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抗隐婚老公-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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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年的脑袋上全是血。
她还有气,但是没有了意识,郑田哭的时候,阿年睁开了眼睛一下,手抬起来嘴巴张了张口,还没说话,就闭上了眼睛失去意识。在救援的同时司机拨打了医院120急救电/话,是县城的。
阿年自从救上来有短暂几秒钟的苏醒,就再也没有醒过了。
苏宇阳和司机处理了外伤,只是轻微的头晕,医生说,这属于是正常的情况,休息休息就会没事。苏宇阳并不在乎自己的情况,知道没事,他最关心的是阿年情况怎么样了,如果阿年有个好歹,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跟管止深交代,除了管止深,他需要交代的人想必也很多吧。
他怕别人的埋怨,骂他。
郑田蹲在走廊上一直哭,吓的问苏宇阳,要不要通知阿年的家人 ?'…'
这话郑田刚刚问完,医生就出来说——伤者怀孕了。
怀孕,大概还不到一个月的样子。
医生说,伤者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要做具体的检查,县医院的器械有限,医疗环境不如Z市的大医院,建议转院,别耽误了伤者的治疗,腹中有个孩子医院很难办,病人昏迷不醒的原因已经找到,要同时保住孩子和大人,不太容易。还有一点,腹中孩子保不保得住,主要看接下来伤者大人的身体情况。
从担心阿年,变成了担心阿年和腹中的孩子两个人。
医生重新进去,苏宇阳没敢让郑田告诉管止深和其他人,他要确切知道阿年和孩子都很健康了,才敢去说。医生一开始没有说阿年肯定能醒过来,只是说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苏宇阳在慌张时期决定瞒着阿年家人,让郑田一个人先回了县城,继续工作,苏宇阳说他只要几天时间,两三天可能就够了,转院到Z市,确定阿年和腹中孩子都健康,他立即回来接受一切指责和责任。
郑田是没有主意了的,听话照做,心里忐忑不安的夜不能寐。
苏宇阳一直不敢开机,不敢面对,他的手机在装着单反的摄影包里,而阿年的手机不知去向,她放在了羽绒服的兜里,在车上阿年也有摆弄手机,送到医院时,白色羽绒服的口袋拉锁敞开着,也许手机翻车时掉在了车里,车拉上去,没人注意过车里有什么。
——拨打阿年手机,关机。
郑田对管止深说:“一定是阿年的手机没电了,玩雪期间,阿年拍了很多张雪人的照片,还拍了我和她一起的合照,发给了乔辛向悦,她们要看。”
苏宇阳眼圈红红,但他攥着拳没有掉眼泪,抬头看管止深,承认错误:“对不起,失去理智的没有及时通知你,我知道说对不起已经没有用。我当时脑子里太乱了,我爸妈我暂时都没想联系,当时我只有一个打算,如果阿年和你们的孩子有个好歹,我可能也不活了,我不该自私,我坦白……也许事后我不会有勇气以死致歉,但我肯定会逃,离开这里,逃避责任……”
“没有那么严重。”言惟安慰,他在中间缓和着气氛,怕管止深抑制不住那个坏脾气随时动手。
管止深单手仍旧插在裤袋里,他站起身,一只手揪住苏宇阳的毛衣衣领,眼神里镀着一层寒意,“这么该死!”他插在裤袋中的那只手攥成拳头,一拳重重打在苏宇阳的头上,苏宇阳吃痛,倒向了房间的单人床边。郑田和言惟去拉着管止深,扯管止深的衣服根本就扯不住,他的力气极大,苏宇阳被拽了起来,管止深的每一拳打下去都已经不管不顾,甚至他的暴怒姿态是以为把人打死也不要紧!同样失去了理智!他的拳头上沾了血,言惟看得心惊,小小房间里人仰马翻了很久,才算歇止!
言惟让郑田把苏宇阳扶出去——先送医院!
“你先坐下,冷静!”言惟一只手按住喘着粗气的管止深。
管止深紧抿着唇,倾斜着身体坐在沙发里,眼神闪烁,还是忍不住暴躁的心情,皱眉抬手把一旁柜上的台灯扫到地下,“啪”地一声摔碎到了老远——他沾着血的那只手,不停地颤抖,修长手指,合也合不上。
他的眼睛里闪着泪光,血丝更重,忽然只想抱头痛哭!
……身穿红色羽绒衣的人,一定就是方默川没错,方默川今年买了一件红色的,胡诌的说是辟邪。
言惟问:“默川这小子是怎么找到阿年的?”
事发的当天晚上,阿年从县城这边转院到Z市某医院,也许那辆有昏迷的阿年在的车,和管止深那晚开来的车有擦身而过。苏宇阳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到了那边医院,两天时间的救治,医生宣布伤者没有了生命危险,只要伤者还喘气,腹中的孩子多半就没问题,给伤者用药上在格外注意,三天过去,伤者一直昏迷不醒,是因为脑袋里有一个血块儿。
管止深离开这县城时,去警局打了一声招呼,但他没有具体的说什么详情,对于郑田说谎,他本打算让郑田为自己的谎话负起责任。言惟在一旁讲情,一个女孩子胆小做错事你就不计较了行吗?当务之急,是找阿年。至于警方那边怎么追究郑田的责任,你别管了。
离开县城的公路上,管止深接了几个电/话。
其中一个电/话是交通队打来的,说已经查到了那辆车的出城记录,是在28号的早上。管止深蹙眉,28号早上,是郑田离开县城的时间。
他看言惟。
言惟摊手:“也许只是巧合,但不排除默川是跟踪了郑田找到的阿年。”
苏宇阳发现阿年被人办理了出院,立即决定不管如何都要告诉管止深,人命关天,现在阿年不在他苏宇阳的视线范围内了,他才真正慌,而在市内市外寻找一个的能力,他苏宇阳没有。
管止深说,能确定是方默川带走了人,如今家事要小心谨慎地去处理,但是,方默川并不知道阿年怀孕。回到Z市,他第一时间去了那家医院,护士说,伤者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伤者是在昏迷中出院的,将近三天伤者从没有醒来过。
张望听此,皱眉看了一下闭上眼的管止深。
他此刻的心情,是别人不能想象的。
“请问,带伤者出院的那个男人,他知道伤者怀孕了吗?有打听过伤者的情况吗?”张望继续询问。
护士摇头,想了想之后说:“只是问了有没有危险,再没有问别的,我们也没来得及告知,他就给伤者办理了出院手续。”
“好的,麻烦你了。”张望说。
出了医院,张望坐在车里回头看车后排座上的管止深,问道:“怎么办?默川并不知道阿年怀着孩子。现在一时间很难确定阿年和他在不在Z市,默川今天早上手机开机了,可是手机一直不接,再打关机,手机一直处于开机片刻,关机片刻,这样的交替状态,谁打都是一样。他这样做,目的是在安抚家人他没事吧。”张望为难,因为默川是家人,不好处理,但现在知道阿年和方默川在一起,也算好消息了。
管止深一边听着,一边不熟练地用手机编写短消息,手指抖的,发给了方默川。
张望安排了下去,起诉医院。
没有经过伤者的同意他人私自办理了出院,这样的做法是不对的,对伤者太过不负责任。阿年的确始终在昏迷状态,但是,那也应该先问一问苏宇阳,毕竟伤者是苏宇阳送来的,怎么可以让方默川证明了和认识伤者,就随意带走人呢?今天是阿年遇到被方默川带走,下一次,轮到别的患者被谁随意带走?医院这种不严谨的工作态度,对于伤者,存在着一定的危险性!
她说,我很好,孩子也很好。【万字加更!!】
抵抗隐婚老公;她说,我很好,孩子也很好。【万字加更!!】
28日晚上6点,医院方面通过一层较硬关系找到了管止深。舒悫鹉琻管止深当时一个人在集团办公室,一杯咖啡,一包烟,在办公桌上。他先是听完关系人的请求,为医院说情,随后接到了院长的私人来电。
院长和求情关系人的意思是,不知道那位伤者是阿年,他的妻子。如果一早知道,一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管止深听了,无奈,院长这种讲/法无比荒谬,因为跟他有关系的女人,才不会发生因医院疏忽而造成的危害,那么,其他人呢?这家医院,完全是不对伤者负责。
张望今晚在加班,年底事多,每年的这几天集团上下都非常忙碌,白天,各个楼层,尤其是往下的楼层,几乎是忙的人仰马翻,越忙越慌,频频出错,一个人那里出错,其他人那里也繁琐遭殃。张望要把手上的文件仔细整理,需要管止深及时查看签字的,都不能有半分疏漏,送进来让他查阅签字。
每年新年,管止深一定会陪家人,为了能专心在家陪父母爷爷过年,只好年前这几日做完所有的工作。
这些天因为阿年的事,他耽误了很多时间,现在,他睡不着,只好用工作来消费等待的枯燥时间瞑。
办公桌上一只手机,他一直在等手机响起,哪怕是一条短消息回复,他也开心,起码要先联系上默川,不管默川知道阿年怀孕与否,都有必要再次提醒默川,千万要小心的照顾阿年,如果在Z市,请联系家里的人。
张望推门走进管止深的办公室,到办公桌前面,把手中的一叠文件轻轻放下。跟院长的通话中,管止深没有说一句带有温度的话,他给了院长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而后切断通话,把手机随手扔在了办公桌上。
“医院这边,最后要怎么办?”张望询问玺。
自从今天说要起诉医院开始,就不停有人来电求情,张望就听见了不下五次。管止深这里,首先是外人难以联系上,即使通过关系联系上了,他也态度极其冷硬,自然就有人从管老爷子和方云那里下手。管老爷子的答复是,年纪大了,退下来了,早已不搀和年轻人们的事,孙子一直是自己放开手脚做事,长辈多年都没有给过干预,管老爷子说,孙子是成年人——懂得分寸。
这一句“懂得分寸”,比他孙子切断通话之前冷冷的四个字“就先这样”,好不到哪里去。走在社会顶端的人们,头脑精明,不是特别犯糊涂时应该知道事情轻重,在这个城市里,有一定稳固事业的的人,背景必强,医院那方不知道“懂得分寸”是什么意思,是说管止深懂得分寸,忌惮几分其中的利害关系,不再追究院方责任?
询问医院这件事的来电,张望接到了很多,两部私人手机也是不停响起,Z市里面,很多人都有张望的私人手机号码,因为在他们的眼中,管止深如果是帝王,那么张望这个助理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明天就是29号,今晚张望要知道管止深的想法,到底是,起诉,还是不起诉。
管止深点了根烟,他查看文件,抽了一口烟,低头,夹着香烟的修长手指伸去了别处,对张望说:“起诉照常,医院要公开给一个说法,不必理会任何人的来电,可以不接,可以切断,可以拒绝,随你怎么做。”
张望吸了一口气,眼下,是任何人求情都没门儿可走了!
“老爷子说,如果打算了要硬碰硬,得做好充足的准备,别让人攥住了手脚,笑不到最后丢管家人的身份。”张望说。
他的双手都在忙着,一手按在文件上翻页,一手在手提键盘上快速打字查看,半眯起眼叼着烟说:“硬碰硬?谁比谁更硬,会见分晓。”
“那我先出去了。”张望转身。
她进来,也是顺便转达了今天晚上老爷子来电的意思。
管止深连老爷子的来电都不接,张望猜测,管止深是怕老爷子跟他母亲一样,来电是为了劝他不要把事情闹大,最好压下,不要引起什么轩然大波。
而老爷子的话里意思,很明显是在鼓励孙子,老爷子年轻时就有个要压过所有人站在最最顶端的好胜心,但老爷子年轻时是有老天眷顾,时运在那,否则单靠一个人的十分努力,未必成功。
管止深和方默川两人,谁的性情更像年轻时的爷爷?
——是方默川。
管老爷子在六七十岁那些年,就总在曾经任职同一机关的人们面前谈起,孙子管止深,比当爷爷的年轻时稳重很多。外人看在眼中,也夸,说您的孙子将来必成大器,顺便,也会夸赞还小的外孙方默川,老爷子也点头,承认自己的外孙同样优秀,但是,一样性情和背景的人太多,却不是每个人的命运最后都相同。
方默川的将来,好与坏都在他自己怎么选择,事业上和做事上听不听别人的劝,做错事了知不知悔改。现在的方默川,完全就是照着管老爷子当年的担心话上来了,任性胡为,小时候他被长辈们溺爱,长大要再教诲,发现为时已晚。
管老爷子担心外孙的将来,也一直知道,不懂事的外孙是自己最挂心的一个孩子,他若不好,老爷子死也不能闭上眼睛,可是,他要经历多少世上事,才能洗尽这身上愈发离谱的纨绔与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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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田和苏宇阳还在县城,苏宇阳的伤不要紧,处理过后在医院休息了一夜,已经出院。
29号早上,配合警方交代了整件事的经过,没有敢说方默川的事,只说已经解决,但是估计管止深那边已经说过了。最后县城的警方致电管止深,确认了情况,才把两人转给了Z市这边的警方处理。
杂志社的领导来看了两人,对苏宇阳和郑田所做的糊涂事进行了严厉批评。
回头杂志社的领导通过张望,联系上了管止深本人,通话的大意是说:苏宇阳和郑田年龄不大,虽然二十几岁了,但就社会上来说,两人还属于乳臭未干的毛孩子,空有一张厉害嘴皮子,遇到生死大事直接慌的失去了主张能力,尤其苏宇阳,不是个成材料儿,否则也不至于几年了还是个小记者。
杂志社领导数落了苏宇阳一番,末了补充:不过,好在没有耽误阿年的治疗。
他态度端正地说:“您亲自打了这个电/话,我本该给个面子,但不能所有的事都能因为人的面子而得到宽恕,如果是这样,那么日后是不是有情可求的人都会去经常犯错?非常感谢您一直以来对阿年的照顾,这两个人应该得到教训,我不会往多么严重上追究,轻微教训,对您口中乳臭未干的小孩子来说,未必是坏事。也希望您可以理解我现在的心情,杀人的心思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