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抗隐婚老公-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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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两三岁的时候也许一样醒了看到过,但我那时太小不记得什么。七八岁我懂事了,一定要帮着妈妈,我哭着叫妈妈开灯,妈妈胡乱的穿好衣服开了灯,爸爸也从妈妈的身上下去了,开了灯爸爸妈妈都对我笑,笑的很奇怪,当时我还不懂什么叫做大人才会有的尴尬。我不知道爸爸妈妈在干什么,爸爸欺负妈妈,妈妈为什么还对爸爸那么好?我猜,难道爸爸妈妈是装的关系很好?”
“等到我已经十三岁了,隐隐约约的,我那么小已经懂了男女之事,并不是通过爸爸妈妈,是通过周围的环境和我的同学,我想,我的同学也一定懂这些事情了。我忽然知道了爸爸妈妈半夜那个时候在做什么。从那以后,放学回家和爸妈一起吃饭,每当我想起了夜里的事,就开始不敢面对我的爸爸妈妈,尤其晚上睡觉,我会胡思乱想一些事情。我十三岁了,爸爸妈妈依旧把我当成一个小孩子,认为我什么都不懂,两个人该做什么还做什么,爸爸妈妈认为我和小时候一样已经睡着了,什么也听不见,可是我并没有睡着。”
“跟爸爸妈妈生活的日子,是种煎熬,我很反感,渐渐觉得这两个人特别恶心。作为大人,都没有注意到我长大了,我的心理随着身体都在健康的发育。这种事会给我造成心理阴影,我的考试成绩越来越差,我的爸爸妈妈只知道怪我。我上初一,有一次我考试考砸被我妈骂哭了,我朝她喊,我说你从来不关心我的心理成长到底健康不健康!为什么心情糟糕胡思乱想不爱学习!我妈问我,你全身上下哪儿不健康?”
“我妈问我,可是我却不敢说什么,因为她们认为关于性是很羞耻的事,遮遮掩掩,所以我也一样认为那是非常羞耻的事,我不能说。我上初中,甚至晚上我听到了我妈提醒我爸小一点声,虽然我和爸妈已经分开床铺睡一两年了,但我的床就放在面积有限的客厅,隔着门我也听得到说话声,我的爸妈以为我不出声就一定是在睡,完全察觉不到我已经长大了,我知道什么是羞耻了——所以我才不出声。十几岁的我,和六七岁还是真的小孩子的我,心理上怎么会一样。”
“后来我的爸妈离婚了,我跟我妈搬去了我继父那里,我有了后爸,有一次我看到我的后爸和我妈在阳台上做,晚上我起床喝水碰到的,当时我吓傻了,我妈赶紧拽下了那条二百块一件她认为很贵很漂亮的裙子,事后没有跟我说什么,不解释不沟通。我越来越反感我妈,我觉得我妈很放荡。那年我十五岁,我明白了什么叫淫/秽。我也发现我周围的初中同学们竟然有谈恋爱的了,一次春游,我们都跟父母请了假,春游之后晚上去了一个男同学的家里住,那个男同学的爸妈都不在家,我们男生女生睡在一个屋子里,有的男女同学是情侣,不顾我们就偷偷互相大胆的摸对方,女生娇羞,男生则是很放得开,这让我猛的想起了我妈和我爸,还有后爸,我更加认为男人很下流,很不要脸,我讨厌他们像是讨厌臭虫,恶心的差点吐了出来!”
“初三,我跟班长悄悄的讨论这个问题,但她比我懂得多,她说这是正常的事情,到了一定的年龄都会有,她说我不应该认为这是羞耻恶心的事情。她说她早就看过关于性知识教育的书,她跟我解释很多,可是我对男人的讨厌已经在心里生了根,拔不出去。”
“我今年22岁,讨厌男性,我还是一个处/女,对性/爱不向往。我想起‘性’,不会脸红也不会悸动,只有反感。如果都一样认为我有病,那我可能就是真的有病,高一到高三的这三年里,我住校了,一度动过要把恋爱中的室友同化成我这样的念头,我认为她跟男生在一起太吃亏了,是在给男生提供娱乐。”
管止深早在很久以前就买了一本这个杂志,看到这里他蹙起眉头,他不懂爷爷看了也不懂,这个女生到底怎么回事。
阿年叹气,给他解释:“她至今都不敢正视这些问题,很艰难的才讲了出来。幸好到高三结束她和室友们分开了,否则她说她会变的喜欢同性。她说当时她需要一个精神的依靠,反感男人,所以只能依靠跟自己性别一样的女生。她的爸妈从不跟她沟通,只关心她的学习不关心她的其他方面问题。她说如果她需要性的乐趣,她会想从女生这里得到,或者自/慰,而不是去牺牲自己的身体娱乐男性。”
“这么想明显不对,男人会很好的照顾女人。”管止深摇头。
阿年对他摇头:“你以为每个男人都一样吗?她的父亲和继父都有暴/力倾向,不疼老婆。她小时候生活的环境和我们不一样,有一部分同/性恋是先天生理造成,有一部分是后天的心理造成,她是后者。现在社会上比较开放,但上一代的父母未必赶得上年轻人的心理,孩子在外面窥探‘性’的好奇心很重,往往是因为都好奇神秘的东西。青少年为什么觉得性这个本该是成年之前必懂的知识神秘?大概是一部分孩子父母在家中都是对孩子‘闻性色变’。”
“我妈从不会。”管止深合上杂志。
阿年点头,方云跟她这个儿媳也总提起关于夫妻之事,怕阿年不懂乱来。方云说她从不掖着藏着关于‘性’的这个问题,放放现在什么都懂,放放说她正因为太了解性和贞操的重要,才会在外格外的警惕,放放从不会好奇‘性’这种事情,也不会去偷偷的背着父母琢磨性。管止深的奶奶思想前卫,在管止深未成年时带他去做了包/皮手术,告诉了他,为什么他需要这样做。
在管家,每一个人谈起这个话题都轻松自如,毫不避讳,心态自然且正常严肃。方云是自己三个孩子关于性知识的启蒙老师。方云特别担心孩子们长大后恋爱不告诉她,有什么问题不及时跟她沟通,羞耻于跟她沟通。
阿年对管止深说:“我和苏宇阳一起采访过几例,我们把性看待的很平常,可是当事人觉得这件事非常难以启齿,甚至说起时会瑟瑟发抖,要么只低着头一直的说,要么就不停的抬起头看我们,观察我们有没有取笑她。在她长久的观察发现,我们把性当成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事情,她的心态也随之自然了起来。所以说,特别是男女的青春期,家长闻性色变是很害人的。”
“你这方面不是也很害羞?”他笑。
阿年辩解:“害羞和心理有问题不一样的,我舅妈不能生育,我小的时候就听外婆和舅舅舅妈在说这方面的事情,长辈在找不能生育的原因,然后吃药治疗。医生说的一些问题,我青春期时自然分析的懂。当然,现在我能对性这个话题如此放得开,开放的你自然是功不可没的人。”
晚上睡觉,管止深对阿年说,这本杂志家里人都看过了。
阿年被他这一句话吓得,做了几乎一夜的梦。第二天早上起床,小心的避开伤口洗漱完毕,跟他下楼吃饭,阿年捂着鼻子说:“梦见黑乌鸦叼走了我的鼻子。”
“……”
解梦,他实在无能为力。
一家人吃早餐,方云询问阿年的额头伤口。阿年摇头:“没事,不太疼的,医生说一个星期之后就可以拆线了。”
方云点头,心里直埋怨管三数。
爷爷开腔:“元旦假期,在家好好休息几天,外面天冷,对伤口愈合没好处。”
“好的爷爷。”阿年紧张。
这么久了,爷爷很少跟阿年说话,这一次阿年从南方去了上海再回到Z市,昨天晚上才看到了爷爷,没能说话。
现在听着,爷爷的态度好像改变了一点。
阿年的手机响了。
“我去接一下。”阿年放下碗筷,就要起来。
管止深按住她的手:“在这里接。”
爷爷点头:“接吧。”
阿年低头按了接听键,搁在耳边听,是郑田打来的电/话,郑田说,苏宇阳她们两个的申请都通过了,如果她想要一起去,也可以的。
“我想一想再告诉你。”阿年说。
郑田说,好的。
由于吃饭中,阿年就先挂断了。
“什么事?”管止深给阿年盛了半碗清粥,问她。
阿年直说:“Z市的一位厅长要到下面县里调研指导工作,我跟你说过的,需要我们社里出人随行协助了解更多情况。是个很难得的机会,非常难遇,我同事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我们三个人也有照应,去的日子不多。”
“你能行吗?”管止深的语气中,是不同意。
阿年不喜欢时刻被拴在身边当成孩子,扭头看他:“紧张感估计一开始是会有的,但我会努力克服!”
“厅长……”爷爷蹙眉想了想,开腔说道:“去就去吧,年轻人多锻炼锻炼是好事,接触不同的人,学到的东西也自然不同。”
爷爷是一直支持阿年的,这会儿指着阿年,对孙子管止深说:“爷爷看好阿年,敢于吃苦,敢于在笔头子上说话。”
阿年被夸,当然是心花怒放啦。
阿年不知道,爷爷比管止深还期待那一期她参与的杂志。爷爷对于性教育的话题也不遮掩,奶奶在世时对儿女实施开放式教育,爷爷已经习惯。爷爷认为这个事情不应该隐蔽起来,青少年应该懂得,过早的发生性/行为引起的一系列事情,会对青少年的生理和心理造成严重危害。作为父母,该做到注意观察未成年孩子的生活细节,正确的方式引导教育孩子过完整个不成熟的青春期。
阿年是爷爷找熟人引荐去杂志社的,上面领导重视这一期杂志,省教育厅希望这期杂志可以有一点突破性话题,实际一点,但这个话题又不能实际到为了博眼球过分的敏感丑陋,杂志社领导很难做。苏宇阳和阿年几个人参与其中,保证了会把握尺度,以为许多案例和媒体建议会被直接打回来,没想到最后批准刊登了,后期反响也不错。
爷爷通过文字重新去认识阿年,认为阿年表面什么也不说,但心里很有自己的想法和主意,胆子也够大。听杂志社领导说,苏宇阳敢带头,阿年就敢随后跟着那么干,爷爷听完只是笑,心里更加满意着阿年。
想了想,爷爷开了窍,阿年和外孙性格不适合分了,实属年轻人的正常选择?
这会儿家里,就爷爷一个人支持阿年跟随厅长下去考察。
“咱们,举手表决一下。”爷爷见孙子对自己一张臭脸,开口。
阿年看爷爷举起了手,立刻也把手举了起来。
放放看了一眼爷爷和哥哥,摇头:“我弃权行不行?”
“行——”爷爷说。
方云不举手,自然是不同意的,和儿子是一个想法。
“二比二,爷爷,回头我跟阿年单独上楼商量商量。”管止深看向了阿年,威胁地说。
阿年咳了一下,不带吓唬我的。
爷爷安慰阿年:“别怕,爷爷给你做主,回头爷爷找找人联系一下这位厅长,顺便介绍一下你们三个小伙伴。”
“爸,二比二啊——”方云开口提醒,不是说了举手表决吗,虽然幼稚,但是也得尊重表决结果啊,怎么和阿年就无视别人安排上了。
爷爷看方云:“你女儿,放放弃权。你儿子过分专制的性格,造成了他习惯性的捆绑阿年的思想自由,严格来说他没有举手表决的权利,看待阿年的事情他始终是不够理智,这是不可置疑的二比一。”
管止深放下碗筷,不吃了。
站起身离开了餐厅。
阿年无语。
元旦这天家里人都很闲,方云出去打牌了,爷爷在一楼看着管止深,一上午都没人提起方家的人。管止深看向阿年:“跟我上楼一趟。”
“啊?”阿年看他。
管止深瞬间严厉:“啊什么啊?”
阿年一口气憋着,什么态度!
“跟他上去,爷爷已经给厅长打了电/话,他知道分寸——”爷爷对阿年说。
“哦。”阿年嘟嘴。
不情愿的起身离开沙发这边,不敢抬头的往楼上走,管止深站在楼梯半截等她,见她走到了身边,攥起她的一只手往上走,是用拽的!
阿年忐忑不安,问道:“你不会揍我一顿吧?”
“想的真美,就算你今天跪下来央求我,我都不屑动手打你一下。”他一脸严肃,说着带点幽默的话。
阿年点头,心情变得轻松,大概掌握了他的心理活动。
楼上卧室,阿年和他单独相处中,他脱了西装外套斜着躺在了大床上,阿年枕着他的小腹位置感觉很舒服,躺着跟他聊天说话。
“又不是一个人出门,没事,你不要担心。”阿年说。
管止深的双手枕在脑后,闭着眼睛:“说不担心,心里怎么能真的不牵挂?那边雪下得更大,你受得了吗。”
“我又不是不穿衣服过去。”阿年说。
“怕你吃苦。”他说。
阿年叹息:“不做点什么心里更苦,我还忘不了外婆,对舅舅和舅妈的离婚不能释怀,心太小吧?趁着有合适的机会,我想多学学,在我感兴趣的行业里历练历练。这样的生活才更充实有趣吧。”
阿年她们和厅长下去考察,定在了1月下旬,考察回来刚好是即将过年。
元旦过后,阿年额头拆线了。
额头上还包着一层纱布,但是已经不影响太多。1月10号,阿年和管止深一起回了趟小镇,舅舅给阿年打来了电/话,说那边有一些外婆的遗物,舅舅怕自己收着糟践了,让阿年过来拿走,好好收着。
管止深陪着阿年一起,住一天就回来Z市。
阿年到了才知道,舅舅叫她过来并非是真的有外婆的遗物,是要把两处房子给阿年一处,马上就办理手续。
阿年摇头不要。
不是缺了这套房子就活不了,但是舅舅说,不给你我给谁?没有儿没有女,手里的一切将来都是得给你。
话是这样说的,可阿年还是不想要,说不好自己心里究竟跟舅舅别着一股什么劲儿,舅舅还年轻,中年而已,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房子,阿年暂时真的不要。
这趟回来,阿年要见一见舅妈。
在Z市,来之前管止深给阿年出了主意,如果舅妈非要打工赚钱,那就给舅妈在北方找一个一样的工作,起码在身边有个照应。
阿年点头,她的舅妈和别人的舅妈不一样,这个是妈,亲妈一样的妈。从小阿年知道自己等于没了亲生父母,对自己好的人就都等于了父母,正因为知道不是真正的父母,才格外加倍的珍惜,当亲人有的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