲走向成功之路，必尽一切方法削弱敌人，包括好莱坞，让敌人的路越走越难，甚至于无路可走，自己的成功胜算才会越高。
未来香港电影的衰落，也有印度、韩国、日本、泰国这些国家本土电影界抵制的原因，陈永仁虽然对这些国家虽然不感冒，但事实上他不得不承认，这些国家未来的电影的确屡现经典，甚至这些国家的电影市场连好莱坞也不得撼动，到三十年后，好莱坞电影在这些国家的市场份额所占比重极小，远不同于中国，已被好莱坞占领大半，以至于不得不制定了一份“国产电影保护期”的计划，由此可见华语电影的衰落，这些事实不是靠民族情结可以否认的！
陈永仁未曾想过占领好莱坞，因为好莱坞的成功靠的是成熟的电影工业体系和健全的经济制度，以及那些电影界的奇才怪杰；而且因为文化冲突，欧美观众都不喜欢看字幕，让香港所有演员讲标准的英文却是绝无可能，所以他所制定的规划就是尽一切努力让香港电影一直保持巅峰时的状态——雄霸亚洲，虎视欧美！延续传承，只要等到2003年两岸经贸协定之后，内地市场对外开放，华语电影的未来才会有一线希望。
正是兴奋不已的时候，被一个声音打断；原来酒席已经结束，一众人都是摇摇晃晃的出来，叫他的是鹿峰，与其他人不同，他看上去很是清醒，精神焕发，完全不像喝过酒的样子，鹿峰招呼发愣的陈永仁，几人上车一齐向住宿的地方而去。
第十一章 潜龙在渊
readx；陈永仁一众人回到住宿的地方，也是剧组的驻地，凌浩然不清不楚的向随行助理吩咐了句通知剧组所有人员下午六点吃饭开会，便回房休息，黄国柱、李康年几个人也是一样；与鹿峰照顾江生回到房间，将其扔在床上，陈永仁开口笑道：“峰哥，我离开房间还看见你们一起干杯呢？怎么其他人都喝高了，你却一副没事的样子？”。
鹿峰傲然一笑：“这首先，当然是我的酒量千杯不醉。”。
陈永仁眨眨眼睛道：“首先？那就是有其次喽？”。
“聪明……”鹿峰打了个响指，继续道：“其次，你看……”。
陈永仁凝神望去，只见鹿峰翻开桌上一只水杯，倒满茶水，右手覆在水杯上一抹，再翻开杯子已是干干净净，滴水不在；陈永仁眼睛一亮开口叫道：“魔术？”。
鹿峰摇摇头，道：“是戏法，这招叫做‘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与魔术有些差别！”。
“暗渡陈仓？”。
“你看……”鹿峰从袖子里拿出一块湿毛巾递到陈永仁眼前。
“怪不得他后来能做神话剧《新白娘子传奇》的武术指导，原来有这么手绝活！”陈永仁心中暗想，转而抱着期待的眼神开口问道“峰哥，这绝活儿你能不能教教我？”。
“你想学我一定教，不过你想清楚，学我的本事有个规矩。“。鹿峰很是严肃。
“什么规矩？”陈永仁奇道。
“缘起缘续，你得发誓，从我这学就必须学会为止，而且必须找个人传下去，教会为止，不然就是对这门绝技和祖师爷的不敬，良心一辈子不得安宁，你愿意么？”。
陈永仁捉摸了一会儿突然问道：“学这个一般要多久时间？”。
鹿峰点头笑道：“聪明的问题，我从开始入门每天专心学习，前后一共学了七年，师父说他知道的最高纪录是两年！”。
“啊！那岂不是……我自己，再加上未来教徒弟，最快也要浪费四年时间！”陈永仁愁眉苦脸怪叫道。
“臭小子，怎么说话？什么叫浪费时间？这是正经学本事好不好？一般人想学都没机会呢！”鹿峰笑骂。
“还是算了，我没那耐性……”陈永仁才不会花那么长时间学这种鸡肋的本事，他心里抱怨道：“真是！学个东西还那么多规矩，怪不得祖宗们的本事都绝了！”；他却不想想自己那种心态，即便他自己学了也不一定会，会了也不一定去找传人，所以说不要主观片面的看待问题，有时候问题出在自己身上。
下午六点，众人吃过晚饭，齐聚临时会议室，陈永仁除了江生、鹿峰之外一个也不熟悉，他也没兴趣熟悉，他之所以愿意待在电影思想落后的‘长河’，就是因为他需要的只是电影拍摄的实践经验，并没有指望得到什么其他意外的惊喜。
凌浩然先是说了些场面话便先行离开，接着早上未曾谋面的监制凌镜寰分配整个剧组人员的工作职能，导演黄国柱、摄影吴国孝等等，陈永仁的身份是场记助理，众人听到还有个场记助理都很讷闷，其实这部电影属于小制作，一个场记就够了，根本不需要什么场记助理，可是陈永仁从未接触电影，为免出现差错，江生也只能做如此安排。而且电影出来后也不会有他的名字，剧组的正牌场记何敏也很高兴有个人分担自己的工作；分配完众人工作，凌镜寰嘱咐众人早些休息，明天一早准备开机便宣布散会。
陈永仁与场记何敏同住一屋，何敏满心以为有个人分担自己的工作正自高兴，结果得知陈永仁初入此行，一窍不通，又见他跟江生、鹿峰二人关系亲近，以为是上面安排下来蹭饭吃的，顿时颓丧起来，对其也是爱理不理，陈永仁察言观色，猜出其心中所想，他开口道：“何大哥你放心，我虽然是刚刚入行，但却是实实在在来做事的，今后在剧组你尽管使唤我，只是我毕竟初来乍到，很多地方不懂，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请您多多指教。”他一番话说得言真意切，何敏倒有些不好意思，对其也是热情起来，陈永仁问了诸多问题，他都耐心为其解开疑问。
第二天一早，剧组中人一起吃过早餐，带上各种器材道具，乘车来到郊外的片场，这是以前的国营片场，各种风格的建筑与不同朝代风貌的街道都有；开机前首先要进行此时港台盛行的拜神仪式，陈永仁与其他工作人员摆好香案，烧猪、水果各种供品准备好，凌镜寰带领众人三拜行礼，陈永仁也不觉新奇，他小时候在村里每逢过节时候，全家都会拜神，在他心里为什么拜神或者拜哪个神没有区别，更没有感觉，一个形式而已。至于那些拍摄过程中莫名其妙时顺时不顺的的说法，他也不敢苟同，人生本就如此，总有一帆风顺时，总有崎岖坎坷路，大起大落本就正常不过，他内心虽不反对鬼神之说，但却对其有另外的理解，而不相信传统意义上“举头三尺有神明，百鬼夜行人间道”的说法。
仪式完结，第一场意义重大，所以何敏亲自上场工作，陈永仁跟在一旁学习；第一场戏是在封闭的摄影棚里拍摄江生和鹿峰饰演的北海双仙斗法的戏，凌镜寰坐在“至尊位”，黄国柱坐在旁边，前者斗志高昂，宣布开机，何敏亲自在摄影机前前打过场记板，剧组正式运作起来；江生与鹿峰两人在场中你来我往开始拙劣地交手过招，是的，在不懂武术的陈永仁先生眼里，他们的表演很拙劣，看过《黄飞鸿》和《醉拳2》那样的功夫片，也看过《新龙门客栈》和《笑傲江湖之东方不败》那样的武侠片，实在欣赏不了这样的动作场面，不过他如今也不过是个无名小卒，自然没资格说些什么；江生与鹿峰身兼武术指导，两人又是表演经验丰富，第一场戏顺利得过关，众人齐声欢叫。
接着凌镜寰与黄国柱、江生几人打过招呼就离开了片场，这个监制就是个挂名而已，从第二场戏开始，陈永仁开始从何敏手中接过一部分简单的工作，熟悉之后，工作量渐渐增多，如今的港台电影从业人从演员到导演拍戏都很拼命，第一天，他便累得半死，回到住处倒头便睡。
但第二天开始，陈永仁如同变了一个人，工作起来像拼命一样，剧组哪里都有他的身影，他接过了何敏所有的工作，后者未过多久便被调到剧务一组，但仍挂着场记的职务，陈永仁努力熟悉剧组的每一个角落，一丝不苟，稍有闲暇便抱着一本有关摄影技巧的书向剧组里的摄影吴国孝请教，每天工作完都会坚持做笔记，他疯狂得汲取一切与电影相关的知识；偶尔剧组出了什么差错，被黄国柱骂了好几次，他也是不以为意，有过则改，不耻下问，其他人见他如此状况都很是惊讶，江生和鹿峰也是惊诧陈永仁的前后变化，众人看他如此务实，也是能教则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