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世红颜-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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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衡州陆府】………
谢聆身子微侧,一幅势在必发的状态,正在这一触即发之时,方才那柳文文隔壁的那人再次探出脑袋,说道:“几位,还在呐?”
谢聆和五全具是莫名其妙,没想到此人如此大胆,居然还敢出来。
那人见没人理他,吱呀一声,推开房门,自言自语道:“这年头真是够乱,人贩子绑匪满天飞,客栈老板也是胆小怕事,这么大动静也不见出来干预。啧啧,难怪这些人渣敢如此胆大妄为了。”
路轩全道:“你是何人?”
只见那人穿着一身青sè的丝绸长衫,一看便是贵重布料,发髻一颗宝石泛着黄sè光芒,而腰间垂着一块翠sè玉佩,都是价值不菲之物。看起来不过二十一二岁,皮肤显得极是红润,一双眼睛灵活有神,满脸笑嘻嘻的。一种玩世不恭的感觉透着一股坚毅。使人觉得此人并不简单。
那人抱拳说道:“在下姓陆,不知跟阁下姓氏是否同一个字。哎……想必在下也是高攀不起。”
路轩全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他,看了半晌,说道:“小伙子,今天大爷高兴,不予你计较,你若识相,赶紧滚回去睡觉。”他见这小子衣着华丽,不愿节外生枝。
姓陆的依然保持着抱拳的姿势,说道:“这位兄台此言差矣,在下长着一双健全的腿脚,为什么要滚回去睡觉?”姓陆的话刚说完,觉得一股强劲的压力扑面而来,急忙间,要侧身避过,不想攻势一转,扫其中路,姓陆的就地一滚,才躲过这犀利一击。
姓陆的起身,才发现是斯若全的狼牙棒,他逼得自己打了一滚,不再攻击,只道:“你这不是滚了?”姓陆的大声呼道:“君子动口不动手。”
斯若全怒道:“你小子好不知死活,老子见你武功并不如何。如此多管闲事,能活这么大。当真稀奇古怪。”
姓陆的说道:“行侠仗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方为大侠之风范……”
“我呸。”斯若全吐了一口吐沫,道:“就你还是大侠?老子还真没见过武功如此低微的大侠。”
谢聆听了姓陆的话,心中赞许道:“行侠仗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说的真好。”
姓陆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对了,我倒想起一事,老子叫什么名字来着?”
斯若全一愣,道:“什么老子?”
姓陆的故作沉思,道:“就是孔子的老师,我忘记叫什么名字了。”
斯若全怒道:“谁跟你婆婆妈妈说这些?”
姓陆的说道:“那就是你也不知道了,你不知道就算了,发什么火吗?”
斯若全几乎要翻白眼,道:“我怎么不知道?老子是李耳,他姓李名耳!”
姓陆的“嗯”了一下,道:“乖儿子,你承认就好。”
谢聆“噗”地笑出声来,斯若全却全然不知,伍思全提醒道:“四哥,你上这小子当了。”
斯若全还是糊里糊涂,问道:“什么当?”
伍思全也是颇感头疼,但也知道老四脑筋转的比较慢,只得道:“你开始自称老子,后来又说老子是李耳……”
斯若全就是再笨,也是明白中了这姓陆的小子圈套。愤怒异常,狼牙棒一摆,犹落骤雨,姓陆的脸sè一变,转身要跑,却哪里来的及,谢聆身形晃动,一把抓向斯若全的手腕。
斯若全狼牙棒虽然沉重,使得却不受丝毫泻滞,乾坤内银河汪洋,见谢聆攻来,顺势一磕,狼牙棒猛可的一招横扫千军,拦腰横至,这一棒真个是山倾海翻、神鬼难挡。
谢聆轻身一跳,躲在一旁,斯若全并不追击,一心只想杀死那个姓陆的小子。提棒而上。谢聆正要再阻,眼前一花,一个人影窜出,挡住斯若全的去路,隔在两人之间。
单友全一直冷眼观望,这时见到那个灰影,似乎想起什么,说道:“老四,且住!”
斯若全本来要一棒砸下,听见大哥发话,硬生生止住,扭头问道:“大哥?”
单友全轻轻摇了摇头,道:“衡州陆府?”
那个人影矮小身材,显得格外jīng神,虽然有五六十岁了,看起来格外的不显老。不过四十左右。他听了单友全的话,脸sè一变,很快恢复过来,说道:“老夫陆明,见过全老大。”
单友全不爱说话,每说一句话便是意简言骇,道:“来此是何目的?”
陆明向那姓陆的年轻人招了招手,道:“他是陆老爷二子,名叫陆希文,此次前来,本是明rì拜见朱教主商谈一件旧事。”
单友全突然想起一事,当年前任教主与衡州陆暇客来往颇深,两人早有联姻之意,现任教主有个妹妹,叫朱仙文,长相倒不难看,也是二十出头,难道这陆希文是来提亲的?当下说道:“即是如此,何要阻扰我们办事?”
陆明干笑一声,说道:“小孩不懂事,还望莫怪。”
陆希文看样子很不高兴,说道:“陆叔叔……”陆明喝道:“希文,出门时老爷怎么说的。”
陆希文皱眉,极不情愿的说道:“不得乱管闲事,要听陆叔叔的话。”
陆明道:“你记得就好。”
谢聆见没了帮手,颇为丧气,纤手一挽,手中多了一把小米飞刀。单友全虽然在同陆明说话,却一直关注着谢聆的动静,见她在衣袖中一掏,心知不妙,正要呼叫,谢聆动作快捷,玉葱般的五指伸展,手腕一转,飞刀激shè而出,分撒几人要穴。
单友全早有准备,手臂一缩,长袖蓦地卷动,护住周身,陆明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见谢聆手一扬,心道不妙,身子一斜,一招“过板桥”使出,整个人几乎贴在地面。那伍思全、斯若全、巴道全以及路轩全四人反应不及,纷纷中招。
谢聆的小米飞刀并没练到家,只是出其不意,此刻奏效,也不耽误。身形一长,已经抱住柳文文,纵身飘出几丈之遥。
单友全与陆明追身出去,陆希文突然大叫一声,倒在地下,陆明关心公子。转头奔去,查看他的伤势。谢聆心中奇怪,暗道:“我并没朝他放飞刀,他怎么会受伤?难道我的准头尚未练好?”
那单友全轻功果真了得,这么一瞬,已经到了谢聆身后。谢聆正要回拍一掌,岳一凡从天而降,风霜剑在手挚出,暗提内力,举剑一翻一转,反腰刺斜里划使而下。但听剑声鸣响,一道无形利锐的剑气如闪电冲前,极为凶悍。
单友全没料到会有高手伏击,疾刻挥刀化解剑气,岳一凡剑招本意不在制敌,而是阻止他的追击。便此一招,目的达到,谢聆已经奔出十数丈。岳一凡剑尖朝下,冷道:“全老大,久仰大名。”
单友全脸sè极为难看,道:“剑圣?”
岳一凡不置可否,收回宝剑,别在身后,说道:“告辞。”
单友全心思几转,终于还是没有追上,还刀入鞘,道:“走吧,后会有期。”
谢聆抱着柳文文,放心岳一凡能对付单友全,一口气只跑出两里路,才放下柳文文,喘了口气,心道:“我跑什么?我跟岳大哥还对付不了单友全和那个老头?”
柳文文惊呼道:“妹妹,你受伤了……”满是心疼之情,谢聆也不愿过于对柳文文冷淡,只道:“不是刚受的伤。”
原来谢聆救柳文文,一路狂奔,牵动伤口,导致肩部和腰部的伤口崩裂,流出鲜血,映红了刚换不久的衣衫。
柳文文心疼道:“这该如何是好,妹妹,疼不疼。让我看看好吗?”伸手想去摸谢聆的伤处,又是不敢。谢聆心下一软,也知这么流血不是办法,道:“我包裹里有一块布,你撕开替我绷住伤口。”说罢,解开衣扣,露出雪白的削肩。犹如刚剥的鸡蛋被划了一刀,那伤口犹自不浅,柳文文一面撕着白布,一面说道:“妹妹,你这伤好重,明rì一早还会去找大夫看看。”
谢聆见岳一凡已经赶到,在五十步之遥,背对着自己。稍微安定,说道:“柳姑娘……对不起……”
柳文文替谢聆包扎好伤口,竟没非分之想,提上谢聆的衣衫,道:“妹妹,我不怪你,你便是没有回来,我一样不会怪你。”
谢聆有点感动,心道:“柳姑娘,你对我的好,这辈子是没法报答了。”谢聆在柳文文的帮助下,也包扎好腰部的伤。整理好衣服,这才喊道:“岳大哥,我好了。”
岳一凡几步赶到,关心问道:“聆妹,伤势怎么样?”
谢聆答道:“流了点血,不碍事。”
岳一凡道:“明rì一早找个大夫看看吧。”
谢聆听岳一凡说的跟柳文文一模一样,心中感到有些好笑,心道:“难道喜欢一个人,男女表达方式都是差不多的?”
柳文文见他们眉来眼去,心中极是不爽,脸上也不显露,问道:“这位大哥,他们没追上来吧?我们现在安全了吗?”
岳一凡带些厌恶,本不想回答,想到谢聆,还是答道:“十全十美没到齐,不敢过于逼近。”
谢聆好奇心起,道:“岳大哥,十全十美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还有衡州陆府又是什么?”
………【第四十章:陆希文】………
岳一凡说道:“十全十美,我前面跟你说过,是圣火教附属刺客,但又自成一派。他们为人处世有着自己一套。十全是个男的,名字后面各有一个全字,更加离奇的是,他们的姓氏。这一直是江湖中一大奇葩的存在。”
谢聆好奇心起,问道:“那从方才见到的这五个来看,难道他们的姓,真的是从一排到十?”
岳一凡点头道:“不错,十全的姓氏,分别是单、粱、叁、斯、伍、路、齐、巴、九、石。”
谢聆觉得好笑,道:“真难为凑够这十个人。”
柳文文插嘴道:“更加难为的是,还有十美。是十个女子。她们分别姓伊、尔、散、司、武、刘、戚、八、久、师。她们的名字,最后一个字都有个美。”
谢聆新奇道:“当真是无奇不有,难道他们改过姓的?”
岳一凡道:“好像并没有改过,他们二十人一起长大,现在都不过二十至三十之间,武功差距很小,比如那单友全才三十出头,人称全老大,最小的石小全二十左右,因为是一起长大,之间的默契妙不可言。最主要的是配合的天衣无缝,行刺杀人从无失手。江湖中人都是很头疼他们的纠缠的。”望了一眼柳文文,满是责备之意,继续说道:“本来我们只是得罪圣火教,十全十美不会过于放在心上。闯荡了一次圣火窟,我便明白,圣火教不过尔尔,但十全十美还是需要提防的。谁知今天梁子算是结下了,只怕rì后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我虽是不惧……”
谢聆生怕柳文文尴尬,忙道:“算了,岳大哥,那衡州陆府又是什么?”
岳一凡答道:“江南有四大家族,生意做得都很好,江湖上也有些名气。衡州陆府便是这江南四大家族之一,他们占尽铸币之便利,近几年发展飞快。敛财之道,颇为了得。另外三家是景德镇的南宫世家,做陶瓷生意,杭州刘家堡是干客栈jì院的勾当、苏州何家庄做的是丝绸的买卖。他们四家家财丰厚,富可敌国。互相又有牵制又有生意来往。另外他们四家,武学上也有自己的一套,只是自家公子不好好学,现今这一辈,只有南宫世家几个年轻人武功还过得去,而其他的都不值一提,比如咱们刚遇见的陆公子。”
谢聆问道:“那不知他们跟圣火教有什么牵连,我看那小子蛮好玩的。武功不高,却想行侠仗义,不顾危险。我误伤他倒是很过意不去。”
岳一凡笑道:“纨绔子弟,不知天高地厚。仗着家族根源深厚,率xìng而为。又有什么好玩的。”
谢聆不置可否,嫣然一笑,道:“我看他倒是侠义中人。”
岳一凡道:“他们距圣火教不远,想必有什么事情密谋。与我们无关,无需多想。”
谢聆对于这一点打心眼里赞同,说道:“那倒也是。岳大哥,你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岳一凡道:“眼看天快亮了,我们的马匹落在了七星镇,也别回去取了。往前走走再说。最好暂时能躲避十全十美。”其实如果是岳一凡一人,他也并不会躲避任何人和事,只是现下担心谢聆的安危,才如此说的。瞬间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了。
谢聆如何不知岳一凡的心意,便道:“嗯,听岳大哥的。”
柳文文心里不是滋味,心想道:“刚刚认识的时候,你也跟我说过听我的。”
岳一凡挽住谢聆的手,道:“聆妹,是我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受伤。”
谢聆碍于柳文文在边上,轻轻推开岳一凡的手掌,说道:“先不说这些。”
三人反方向而行,到了天亮,又是一个小镇,岳一凡买了三匹马,问清路途,不rì到了信州。
玉山东去不通州,万壑千岩隘上游。
应会逐臣西望意,故教溪水只西流。
信州城南贵溪水西流,属江南东路;领贵溪、上饶、玉山、弋阳、铅山、永丰六县;颇为繁华,三人赶了一天的路,岳一凡还好,谢聆和柳文文却是疲惫至极,柳文文若不是为了跟住谢聆,才不愿意如此长途跋涉。而谢聆完全是因为失血过多。
三人进了一家客栈,一面吃饭,一面商谈着接下来该如何去从。正说着话,只听店小二咋呼道:“哎呀,这位公子,从洪州回来了?”
谢聆好奇抬头,心下先是一惊,接着镇定下来,伸出一个手指,蘸了下杯中茶水,写道:“陆希文。”
柳文文正要回头,谢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摇了摇头,示意别动。
这进来的正是陆希文,只见他火急火燎的说道:“快快快,随便炒几个小菜。我要赶路。”
店小二喜笑颜开道“好咧,公子稍等片刻。”原来陆希文同陆明从衡州去圣火教的途中经过此地,也是在这个客栈住了一宿,而陆希文出手阔绰,店小二对他印象极为深刻。
谢聆心中不解,何以只有陆希文一人。陆希文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