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木水火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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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部一把自己的失误告诉秋烯焰。他只是靠在长椅上一副颓然样子,并没有对此事发表评论。
金部一看着他,摇摇头。“你完全没必要这么倔。想去看就去,远远望一眼也好。”
“那家伙没来找我,也就是说她很好。”
“悲伤这种东西别人看不到。”
“……我在想,她是不是在考虑我们的关系了。她是不是……在选择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你怎么可以这样……想……”
秋烯焰看着远处被昨天的雨水打落的一层树叶。幽幽说,“因为帮助成了伤害。”
金部一实在想不通句话的意思,双手枕着头倚在靠背上,像猫一般懒懒眯着眼, “你们不是兄妹,你们是恋人。”
“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满是倨傲的目光。后来我才发现,那让她在后来的时间里,只能仰望我。”
金部一的睫毛被阳光雨后的光镀成金黄色,看上去像童话里走出的天使。
秋烯焰却沉着眼眸,黯淡了世界的光,周身发出冰冷的气息。
“如果我没有送伍初煊去医院,一切挽回或许都来得及。”
“如果我告诉了妈妈。”
“如果我提前告诉了她。”
金部一懒懒侧过头,只需要听,就好了。
秋烯焰摇摇头。他不应该这样啰嗦。
金部一说,“第一次见你,你对你妈妈的讨好并不领情。我以为你是多有骨气的孩子,还不是一套变形金刚就收买了你 ?”
秋烯焰回忆过去,眸子里木有焦点。
“还好有两套。”金部一笑笑,一阵清风掠过,说不出的清爽。
“如果只有一套了,我会得到两套玩具作为补偿。”想到妈妈的时候,他的眼眸多了一些温柔。
“所有的遇见都是注定的。所以我他妈的才遇见你们!”他是说即使是当时,他也会让给自己么?
秋烯焰像没听到一般忽略他的粗话。在梳楼旁边时,这家伙装的跟谦谦公子似的,现在开始又是脏话满头皮了。
“喂!你说,西西怎么样?”
“还好。”
“唔……我怎么觉得……她喜欢我?”
秋烯焰似乎忍无可忍站起来,双手放进裤兜里,金部一笑着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和你开玩笑哪!”
家长会的惯例是,学生和家长一起出席。
梳楼说明了情况,一个人在小树林里的小路上走。阳光从树叶缝隙间摇下斑驳的光点。
梳楼歪着头,往树的上层看去。漂亮的脖颈像瓷器班光洁。
“好看吗?”男生从一丛树叶后面冒出头来,对着梳楼问。
梳楼一怔,她是真的没看到他。于是她讷讷地摇摇头,从树下走过。
“等一下。”那个男生敏捷地跳下来,在她背后叫住她。
“嗯?”梳楼奇怪地看他,才发现是之前公交车站给自己伞的人。
“我记得你……”
梳楼脸染上薄薄的红晕,像不胜酒力的女子偷偷喝了酒,微笑地又点点头。
“你也在这学校?”
点头。
“怎么从前没见过你?”男生走近两步。不应该,这样的人见过一面就该记住啊。
“转学生。”
男生恍然大悟,轻轻一笑。虽没有金部一那种百花齐放的绚烂,却也让人觉得十分舒服。
“高几的?”
梳楼比着一根手指,却不自觉地伸出了大拇指。
男生哈哈一笑,从她身边走过。等走了几步远,又回头问了一句,“什么名字啊?”
梳楼笑笑,却没有说。
“哪个班的?”
梳楼依旧笑。
“我叫肖虔。”
梳楼点点头。
“我叫什么?”
“肖――乾――”
“哪个qian?”
梳楼摇头。
男生轻笑着又走向她。他伸出一只手,“给我。”
梳楼诧异地问,“什么?”
“哪。”他用眼光瞟了眼她的手腕。
梳楼的手腕上戴着橡皮筋,抬起手想看看那个有什么奇怪,因为他要这个肯定没用。
可肖虔却抓住了他的手,在她的挣扎下将她手掌摊开,“别动。肖,虔。”在她手心,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白皙干净的手。
梳楼用着脸抽回手,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肖乾有些无奈地笑笑,莫非他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吗?
梳楼用一只手擦着被写字的手心,如果秋烯焰知道她的手被陌生男人碰过,会不会生气?可就是这时候,一种冰凉的感觉从内心深处传来,有个恐怖的声音从她耳边传来,“我会很温柔的。”
接下来,梳楼又想到了她一直不敢想的事情,身上又是一层鸡皮疙瘩。她不由自主地抱着双臂,缓缓蹲了下去。
是啊。还有什么好装的呢!早已经不干净了,还有什么好装的?
男生看着蹲坐在石阶上微微发抖的女生,吞了吞口水,小心问到,“那个,我冒犯你了吗?”
梳楼惊恐地回头看他,嘴唇苍白如纸。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那么介意……真对不起……”
梳楼将头埋在膝盖上,努力克制身体的颤抖。
肖虔抱歉地站在那里,说,“那个……我……额……我以为这样没有什么……”天知道他还没抓过女生的手,今天只是有些不由自主。他不知道女生会这么介意,平时就是想往他身上贴的女生也有……
“请问,你在哭吗?”
梳楼咬着嘴唇,终于站了起来。她摇了摇头,努力想笑,结果肖虔却看到她眼里浓浓的悲伤。
他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对不起啊,我冒犯了你……”
梳楼没听他说完,顺着阶梯跑开了。
男生默默地看着,最终无奈的笑了笑,满眼自嘲。倒是没见过哪个女生被他吓成这样子。
梳楼在桌又看到了苹果,苹果下面放着一张卡片。她无动于衷地从桌上那一大堆书中抽出一本。
秋烯焰他们,已经考完了。
好想,回去看看。
教室里的电风扇呼呼地转着,许多学生掀着衣服扇凉,有的摇着考试用的垫板称热,有的桌上放着充电的袖珍电风扇对着身上吹。总之天气一热,大家都有些倦怠。
高三的已经离校了,整栋楼里没有一点声音。从窗边看去,也只有空落落的课桌了。
还记得清明节不放假的时候,那些人将书撒的满地都是。
总觉得凄凉。
老师一遍遍说,你们不要以为三年很长,一眨眼就过去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
☆、43 插曲
梳楼落寞地望着窗外。终于可以坐到窗边了,最近太容易多愁善感了。明明是夏天啊。
班上都是单人单座,所以基本上是没有同桌的,更是显得孤单单的。
教室外的走廊里又出现了人影。梳楼无趣地想,班主任又来了。他老是在同学们上课的时候悄悄出现在走廊上,以便看出谁不认真了。
可是那双眼睛似乎盯了自己好久。
似乎还在盯着。
不对啊,看上去自己应该是很认真的才对啊?
梳楼往走廊看去,开着的窗外,肖虔的脸不偏不倚出现在正中间。梳楼淡着目光将头掰正,心跳漏了一排。
那个人怎么来了?
怎么感觉还有视线?
教室里也有人频频看向自己。
梳楼看了看黑板正上方的钟,一千个不情愿地看到它不停转。
“啪――”
完了。下课了。
“哎呀!下课了!好吧,我们把昨天那套试卷的选择题答案对一下。”英语老师讲完了课本上的作业后淡定地说。
一片唉声叹气。
“又拖堂。”
“那就再对一下完型填空的答案好了。”
一时教室鸦雀无声。
梳楼满意地笑笑,这样的话,课间就不会有时间了。下节课上完就是中午,那个人应该也不会在外面呆45分钟吧?
就算毕业了无聊也不会这么笨蛋吧?
梳楼说,“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厚道?”
肖虔拿掉吸管,满不在乎地说,“一般的,也不是特别。”
梳楼尽可能低着头。面前的饮料一口也没动。眼前这位帮一个同学上了上午第四节课,他就将脸藏在堆得高高的书后面。偏巧老师又是不走动的,所以根本没发现课堂上的新面孔。
肖虔在课堂上不时往梳楼身上扔纸条。
梳楼假装没看到,他就不停的扔。
她有些恼了,回头却看好他的鬼脸。
“别闹。”
他却又扔来一个纸团,砸在梳楼前面那人的后脑勺上。他烦躁地回头看了肖虔一眼,肖虔只是一脸纸团无眼的神情。
见梳楼还是不看纸条,肖虔开始撕纸,反正他代替的那人也不是读书的料,所以你就是把他的数学课本撕的只剩十张也不会被发现。纸团在教室里到处飞,有时打到这个人的头,有时飞到别人的笔尖,最可怕的是一个睡着的胖子被纸条给砸醒了。
幽怨的眼神从四处射来。
梳楼责怪地盯了肖虔一眼。
“答应去喝东西我就不闹了。”
梳楼有些无奈,“你脸皮怎么那么厚?”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应该是文质彬彬的样子啊,和现在的完全是两种形态。
“一般的。”
梳楼黑线,“我要回家了。”
“行啊。我送你。”
“你敢不敢再无聊点?”
“我毕业了。是很无聊。”
“但是和我没关系啊?”
“没说和你有关系啊?”
“所以你干嘛老来招惹我?”
“我喜欢你啊。”
梳楼将冰的摩卡推到一边,盯着肖虔的眼睛,“同学,别闹了。很没劲。”
“怎么没劲啊?”
“你老这样多没意思,。”
“我不知道怎样有意思,你可以教我。但是请不要就这样否决了我。”
梳楼觉得话说的太深入了点,有些不知所措。她想了想说,“不要再让我逃了。我一直都在逃跑,很累。”
“逃跑无济于事。你如果真的想解决事情,应该面对。”
“或许你是对的。”
“尝试着了解我吧。如果你不能接受,离开就好。”
梳楼笑笑,“我已经接受了别人,在你之前。”
“真遗憾。”肖虔笑笑,眼睛像一块玻璃,有那么一瞬反射出悲哀的光芒。“我能知道他是谁吗?”
梳楼看着他的头发,柔柔的,闪出好看的光泽。她将摩卡又推回来,狠狠吸了一口,“很好喝,谢谢你。”
梳楼站在窗前,窗外灯火阑珊,车来车往。她看见自己的影子隐隐约约映在玻璃上。
长大真是件孤独的事。
桌前的信摊开着,厚厚一叠。
他们让我自己坐车去上课——他们要去离婚,没时间送我。
大雨。
她走在雨里,失魂落魄。
我原以为她在拍戏——演员的容貌,演员的眼神。
因为她将悲伤放在脸上的时候,我看到了自己的心情。
或许就是个外地人而已——没有一点口音的普通话。
以为不会再见到她的。
人群里那么出众,似乎整个世界的光亮,都在围着她一个人。
她不经意抬头看了天空一眼,漂亮的侧脸,像画里走出的人,举手投足都多了分超俗。
她竟然穿着和我一样的校服。
大概是一个学校的学生了。可是之前怎么没见到过她?
她似乎走到了我的底盘。
我看到她抬头看大树的枝叶,斑驳的光落在她脸上。
我跳到她面前,冒昧地在她手里写了自己的名字。
她似乎生气了,一个人在石阶上坐了好久好久。
她并没有接受我的道歉。
我在想我一定是冒犯她了。
前面的两个男生议论的似乎是她——除非这个学校还有一个女生是刚转来的尤物——因为最后一个词,我手里的棒球打到了其中一人的右肩。
他们没有资格。
谁都没有资格,对她口出不敬。
她在主席台上吃雪糕,闲适的样子,依旧是她的与世隔绝。
她总出现在美丽的景色里。
不知道是橘黄的阳光让她更美三分,还是她让这阳光明媚动人。
可是有个男生在盯着她。
他看上去很温和。
他不穿校服,在她回头的时候惊慌地弯下身去。
她来自哪里?
他又是谁?
我隐约有些不安。
他们肯定比我先相识。
今天在她桌上放了一封信。
听说她并没有打开。
其实我什么都没写。
因为知道她不会看。
我一定是疯了,竟然在晚上潜入别人教室。
她成绩不错啊,字迹很好看,作业本上都是勾。
物理试卷竟然连压轴题都对了。
看样子是个好学生。
第三次跑到她们教室了。
她们换了座位,还好我没花多大力气发现了她的桌子。
她的周记本里,写了一个被收养小女孩和哥哥的故事,老师打了优,给了很高的评价。
咦?她还写了篇关于人们心理的实验——她在窗边放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纸盒子,观察别人的晨检表往哪边放的实验。
有点小思想。
我发现一件特别有趣的事,我们的教室窗户可以看到她们的教室窗户,不过要抬头。
偶尔还能看到她们班的学生擦玻璃。
不过她自己很少出现在窗边。
在食堂看到了她,她在排队。
前面的人一直在插队,后面一片骂声。
但是她似乎并不介意,安静地看着这些。
我让执勤的上去拉了几下,总算让她打到饭了。
我真不没明白她为什么一点都不动怒。
我看到那些人插队心里都为她着急。
我不得不打了饭给她。
她并不想接。
不过我总有办法让她接受。
都这么久了,她还是一个人走。
听说女生太漂亮会没有女生喜欢和她玩。
有些为她难过。
她有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要说给谁听吧?
又看到那个男生了。
他依旧穿着白T恤,很干净的样子。
我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看到了他精致的五官。
有女生频频向他看去。
我心里有些失落,大概是觉得他们确实很配吧。
……
“我没告诉你,其实我知道有人经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