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笑我飘零-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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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柳啊阿柳,哎,如今一见,我也不知道是该叫你零儿好呢还是叫你阿柳好,在点翠宫的时候你倒是把我骗得好苦!怎么,如今我不过想收几分利钱也不行啦?”容青芜说道。
叶飘零一怔,于是说道:“那时候情势所迫,你一介外人竟然上了点翠宫,我也不知你是敌是友,后来听说了你和我阿姐的事,我、我就更不好承认我的身份了,那时候是我不该瞒你,不过现在么,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和我真的只是偶遇那么巧吗?还有,你为什么对我娘表现得那么热情?这又是什么缘故?”
容青芜一笑道:“真是好一张利嘴!倒叫我越看越喜欢了呢?”说罢斜了眼望向叶飘零时,眼中波光闪闪,端的是慑人心魄,叶飘零猛地一呆,心下兀自想着他刚才说的话,什么叫越看越喜欢?于是怔怔不语。
容青芜又是一笑道:“想知道我的事?”叶飘零点了点头,他于是道:“那你便陪我出去走走。”
叶飘零不是太想出去,便道:“我娘她……”
容青芜已经拦住了她的话,说道:“我刚才已经请示过你娘了,她已经同意了。”
“那、那好吧。”叶飘零无可推辞,便随了容青芜朝客栈外的街市上走去。
才出了客栈没多久,一阵风“呼”地刮了过来,叶飘零微微抖了一下,觉得有些冷,刚想说回房去再加件衣裳,容青芜却已经将自己身上那一袭雪白的狐裘披到了她的肩上,叶飘零有些怔怔地,问道:“你……,你把狐裘让给了我,你不冷吗?”
容青芜笑笑地说道:“那有什么?女人天生就是要让男人爱惜和保护的,倘若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还叫个男人么?”
叶飘零不愿白领他的人情,于是道:“我回客栈去加件衣裳吧,很快就会回来,这件狐裘还是你自己穿上吧,省得冻病了。”说罢,便要将狐裘脱下。
“零儿,不要……”容青芜已经握住了她的手,不让她解狐裘,“我是男子,又有武功在身,这点冷是不怕的,倒是你,你的手可真是凉。”
叶飘零猛地一惊,这才惊觉到自己的手竟被他握在了手中,赶紧挣开了去,容青芜却笑了,“真象以前我养的一只猫,一时间很温驯,一时间又把利尖露了出来。”
“你才象猫呢。”叶飘零刚刚才觉得有些被他说的话语感动,谁知道一转眼间却听他形容自己象猫,顿时没好气起来。
“好好好,别生气了零儿,咱们去那边看看热闹去,好象这边的晚上也不比胤城差多少啊。”容青芜没有牵她的手,却转而牵了她的一只衣袖说道。
果然如容青芜所说,这里虽然只是一个小镇,但晚间的繁华倒的确不比胤城差多少,既来之则安之,叶飘零很快便融入到那些热闹之中去了,她只是没留意到,一旁的容青芜只是一脸含笑地看着她。
玩得正是开心,陡然间身上便发了寒气,叶飘零猛地抓紧了自己胸口的衣裳,难过得蹲了下去,“零儿”,容青芜叫道。
“快,送我、回、回客栈。”叶飘零说道。
“好”,容青芜一把将她抱起,往客栈飞奔而去。
“这……,零儿这是怎么啦?”客栈内,容青芜焦急地问玉满溪道,他的手下是曾经查到零儿有病在身,但究竟是何病,他却也一直不知晓,而此刻,他焦急地在玉满溪的房中等候消息,玉满溪的一个侍女却留在叶飘零的房中为她治病。
“容公子,不瞒你说,我的零儿,她实在是可怜……”,于是玉满溪将她的身世一一道来,容青芜越听眉头便越是紧皱,玉满溪一直看在眼里,见到容青芜担心的神色,于是便道:“容公子,请恕我冒昧地问一句,你可是对我的零儿有意?”
“不错,我的确是喜欢零儿,想当日,我与点翠宫的大宫主一见如故,她提出将零儿许配给我时,我竟觉得很不悦,可是后来,待我将零儿带下了点翠宫,我对她渐生情愫,却一直不知道她的身份,待我得知她的身份时,她却又回了点翠宫,那时,我心里便十分地惆怅,可是我总觉得,命运不会让我和她就此错过的,我那时便在想,我总有一日会与零儿她再次相遇,而我对她的心意,她也总有一天会明白。”容青芜见玉满溪看透他的心意,也不隐瞒,而且、他也发现,玉满溪对自己十分的满意。
果然,玉满溪听了他这一番话后,含笑点了点头道:“容公子果真是个情痴,我的零儿若是能够得到容公子的疼爱,那也不枉此生了。”
“前辈就直呼在下青芜吧,当不得前辈‘容公子、容公子’地叫。”容青芜说道。
玉满溪点头应了个“好”字,此时,却是侍女回转来说道叶飘零已然无碍,而且已经睡下了,因夜已深,容青芜自是不方便再去控视,便将一腔思念之意强压了下来,与玉满溪道了个别自行回房去了。
☆、59、被掳
“胡威,来了多久了?”容青芜才回房,便感觉到房中有人在,于是问道。
暗黑之中,胡威走了出来,恭恭敬敬地施了个礼道:“公子,我来了约有两刻多钟了。”
容青芜点了点头,问道:“那刚才的事情,你都看见啦?”
胡威于是点了点头,却又道:“公子这般虚与委蛇,值得么?”
容青芜冷笑一声道:“有什么不值得的?”
“公子何不干脆……”胡威说着,将手作了一个用力下砍的动作,示意“杀”人的意思。
“放肆!”容青芜说道:“怎么?你现在是越来越厉害了,连我的心意也敢妄测了么?”
胡威赶紧跪下地去,“胡威不敢,公子饶命。”
“算了,好歹你也跟了我这么多年了,起来吧。”容青芜说道。
胡威赶忙又起了身,却听容青芜又问道:“成遇呢?”
“成遇正在追查‘销玉宫’的所在。”胡威道。
“嗯,传信给他千万不可打草惊蛇。”容青芜道。
“那公子此刻出现在这里,又是何用意?而且公子还将自己的身份来历一一告诉那销玉宫宫主,这却是为何?”胡威问道。
“你难道不见那玉满溪对本公子的家世十分感兴趣?”容青芜道。
“那又如何?公子是望月山庄的二公子,出身于武林世家,这样的家世自然是了不起,更何况依公子的武功、还有文才,这些……”胡威还待再数下去,却见容青芜已经对他做了个禁止的动作,他赶紧不再说下去,却听容青芜说道:“去把叶飘零身上的伤病给我查清楚了。”
“是,公子。”胡威退了下去,暗黑的房间里只剩下容青芜一个人在那里独坐着,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容青芜不禁皱了皱眉,他忽然想道: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呢?
销玉宫的地牢中。
老张、老王又一起前来,老王仍是端了一碗饭,饭菜都放在一起,反正多少也就是这样的一碗,倒好在每天的两餐虽然饭菜一样,但每日的却不同。
尹苍梧知道这是他醒后的第二天中午了,果然,老王还是放下碗筷就走,只顺手将昨晚吃过的碗收了走。
老张这回却拿了张垫子来,垫在了牢门前的一块空地上,笑笑地说:“好了,又到了老头子和你闲聊的时间罗,昨儿个一天,你考虑得怎么样?”
尹苍梧没有说话,老张也不生气,只自顾自地说道:“还真是个倔驴脾气呀,好吧,我只管按咱们宫主交代的跟你说吧。咱们宫主和小宫主昨日遇见了容青芜公子,后来容公子与她们一起同行,晚间到了‘桑梓镇’,就在镇上歇宿了一宿,容公子携了小宫主去逛夜市,正玩得开心之时,小宫主身上的伤病却发了,后来是容公子将她抱回来的。”
尹苍梧脸上一白,零儿到了晚间便会发病,时间不拘长短,但、那却几乎是致命的,发病之时,神智不清,而且,根本没有能力去抗击别人,万一有人想要对她图谋不轨……想到这里,他不禁紧紧握住了自己的拳。
老张眼光锐利,早将他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于是又说道:“后来么,是宫主身边的侍女入画姑娘用内功替小宫主将伤稳住,今儿一早,容公子便与她们一起启程,同时,宫主之前派往南疆的人也正护送着大巫前来,估计明天、最多也就是后天吧,两拨人便能够在路上遇到了,那时候,呵呵,咱们小宫主可就要由一个‘病美人’变成一个活蹦乱跳的大美人了,啧啧啧,你是没看见呀,那容公子对咱们小宫主可是殷勤得不得了,今儿一早上,可是他亲手扶了小宫主上的马车呢,这叫什么说法来着?英雄美人,呀,这容公子呀我老张虽没见过,可是他在江湖上那些名号可也不是白来了,以后呀,多半他便是我们姑爷了,可惜了你罗小伙子。”
那老张对着尹苍梧挥了挥手道:“俗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以前我爹也跟我说过:‘啥都可以吃,就是不能吃亏’,哎你说说吧你,也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的,站出去呀也未必比那个容公子要差,咱们宫主对你也算是不错的了,你和小宫主也认识了那么长的时间,你说你死跟咱们宫主做对,这是为的什么呀?啊?倘若他日,咱们小宫主那样千娇百媚的美人被容公子得到,你就真的甘心?真的心甘情愿一辈子呆在这大牢里?”
尹苍梧闭上眼,平静心情,好半晌方说道:“只要零儿能够幸福,只要零儿是真心喜欢容公子,那么,谁陪在她的身边,我都不介意。”
“好吧,你这榆木脑袋呀,看样子还真是不开窍哇,算罗,今日我要说的话已经说完,明日中午再来了。”老张说罢,拣了地上的垫子,转身在石壁之上又划上一刀,然后“噗”地一声吹灭那油灯,悠悠然走去了。
尹苍梧看得很清楚,那石壁上已经刻了三刀了,还有七天,没有了油灯的光亮,四处都是黑漆漆的,他将碗拿在手中,茫然不知其味地吃起碗中的饭菜来。
一天又一天,倘若不是那石壁上刻的记号在一天天地增加,尹苍梧根本就不知道时光的流逝,外面,应该是天寒地冻了吧,零儿,零儿,心里面最温暖的地方只有那个女子,只是她远在千里之遥,自己却见也见不到,那么,自己是不是应该妥协呢?只要自己妥协了,那就可以看到零儿了,还可以陪在她的身边,不管怎么样,能够看到她、能够听到她悦耳的笑声,自己总会觉得心满意足的,可是,真的就这样就能够满足了么?尹苍梧竟自己也无法回答自己了……
那老张果然每日都前来将头一日叶飘零的情况一一告诉了自己,尹苍梧知道叶飘零的马车已经与那个大巫遇上,然后是着手给她医治,据说那个大巫的医术相当地高超,在南疆之中的地位也十分卓然,尹苍梧听了这消息后十分地高兴,心想:再要不了几天,零儿她、便应该会康复吧。
石壁上已经划了九划,今天,已然是第十天了,老张头坐在他的面前却久久不语,尹苍梧不知怎的心里竟有些发慌,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那张头每回来都是一个人自说自讲的,今日,为何竟不讲了呢?“出了什么事了么?”终于,他按捺不住地问道。
“小宫主她、她被人掳走了。”老张说道。
“什么?”尹苍梧猛地站了起来,“零儿她、她被人掳走啦?是谁?是谁掳走了她?”
☆、60、答应
乍听闻叶飘零被掳的消息,尹苍梧觉得自己简直就要暴跳如雷了,他很清楚,叶飘零武功并不太差,更何况身边还有玉满溪和容青芜,哪里就能容外人轻易地掳了她去呢?心下顿时又惊又疑,却听老张说道:“这个谁知道呢?昨晚小宫主是最后一次疗伤,疗伤之后是入画抱了她回房间的,谁知道今天一早便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到底是谁夜间竟潜入小宫主的房间将她掳走,到现在还毫无头绪,此刻,宫主和容公子正在全力追查。”
“那你快放我出去,我也要去找她。”尹苍梧说道。
“不不不”,老张摇了摇头道:“宫主可没说放你出去的话,我老张可不能够擅作主张,好罢,今日我再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听宫主的话?”
见容青芜仍不低头,又摇了摇头道,“罢了,我老张该说的也都说了,你不听我也没办法,从明日起我不会再来了。”遂转头又在石壁上划上一刀,总共十刀已满,他“噗”地一下吹灭油灯,转身走去。
“等一等。”身后传来尹苍梧的声音,“我答应你家宫主就是。”
老张回过头来看着牢中端坐的年轻人,暗黑之中什么也看不清,他咧了咧嘴笑了,宫主说的都是对的,于是他转头又将油灯点起,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递了过来,“这是我家宫主给你的。”
尹苍梧接过玉瓶,打开来看时,一粒暗红色的药丸,他冷笑一声,将药丸一口吞下,说道:“这下行了吧。”
老张又将一个锦囊递了过来,打开看时,只见里面有一张薄薄的绢帕,赫然便是那日在马车上看到的、据说是上面记载的就是‘销玉神功’的帕子,尹苍梧心下郁郁地道:“我要出去找你家小宫主。”
老张摇了摇头,指着那绢帕道:“宫主说了,等尹少侠练到第三层,自然便可以从这里出去,倘若练不到,那么不出去也罢。”
尹苍梧问道:“什么?那你家宫主可有说过,我何时才可练到第三层?”
“这个嘛我却不知。”老张说道:“咱们前一任的汪宫主一代武学奇才,练到第三层时可是花了整一个月的时间呢,尹少侠天纵奇才,只怕会比汪宫主更快些,不过这销玉神功么初练起来也极快,只是越到后来才越会越难,时间也会花得越久。”
尹苍梧知道自己无法出去,于是不再多话,展开那绢帕细看,果然、上面写有“销玉神功”四个较大的字,其余的皆是小字,密密麻麻的心法和招式,尹苍梧顿时便被深深地吸引住了,随着那上面记载斩心法盘膝运气起来。
老张并不多说什么,转身默默离去,却没有熄灭那盏油灯。
而从那日起,送到牢里面的饭菜便精致了起来,荤素搭配,而那油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