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姑姑在此-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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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仁!”林如海眉宇间尽是冷漠:“将这个贱婢带下去!”
林如海坐在书桌前,铺开信纸,提笔,林仁在一旁研着磨,嗫嚅了半天,开口道:“老爷,刚才小的瞧见赵嬷嬷进了太太院子里——”
赵嬷嬷?林如海手下动作顿住,那个老东西,想必又是要给贾氏通风报信了吧!自打林老夫人去世的这些年来,贾敏慢慢地掌控了内院,每过两三个月与京城那边的联系从没断过,也就是上一次因为林清微的话语贾老夫人产生分歧,才断了几个月;贾敏自幼便是贾老夫人亲自抚养,与母亲的感情极好,对母亲的话几乎可以说是言听计从,贾老夫人对贾敏也极其宠爱;也正因此,贾家的二太太王氏对贾敏很是妒恨,大太太乃是填房,对这位据说嫁得如意郎君的姑奶奶并不熟悉。
将手里的信封递给林仁,林如海对着老管家吩咐道:“派人先去公主府一趟,将此信与妹妹瞧了再送往荣国府!”
林清微看着手上的信,捂着嘴笑得可乐:“哥哥这是对贾家死了那份子所谓情面的心思了!既然如此,也不必你们送去,他们说不定还觉得是我林家绝情呢——蓝草,交给你去吧!”
“老太太,太太,大太太,外面来了一位客人,说是文卿长公主身边的兰草姑娘!”帘笼打起,一袭青色褂子的丫鬟进来蹲身行了礼,说道:“奴婢们不知真假,便来求得老太太示下!”
贾母歪在美人榻上,旁边一容长鹅蛋脸、名唤鸳鸯的丫头正为她捶着腿,贾府的两位太太正各自沉默不知想着什么。闻言,贾母一下子睁开眼,坐起身来:“文卿长公主?快!快快有请!”心中却开始寻思起来,不知这位地位尊贵的公主殿下派人来做什么?
蓝草被一众穿红着绿的丫鬟迎着进来,心中则不断嘀咕,都说荣国府的贵局松怠,当真是一点都不假的!瞧瞧刚才守门的小厮那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样,再看看知道了自己身份后的摇尾谄媚,真是令人齿冷呀——
“不知兰草姑娘前来,可是长公主殿下有什么吩咐么?”贾母脸上笑容灿烂,带着一丝试探地问道,另一边,丫鬟殷勤地将茶水送了上来。
蓝草将手放在胸腹之间,态度恭敬不卑不亢:“公主殿下遣蓝草此番前来,不过是为了一些私事罢了”,从袖中取出一封信:“贾老夫人是经年的老人了,应当知道我家公主与姑苏林府的关系”,对上贾母疑惑的眼神,蓝草微微一笑:“一时说不清楚,还请老夫人与贵府两位爷一起阅之!”
贾母一个眼神,鸳鸯忙上前将书信接了过来。
邢夫人与王夫人虽说不和,此时也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回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就是要调、教林妹妹了,顺便交代清楚这个素眉是哪边的人啦。。。。。
努力打造新一代三观端正、积极向上的绛珠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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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怒贾赦心恐慌
“政儿,你给我休了这个毒妇!”贾母颤巍巍地抬起手来,指着沉默不语的王夫人,对着贾政怒喝道:“你妹妹究竟是怎么惹着她了,竟然这样可劲儿地祸害我的敏儿啊!”说着说着,老泪纵横。
贾政脸色极其难看,对上兄长嫂子满含讥讽的眼神,更是觉得面上似烧起火一般,他上前便给了王夫人一巴掌:“你这个毒妇!”他咬着牙跪在贾母面前恳求道:“还请母亲息怒,王氏有错,对不起敏妹妹和林妹夫,可求母亲看在元春和宝玉的份上——”
想起自己心爱的一双孙女孙儿,贾母不由得心软起来,暗自叹息,便是为了元儿和宝玉的名声,自己也只能将此事给压了下去;看着被贾政一掌打过歪着身子不说话的王夫人,贾母想了想:“好,为了我荣国府的名声,你便去小佛堂为我贾家祈福三个月,为你自己积点阴德吧!”
站在旁边的贾赦闻言,愤愤地开口:“母亲,就这样轻易地饶了王氏——”话还没说完,便被贾母一声厉喝止住:“老大住口!”
贾母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敲手里的拐杖:“老大,你怎么这样糊涂!大房二房同气连枝,闹了开来都是荣国府主母声名不修,教养不严!有这样的生母,宫里元儿怎么办?宝玉以后娶亲怎么办?底下的迎春探春惜春还要不要嫁人了?”
王夫人捂着火辣辣的脸颊,一下子抬起脸来:“老太太,儿媳委屈呀!儿媳这么做都是为了妹妹啊!”她平日里拙嘴笨舌的,此时竟是一下子灵明起来:“老太太想想,妹妹原本膝下只有外甥女一个,可现在多出了这么一个庶子,林家偌大的产业最后岂不是都要落在这个小崽子身上?妹妹与外甥女以后岂不是要被这个小崽子欺侮?老太太,儿媳也是用心良苦呀!”
贾赦心里不忿,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王夫人这连串的话弄得呆了一呆,谁说自己这位弟妹是个愚笨的?眼睛瞎了不成,这明明就是精明强干不输琏儿媳妇嘛!
邢夫人看着眼前的一幕,讽刺地勾起嘴角,瞧见自家老爷的动作,忙不着痕迹地拽了拽贾赦的衣角止住他。
贾母摇了摇头:“我自然也是不希望有庶子庶女来给敏儿添堵,可是今儿送信的人是文卿长公主府上的,长公主已经将黛玉和那个小崽子一起接到府中教养——长公主素来是雷霆手段,又深得太上皇、太后与皇上宠爱,你这样一来,可是将文卿大公主得罪了!不管怎么说,你去佛堂捡佛豆抄经吧!”她不由得犯起愁来:“只盼敏儿能帮着忙说些好话……”
……
“方才在母亲房里,你扯我作甚?”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贾赦不耐烦地甩开邢夫人的手,粗声粗气地问道。
邢夫人被他这一吼,脸色青青白白,眼圈一下子红了:“老爷,妾身只是想着,老太太正在气头上,您若是说话,只怕老太太心里更不舒服!”火头便转向您了,这句话,她还是憋在肚子里没敢说。
“呸!老二家两个慣会惺惺作态!”提起此事,贾赦满肚子火气:“三言两语就算是揭过去了,哼,他二房是二房,干我大房何事?撕扯开来便是宗族那边也说不出什么理儿来!”
邢夫人端了一杯茶递给贾赦:“老爷也无需这样生气,毕竟以后咱们大房袭爵,二房是要搬出去的,咱们便只当是忍一时之气呗!”
“袭爵?”贾赦冷冷一笑,自嘲道:“哪家袭爵的人像我这样憋屈的,被人从正堂赶出来开院子住在马棚边儿上——老二那个假道学的,住着荣禧堂心安理得的!”他越想越是愤懑:“二姑娘二姑娘,我堂堂贾家大房老爷的亲女儿,怎么反成了二姑娘,婚事还要看着二房太太的面子!还有琏儿,怎么就排在贾珠那个短命鬼的后面了!”
瞧见站在一旁讷讷不成声的邢夫人,贾赦也是烦心不已:“瞧瞧你,怎么就不能讨老太太欢心呢?自己不能生,琏儿媳妇也拉拢不住!叫他们俩眼巴巴地凑到二房那边去……”
听到这儿,邢夫人这些年受的委屈一下子爆发出来:“我怎么拉拢住琏儿媳妇,那是人家二太太嫡亲亲的侄女!我邢云没用,生不出孩子,被人骂是生不出蛋的母鸡,你知道这是谁害的!是你那慈眉善目的好母亲!是你那安分守拙的好弟妹!”
贾赦听着妻子曝出来的真相,一时间怔住了,双目失神喃喃自语:“怎么会——”
邢夫人抛开了最后的一丝面子,见他满眼的不敢置信,勾起嘴角:“怎么不会,不然你以为呢?我邢云打小身子康健,入府多年无孕,我只以为是自己没福气!可蒙贵人垂怜,前儿我才知道,原来我一进贾府便被人动了手脚,这辈子,我再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说到最后,邢夫人慢慢地蹲了下来,平日里的尖酸刻薄消弭不见,秀丽的面庞上泪水恣肆,只留下浑身的悲凉哀伤。
看着捂着脸无声哭泣的邢夫人,贾赦此时脑海里一片混乱,捕捉到她话中的词语,贾赦一惊:“贵人?什么贵人?”
邢夫人嗓子里仍带着哭腔,闻言抬起头来:“前两天我风寒痊愈去上香还愿,恰巧遇见长公主的仪仗,停下来请安,长公主说我面色不佳,让随侍的闵太医给我诊了脉……”
贾赦似乎想明白什么,低着脸喃喃自语:“必然也是为了林家的事情,公主殿下恼恨二房才这样做的……”他自幼被荣国府太夫人放在身边教养,并不是不通俗物之人,细细思考便明白了什么,无力地闭上眼:“明日我便亲自前往公主府请罪,至于二弟那边,以后你便少来往吧!”
面对自己的继妻,贾赦不由得心生愧疚,若不是自己没护着她,反倒让后院那些宠爱得后院的那些姬妾嚣张,她也不会被逼成这样,恍惚地响起自己迎娶邢氏的场景,当年的邢氏,也是娇柔贤惠的小家碧玉啊……
——————————贾赦请罪的分割线君————————————
“见过长公主殿下!”贾赦提心吊胆地低着头,行礼,大气都不敢出。长公主府的正堂虽说装饰并不华丽,但细细一瞧,其中摆置的器具却都是难求的宫廷珍品,再加上领路进来的丫鬟沉声肃颜,贾赦只觉得一股尊贵之气扑面而来。
林清微看着底下衣装内敛的贾赦,微微抿着嘴一笑,气定神闲地端起手旁的茶盏,碧绿的茶汤热气携带着香味儿,她心情大好:“贾将军请起,坐吧,不知道将军无缘无故地来找本宫有什么要事儿呢?”
贾赦战战兢兢地就着椅子坐下来,闻言一下子跪在地上:“臣治家不严——”他有些难以启齿,咬了咬牙:“还请公主降罪!”
林清微取了帕子拭了拭嘴角:“贾将军有何罪责呢?”摩挲着小指上红亮的宝石戒子:“原本便是二房的事情,虽说贾老夫人偏心,可按着国法家法,都不关大房的事情啊!”
贾赦眼底浮现出一丝难堪:“大房与二房毕竟是同气连枝,终究还是臣——”
“罢了罢了!”林清微挥挥手,出声止住他的话头:“你们荣国府的二太太在我长公主府里作祟,贾老夫人便只给我们林家这么个交代?这究竟是看不起我林家,还是觉得本宫的面子可以随便往地上踩?”
贾赦大惊,正欲伏地请罪,林清微站起身来:“贾将军理应袭爵,可住的却不是荣禧堂,听说二房那位大姑娘、如今的贾贵人是正月初一生的,很有福气,不知道这福气惠泽的究竟是荣国府,还是二房呢?”她意味深长地问道。
听着林清微的话,贾赦默默地握紧了拳头,即便明明知道这番话里面的挑拨意味,他也不得不承认,林清微的话一点儿不错。在外人眼中,自己这个荣国府大老爷根本比不得二房政老爷来的有分量,甚至于自己的妻子都被王夫人给挤得在贵妇圈里面没一点儿地位!
“求殿下提点!”贾赦深深拜了下去,这位文卿长公主历经两朝盛宠不衰,虽说当年因受伤自请终身不婚嫁,白堪了倾世的姿容与才华,但满朝上下无人敢轻视其说话的成分,若是能得她一些指点,自己便可受益不少。
林清微轻轻地笑了:“贾将军真是个聪明人,本宫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她重新坐下来,修理得圆润的指甲叩着光滑的紫檀木桌面上:“女子有三从四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贾老夫人虽说是长辈,汝应尽孝道,但是如今贾将军已经袭爵,住荣禧堂本就名正言顺;何况令弟早已经成家生子,连孙儿都有了,哪里还有因为孝道便占着兄长住处不顾律法礼教的道理?还是当以国法来论道才是!”
贾赦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 该不该把二房赶出去呢?好想这么做~~~~~~在纠结中~~~%》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