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浪漫言情电子书 > 主公有难 >

第24部分

主公有难-第24部分

小说: 主公有难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开始想到那个被他烹了的宠妾,据说司马诏是个讲究美感的人,他不喜欢酷刑,不喜欢血肉模糊的样子,所以杀人凌虐人也会选择最美的死法。
  他会怎么杀了我?
  我应该一早离开上邽的,没想到那姓贾的老板竟然是魏国的人,果然魏国亡我蜀国之心不死,这么多年来一直用商队打掩护当细作呢!
  “在我吃饱之前你还不说的话……”司马诏喝了口汤,顿了顿,“下场你自己猜猜。”
  好可怕啊!我已经被自己的想象力杀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好了,我吃饱了。”
  啥?
  我看着一桌的剩菜,几乎没怎么动过,而且在他说的两句话之间他只动了一筷子!倒数计时至少都三二一呢!
  “把她带回府里审问。”他扔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仿佛他只是来糟蹋一桌菜而已。
  我毫无抵抗之力就被带进了城主府,然后被晾在花园里整整一个时辰。
  据说司马诏在沐浴,顺便想想虐我的方法,在这方面他是专家,更是一个艺术家,我觉得他最厉害的地方就是留着我让我自己胡思乱想,这两个时辰里我已经从灵魂上将自己凌迟三千六百刀了,甚至有种“司马诏不可能想出更变态的方法”的感觉,在某种程度上让我做好了心理准备。
  尽管我已经一身冷汗了。
  司马诏传了我进去,为防止我做出攻击或者自残的行为,侍卫把我靠上手链脚链,脚链之短让我甚至迈不开步子,只能屈辱地跳进去。
  沐浴过后的司马诏头发还带些湿意,及腰的长发乌黑发亮,柔顺地披在身后,大概是热气的缘故,让他的双颊和嘴唇都染上了胭脂色。
  我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却看到他赤着的双足——显然他没吃过苦,天生贵胄,手足都保养得极好,如白玉无瑕莹润,真不像是男人的脚……
  司马诏自在地斜靠在软榻上,让婢女帮他擦拭头发。
  “知道你犯了哪些错吗?”
  “啊?”我愣了一下,下意识抬起头看他。
  “没反省出来啊?”司马诏轻笑一声,像是在鄙视在我的脑子不灵光。“最近上邽也发现了不少形迹可疑的人,一旦被怀疑是蜀国的奸细,无论真假是非,一缕格杀勿论。知道为什么你例外吗?”
  他一脸“能让我亲自审问你觉得很自豪吧平民”的表情……
  “不知道。”我干巴巴地说。
  “第一,你胆大妄为,敢冒称我们司马家的人。”他冷笑。
  “第二,你居然知道连我都记不太清楚的家族关系。我爷爷的哥哥司马信、的儿子司马旭、的三儿子司马笑?”他仔仔细细地断句,好像还颇费了一番力气才理清了其中关系,“司马旭确实有三个儿子,不过我们很久没有来往,他的三儿子叫什么名字,我是不知道了。”
  “所以第三……”他眯了下眼睛,认真地审视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差点信了你说的话,因为……你让我觉得很面善。”
  我瞪大了眼睛。
  “不过嘛,人有相似,或许你长得和哪个我见过的人有几分相像,那也是有可能的。当然如果当时你一口咬定你是司马旭的三儿子,我说不定还真的会信。但是你犯了第四个错误,你心虚了。”司马诏笑眯眯道,“我一问,你立刻心虚了。如果你是司马旭的儿子,你不必那么心虚,大可以直接找我认亲。如果你不是司马旭的儿子也无妨,只是刚好油嘴滑舌骗过守城士兵的普通百姓,那被我一吓,把你的来历和盘托出,比如你骗贾老板的那套说辞,去洛阳找母亲?”
  我想说,这个是真的,没有骗人……
  司马诏听不到我的心声,他自顾自地说:“可是你没有说,你一直沉默着,我在等,等你什么时候编好理由。你想得越久,证明你想隐瞒的事情越多,越重大。至此,我肯定你的身份和来历一定不同寻常。”
  我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很凶。原来是我自己过分的紧张和谨慎泄露了一切。是我小瞧了司马诏了,原以为他不过是个长得妖里妖气的纨绔公子,没想到他心思如此缜密,我什么都不说,却是不打自招,不言而喻了。
  “我很好奇你的真实身份,也很好奇想了这么久,你想出一个可以说服我的借口了没有?”司马诏坐起身,让婢女将他的长发轻柔地束成一束,垂于肩后,耳后挥了挥手,让婢女退下。“再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能说服我,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这个时候,就算我告诉他我去洛阳找母亲他也不会相信了——尽管这真的是实话……
  “其实……我对司马大人仰慕已久……”我硬着头皮说。
  司马诏挑了下眉梢,有些诧异,随即笑着说:“继续。”
  我咬咬牙,狠狠心,不要脸地说:“小人在蜀国之时便常听闻司马家族一门豪杰名士,是洛阳第一大家族,尤其是大公子司马诏更是风华绝代、天纵之才。小人司马笑,名字是千真万确的,父亲司马昊祖籍洛阳,后来战争之故,颠沛流离辗转至蜀国落户。家父许多年前便已过世,只剩下母亲与我相依为命,如今因为蜀国和魏国开战,我们母——子均觉得魏国乃天下民心所向,蜀国必败,因此便决意前往洛阳投奔旧日亲戚。不料途中遇上连环寨的马贼,我与母亲走散,她已先行前往洛阳,我却因为上邽封城而受阻,迫不得已才假冒司马大人的亲戚,实在是因为对司马大人仰慕已久。其实小人也曾经翻查族谱,打探司马家族是否有我父亲这人,因此才对司马家族了解甚多。”
  唉,我为求活命,没节操地讨好敌人,爹爹在天之灵一定在朝我吐口水。
  司马诏沉默了片刻,因不敢抬头,我也不知道他此刻是何表情。
  我补充了一句:“小人所言,句句属实,请大人明察。”
  “那你之前在客栈为何迟迟不说?”司马诏问。
  “小人被大人威仪所震慑,口不能言……况且小人之前确实假冒了大人的亲戚,确实是心虚。”我诚惶诚恐地回答。
  “你这一番话倒说得像是真的。”司马诏笑着说,“虽然我是一个字也不信,但听着倒是舒坦。”
  我悲愤不已——我真的句句属实的!除了奉承他的部分!
  “这样吧,我先把你关在天牢里,等我想好怎么处置你再说吧。”
  我一惊,抬头瞪他:“大人不是说放在下一条生路吗?”
  司马诏眨了下眼,微笑道:“可是我没说放你走啊。”
  我紧紧抿着嘴,愤怒地瞪着他。
  司马诏笑得更开心了。“而且,你还是有事瞒着我。”
  我吓了一跳,眼神闪烁。
  司马诏下了软榻,赤足踩在柔软的毛毯上,一步一步走到我跟前,将我笼罩在他的身影之下。
  这死变态,怎么这么高?
  我不由自主地向后一退,却忘记自己被脚链锁着,这一退,右脚带着左脚晃了一下,顿时重心失衡,整个人向后倒去。
  我慌乱中向前一抓,抓住了司马诏的前襟,后腰上被一只手扶住,另一只手带着淡淡的温度划过我的唇瓣,落在我的喉间轻轻游移。
  司马诏在我耳边轻轻吐了口气:“你刚刚说……母子?就算是宦官,也该有喉结吧。”
  我打了个冷颤,瞪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吹弹可破的肌肤,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小、小人……”他的手指轻轻按着我的喉头,让我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外面有人大声通传:“军师求见!”
  司马诏眼神一动,张口道:“传!”
  说罢,两手一松,我还在怔忪间,他这么一放,我毫无悬念地就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向后一倒——砰!
  一声闷响,脑袋向后砸在地上。
  幸亏司马诏生性豪奢,地上铺着厚厚的毛毯,让我不至于摔成智障,但是也足以叫我头晕恶心,一阵阵天旋地转。
  转着转着,一袭青衫出现了。
  “应军师这么晚来见本王,所为何事?”
  应军师?
  对了……魏军只有一个军师,就是应笑我。
  一个熟悉的声音说:“想向大人要一个人?”
  “谁?”
  “她。”
  如果我没看错,那根手指正指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 故人来
  不单我很意外,司马诏更意外。
  “为什么?”他问,我也想问。
  “我是她的债主,她欠我一千金。”
  晕眩的感觉刚去,现在又变本加厉地席卷而来了!
  应笑我?郭嘉?
  我第一个反应是——他是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的,他知道我和闻人非的关系!他居然真的投靠魏军了!
  至于一千金……我想了想,似乎我曾经许诺过只要他护送我到蜀营就给他一千金。他是护送到了,可是我却没兑现诺言,害他被马贼劫走了……
  想到此处,我在为自己担心之余,不免顺便担心了一下他被劫后的遭遇……
  司马诏问道:“你似乎跟她认识?说说她的来历吧。”
  我心上一紧,忐忑地看着应笑我。
  他侧目看了我一下,很快说道:“我之前在蜀国和她相遇,当时她和母亲正准备去洛阳,途中遇上马贼走散了。她许诺过只要我送她与母亲相会便给我一千金。”
  “哦。”司马诏有些意外,转头看向我,“你方才说的竟是事实……”
  我含泪用力点头。“小人不敢再欺瞒大人!”
  听应笑我这么说,我便知道他是不准备把我的身份告诉司马诏,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我都真心感谢他。司马诏这个人妖里妖气的,太可怕了,一个男人居然比女人还漂亮,真是变态!
  “希望大人看在在下的面子上,饶过司马笑。”
  我感激地看向应笑我,就像看到最后一根稻草一样。
  司马诏眼神微动,随即笑道:“军师是我军的功臣栋梁,这样小的要求本王自然不会拒绝,只是这司马笑的身份恐怕军师你与她萍水相逢也未必知根知底。这样吧,她可以教给军师你处置,但是不能离开上邽半步,否则格杀勿论。既然她是要去洛阳,那凯旋班师之日,便与我们一同回去也是一样。”
  应笑我稽首道:“是。”
  这般,我有惊无险地从虎口逃离了出来。
  解开了手链脚链,我恨不能给应笑我一个熊抱,两眼泪汪汪,犹如老乡见老乡。我总是在最坏的时刻遇到他,然后逢凶化吉,化险为夷,他真是我的贵人啊!
  “行了,保持距离。”应笑我一只手按着我的脑门推开了我,“四处都是眼线呢。”
  我一听,也安分了一些,规规矩矩地跟在他身后,在城主府里左拐右拐,越走越偏僻,直到看到一座略显凄凉的小院落。
  我一惊,问道:“这里是给我住的?”
  应笑我扫了我一眼,说:“不,是我住的。”
  我吓得更厉害。“你不是军中的红人吗?怎么住这么荒凉的地方?”
  他推开了门走进去,点燃了四方的烛火。“我喜欢清静。”
  我打量了四周,他的房间和闻人非的有点像,也是简简单单的摆饰,挂着地图,摆着沙盘,案中总是堆积着看不完的卷宗奏章公文……
  想到闻人非,心口又像被蜜蜂蜇了一下,又麻又疼。
  “你怎么到了这里,闻人非呢,他放心让你一个乱走?”应笑我倒像是和我心有灵犀,也在这时提起了他。
  我故作轻松地说:“义父说到底不是亲的,娘才是亲娘,我要去找亲娘,谁也拦不住我。”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应笑我的神色似乎有些古怪,但也只是一瞬间,他那张脸总是欠缺表情,似乎就是传说中的面瘫。
  “当初你不是死缠烂打要我带你去见闻人非吗?”应笑我低声说了一句,忽然上前抓住我的手腕,拉住我的袖子向上一扯。
  “你做什么?”我慌忙把手缩回来。
  “镯子果然不在了。”应笑我若有所思道,“也是,若是你还带着那晃眼的镯子,恐怕现在我也无法轻易将你带出来了。不过你对那个镯子视若珍宝,怎么会轻易抛下?是不是你和闻人非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
  为何这些男人们感觉比我这个女人还敏锐?闻人非也是,司马诏也是,应笑我也是……
  “也没什么啦……”我低下头,闷声说,“就是觉得做人不要太依赖别人。”
  应笑我干笑一声:“这么说的话,你可以自由自在地走了。”
  我一听,立刻抱紧他的手臂狗腿讨好道:“老板你人最好了!咱们结为异性兄妹吧!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
  应笑我神色古怪地低头看我:“我现在可是在魏军当军师,是你义父的敌人,你就心无芥蒂?”
  我愣了愣,松开了手。
  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呢……
  或者说,我还没能完全消化这个事实,我有想过这个可能,但是没想到这个可能会真的变成现实。这种感觉大概很多人都曾有过,很矛盾。
  “我也不知道……”我挠了挠头,有些烦恼,“为什么人要分阵营呢,在我看来,大家都是陈国人啊……还有老板你……你不是说你叫郭嘉吗,怎么又变成应笑我了?哪个才是你的真名?或者两个都不是?”
  “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是什么又有什么所谓?”他没有正面回答我,“此刻我是应笑我,你明白就可以了。”
  我也只有点头接受。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如果你是帮魏军做事的话,你应该杀了我,或者利用我吧。”
  “我不是帮谁做事,只不过是想战胜闻人非而已。魏军只是我的刀。”
  应笑我的话让我觉得有些高深莫测,只能隐约感觉到,他对闻人非抱有强烈的战意,至于其中有没有敌意,我却看不太明白。
  应笑我将我安置在院落里的一个小偏间,有房有床,虽然简陋了些,倒也算有个安身之处了。而且暂时也不用担心司马诏想杀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我宽衣上床,正值月倚西楼,清冷的月光穿堂过巷,来到我的床前。
  离开蜀军不过二十个时辰,在我身上却发生了许多事,经历了几次生死危机,能活下来,已是不易了。
  但是我与闻人非不见,已有五天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