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抗隐婚老公-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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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年易心软,如果方默川一通来电,勾起一些什么回忆,阿年会怎么做?
回到家时,阿年在家,小身影在厨房忙碌。
满足感觉袭便四肢百骸,不顾阿年的挣扎和推拒,管止深抱住阿年,心安。
起码,这是个家。
简简单单,进了家门,看到这一抹熟悉的柔软身影,便是他想要的生活。去了一趟南方小镇养伤,见到阿年,想过成家有个老婆,孩子,会是什么摸样?但是阿年才16岁,这想法是否太过了,太小了,她还要过她的青春时光。
如今阿年22岁,单纯温和细腻的小女人。“你怎么了?”阿年被他抱了很久,察觉他神情不对。
管止深吻住了阿年,吻住不放,翻过她的身体大手揽着阿年的细腰,轻轻的缠着舌头,吻着她,仿佛吻住了所有。
“怎么一直不接我电*话。”他问。
阿年说。“忘了带回来。”
怕他觉得她很笨,阿年解释,第一天上班太紧张,一举一动格外注意,不敢随便,下班到了时间就慢悠悠的挪出来了,忘了手机,其实还有电脑的,关,还是没关,也给忘了@@。
做饭时,他倚在厨房一边那样满足的看着,阿年一边觉得很帅一边觉得他快出去好吗,他的眼神里根本不是欣赏,是挑剔!
管止深觉得阿年总是处在自己的世界中,总会自己一个人偷偷想事情,这种心不合一的感觉,他希望改变。
问阿年:“你自己,一个人总是在想什么。”
她在想什么,这个问题她需要想想><。
阿年瞎掰:“在想,我小小年纪,就得了老年痴呆怎么办。”
“……”
管止深无语,果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不过,如果痴呆了,就痴呆了也不错,能除去那五年只有方默川的记忆。也许恋爱中的幸福女生是处在天堂一样,管止深不了解方默川给阿年的天堂是什么摸样,一定,是跟他给的不同,年龄差距,性格问题,都间接导致了差异。
除了努力,还能做些什么,除了一颗真心交付,还能给些什么。希望,这片他给的爱情天堂,22岁这时的阿年,会喜欢到不舍离开。
其实,阿年想,方默川去了哪里。阿年跟管止深在一起,很有安全感,是想要的感觉,可是,会情不自禁的惦记方默川,这种惦记,掺杂的感情没有情爱,只是有感情的关心。方默川性情跟管止深不一样,是个心底最深处很柔软的大男孩,遇到一些事,他真的真的一点都不会坚强。
记得,方默川孩子一般的眼神,真挚,简单,快乐。
阿年和方默川的第一次吻,发生在一个雨天,那时阿年外婆住院,普通的病痛,在医院住了很久,阿年舅舅在水果店忙碌,阿年舅妈在医院照顾婆婆。阿年上学耽误不得,每天补课回来,要自己学习。
家中长辈不在,阿年就把方默川带到了家里,已经很熟悉了。
同学们都去过阿年家,阿年刚认识方默川那几个月,是绝对不让他进门的,怕他是坏人。
后来,真的信任了。
认识第八个月,阿年和他属于是朋友。他表白过,阿年倒不知真假,只是觉得方默川真有耐心,隔一段时间来一次小镇,来了就一时半会儿不走,学也不好好的上。那天窗外下着雨,北方那个月份,已经有点冷了,阿年外婆家那边还不会。
开着窗子做作业,简单的书桌,老式的,是附近学校不要的,阿年舅舅给阿年搬了回来,一毛钱没花,从小学六年级,用到了初中毕业,刷了一层漆,接着用到了阿年上高中。在窄窄的书桌另一侧,方默川认真的注视阿年,阿年专注的做作业,头也不抬。静的只听得见比唰唰写字的声音。
那年,安静低头的阿年,柔和了方默川心头,一寸寸。
大概阿年是写累了,偶然,一抬头,方默川的唇就凑了上来,一刹,吻在了一起。阿年的初吻,就那样没了。
青涩,美好。
方默川怔怔的看着阿年许久,视线不曾移开。阿年的味道,想象中的又柔又暖,阿年的脸红,和不敢呼吸,让20岁的方默川,也怔怔的脸红在当场。一个在Z市混得小流氓一样,搂着女孩子扬言要在20岁生日破处男身的人,把整个人,一颗心,都掉在了南方这个小镇上,捡不回去。
接触阿年,他也变得单纯了,每次回Z市,不会跟他们出去玩,排斥女孩子的接近。只回忆,阿年的样子。
曾经的一点一滴记忆,折磨的他一晚睡不好,打了阿年的那天,酒醒了还是没醒,不知道。只是头疼,好像醉酒的症状,可是,真的醉了么,没有,清楚的知道,没有。打了阿年,真的动手打了,如此,阿年还会顾及他的感受么,不会了。
甚至,再想起他,只会有恨意。
方默川很好奇啊,温和的小阿年,恨一个人时,是什么样的表情,努嘴?还是低头?还是鼓起腮微微皱着秀气的淡眉?
那天晚上睁着眼,一夜,合不上。丢了阿年仿佛丢了自己的魂儿,失去了一切功能和力气,只是流了眼泪。曾经也哭过,过后阿年笑着对他说过,你要坚强一点,二十几岁了还哭,会……
会怎么,阿年没说。
阿年不舍训斥他,方默川知道自己很不争气,输给管止深的是什么,许多,不用问阿年,一定许多。可等到以后,真的也变成了一个不会哭的男人,还会不会,再有一个阿年?
在Z市,他不知道怎么待下去,空气变得稀薄,是夏天的缘故吗,所以屋子里很热,开了风扇也不行,呼吸不畅。难过的好像快要死了,推开窗子,不行,走到楼下空荡荡的大街上,还是不行。回忆那么汹涌的在脑海里,每一幕,都不复了!
整个城市,空的不像话,阿年还在,可是,身份是什么,跟他,还有没有一点的关系?还可以见面?还可以通话?还可以相拥?不能了,真的不能了。
也许是太寂寞了,只有出来,不知不觉就来了这个地方,小镇上,没有预想要来这里,只是,买票,定了这里,思想中没有刻意想什么。来了这里,以为会好一点,毕竟,这里有太多的回忆。站在小镇上,回忆起曾经的时光。
每一个阿年的身影,都在他脑海中鲜活的,阿年一回头,他睁开眼,看着熟悉的街景,没有阿年,什么都没有。
脑海中,阿年又向他跑了过来,搓着小手,天真的问:“真的没骗我?北方的冬天屋子里很暖?”
眼泪流下来,方默川对着曾经阿年跑过来的地方喃喃自语:“没有,我没有骗你。”可是,小雨中的这条小镇青石板路,站着的,只有他一个人。
孤单影只。
晚上,阿年舅妈关窗子,看到了一抹身影,觉得熟悉,已经晚上八点多了,雨停了,外面潮湿,很脏。下了楼,出了门口走过去。倚着墙壁的人,依旧是公子哥儿摸样的方默川,这让阿年舅妈惊讶了。
“这不是默川吗,怎么……”阿年舅妈心要吓得掉下来了,莫不是和阿年吵架了,还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一时间关心自己家孩子阿年,心乱的要了阿年舅妈命了。
许多情绪导致,方默川一瞬间泪如雨下。
阿年舅妈说,孩子你慢慢说,别哭。
方默川不知谁能懂,曾经以为失恋两个字真可笑,可当落在了自己身上,这悲伤那么沉重。拥抱亲人长辈一样拥抱舅妈,哽咽:“舅妈,阿年是我带走的,可是,不能在一起了。我要怎么做,我不想……”
真的,不想失去。
心事那么多,跟谁说,家中的长辈只会骂他,甚至会鼓掌叫好。阿年的舅妈,此刻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背,安慰这个照顾阿年喜欢阿年的孩子,都让方默川甚觉温暖。
Z市。
阿年接舅妈来电,是在床上的,她很小声的在说,边说边哭,对不起,道歉。
语无伦次的道歉。
通话十几分钟,阿年却不敢哭出声,怕楼下书房中忙碌的管止深听见,小手指抹掉脸上的湿痕,却快速又湿了一片。方默川怎么去了小镇上,怎么哭了。怎么,全身是湿的,怎么,就发起了烧,他的不好,是在折磨她。
管止深伫立在卧室门外,颀长挺拔的身影,欲推开门的那只手,顿住,胸口,稀释不开的一团疼痛。
你家男人,一直都很不一般。000字】
抵抗隐婚老公;你家男人,一直都很不一般。000字】
一个人窝在薄薄的被子里,脸贴着枕头趴着哭,不知道究竟哭了多久,额头闷疼的不敢动,直到渐渐睡着了。舒悫鹉琻
次日清晨,醒来跟每天一样,管止深不在床上了。
去洗漱,阿年照镜子,眼睛周围有一点点的红,没有肿起来。
低头刷牙,惦记方默川,刷牙的动作停住,阿年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是不是自己做的还不够?那天晚上虽然挨了一下打,但最终没有说清楚,五年感情,没有一句完整交代,阿年总会觉得,和方默川之间,还是模模糊糊的。
要果断於。
漱口,下了楼……
从楼梯转弯处跑过,还没到下面,阿年抬头看到了管止深,他坐在沙发上翻看报纸,眉头蹙起。听见了阿年下楼的声音,他抬起头:“睡好了?”
阿年点头,为什么觉得他刚刚心情不好,双眉紧锁,此刻五官尽是笑容祝?
看错了吗。
“吃早餐。”他起身,放下报纸。
阿年跟他身后走过去,穿着拖鞋一步步的挪,挪,终于,挪到了饭厅那边。管止深猛然回头,注视阿年,不明白她怎么了,为什么挪的方式过来,心思飘哪去了?
“你有事?”
“……”
阿年想了想,点头。
觉得,不该隐瞒他。
“方默川在我外婆家,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去的,我和他分开了就没有再联系过。他淋了雨现在生病发烧,事情过去几天了,我想跟他谈谈,总要正面解决一下。我刚好……想我外婆了,我想请几天假,回去小镇上一趟。”阿年,全程低着头说完,怕他生气,怕他发火。
说完了,低着头不敢抬起,如阿年所料,这个清晨的大房子里,一片宁静,宁静的可怕。
“想外婆了这个借口,掺进去不合适……发烧了有医生,你是退烧剂么。”
管止深的声音,压抑。
阿年摇头:“我不是。”
“你在跟什么人请假。”
管止深注视阿年,他想知道阿年把他当成什么。是一个职员请假需要公司领导批准。还是,另一种他想要的意义。阿年是否把他当成了她的男人,她要去见另一个男人,一定,要跟他请假。
多么希望,是后者。
阿年实在,立刻说:“我才上班一天,请假……会不会被人讨厌……”
“够了。”
管止深声音不大,但那声音却也沉得阿年心慌。
管止深的眼眸中闪过失望,真的是前者。或者阿年太不把他当一回事了,认为她去哪里他都管不着,他介意也无法阻止。
“要请几天。”
“五……”刚张开口,阿年怕他发火,改了:“三天吧……”
一天去,一天回,只在外婆家住一个整天的。
“干什么需要三天?”管止深问。
阿年抬头。
觉得他有点儿……抿唇,有些妥协:“那就,两天。”
阿年别过了头,不说话了。管止深蹙眉,内心无比挣扎,不想让她去小镇上,不想让她去见方默川,可是也知道,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只要不是绝情的人,那感情有时便像水一样,用刀断下去,断不开。
“吃了早餐,上去收拾东西。”管止深说完就离开了。
他的语气不好,阿年站在原地自责,本该两个人吃的早餐,变成了一个人。吃了一口粥,叹气,阿年后悔,早知道吃完早餐再跟他说,害他没心情了。阿年就是这样,惦记一件事,尤其是要对身边人说的事,不快点说出来,会变得精神恍惚。
管止深在房子外,跟人通话。
管止深整个人都压抑了,阿年最近跟他的相处中也发现,他在心情很好的时候,基本是不吸烟的。心情只要一糟糕,立刻吸烟,那几乎是管止深的本能动作,去摸烟盒,打火机。
小鸡啄米的速度,阿年吃完了。
管止深还站在外面,单手插在裤袋中,吸烟。阿年转身上楼,快速的收拾了一个小小的行李箱。
阿年拉着行李箱出去时,管止深转过身看她,声音淡淡:“张望马上就到了,她送你去机场,机票那边在安排中。”
“谢谢……”阿年说。
管止深皱眉:“不必,实际点吧。”
实际点是什么意思--。
阿年觉得,管止深生气的时候真是傲娇,平时他说话她都要反应一下,现在,反应几下都反应不明白。
等了大概五分钟多,就这样站着,马上要一个南方一个北方了。管止深心里较劲,难道阿年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他要实际点的感谢,她是否该扑过来拥抱一下,主动,吻他一下,其实,男人生气,哄哄不就好了?
管止深自认,自己比阿年好哄。
><经过几分钟的思想战斗,阿年终于知道他的“实际点”是什么意思了。就是不要痴心妄想你一句“谢谢”我就不生气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你面对实际吧!我管止深可是大BOSS呢!
阿年这样想,整个人都虚软了……
怎么办。
不想走了之后,留下一个生气中的男人。
“到时间了,我送你到小区外。”管止深说。
阿年:“……”
“怎么不走?”
阿年:“……”
“不走了?”
阿年摇头。
“我想看你吃了早餐,再走……”
管止深:“………………”
室内饭厅里,管止深在吃早餐,阿年在一旁老实的看着,依旧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不过,阿年问他张望来了么,他吃着早餐,蹙眉,没有来呢。阿年一声,啊?不是说到时间了么刚才?管止深不悦,到时间了就代表张望来了?
“哦。”阿年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
事实上,张望已经等了好久了。
阿年准备好了,张望准备好了,中间的这个说了算的男人,不放,有什么办法。
送阿年出去时,管止深的气似乎已经消了一半,他提着阿年的小行李箱走出小区,问身后紧跟着的小阿年:“为什么不走,要看我吃了早餐再走。”
阿年:“……”
久久没有答案……
“回答了我再走。”管止深转过了身。阿年,呃,机灵地说:“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