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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仇天剑-第4部分

小说: 仇天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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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不敢久留。这次来到庐陵,不意和二位相遇,也是有缘。只是看到那嵩山四人如此无耻,方才多说了几句,却没想到越说越多。唉,这庐陵咱家自也不可久待了。”

    文陆两人听到此处,心中所惑已近消释,陆秀夫道:“三位出了宫,宫里不查么?”何时了苦笑道:“深宫一向明争暗斗,少个宫女太监,又算得什么?又会有谁去查?只是那贾似道自然是心里明白,但他也未必放在心上。何况死了那宫女,明白的自然不敢再乱嚼舌根,他也就达到目的了。”笑容甚是苦涩。

    三人说了一阵,天暗将下来,柳娘三人也回来了。三个少女掌灯做饭,六人便在这里围桌而食。食罢收毕,三个少女又自忙去,文陆三人便继续掌灯秉烛而谈。凉风习习,虫鸣处处,月sè朦朦,自有另一番惬趣。

    忽然柳娘走了过来,俏脸泛红,对文天祥道:“爹,原来两位姐姐识得武功,还教了女儿一点功夫呢!”文天祥又惊又喜,看着何时了。何时了呵呵笑道:“江湖风险,自是识点武功傍身为好,这两年教了她们一些傍身之术,虽不算高强,对付宵小一辈却也足够。”

    文天祥欢喜道:“这真是柳娘的福气。柳娘,快来谢过何公公。”柳娘盈盈拜倒称谢,杏眼微眨,显是不明白这先生怎地变成了‘公公’。文天祥见状明白,笑道:“你自去向两位姐姐讨教功夫罢,爹爹稍后再向你解释。”柳娘应声去了。

    文天祥:“今rì有缘遇见公公,真是在下之幸。”何时了摇头道:“这公公两字,休得再提。”文天祥一怔,随即明白,恭声道:“是,先生请茶。”何时了将一杯茶一饮而尽,道:“好茶!”文天祥道:“蒙先生不吝赐教,又教小女武功,在下无以为报,这文山茶既对先生身子有益,稍后自当奉敬。”何时了微笑道:“那就多谢了。”

    陆秀夫忽道:“适才先生所言,今朝廷几无良将,那鄂州战后,几位将军大人横遭不幸之事,在下和文大人也略知一二,却至今尚不大明白当年内情,不知先生可知悉否?”文天祥道:〃正是,那时在下和陆大人在外任职不在临安,所知不多。”

    何时了沉默半晌,缓缓道:“朝政之事,老汉深居内宫,也未必尽能明白,但想来也必和那贾大人有些干系。”文陆两人“啊”了一声:“愿闻其详。”何时了想了一想,道:“鄂州之战蒙古退兵,也算是大宋打了个胜仗。那贾大人班师回朝,自然是踌躇满志。先帝更是大喜过望,说什么‘吾民赖之而更生,王室尤同于再造’,官拜右丞相,赏赐无数,一时无双。可各位细想,他一介文官,指挥这鄂州大战,若无众多勇将相助,又怎能轻易守得住这鄂州城?初时各守城文武都各有封赏,可事隔不久,便有曹士雄、向士壁二位将军被判流放,罪名却是什么?‘军中贪污,盗取官钱’,嘿嘿,想他二位将军出生入死,居然会贪那几个官钱?真是‘yù加之罪,何患无词’?老汉总是不大相信的。但不管如何,这是贾大人所奏,先帝居然便准了,还说什么‘念其有功,只判流放‘。”

    文天祥愤愤道:“定是贾似道忌能妒贤,不然就是那二位将军得罪了他。想当年他几度托病要告老还乡,皇上竟痛哭相挽,为人臣子,竟屡以此相挟于圣上,岂不可恨?正巧在下有幸为皇上起草诏书于贾似道,岂能客气?在下便在在那诏书中骂他‘惜其身,违皇心’,那贼便怀恨于心,将在下免官了。唉,在下这官不做也罢,但眼见皇上偏听偏信,这大宋江山,竟要葬于那贼一人之手?”陆秀夫叹道:“不错,实是可恨!”



………【八】………

    何时了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也,此人终非大器,纵想作jiān雄,亦复不能。”陆秀夫双眼一亮:“不错,先生身怀绝技,怎不找个机会结果了他,也免得任他祸国殃民?”何时了—怔,随即苦笑道:“陆大人未免想得太简单了,想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党羽护卫众多,又有谁能杀得了他?老汉更万无此本事。何况要杀他能杀他的,自然只有皇上一人,但皇上对他信宠之极,又怎么会……唉!而且纵有人能杀了贾似道,皇上必然还会信宠那丁大全、陈宜中之流。”文陆两人默然。

    过了一会,文天祥道:“那高达将军又是缘何要告老还乡?”何时了道:“先帝那时也收到那jiān贼参那高大人的奏本,不知所告何事,但先帝还不至于太过糊涂,知道高大人功大劳苦,并无准奏。听说后来高大人自己禀请外调任职,后又告老还乡了。想是他居安思危,又心灰意冷罢,想必和那江万载江大人一般。”陆秀夫道:“是啊,可惜这些贤能之士一个个都不在了,听说那江大人也是自己禀请要告老回乡的吧?”何时了道:“不错。唉!也难怪,也难怪啊……”

    三人一时都默然无语。良久文天祥才道:“那高啸林高将军一案便更离奇了,忽然一个‘临阵通敌’之罪,就遭灭门了,在下至今难信。”陆秀夫道:“不错,听说高将军宁死不招,不知先生又知否此事?”何时了叹道:“此事乃当年大案,如何不知?此事又是贾似道所奏,如果是事实,又何以即时不奏?分明又是秋后算账,yù加之罪!”文天祥道:“但那奏章说道高将军曾独自出城与蒙古大将相会,而那高将军也直承此事,却又为何?”何时了道:“老汉本也难以明白,后来私下问了江大人,江大人也说此事不假,但却绝非通敌,乃是相约私下比武决斗!”文陆两人大感意外,“啊”了一声。何时了咳了一阵,出神想了想,续道:“江大人和老汉也算有点交情,他与那高将军更是生死之交,想当年鄂州之战,江家枪、高家刀何等威风,蒙古兵攻上城门,那是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刀枪所至,血肉横飞。蒙古兵便改挖地道,江高二位将军也早料到,亲自带头巡守,从地道中钻出来的蒙古兵一个个都变成无头地鼠!吓得那蒙古兵一时谁也不敢打头仗。尤其是那高将军,当真是艺高胆大,竟敢趁黑夜闯敌营,刺探军情!”文陆两人听得眉飞sè舞,赞道:“好汉子!真英雄也!”文天祥又道:“后来怎样了?”何时了道:“听说后来被一个蒙古将军发现,高将军边逃边打,两人竟是不分胜负!”文天祥怒道:“好那狗贼,这般了得?”何时了叹道:“蒙古军中自然也有武功高强之人,君不闻蒙古兵个个都是一般的悍不怕死的么?”文陆两人默默点头。何时了又道:“后来两人便停住了,高将军道,‘这儿是你地头,自然是你占了气势’。那人也不争辩,说不服气大可择时择地再决一高下。两人便相约翌晚再战。回城后高将军便将此事告知江大人,但却不愿江大人帮手,只要求江大人保密。第二天夜里便一人悄悄出城去了。这一战结果如何连江大人也不知,只知高将军说过自己没有输。那高将军一向不喜多言,反正平安回来,江大人也就没再追问。不意此事竟会rì后酿成大祸!”

    文天祥悠然神往,想像高啸林英姿,末了长叹道:“可惜了这一条好汉!可江大人为何不上奏先帝,为其分辩?”何时了叹道:“江大人自然是有的,但贾大人又上书道江高两家乃是世交,交情非同一般,恐有串通私助之嫌。先帝好不容易打了胜仗,最忌这通敌之事,又什么都听贾大人的,竟然便相信了。那江大人若再进言,恐怕也难逃牵连。想那江大人后来也是告老还乡,定和此事有关。”

    陆秀夫叹道:“他不敢忤逆圣意,又救不了高将军,心里定是难过万分,也难怪他心冷辞官。”何时了黯然道:“可怜高将军一家老幼,全部斩首……唉!作孽啊……”文天祥心中一酸,颤声道:“一个不留?”何时了点点头,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又道:“听说他的老母亲、妻子、一对仈jiǔ岁的子女一齐和他斩了!”文天祥一震,低声道:“如此狠毒……”何时了点点头:“大宋律法对这等大罪一向严厉……听说当时他还有一个刚出世不久的男婴,也和全家一齐锒铛入狱,可怜那小小生命,又怎堪如此折磨,听说后来不久便在狱中夭折了……唉!想必全家伤心yù绝呐……嗯,说什么伤不伤心,一齐死了,便再无人伤心,岂不也好?”说罢双目湿润,不知是为高啸林一家,还是想起自己身世?

    文陆两人也凄然不语,三人各自想着心事,思cháo起伏。

    陆秀夫忽道:“在下相信高将军定是无辜,不知他是怎样得罪了贾似道,竟要将他置于死地?”文天祥黯然摇头,何时了也摇了摇头道:“这就不得而知了。这些年来贾似道他为独揽大权而排除异己,却实是自毁长城,教我大宋今rì危矣。。。。。。”

    文天祥忽然起身,倒了满满一杯酒,双手握杯,向西长揖,悲声道:“这杯酒敬高将军英魂不灭,佑我大宋安康!”陆秀夫热血上涌,也是跟着文天祥,举杯向天。何时了一震,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慢慢举起酒杯。三人互视一眼,忽然间心意相通,三人齐声哽道:“。。。。。。佑我大宋安康!”

    三人将酒缓缓洒在地上,酒水在月下泛着冷光。文天祥忽然长长吁了—口气,对何时了道:“先生将何去何从?”何时了道:“自然是四海为家,萍居无所了。”说完反问道:“二位大人呢?”文陆两人对望一眼,慢慢摇头。何时了道:“何不去找那江大人?他虽不愿再做官,但老汉却深知他为人,也是一个热血男儿,文武双全,满门英杰,曾攻陷蔡州灭了金国,若要抗元,放眼天下,还有哪个比得了?”

    文陆两人齐声道:“正是!”文天祥忽又想起一人,问道:“rì间咱们在回香楼遇上的那位文士,武功高强,又正气凛然,实在也是个英雄人物,却不知他是谁?”

    何时了目露异sè,沉声道:“你说的没错,他就是人称‘江南第一剑‘的‘文心剑客’——林仕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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