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木水火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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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楼和林桔桔横穿了一条街;才看到她的同学们都站在路边等她俩。有的几个正在打闹;有的还蹲在地上睡觉;看样子是没睡醒就给拉了来的。
神仙是教物理的老师;也是班主任。学生们和他关系不错。他四十多了;白头发给染的一丝不苟。他冲着梳楼一笑;“怎么这么久做梦的那家伙赶紧的起来。各就各位;准备出发!”
这句各就各位说的有意思;似乎每个人都分好了队似的;找了个座就坐了。
梳楼坐在林桔桔的后面。那是仅有的一个空座了。
梳楼数了一下;一共是五辆六座的;也就是说;加上老师也才三十个人。也就是说;她被林桔桔坑了。
林桔桔的前面是初煊;她们这辆车的第一个是体育委员;长的跟长臂猿一样身强力壮的;扶着个车龙头像抓玩具一般。周围人哄笑不已。
有个扎两个辨子的女生在旁边那辆车上喊;“委员;你是怎么打入对方内部的”
体育委员笑眯了眼;两条腿转的跟轮子似的;他身后一群女同志。“我就不能当一下贾宝玉”
众人笑了;“就你那身板;都有两个贾宝玉了!”
“咱们阿楠那是谦谦公子温润如玉;哪像你们这些女孩子;个个都爷们儿。”
“去去去;;说谁爷们儿呢。看看你们那熊样;特别是你胡萝卜;天天顶着个西瓜头在闪光灯前卖萌;成个什么样了”
“人家那是和阿楠抢饭碗;要争做贾宝玉呢。”
“梳楼你别偷懒;赶紧踩!”
大家一路和乐融融。晨雾渐渐散去;阳光成束地透过高楼的中间;落在学生们的身上。梳楼望着坐在老师那辆车最后面的小情侣;有些失神。那个女生长的俊秀;一直安安静静;她深谙中庸之道;从不引人注意。她轻轻闭着眼;自然卷的头发自然地落在肩上。男生一直抿唇不语;默默踩着单车。看上去有些冷淡。他轻声喊道;“催催;你别睡着了”
梳楼突然想起了那个目光沉沉;唇色极浅;身形消瘦的少年;轻轻一笑;目光柔和的能掐出水来。
卷发的女生抬起眼;说,“我没睡着。”却是浓浓的鼻音。她对梳楼弯唇;颇有疏离感。
少年宠溺一笑;只是长的端正的脸;却别有一番温柔。
林桔桔又喊了一句;“梳楼你赶紧踩!”
大家的视线落在梳楼身上;倾世的容颜。她低低笑出了声;第一次觉的;热闹是这样的温馨。
出了城;车队不再两个并排;一齐冲到路中间;齐头并进的样子十分有意思。
神仙皱了皱眉;“别这么挤;来个车不安全。都给我守规距。”
彦都的声音从路边传来;“这样吧;我们看谁先到月岛;后到的请客!”
这样一来;一双双鞋子转了一圈又一圈;车子没了命地往前冲。
“不公平!彦都同学那辆车上全是男生!”可后面这句却被整齐的男声大合唱给遮住了。他们张开的双手遥遥远去。
老师对身后的男生说;“同志们;准备好冲了!”说完也往前离了队。
林桔桔一笑;“委员;您大概逃不了了。”
高大的身影腰一弯一弯的;“没事。神仙说的请客;灌他几口没准还答应明天的早饭都请了。哈哈哈……你们要是累了就歇会儿;我还有的是力气。”
最后一辆车也将他们甩在身后。打趣说;吧“得了;你们这帮小姐就让他一个人踩吧;横竖也要对的起他的身材和名号。再见了;蜗牛号!”
阿楠笑着骂了声。
彦都说的不错;这条路平整又宽阔;路旁长着成排的高大常青木;树叶都还茂密。路的右边是连绵起伏的小山;左边是碧绿色的河水;旁边的浅滩上有许多的鹅卵石;水中偶尔还有突起来的被水冲的光滑的大石头。朝阳斜照着树木;在路上投下一片片阴影。
玩笑归玩笑;原本跑在第一的车停在一棵树下;一群少年靠在路边的拦杆上;看到阿楠唱着歌来时;指着他放声笑起来。
彦都和那个军训时跳街舞的男生走到阿楠车旁;将阿楠身后两个女生赶到另一辆车上;他们自己却坐上去。“派来支援你们的。”那个男生叫陈一桓;边坐边笑着说。
体育委员一笑;“谁要你支援了;你个跑一千五都晕的病夫。”
陈一桓摆了摆流海;“现在我们是一个战线的;你别窝里斗。”
林桔桔一笑;“别人都走了老远了!”
差不多骑了两个小时;这群人才陆续到了目的地。
月岛是私人开发的休闲场所;这个岛四周都是河水;因呈月状而得名。岛上的树木都弯向一边;形状颇好看。几棵高大树木下有烧烤用的灶炉;由于放假;许多市区的人都开着车来玩乐。
不知道是谁买了几只风筝;林桔桔正在远处的草地上欢快地奔跑。梳楼看神仙和几个学生玩扑克;不是很懂;就四处走走。在一个木房子后面;好几个学生在切菜洗菜。彼此说些笑话互相打趣;倒也热闹。
从小屋后面的树林中走过;鹅卵石铺的小路四通八达;好在树不多;隐约看的见周围的环境;她才知道自己在哪里。突然间听到人说话的声音;她顺着路走去;看到了一座吊桥;一对年轻夫妇拉着一个扎辫子的小女孩;她正蹦蹦跳跳;弄的桥左摇右晃的。
“丫头;别跳了。当心把妈妈给抖到河里去。”
丫头……
梳楼怔怔地看着清澈的河水;丫头……
那一家人已经从对面走回来;梳楼才小心地让开路。小女孩抬头看了梳楼一眼;大声说,“妈妈;那个姐姐好漂亮!”
年轻妈妈抱歉地对梳楼一笑;低声责怪;“小孩子不能这样没礼貌。”说完;又回了几次头。
梳楼拉着桥边的铁锁;小心地往中间走。那桥摇摇晃晃;她就走的更加小心了。好不容易走到中间;她满意地笑了;在桥上坐下;将腿挂在半空。双手搭在一根铁索上;缓缓晃动着修长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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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知道我身上香;你也别往我身上扑啊;投怀送抱可不是你这样送的。”
“那个;丫头;你。。。咳咳。。。你的色盲症好些了吗”
“我说梳楼;你恨秋烯焰吗”
“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他一眼就能看穿她在说谎,刻意地在掩饰。
“丫头。。。”
“没有明天,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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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楼惊讶地发现她已经想不起金部一儿时的脸了;只是愈发觉的;他很熟悉。他长大后的样子;她很熟悉。这是一件奇怪的事。似乎她在哪里见过;一个和他长相较为相似的男人的脸。
她轻轻闭了双眼;长长的卷睫毛;宛如蝶翼。
作者有话要说:
☆、让我教你
梳楼握着线,在草地上放风筝。抬起头眯着眼看蝴蝶状的风筝缓缓飞着,大有要掉下来的趋势。
旁边的小孩子抓着线轴,他妈妈在他身后举着风筝,等到她喊跑,他的儿子就拼了命地跑。可是没跑几步那风筝就跌在了地上。那位妈妈遗憾地去捡,“又失败了。”
那个小孩子羡慕地望着梳楼大概三米高的风筝,他妈妈似乎也注意到了。为了孩子高兴,虚心请教梳楼,“这个要怎么放上去啊?”
梳楼尴尬地笑笑,说自己不会放也可也好歹飞了起来,可是她是真的不会。于是糊口说,“那个……好像拉着线的时候要觉得风筝有阻力,似乎这样就能飞起来……”
她点头笑着道谢,带着儿子就去试。
初煊看到彦都穿着金黄色卫衣向梳楼小跑过去,头发在风中柔柔地飞着。
梳楼余光中看到彦都的身影,手停了下来,风筝就跌跌撞撞落了下来。她望着跑向自己的少年,嘴角上扬,温柔地笑着。他跑到自己身边,拿过梳楼手里的线轴,“来,让我教你放风筝。”
梳楼笑着拿起地上的风筝,“我说跑你就跑啊?”
彦都回头对她一笑,点头表示好。
梳楼将风筝举起来,“预备,跑。”
说完彦都就跑开了。“你跟上来!”
梳楼看到风筝在彦都手里越放越高,他转身一边放线一边往后退,抬着眸子看天空。梳楼跟着跑上去,说,“让我试一下,让我试一下——”说着结果彦都手里的线轴,学着他的样子往后退。随着放出的线越来越长,手能感觉的阻力也小了。然后风筝开始缓缓往下飞。梳楼赶紧把线轴递给彦都,“你快来你快来,别让它掉下来。”
彦都赶紧收线,等到差不多稳在一个高度时,才渐渐又放线。
梳楼望着天空中飞的最高的蝴蝶,没发现四周的人都在看那只风筝。只是跟着彦都一起往后退,没注意到地上的一个沟,左脚一崴身子矮了一截。彦都赶紧伸出一只手来接过她,却不提防脚下的沟,自己也是一崴,握着线的手往下一撑,另一只手揽过梳楼,结果他重重坐在地上,梳楼被她一揽,稳稳靠在他怀里。
“你没事吧?”他担忧地望着梳楼。
梳楼脸红地坐直身子,摇了摇头。瞥了眼彦都握着线轴的手,却看见他掌心有些血色。
她起身蹲到他另一侧,小心地拿起他握紧的手,努力掰开,果然有血色。再看地上,一粒小石头上沾了些红。有些关心地问,“痛吗?”
彦都将手收回,拿起线轴,起身拍了拍衣服,笑的开朗。“没事。”
“去医院看看吧?”
“真的没事。”彦都继续笑着,“还能继续放呢。”
“不放了。”梳楼摇摇头,“去清洗一下吧?会感染的……”
这时林桔桔跑过来说,“梳楼彦都,吃饭了!”
“你们两个迟到了哦——自罚三杯!”一个男生望着梳楼和彦都。
彦都弯着眼睛笑,像极了和煦的春风。
大家见状也跟着起哄,“喝酒!喝酒!喝酒!”
林桔桔突然想起前几天和梳楼出去吃饭,摆摆双手,“梳楼不能喝酒。她……酒精过敏。”
彦都将风筝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准备入座,身边的人突然推他,“不行!喝酒了再坐。”
“对,喝了酒再坐,喝了酒再坐。”
彦都笑笑,“你们倒是倒给我喝啊。”
梳楼看他举杯一饮而尽,有些尴尬,“我真不能喝。”要是秋烯焰知道她喝酒,他会生气吧?
“是的。”林桔桔嘟着嘴,态度很真诚。
“一杯,就喝一杯。出来玩要放的开嘛。”也不知道是谁那么大胆,竟然对校花这样说。可是也是由于这样,他们才有可能和别人炫耀,大家可是和秋梳楼一起喝过酒的。
梳楼不知道怎么拒绝,只是后悔今天不该听了林桔桔的话出来。讷讷接过别人递过来的一杯啤酒。
彦都这时正在喝第三杯。
梳楼狠狠心想拼了,就举起杯子,还没举到嘴边,彦都就将酒杯夺了过去,看也没看梳楼就喝了下去。
神仙将一块烤肉放进嘴里,眯着眼哈哈笑,“都跟你们说了要早恋。”
还在上课,秋烯焰就听到了手机短促地震动,也不知道是谁的号码,打开是几张图片。女生举着风筝,男生在前面蓄势待发;女生和男生一样倒退着抬起头看天空,脸上是温和地笑容;女生被男生揽在怀里,他关切地眼神一览无遗。
秋烯焰皱了皱眉,淡漠地将手机放回抽屉。她就像被自己从小养在笼子里的雀,她不飞,只是因为没有接触过苍穹。
秋烯焰回来的时候,梳楼躺在沙发里给化学方程式配平,化学试卷放在桌上,梳楼的手拿着笔在空中画。听到钥匙孔转动的声音,她突然坐了起来。
秋烯焰将门关上,发现女生正回头看着自己。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梳楼笑笑,唇红齿白的样子很好看。
秋烯焰低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梳楼呆呆地看着他走进房间,有些纳闷,怎么感觉他今天心情没有很好?
元旦在即,文艺委员小青站在讲台上默默地扫了一遍在座的同学,“我知道大家学习都很忙,但请停下来听我说几句关于元旦晚会的事。经过班委会讨论,初步定下了小品,大型舞蹈,独舞,相声,话剧,独奏六个选项。”几个学生低着头在赶老师布置的作业。小青怒了努嘴,继续说,“我的意思是,既然是班级活动,最好还是有一定的人数参与。因此独舞,独奏就排除了。接下来就是小品,大型舞蹈,相声,话剧四个选项了。现在有谁想上台的请举手。”
班上有几个在窃窃私语,其他的依旧看戏般看着小青。
林桔桔望着讲台上有些尴尬的文艺委员,对梳楼望了一眼,终于站了起来,“我个人喜欢看相声和舞蹈——”
初煊也举手,“我也是。”
小青对她点了点头,说,“既然大家都没有兴趣参与,那就跳舞嘛。不是一共45个人么?那就留5个搬运道具,5个负责联系化妆师和音乐刻录以及服装购买租借,我会负责舞蹈老师部分。然后就是29个人吧?我看看有什么舞蹈可以这么多人……”说着又打量了一遍那些嘲讽的笑容,继续说,“没有人能够不参与,就是跑龙套举着个旗子你也给我站在台上。很好,那么——现在反对的请举手。”
几个人又在窃窃私语。“怎么这样啊?人家不愿意参加……”
“是啊。不应该是同意的举手么?”
“我真后悔当时选她做文艺委员……”
“我当初就没投她……”
小青望着无一举手的教室,轻蔑地笑了笑,“那就这样吧。分工我会再安排,不想上台的请来我这里报名。”
就在这时,有人站了起来说,“我什么都不想做。”
小青笑了笑,“真巧,大家都是这样想的。”
“那干嘛还让我们跳舞?大家都要学习。你不是文艺委员嘛,你跳不就好了。”她扫了一下四周,企图得到大家的拥护。
小青站在讲台上,目光更加凌厉了。“你可以选择做其他的啊。没人逼你一定要跳舞。再说了。文艺委员就要去跳舞啊?那体育委员怎么不参加所有的运动会项目?卫生委员怎么不全权负责打扫教室?学习委员怎么不帮着大家学习考试啊?况且吧,这是班级活动,你凭什么不参与?不要以为你说这么一句话无关痛痒,这其实就是你自私自利。没有班级荣誉感的表现。谁不要学习?谁想耽误期末考?谁想午休自习的时间去排练?何况你装作那么努力,不也没有考进班上前十嘛?”小青最后那句话一说,全班安静的能听到人的呼吸声。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