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轻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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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狠绝而凉薄。
舒篱原本就压抑低迷的情绪瞬间爆发了:“你这算什么态度,关心你你还不爽了!本来就是你的错不是吗,花心劈腿玩暧昧,就算……就算那次是被动,可对我多不公平你想过吗?我他妈喜欢你喜欢了二十年,是为了等你和别的女人上床吗!”
洛银色脾气也上来了:“你到底哪里喜欢我了!明明每次都是我主动的!我和别的女人暧昧的时候你他妈倒是给点反应啊!扫一眼就清清凉凉的走了,我哪知道你对我到底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会随随便便把男人领回家还给他做饭吗?你生病我会担心到大半夜睡不着吗!我中学还替你抄课文,还分早餐给你,你一点都不记我的好,现在还和我吵!病成这样都要和我吵!你怎么不干脆娶了上官琦一了百了啊!”
说的实在气不过,抬腿踹了男人一脚。
洛银色被她难得爆发的凶悍吓到,身上的气场竟不觉弱了很多。
他眨巴了下眼睛,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我不想娶上官琦,也不想娶别的女人。”
舒篱头上烧的正旺的火噗的一声就被灭了,在雨中变模糊了的男人的脸,异常的认真。
舒篱哼了一声,别过头不说话,心里却像擂鼓一。
洛银色却低下了头:“可是你嫌我脏,你就这么不要我了。”
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栗,那么委屈那么悲伤。
被打湿的刘海遮住湮娆美丽的桃花眼,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泛白的手紧握成拳。
舒篱咬着下唇,感觉雨似乎下大了些,视线变得模糊不清。温热的液体混合着冰凉的雨水在脸上肆虐。
“银色,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嫌你,你可是男神啊。可是你和上官琦,你总不能不负责吧。你让我怎么办呢?放弃你我很舍不得,可能怎么办呢?”
洛银色走近她,湿漉漉的身子,湿漉漉的眸子,他惶惶不安的抱住她,像以前一样把脸埋进她脖颈,她的身体很暖,即使在雨中也依旧温暖柔软的让他眷恋,双臂的力道不觉收紧。
“可是阿篱……我想要你,我爱的是你,从小时候就是,真的好久好久了,你不要这么残忍,不要不要我。”
“那上官琦呢?”她眼泪和雨水一样汹涌。那个高傲美丽的女子,差点一夕间失去了所有,又被人设计失了贞洁,然后被抛弃,该是怎样陷入了怎样的绝境。
洛银色埋在她脖颈狠命的摇头:“我是混蛋,我对不起她,我只能对不起她。阿篱,为我自私一次好不好,不要管其他人,乖乖的呆在我身边,不要再离开了,好不好?”
他抬起埋在她脖颈的头,凑在她鼻尖缓缓呢喃着,不安而悲哀。
雨越来越大,安静而汹涌着。
【六十】冰释前嫌
雨下的很大,在夜幕里更深的肆虐。
室内由此更显得温暖和温馨。
洛银色洗了澡出来,舒篱正在厨房里煮粥。
他把擦头发的毛巾随手扔在路过的沙发上,走进厨房,从身后抱住她,轻轻的蹭她刚吹干的发,还散发着洗发露的味道,好香。
舒篱把火关了,回头看他,然后被吓了一跳,赶紧推开他。
“你疯了,在别人家里裸奔!”
洛银色拧着眉:“衣服都湿了,又没有换洗的,何况我明明有穿的!”
舒篱愤慨的目光将男人全身扫视一遍,丫的就下身围了个浴巾也算穿,而且那是她的好不好,以后都不要用了,换新!
最后把视线落在他赤裸的上身,默默吞了下口水。
洛银色任由她贼不就丢的眼睛打量着自己,收着唇角的笑意大大方方的站着,他对自己的身材向来很自信的,他很乐意免费给自己的女人观赏。
舒篱看着看着,忽然就恼了。她伸手在他劲瘦的腰部扭了一下,洛银色疼的嗷嗷直叫。
“上官琦肯定很满意吧。”她酸不留丢的吐出这么一句话。那会儿被他的深情告白和悲伤脆弱打动的直接就缴械投降,又因为太担心他的身体,只能先把不愉快的话题撇到一边,两人先进屋避雨。
他旧病未愈,怕他淋雨又淋出个好歹,就帮他放水洗澡,现在又煮粥帮他暖身子。
虽然二人说开之后,芥蒂小了很多。但毕竟,上官琦成了他们的死结,即使可以剪掉可以绕开,但终究是解不开了。
洛银色提到上官琦就蔫了,恹恹的站在那,理短的不说话了。
舒篱哼了一声,转回身子把锅里煮好的粥盛在碗里。
洛银色扯住她手腕,阻止了她的动作,把她拽过来面对着自己。拇指轻轻的婆娑着她的手腕内侧,带来细小的电流。
“阿篱……”他低低的唤她的名字,声音低哑磁性,带着令人难以抗拒的魔力。只是洛银色却是在撒娇,他微微扁着嘴,像是犯了错误忐忑不安的孩子:“你原谅我好不好,原谅我吧……”
舒篱不说话。
洛银色更着急了,桃花眼似乎都泛起薄薄的水雾,比女子还要楚楚可怜惹人心动:“我不是故意的,再也不会有下次了!真的,即使是别人设计,也不会有下次了,我不会再碰任何女人,除了你,我发誓!”
舒篱脸一红,除她干什么!
洛银色还在磨人,他抱住她蹭她柔软的脸蛋:“原谅我原谅我阿篱,说你原谅我了。”
性感好听的嗓音,却带着几不可察的颤抖和害怕。
舒篱轻叹口气。
她一直都在怨他,却不曾想过,洛银色也是被陷害,当时的他,想必也一样的茫然无助。仅仅因为上官琦是女人,就觉得只有她吃亏,只有她受到了伤害。却忽略了洛银色,这家伙原本不是那样食色的人,相比起来,更像个单纯的孩子呢。
舒篱看了眼用力抱着自己不肯松手的男人,心里轻松几分。她回抱住他,感觉男人身体轻轻颤了一下。
“我原谅你,原谅你了。”
洛银色埋在她脖颈没有动作,却更深的拥紧了她,半晌她才听见他绵软的声音闷闷的传来。
“我爱你。”
她等了二十来年,今天一下子听到两次,是不是该知足了?
舒篱拍拍他,他赤裸的身体总让她有种占了人家便宜的感觉:“好啦,粥也要冷了,我卧室里有薄毯子,去拿过来披上小心着凉,我们吃饭。”
洛银色听话的恩了一声,在她侧脸轻啄了一口,笑意冉冉的看着她,如同肆意盛开的美丽罂粟。
【六十一】甜宠
两人吃了饭,外面的雨也不见停。
这次雨水过劲,夏天该真的热起来了。舒篱穿着短裤短袖的睡衣,看着窗外在黑夜里瓢泼肆虐的大雨,把玻璃窗都淋出泪来,她倒印在玻璃窗的脸,像是哭花了一样。
轻轻打了个寒战,刚想转身就被毛茸茸的毯子从身后包住,后背是男人温热的胸膛。
洛银色披着毯子,张臂将她一起裹进怀里,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两个人的体温更加温暖,谁都没有说话。
半晌,舒篱终于忍无可忍,用手肘狠狠撞了身后的男人,洛银色的腰腹本来就被那天的傻大个打的够呛,又挨了这么一招,疼得快哭了。
舒篱挣开他,怒气冲冲的走回沙发上看电视,洛银色站在窗边理亏的摸了摸鼻子。
又不是他自愿的,心爱的女人在怀里活色生香,他是一个正常男人,……是很正常的。
但眼下他也不敢据理力争,更不敢顺从自己心意用强直接把某人吃了。毕竟现在还是戴罪之身,戴罪之身哪!
洛银色心里悲叹几声,在凉飕飕的床边深呼吸了几口,压下不安分的心理和身理。伸手把窗帘拉好挡住外面的阵阵袭来的凉意和嘈杂雨声,又重新整整薄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然后屁颠屁颠的跟去了沙发。
舒篱没鸟他,目不斜视的看电视。
洛银色往边上挪了挪,自知万一说错话了,对方肯定会物理攻击。
刚想开口说几句好听的,就撇过头咳嗽起来。刚刚喝了粥润了喉咙,现在又咳的疼起来。
舒篱斜睨一眼:“让你自己往外跑,没带药吧?”
洛银色点头。
舒篱站起来去翻抽屉,找出药箱来:“我都没买过药,这还是林琅姐在的时候备的呢。”
好在感冒药和咳嗽药都有,她把药数出来递给他,又倒了杯热水。洛银色眸子软软的,就凑过去想亲她,不料被对方毫不留情的直接把脸推开。
洛银色气鼓鼓的,只能一口把药送进嘴里,又猛灌了几口水。
舒篱倒笑了,他还是这样孩子气的模样最熟悉了。
男人眉目如画,妖冽勾人。
她伸手抚上他的脸,洛银色嘶了一声,往后缩了缩。
“疼?”
脸上还尚有青紫淤伤,舒篱视线往下移了移,哦,竟然还有腹肌。
洛银色这次却没之前的大方,红了脸,把松开的毛毯往紧裹了裹,嚷:“乱看什么!”
又要乱看,又不让他起色心!
舒篱翻个白眼,又从药箱里刨了半天刨出药酒来:“我这只有这个,凑合用吧。”
洛银色乖巧的把脸对着她,让她帮忙上药消肿。疼得时候,她就轻轻的吹气帮他舒缓。
后来还是忍不住,贱兮兮的抱住了她。蹭一蹭,好喜欢,再蹭一蹭。舒篱也没推开,由他抱住,还抽空把药酒拧好放在了药箱里。
“真的不烧了吧?”
探他额头试了试温度,倒是正常。
洛银色弱弱的不满:“我身体哪有那么弱,之前主要是被你气的。”
舒篱瞪他,她气他?!主谓颠倒了吧!
和那个萧学长卿卿我我,还给他夹菜,给他夹菜!
洛银色垂着眸子抿着唇,再等几天,丫的把那男人调的远远的!
舒篱也明白,这厮估摸着又在吃萧沐白的醋,可她和萧沐白早在林琅离开之后就把话说开了。当事人坦荡,他一个外人倒是整天耿耿于怀。
舒篱站起身,准备回卧室睡觉,她明天还要上班呢。
垂眸扫了眼洛银色,又困惑的皱眉,洛大爷……还睡沙发?
舒篱叹气,毕竟是病人。
可是林琅的卧室,被褥虽然都在……
洛银色似乎看出她的想法,坚决的摇头。
就知道这丫金贵着呢,舒篱啧啧一声:“你睡我房间,我睡林琅姐屋?”
洛大爷很满意,点头,又邪气的勾唇:“或者,一起睡?”
舒篱把枕头扔在他脸上。
【六十二】洛家boss
洛银色在舒篱家腻了两天,舒篱到小区超市帮他买了套睡衣,以便洛大爷晚上的时候不再裸奔,他的衣服舒篱已经贤妻良母的帮忙洗出去了,可惜洗衣机不是全自动的,只能挂在阳台晾着,好在大雨过后,阳光很明朗,干的也快。
舒篱每天朝九晚五,尤其这两天被财务部折磨的看人都是数字报表,也没闲情管洛银色是睡觉还是玩手机,只是偶尔忙里偷闲记起来提醒他吃药。
又是星期一。
舒篱听到闹铃响的时候,感觉人生简直灰暗的没有尽头。
她连眼睛都睁不开,从被窝里伸出手,摸呀摸,没摸到冰凉的金属,却似乎摸到一只温暖柔软的手,不过好在闹铃停了。
舒篱混沌的大脑,在闹铃停止的同一时间,瞬间重新进入睡眠状态,然后似梦非梦的听见耳边传来的轻笑声。
低低的,很好听。
洛银色蹲在她床前,看着舒篱窝在被子里赖床的模样,眼带宠溺。
“懒女人。”轻笑的声音近在耳畔,而且异常熟悉,舒篱费力的睁开眼,就撞进他温柔的深眸里,仿佛跌进浩瀚又温软的梦境,让人不觉沉沦。
“早安。”他伸手抚摸她的额头,将她凌乱的发抚顺,然后倾身吻了吻她额头。
舒篱还在怔愣里。
洛银色便笑起来,竟直接扯了她被窝,把她打横抱起!舒篱受到了惊吓,下意识搂紧他的脖子。男人满意的低笑,垂眸看她:“真乖。”
舒篱这才反应过来,想放手又苦于没有着力点,只能瞪他一眼,红着脸嗔道:“大早上你作死啊,快放我下来!”
“不要。”他拒绝的爽快,还半俯下身蹭她的脸,舒篱在他怀里忙不迭的躲:“别啦……”
拜托这个男人难道不能理解下,一个刚起床没洗漱的满面油光头发乱糟的女人,那颗不想见人的心吗!
洛银色一边抱着她走一边挑眉:“你多丑的样子我没见过?”
舒篱:“……”
他准备了早餐?
舒篱被放置在椅子上,然后抬头惊异的看着他。蛋汤和豆沙饼……怪异的早餐搭配,却是她向来偏爱的。
洛银色晶亮着眼睛坐在她对面,双手撑腮,周身小花朵的模样,话外音那就是……夸我吧夸我吧夸我吧!
但是舒篱完全迷茫了。
“发生……什么事了?”
洛银色轻眯起眼睛:“要去上班啊,我要挣钱娶老婆!”
舒篱瞪他:“没正经!”
又问:“你找工作了,在哪,干什么?”
“曙光国际,”洛银色看着她似乎在猜她的反应:“总裁。”
舒篱:“……”
她愣了一会儿然后腾的站起来:“你把我们公司买下了?!”
洛银色啧了一声,这女人智商真的是……
用筷子尾巴敲了她的头,洛银色轻叹:“我是继承家业,你应该听说了吧曙光总裁换人,就是我。”
舒篱还是不解:“你不是官二代吗?你爹还留了这么大个公司给你?”
“是我娘给我的,”洛银色翻个白眼:“你在曙光工作这么久不知道自个儿boss是谁吗?”
“知道啊,白boss!人长的美,手段也强!狂霸酷炫屌炸天,我要是嫁给他我就不用在星期一过这种苦日子……”说完一愣。
洛银色她娘就姓白。
洛银色把饼掰了一块儿送进她惊讶过度微张的嘴里:“得,原来连性别也不知道。”
舒篱怀着一颗“竟然如此!”的心情吃完了早餐,然后踩着小拖鞋去洗漱,洛银色就倚在门边邪邪的坏笑:“这么说来,你想嫁的人……其实是我咯?”
舒篱一边往脸上拍BB霜,一边从镜子里瞪身后的男人:“你就这么去?”
洛银色穿着那天来找她时的衣服,被她洗干净还熨好,帅气明朗的不像样子,可终究是休闲装啊。
“当然不是,待会儿会去换的,刚打电话叫人把我的车开过来了。”
“怪不得昨天你的手机跟被轰炸了一样,是阿姨他们在催你回去吧。”
他娘亲是催过他,怕他在外面瞎玩误了正事,不过他说了在舒篱家之后,那边倒放心了似的。
知子莫若母,舒篱在洛银色心里的分量,白芙是看在眼里的。
舒篱换好衣服出来,洛银色在门口等她。
“你怎么还在?”她朝门外看了一眼,洛银色那辆霸气高贵的兰博基尼安静的候着:“不是说你先过去吗?”
她要是和新总裁一起出现在曙光,这辈子职业生涯估计也坎坷了。何况他还要去换衣服,她可没那个时间陪他,她还要打卡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