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世红颜-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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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菊道:“我是阿三叫来的,说公子爷找我有事,怎么是你?”
“我给他十两银子,让他骗你来的。秋菊妹妹,来,香一个。”刘佳yín笑道。
谢聆单脚站起,拉开一叶芭蕉,只见刘佳抱住秋菊,秋菊奋力挣扎,哪里有刘佳的力气大?
刘佳正要行图非礼。谢聆情急之下,将木质轮椅靠背上一扳,咔擦一声手中多了一块木头,运了一个巧劲,抛向刘佳。
刘佳正要亲秋菊的白皙的颈脖,觉得额头一痛,伸手一摸,只觉一片湿漉漉的。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这是流血了。哇哇大叫起来。秋菊趁机挣脱开来,逃到远处。
陆希文跳了出去,说道:“刘公子好雅兴,这是出来纳凉?”
刘佳见是陆希文,捂住额头,怒道:“是你打破了我的头的?”
陆希文忍住笑意,朝秋菊招了招手道:“陆府不像贵堡,房低路窄,磕碰了刘公子,当真过意不去。”
刘佳道:“你!”一想这是在陆府,只怕还要吃亏,将骂人的话咽下肚子,道:“算我倒霉,陆希文,你最好别出陆府,不然有你好看。”
陆希文挽住秋菊的小腰以示安慰,笑道:“刘公子,我看你流了不少血,要不要叫大夫?”
刘佳擦了擦,愤然道:“不用你管!”气呼呼的离去。
秋菊哭道:“公子爷……”
“别说了,我都知道了。”陆希文试下秋菊脸庞的泪珠,道:“别哭了,我在呢。没人再敢欺负你。”
秋菊自小被买进陆府,同chūn梅照顾陆希文的饮食起居,早就芳心暗许,只是陆希文一直嘻嘻哈哈没个正行,令她怦然心动之后又失望之极。今天得知陆希文真的带了少nǎinǎi回来,不免有些失望,方才阿三说陆希文在凉亭后等她,她还以为公子对自己也有情义,便高兴而来,没想到遇到刘佳。
秋菊眼泪打转,道:“公子爷,你真的……真的要跟师姑娘结婚吗?”
陆希文尴尬道:“不说这个了,你回去歇息吧。我还要送谢姑娘回房。”
秋菊惊讶道:“谢姑娘?”
陆希文道:“来,你要多谢这位谢姑娘出手相助。”
拉住秋菊的手,绕道凉亭。谢聆这时已经坐回轮椅,见到他俩过来,笑吟吟道:“那刘公子很令人讨厌,我早就想出手教训他了。”
秋菊还是行个万福,道:“多谢姑娘。”
………【第五十九章:决裂】………
谢聆忙道:“这位姐姐不必多礼。”
陆希文撒开秋菊的手,来到谢聆身边,低头问道:“谢姑娘,岳大侠还没过来,可能已经回去了。要不先送你回房?”
谢聆一想,道:“好吧。有劳陆公子了。”
陆希文推着轮椅,对秋菊道:“菊姐姐,你也跟我一起去吧,等会送你。”
秋菊摇头道:“我自己可以回去,那刘佳吃了亏,想必不会回转。”
陆希文想想也是,便道:“嗯,明天早上可以晚点去,我想睡个懒觉。老爷子喝多了,估计管不来这个。”
秋菊应道:“是。”看着陆希文推着谢聆隐入竹林,心中叹道:“秋菊啊秋菊,你就别再痴心妄想了,公子爷怎会看上你这个不起眼的丫鬟?师姑娘,这位谢姑娘,哪一个不是人中凤凰。”
陆希文送回谢聆,不见岳一凡回来,心下也是奇怪,说道:“柳姑娘估计是睡了,等下我去叫chūn梅来照顾你。”
只听柳文文在隔壁说道:“我哪里睡了?”
“如此更好。”陆希文放心出了房门,又转回来,拿出玉笛和锦囊,说道:“这是那rì你交给我的,现在危机已除,你还是自己保管吧。”
谢聆伸手接过,道:“嗯。”
陆希文见她抚摸着玉笛,暗叹一口气,道:“姑娘早点歇息吧。”
在门口遇到柳文文赶过来,说了句晚安。便关上谢聆的房门,准备离开。突然一个白影闪过,一剑刺了过来。
陆希文大吃一惊,连退几步,惊道:“岳……”话没说完,那一剑已是当胸刺穿。陆希文仰天倒地,身子撞开房门。
谢聆早就听见不对,正要出门查看究竟,只见陆希文上身满是鲜血撞了进来,倒在地下,也不知是死是活。
而门外站着一人,正是岳一凡。手中拿的风霜剑已然入鞘。谢聆又惊又怒,道:“你?”
岳一凡看见谢聆,纵身而去。谢聆单脚扑在陆希文身边,只见那伤口好深,是当胸穿过,血流不止。谢聆伸手去捂,喊道:“快来人啊!”
柳文文也赶了过来,结结巴巴道:“刚……刚那……是不是……岳……”
陆希文一息尚存,道:“谢姑娘……你……别怪他,也许……有什么误会……”
这时陆府的巡夜听见喊声,跑了过来,这一看不打紧,连连敲锣,叫道:“公子被刺啦,快找大夫!”
谢聆见有人来,心中极是奇怪岳一凡为何会刺杀陆希文,对柳文文道:“替我照看陆公子。”说完不顾自己的脚伤,朝岳一凡离去的方位追去。
谢聆脚伤本来甚是严重,这时心中疑虑不解,也顾不上那许多,咬牙坚持,展开轻功身法奋力而为。
穿过竹林,翻了一座假山,来到陆府后院一条小溪边,只见一袭白衣的岳一凡站在溪边,望着溪水,似乎在想着什么。
谢聆刚一落地,岳一凡jǐng觉,见是谢聆,惊讶之极,身子一晃,便要扶她。
谢聆反手一推,竟是用了内功。岳一凡出其不意,几乎要被她推下河里。当下一个千斤坠稳住身形。
谢聆怒道:“你为什么要杀陆希文?”
岳一凡本要责备谢聆为何不顾腿伤,听到她这么说,饶是他有着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sè的本领,也是脸sè大变,道:“什么?陆希文死了?”
谢聆冷道:“我问你为什么要杀陆希文?”
岳一凡奇道:“你如此奋不顾身,就是来兴师问罪的?我一直在这,哪里伤害了陆希文?”
谢聆望着他手中的宝剑,伸手道:“拿来。”
岳一凡莫名其妙的将风霜剑递给谢聆,谢聆刷地拔出宝剑,剑锋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不已。而剑尖之上,鲜血滴下。落在河水之中,很快被稀释掉。
这滴红sè的鲜血在谢聆眼中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一时惨然一笑,道:“原来真是你杀的。”
岳一凡满脸的莫名其妙,道:“你到底在说什么?你从一出现,就不停的说杀杀杀,我杀谁了?陆希文吗?他死了吗?”
谢聆将宝剑一横,道:“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这剑上的血你作何解释?”
岳一凡想拿过风霜剑看个清楚,谢聆侧身一让,说道:“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不过与他在亭中闲谈几句,你竟然便痛下杀手!”
岳一凡也有些着急,道:“聆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别叫我聆妹!”谢聆抽出玉笛,道:“今rì我总算是看清了你的真实面目。从今以后,你不是我的岳大哥,我也不是你的聆妹!”将玉笛使劲一扔,岳一凡随玉笛砸在身上,落在草丛之中。
谢聆冷冷道:“你走吧。”
岳一凡默默捡过玉笛,道:“聆妹,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陆希文是死是活,我都不会关心,我更不屑杀他。我从来不爱与人分辨,现在我要说的是,我没杀陆希文。我究竟为人如何,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我还以为我们足够互相了解。没想到你还是这么不信任我。”
谢聆听他这么说,心中也是一动,但想到岳一凡动手杀陆希文是亲眼所见,而这风霜剑上的血迹更可说明一切,当下闭上眼睛,硬着心肠说道:“岳大侠,请便。”
岳一凡顿足道:“好,我走!我这便走。”玉笛脱手而飞,扔入溪中。头也不回,纵身离去。
谢聆见着岳一凡如此作为,心中滴血似得疼痛,当真想将他叫回。又想岳一凡如此做,多半是为了自己。如果岳一凡就此承认,谢聆也不会如此生气。
哪怕现在岳一凡现在回头说一句“是我做的,因为我吃醋了”,谢聆便会毫不犹豫的跟他一起离开,哪里会管陆希文的死活。
但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谢聆看着岳一凡隐去的身影,也在气头上,哼了一声,便一瘸一拐的回到陆希文受伤的地方。
只见地上一片殷红,格外醒目,柳文文怔怔的望着血迹,听见谢聆回来,说道:“岳大侠为何要这么做?”
谢聆摇了摇头,问道:“陆公子怎么样了?”
柳文文蹙眉道:“情况好像不是很好,现在不知道送到哪里去了。陆府的人……突然间对我不理不睬的,似乎陆公子受伤,怪到咱们头上了。妹妹,我们还是走吧。”
谢聆轻舒道:“陆公子生死不明,这么走了,我一辈子都不得安宁。”
“岳大侠呢?你找到他了吗?”柳文文扶着谢聆坐在床边,问道。
谢聆心中一阵悸痛,泪珠在眼眶内打转,有气无力道:“别再提他。”
柳文文从没见谢聆这样过,想去抱她安慰,又是不敢。谢聆却是再也忍耐不住,扑在柳文文怀里,嘤嘤哭啼。
柳文文惊喜交集,不敢做越礼动作,只是不住安慰道:“妹妹,姐姐在呢。”
谢聆想到赶走岳一凡那一刻,当时不觉得什么,如今细思,当真是说不出的难受,一发不可收拾,泪水很快沾湿了柳文文的衣襟。
柳文文轻轻拍了拍谢聆的后背,道:“妹妹,心里难受,哭出来也好。”
“请问两位姑娘,哪一位是谢聆姑娘?”一人在门外问道。看衣着是陆府的下人。
谢聆擦拭了眼角,低头不语,柳文文代为答道:“你找谢聆什么事?”
那人道:“二公子醒了,他要见谢聆姑娘。”
谢聆粉腮挂泪,抬头问道:“我便是谢聆,陆公子没……没事?”
那人似乎带点怨愤,没好气道:“谁说没事?但陆公子醒来第一个要见的就是你。老爷无法,只好嘱咐小的前来。”
谢聆知道陆府上下都认为陆希文的受伤与自己这帮人有关,也不在意他言辞中的不悦,艰难站起身来,道:“那有劳带路。”
柳文文扶着谢聆,来到陆希文房间。只见陆希文躺在床上,面无血sè。上身半裸,绑着道道绷带,显然是上好了药,陆暇客与一个中年妇人坐在床边,关切的望着他。旁边站着秋菊和另一个姑娘,想必是chūn梅。
一个大夫在桌上开着药方,不时回头望着陆希文的脸sè。那些人低声对陆暇客耳边说了句话,陆暇客点了下头,挥手让他退下,然后说道:“希文,谢聆姑娘来了,你有什么话,非要现在说吗?”
陆希文眼睛并不睁开,只是轻微的点了下头。陆暇客与那夫人站起,谢聆忙客气的一笑,陆暇客哼了一声,挥袖离开,那夫人看着谢聆,叹了口气,也出了房门。
谢聆来到床边,柔声道:“陆公子?”
陆希文半睁眼睛,艰难道:“chūn梅秋菊,你们跟那大夫……也先出去。”
两个丫鬟都是狠狠的瞪了谢聆一眼,应声而去。陆希文嘴角牵动一下,道:“谢……姑娘……我只是……想说……你别怪……岳……岳……”
谢聆纤手一指,抵在陆希文苍白的嘴唇上,说道:“陆公子,你现在还很虚弱,别多说话,你想说的,我都知道。”
………【第六十章:疑点】………
陆希文轻轻摇头,还是想说,谢聆实在不忍心陆希文重伤之余,还在考虑她同岳一凡的关系,便道:“陆公子,你安心养伤。我跟岳……岳一凡没事,等你伤好再说。”
陆希文听了这话,又闭上眼睛,似乎是放下心来,谢聆缩回手指,又道:“陆公子,我等不打扰你休息。明天再来看你。”
陆希文眼皮突然一翻,张嘴说道:“你……你……怎么……叫他……岳……岳一……”
谢聆本已经到了门口,听见陆希文又说话了,只得示意柳文文扶着自己再转回去,说道:“陆公子,你现在身受重伤,需要多多修养,以后再说好吗?”
陆希文听谢聆几乎是哀求的声音,也确实过于虚弱,便不再说话,闭上眼睛。谢聆出来的时候,只见陆暇客和那位夫人站在外面,一脸的焦急,谢聆问道:“陆老爷子,请问陆公子的伤怎么样?可有大碍?”
陆暇客对谢聆成见挺深,扭头不语,那夫人道:“希文xìng命暂时无忧,只是那一剑好是凶险,距心脏不过三分。这位姑娘,你便是希文口中的谢聆吧?你知道是谁下如此狠手?”
谢聆彬彬有礼道:“伯母想必是陆公子的母亲?陆公子受伤,与小女有脱不开的干系。待陆公子伤势稍好,我会给他一个交代。”
“你为何不明说是剑圣岳一凡伤的希文哥哥?”师枝美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谢聆冷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与岳一凡没任何关系。”
师枝美夸张的哟了一声,道:“现在又没关系了?不久前还在卿卿我我。转变的这么快?”
柳文文怒道:“与你何干!”
师枝美脸sè一变,道:“希文哥哥是我未来夫婿,怎与我无关?岳一凡伤了人跑了,自然而然罪行落在他情妹妹身上,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谢聆身子一晃,柳文文忙支撑住,听见师枝美如此说,还嘴道:“你少说两句行不行?妹妹身上也有伤!”
师枝美反驳道:“我少说两句?可以啊,要不马上让希文哥哥生龙活虎,要不就交出伤人凶手。”
谢聆不愿多说,对柳文文道:“带我回房。”
柳文文小心翼翼的扶着谢聆,缓慢走过,路过陆暇客和陆夫人身边的时候,谢聆道:“陆老爷子、陆夫人,我不会走,你们若找我算账,随时可以。”
陆暇客冷冷哼了一声,道:“要不是希文一醒来便说不可为难你,我早就……”陆夫人摆了摆手,示意别再说下去。陆暇客又哼了一声,不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