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有恙-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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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锁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拽着钥匙仓皇后退,转身落荒而逃。
她走的很快,一路进了公寓,进了电梯,见乔谨言没有跟来,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又心神不宁起来。
她不能让乔谨言再进入她的生活,不能让他跟小安接触,她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小安。
乔锁有些失魂落魄地进了公寓,见保姆正带着小安在玩耍,乔安正在给芭比娃娃穿衣服,见她回来,拍着小手笑眯眯地喊道:“锁”
乔锁走过去,抱了抱乔安,低低地问道:“好玩吗?”
乔安点了点头,大眼忽闪忽闪地看着她,把一大一小两个芭比娃娃摆在桌子上,说道:“这是锁,这是安”
乔锁闻言双眼有些潮湿,突然之间微笑了起来,抱了抱她,觉得这些年大约那些伤痛不过是为了感受今日这个孩子带给她的温暖。
乔安是一个乖巧的有些不寻常的孩子,很少哭闹,大部分时间都是笑眯眯地自己一个玩耍,这样乖巧的孩子,倘若乔谨言把她带回了顾家,那么她该怎么办?
乔锁有些心慌害怕,她学过法律,知道以她的情况,如果走法律途径,这个孩子必然是要判给父亲的,她坐过牢,而且没有稳定工作,乔谨言各方面都比她强势,她该怎么办?
乔锁放开乔安,让她自己一个人玩耍,她去找手机,想找夏侯,突然之间又猛然打住,她不能什么事情都找夏侯,将夏侯牵扯进她跟乔谨言的事情里。
夏侯应该有他自己的生活。
乔安太小,她不可能带她一走了之,而且世界这么大,她也无处可去,她可以颠沛流离,可是孩子不行。为今之计,她只能去找乔谨言谈判。
乔锁想到这里,猛然闭眼,感觉有些难受,事到如今,她能有什么资本跟乔谨言谈判?她不过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刀割。
乔锁过了几天心神不宁的日子,没有去店铺,只在家陪着乔安,带她去公园里散步,一连数日都没有见到乔谨言,不禁松了一口气。乔谨言大约真的是因为没有孩子,才会说来看乔安,顾家的事情那么多,他也是不可能时常有时间的,更何况小安是女孩子,也不会那么受重视,也许是她想得太严重了。
乔锁自我安慰着,渐渐地恢复了以往的生活,去了一趟店铺,将损失的东西都清点了出来,重新整理了一番,好在她的东西大多不是玻璃水晶制品,损失也不大,只是重新修补很是废一番力气。
乔锁皱了皱眉头,这些都是她的心血,好在当初没有将股份给赵晓,否则她一旦得势,往后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
乔锁用了一下午才将店铺大致地恢复到原先的模样,她将坏掉的东西都丢弃了出去,锁上了门,转身正好看见了迎面走来的女人。
“小锁”薛梅有些闪闪躲躲地喊道。
乔锁的身子猛然僵硬,看着数年未见的母亲,这几年,她应该过得不是很好,脸色有些憔悴,明显比早些年老了很多,身上穿的也不如以前讲究,用的化妆品是劣质的,还能看见眼角的皱纹。
“我们能谈一谈吗?”薛梅看了看左右,说道。
乔锁点头,说道:“好。”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乔东南入狱后,薛梅就失踪了,她那时深陷牢狱之灾,自己生小安时都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也就没有想起这位从小不亲近的母亲。
她们的母女情分只怕比路人还要凉薄几分。
乔锁带她去了一家韩国料理店,她记得薛梅很喜欢吃韩国料理。
“这几年,你过的好吗?”薛梅问道。
乔锁闻言,知晓她这几年大概是不在帝都,也没有关心过她的事情,否则不会问她是否过的好,她在狱中三年,无关好与坏。
“一般,您呢?”乔锁问道。
薛梅闻言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爸入狱后,我就害怕乔家人报复我,赶紧带着小思离开了,谁知道以前的那个死鬼死性不改,好赌成性,把我们母女两的私房钱都赌没了,我们在外面过的是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日子,今年那个死鬼因为欠赌债被人追债打死了,我这才带着小思逃回来。”
薛梅一边说着一边哽咽着擦泪,说道:“小锁,你是不知道,妈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都是妈当初蒙了心,收了乔谨言的钱,才会出面举报你爸爸。”
乔锁闻言,心一凉,低低问道:“他给你钱去举报乔东南的?”
薛梅点头道:“给了不少,证据也是他给的,那时候我缺钱,更何况顾家我哪里敢惹,便做了这一桩子事情,事发后就带着小思出国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一早便想整死你爸爸。好深的城府,居然在乔家住了那些年。”
乔锁闭眼,深呼吸,顾乔两家的恩怨她是知晓的,只是事后听薛梅提起,她还是有些心寒。
“小锁,妈妈是走投无路才来投靠你的,原本我也去找了小建,不过他得罪了乔谨言,进了医院躺着呢,一听我说乔谨言的名字就吓得不轻,我看他是不会有什么作为了,妈妈听说你生了个孩子,孩子父亲是乔谨言吗?”
乔锁的身子僵硬如石,目光直直地看向薛梅,她目光雪亮,看的薛梅话一顿,没有说下去。
“你来找我拿钱?”她冷淡地开口,直言不讳地问道。
薛梅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地笑道:“哪能呢,妈妈是问你借点钱,以后会还的,主要是小思想去上班,没什么上的了体面的衣服鞋子,你也知道她以前过的那日子,要脸面的。不过我今儿来主要是问你孩子的事情,小锁,女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就是嫁人,嫁得好一辈子都不愁吃穿,你连孩子都生了,怎么没有进顾家的门?你跟乔谨言也有一些年了,他总要对你负责的,不能把你养在外面。”
乔锁猛然站起身来,把抱打开,将里面的现金全部都拿了出来,塞给她,有些沙哑地说道:“我就这些钱了,都给你,还有我不是乔谨言的地下情人,我跟他没有关系,这辈子也不会嫁入豪门,你还是断了做豪门丈母娘的心思吧。”
她有些难受,双手有些颤抖地将钱塞给薛梅。
现金不算少,是她打算用来再进一些佛珠的,剩下的再给小安买一些衣服玩具,只是现在都尽数塞给了薛梅,她的手颤抖的厉害,感觉有些悲伤。
她的母亲居然来问她要钱,更是要她不知廉耻地拿孩子作为筹码嫁入豪门,她明知道顾乔两家的恩怨,明知道事情乔谨言设局让乔东南入狱,为了荣华富贵,她居然要自己嫁给乔谨言。难道金钱就那样的重要吗?她站起身来,慌乱中膝盖碰到了桌子角,生疼生疼。
同样是女儿,她疼爱乔思,却从来没有管过她的死活。乔锁心中难受,她想起了在家里的乔安,她不会这样对自己的小安。
孩子是母亲肚子里的一块肉啊。
薛梅双眼精明地看着那一堆纸币。
乔锁偏过头去,拿起包就走,她走了两步突然转过身来,沙哑地说道:“对不起,妈,您以后都不要来找我了,就当没我这个女儿。”
她所有的爱都会给乔安,她要将小安养育成人,不可能会成为薛梅的提款机。这笔钱不过是葬送了她们最后的那一丝可悲的血脉亲情。
第一百三十四章 我爱你,无可救药(一)
乔锁站在深秋的街道路口,看着母亲薛梅拿了钱离开,站了许久,见寒风骤起,吹落一地落叶,这才转身回家。
她感觉有些寒冷,是血液里的冷。
她年少时就内向木讷,后来遇见乔谨言,乔谨言也是不爱与人交流,独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加上乔家那样的环境,她越发地不善交际,这些年多少骨子里有些凉薄,今时今日,乔锁才意识到,她活了近30年,除了女儿乔安,牵扯最深的就是乔谨言和夏侯,余下的竟都是一些可有可无的人。这也许是她最失败的地方。
她回到家中,只见门口有一双男士皮鞋,乔谨言坐在客厅的沙发里跟着乔安在玩耍。
他买了好些礼物,乔安正坐在他的怀里一个一个地拆封,每拆一个便开心地咯咯笑起来,在乔谨言的怀里扭来扭去,两人很是熟稔。
乔锁这一见,手中的包掉在地上,她慌乱地去捡,乔谨言已经看了过来。
他双眼很是深邃,抱乔安坐在沙发上,然后起身走过来。
“我来看女儿。”乔谨言开口,声音低沉,平静无波。
他个子极高,乔锁的路被他堵住,只得抬头看他。
乔谨言明显意识到她的脸色不太好,皱眉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乔锁摇了摇头,说道:“你,你怎么来了?”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乔谨言眯眼,拽着她进了卧室,关上了门。乔锁的心一跳,不自觉地紧张起来,她看了看阳台的门,是开着的。
这样一个不经意的眼神让乔谨言的心一沉,他逼近乔锁,伸手按住她的肩膀,一字一句地问道:“你怕我吗,阿锁?”
乔锁深呼吸,摇了摇头,她害怕乔谨言不过是害怕自己摇摆的心。
这几年,身边的人来来去去,就能母亲都能这样对她,唯独乔谨言始终跟她牵扯不清,乔锁认为,这大约便是命了,无论是好还是不好,都是她的命数。
“乔安要入顾家族谱。”乔谨言点了点头,说道,“顾家子嗣历来单薄,小烨是领养的,我必须带乔安回顾家。”
乔锁一懵,身子发抖,微怒地说道:“可是你那天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我可以抚养小安,她是我的,你不能带她回顾家。”
乔锁拿开他的手,后退一步,靠在身后的化妆台上,不该是这样的,她只剩下乔安了,他不能这么残忍来夺走小安。
乔谨言按住她不断发抖的身体,沉声说道:“你冷静点,这事我不跟你说,过几天顾家也会来人,阿锁,你学过法律,知道这种情况,孩子一般都是判给父亲的,我不希望我们走到那一步。”
乔锁猛然睁大眼睛看着他,她看着乔谨言英俊的面容,内心愤怒无法言语,她猛然低头失去理智地张口咬住乔谨言的手,死命地咬住。乔谨言身子一震,没有动,突然伸手扣住了她的脑袋,让她能咬的更用力一些,在她耳边沉沉地说道:“我不想逼你,可我必须要带乔安回顾家,你若是不放心跟过来便是。”
这才是他的终极目标。他是顾家人,他必须要回归家族,可是他也不能放任乔锁在外游荡,乔家人没事便出来蹦跶一下,让他很是厌烦,只能将乔锁一并带回顾家,习惯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好在她如今有孩子,在家里,有他在,母亲也是不会做的太过分。
乔锁用尽全身力气咬下去,咬到嘴巴酸痛才放开,她一放开,乔谨言已经扣住了她的脑袋,面容一低略微凶狠地吻住了她,乔锁身子一颤往后退去,身后是梳妆台,无路可退,乔谨言已经凭仗着自身的优势肆意地含住了她的薄唇,不顾一切地掠夺起来。
他想吻她,想了很久,乔锁咬住他的手背,咬的用力,他能感觉破皮,血液渗出的疼痛感。见血了。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盘旋着,然后见她淡色的薄唇咬住他的手背,那种疼带着柔软的触感引发了他内心压制多年的情感和渴望,他渴望她咬的更深更久一些,肌肤相亲最开始不就是这样的接触吗?
他知道她愤怒、害怕、不安,面对他的强势连哭闹都闹不出来,可是他闻到了她的气息和味道,却有些蒙了心,什么都无法思考,只想靠近她。
乔谨言看着她放开他,唇瓣上还有他的血,脑中一懵,已经将身子压了过去,吻上了他朝思暮想的薄唇。
他的自制力是越来越差了。乔谨言懊恼地叹息,抱紧她,却吻的更深。
两人因这个吻都气息不稳起来。
乔锁快要无法呼吸的时候,乔谨言才放开她。
乔锁扶着身后的梳妆台,剧烈地喘息着,见乔谨言神色未明,目光深邃看不见底,气氛陡然暧昧起来,不禁心慌起来。
她想开门出去,乔谨言已经提前一步察觉到了她的动作,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低沉而暗哑地说道:“别动,阿锁。”
三年,他们分离三年多,他此时想起来都不知道自己这三年是怎么过来,如今她在他面前,身体的本能开始支配大脑,乔谨言收敛住全身的气势,慢慢地靠近她,尝试地亲吻着她的额头,见她身体抖得厉害,双眼氤氲,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微微一笑,抱住她离开梳妆台,将她压在床榻之上,有些迫切而深入地吻住她,他就如同不知满足的饕餮兽制住她的挣扎,一点一点地品尝着她的味道。
是她,是阿锁,她的味道是刻进他的身体里的,这些年,就如同鸦片一样让他不断地上瘾着,只有她,他的身体只接受她。
乔锁反应过来时,全身被他制住,她想喊叫,声音尽数被他吞进去,她的力气哪里敌得过男人,乔锁感觉身体一边身体发热,一边身体冰寒起来,无法自己地抽搐着。乔谨言感觉到她的反常,放开她,看着她挣扎着起来,跑进卧室呕吐起来,顿时身子僵硬起来。
他站在浴室的门口,看着不断干呕的乔锁,神色阴霾,心尖泛出一丝无力来,她的身体抗拒他到了这种程度吗?可是他的身体却只接受她,他们该怎么办?
第一百三十五章 我爱你,无可救药(二)
乔锁趴在浴室里一直干呕,可是乔谨言的味道仿佛进入了身体里,怎么吐也吐不出来。
她吐到无力,被乔谨言拉着出了浴室。
乔谨言拿着湿毛巾给她擦脸,等她缓过来,才眯眼说道:“今天我会带乔安回顾家,阿锁,你跟我一起走吗?”
乔锁拽住他的手,脸色微白地说道:“你不能带她走,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乔安。”
乔谨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没有说话,他知道她的软肋是乔安。
乔锁见他不说话,神情高冷,突然之间有些难受,这些年,她所有小的无关痛痒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