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孙同人)滑孙同人之雾隐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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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诩,你为了滑头鬼,已经错过了太多。”灼火对我说,“这世上的事物并不是只有爱情才是爱,情爱束缚了你,蒙蔽了你的双眼。其实,你本不属于这里。”
“在你的故乡,每一片叶子都携着对你的爱意而生,它们已经失去了主人近千年了……”灼火的这声叹息,含着不明的情感,他注视着我,说的极认真,“阿诩,跟我一起去吧……”
“灼火……”
“这世间总会有缺憾,可正因为有它,这世界才会鲜活。你不欠滑头鬼什么,但你欠了我九条尾巴。”灼火笑的明睸而肆意。
灼火没说错,我不欠奴良什么,却欠了他九条尾巴,三条命。我的眼眶,红了起来。
“你觉得昵?”灼火拍了拍我的头。
我回答,“我想去看看……”
“我想回去……灼火……”
视线模糊,我分不清是不是雨水飘进了眼里。
“我想回去!”
眼泪落下,那场夜雨里,我哭的极为狼狈,似乎将一生的不幸都全哭尽了。灼火一直在身旁,陪着我。
即便注定会错过奴良,我也得好好活着才时。为了父亲和哥哥,为了灼火,为了那道疑惑。也许我短时间内不会忘记,但至少我得去试着接受。
我曾忘记了身也奴良书溪的自己,我也忘记了身为青魃的青诩。可二者有什么不同?
我是奴良书溪。
我是青魃青诩。
作者有话要说:
☆、尾声,花隐于雾中
五年后。
清晨,晨雾还未散尽,玲珑畔__这条古老的江南小巷便已经苏醒了过来。巷头的早餐店已经在门后烧起了一大锅水。
人们三三两两的出来,自然而熟悉地走进这家小店。
我从这些客人口中听到了这样的传闻:这里的老板和老板娘其实是大家族的人,他们相爱,私奔。每听到他们这些精彩纷呈的故事,我都总觉得很是惊讶,我竟不知道我与灼火竟然是京都的贵族,逃过一路追杀来到此地。
是的,我和灼火在玲珑畔这条妖怪聚集的巷子开了家早餐铺。虽说是妖怪聚集之处,但这里也有不少的人类,而他们从没意识到与自己同坐同吃的“人”都是他们所惧怕的妖怪。
“青诩姐,一碗绿豆粥,要多加绿豆!”一个看起来便古灵精怪的小丫头走了进来,她一身绿衫很是青葱。
我笑着应道,“好,我让灼火帮你煮。”这丫头叫昔罗,一只爱吃绿豆的……兔子。是的,昔罗也是妖,且在第一次来吃早餐时便扬言要让灼火娶她。本来也是郎才女貌,但一想到一只狐狸和一只兔子,我便觉得很是担忧昔罗一不小心被灼火吃了。
“灼火,来客人咯。”我向内屋招呼。
“马上来。”布帘被掀开,灼火笑盈盈地走了出来。
灼火穿着一身简单的短褐,一头乌黑的头发也用绳子束在脑后,扎成了个马尾。即便是这样简单的打扮,灼火依旧很好看,目光明睸,神情肆意。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做早点的厨子,倒像是驾马扣弦,英武的射手。尽管他的确做了三年的早点。
看着灼火熟练做粥,昔罗又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眸开口了,“狐狸狐狸,我嫁给你吧!”
“不行啊,小兔子。”灼火看了眼我,“我是有妇之夫。”
“哈哈,昔罗姑娘,你还在追求灼火老板啊。”
“老板娘可站在这儿昵!灼火姑娘你要小心咯。”
来吃早餐的客人看着每天必定上演的一幕,善意地开开起了玩笑。即便这玩笑每天都说,但他们总是乐此不疲。
“……”昔罗看着我,眉毛纠结到了一块儿,“要不我做小的?”
我诧异地看着昔罗,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这般看的开。
灼火面色不变,依旧笑眯眯的,“不行,家族规定,不可纳妾。”
昔罗闪亮的眼眸黯了下去,闷闷不乐的坐着,不再说话。
我轻轻叹了口气。
这几年,灼火一直对外人说,我们是夫妻。灼火这样毫不掩饰的感情我又怎会看不见?可我终究忘不了有些事,那些情感早就被溶进了骨血,是改不了的。即便我试着去接受,可心中总是不能释怀。
回到大陆的第一年,灼火便带我去了我的故乡,知道到达了那里的那一刻,我才明白灼火那句“那里的每一片叶子都饱含着对你的思念。”是什么意思。
是的,在那片由无尽树木构成的绿色海洋里,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它们对我的到来的欣喜。那是一种奇异的情感,我能感受到我的族人曾在这片绿海里自由的生活过。我的根在这里,我的骨血诞生于此地,此地对我而言,是母亲。
它镶嵌在大陆的东方,黎明的时候,它是最明耀的绿色宝石。
在故乡的时候,我找回了缺失的记忆。我的直觉没错,在父亲和哥哥死去之后那一段时间,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和奴良都活了下来,可奴良却被震碎了全身经脉,若我不救他,奴良必死无疑。
那个时候,我看见了另一个男人。我看见那个浑身透明的男人从奴良的身上浮出来,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见过这个男人,在绘世浮町把奴良从坟里挖出来的时候。我不该认识他,可青魃的本能却告诉了我,他是穷奇。
那个魂魄不齐的男人,是歧山之主,穷奇鬼君!
“青魃的诅咒。”那个虚弱的魂魄只说了一句话便回到了奴良的身体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穷奇的魂魄会在奴良体内,但我知道救奴良的方法了。要救奴良所需要的,正如穷奇所说,青魃的诅咒。
若说与青魃一族同时灭族的白泽一族最擅长的是封印的话,善于战斗的青魃最强的却是诅咒。
青魃的诅咒有着神奇的力量,言必行,行必果。所有浑身都是诅咒的青魃从来都不受欢迎。平常时克制也无大碍,然而一旦青魃亲口诅咒,那么青魃每在被诅咒之人身边多呆一天,对那人都是伤害。
我没有办法,我需要救奴良。
当奴良那双比阳光更加闪亮的金眸重新睁开看我时,我知道我做的是对的。我笑着看向奴良,“我救了你,代价是血液转移。钟爱一生都不能嫁给你了,奴良。不然,我会魂飞魄散。”
“书溪?”奴良看着我,眼中不是惊讶,是担忧。
“奴良,我想活着,所以你要答应我,永远都不要娶我。”我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话,奴良却相信了,他从不会怀疑我。
我抹去了奴良的记忆让他沉睡,我带着奴良回到了绘世浮町,回到了奴良大宅。
“雪丽大姐,我需要你帮我两个忙。一,等我醒来的时候,告诉我我已经沉睡了一年。”我将封印好的信递给了雪丽,在她疑惑的目光下给出了答案,“第二件事就是在奴良想要知道答案的时候将这封信给奴良。”
那份信里,封印着我和奴良那段虚假的对话。
“为什么,要这样做?”雪丽看着我,缓缓问道。
“因为,我想陪着奴良。”我回答,“我已经没有跟随奴良的资格了,可我想多陪他,哪怕只有一日也好。”如果我丢下自己的记忆,那么诅咒也会陷入沉睡,我即便呆在奴良身边也不会伤害到他。
一切都计划好了。可我没想到,即便将记忆封印了,我依旧记得奴良,无法阻抑的爱着他。错就错在我要嫁给奴良。青魃是诅咒的妖怪,爱这种东西一旦在心里产生,血脉就会激发。因为青魃血统的强势,青魃的孩子也一定是青魃,可恰恰是血脉的复苏会催化奴良身上的诅咒。
幸好,我对奴良说了谎,那大概是我对他说的唯一一个谎了。
所以,一切都是命。
门被推开,思绪回到了现实,白衣女子走了进来,她身上有着说不出的洒脱与出尘。她大方地在昔罗面前坐下,抬头笑盈盈地看向我,“老板娘,我要一碗面条。”
“你怎么会在这儿?”我惊讶了一下,然后发现自己也没什么得惊讶的,便笑了笑,“好久不见,白泽。”
“呀,你来了。”灼火和白泽很熟捻地打起了招呼,他将昔罗地绿豆粥乘了上去,顺手下了一碗清汤面。
“是啊,听说你们来这儿开店,我便来看看咯。”白泽懒散地将手肘撑着桌子,托着下巴随意道。
“听说你们这儿生意不错,也不用收我的钱了吧?”
“阿诩说了算,我就是掌厨的。”灼火捞起了清汤面放在白泽面前。白泽看到吃的,笑得更加灿烂,拿起筷子便开动口了。
“你别听灼火瞎说。”我摇了摇头,对这插科打诨的两人颇为无奈,“白泽,你来不就是为了这一碗挂面吧?”
“怎么会?我要去扶桑一趟,你要去奴良组看看吗?”白泽吃的很优雅,也很快,并且还能兼顾说话,真厉害。
奴良组。我听到这个久违的名词,有些恍然,已经五年了啊……
三下五除二,白泽已经解决掉了面条,正懒洋洋地眯着眼擦嘴,“我记得你还没把青行灯还给主人吧,一起去吗?”
不知为何,我下意识地看向了灼火,正好对上灼火那双黑白分明的温柔的眼。灼火对我点了点头。
“灼火……”
“阿诩,你要回来。我希望回来之后的你,已经忘了滑头鬼。”灼火认真地说,说着说着却叹了口气,伸手揉乱我的头发,笑得很温柔,“算了……记不记得都无所谓了,我还等着你会来理财,不然这家店只怕会被我给折腾倒闭。”
“别让我等太久。”灼火抱着我,我感受到了他的心跳,沉稳,有力,充满生机。
“好。”我感觉眼睛涩涩的,似乎进了沙子。
被灼火爱上的人,是幸运的。不幸运的是灼火爱上了我,我自己也不知道终此一生会不会忘了奴良,可我却不可以再伤害灼火了。
我和白泽匆匆前往,灼火的目光送了一路。
没有腾云,白泽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条船,笑呵呵地说,“由我操控,坐船和腾云速度差不了太多。”
船出港了,蔚蓝的海面出现在我的视线中,一样无际,在那一瞬间,我觉得一切都很渺小。
“会不会感觉自己很渺小?”白泽用灵力掌舵,然后甩手坐在了我的旁边。
我点了点头。
两个不同种族却同样被灭族后仅存的妖坐在一起,即便是不说话也不会觉得尴尬的。
“呐,我说青诩啊……”白泽转了个身,然后我感觉背上一沉,她已懒洋洋地靠在我的背上,声音从身后传来,很奇怪的感觉,“有时候,有些事我们真的控制不了的。与其去勉强不如退一步再决定……”
“我明白你对滑头鬼的感情,那种感情都快灼伤骨头了。你放不下也没关系。”
“但是灼火那只狐狸,为你做的不少。”
我感觉背后的心跳一沉,白泽是在为灼火不甘吧。
“我没有不甘。”白泽顿了下,继续说,“我只是想提醒你看一看身边的人,珍惜他们才是该做的事。我不想你和我一样后悔。”
白泽这样洒脱的人,也会后悔吗?突然想起了奴良身上藏着的穷奇魂魄,我开口问道,
“穷奇是你什么人?”
她抬起头望着天空,语气烂漫地像个孩子,“我所爱的人。”
原来如此,想必白泽去扶桑便是为了找他吧。我真诚地祝福道,“你会找到他的。”
白泽还是骗了我,坐船的速度始终要比腾云差些,等我们抵达扶桑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可她却能够镇定淡然地回答,“你看,我们也欣赏到了大海的美景,多值得啊……”她眯着眼,依旧一副淡然懒散的模样。我只好无奈摇了摇头,白泽啊,还真是个神奇的人。
因为白泽说她要去腾屋子放船上的东西,所以我便一个人去了那家买豆平糖的店铺,店铺已经荒废了很久,此时街上也没有什么行人,我索性连隐身也不维持便走了进去。
一进门便看到了青行灯,她依旧现在那里,双目流血,夕阳透过她的身体,落在了地上,没有影子。我多少明白了这间店铺废弃的原因了。
“我回来了。”我举着青行灯,歉意道,“很抱歉晚了五年才给送来,竹姐姐。”
过了很久,青行灯才缓缓转头,用那双黑洞洞的眼睛看着我,她没有伸手要我手上的灯,也没有责备,如枯木一般的声音响起,“你……活的好吗?阿…诩。”
我只能看见她那黑洞洞的眼窝,却能从中感觉到以前未曾发现的愧疚。我一瞬间明白了青行灯当年行为的原因__她在赎罪。
因为当年的见死不救,所以她用了几十年的时间帮我找齐我的骨骸,帮我报仇……一切都是为了赎罪。
一个人做某件事,总是有原因的。
“我很好。”我走到她面前,将青行灯的灯柄放在了她的手里,苦涩地回答,“所以竹姐姐你的罪孽已经赎清了,不用再帮我了。去做自己的事吧……”
青灯光芒大方,青行灯的身上焕然一新,她的头发重新变得乌黑,她的一双眼眸含笑看着我,然后毫不留恋地转身踏入了青行灯光铺成的通往地狱的路。我听见了她最后的话__
“阿荣,姐姐已经赎清罪孽了,这便来找你……”
路被关上,夕阳红的像火,光落下,地上依旧只有我一人的影子。
青行灯…啊……
等夜完全降临时,我才迈开步伐,前往了奴良大宅。夜晚是百鬼夜行的时间,所以我不会遇见奴良。不过我想错了,等我到达时,我发现这一天奴良组并没有进行百鬼夜行。
发生了什么事?
敛去身形,我走了进去,我发现大家脸上都布满了疲惫,但这疲惫里是满满的喜悦。我的疑问很快得到了答案,在奴良的房间里,我看见了樱姬,以及她旁边可爱的婴儿。
樱姬虚弱地躺在榻榻米上,已睡去多时。那个小小的孩子躺在她旁边的摇篮里,他有着与母亲一样黑色的头发,与父亲一样的俊秀眉眼。我将他抱在怀里,都几乎感觉不到他的重量。这个孩子,多么美好却又多么脆弱,让我抱起他时都小心翼翼的,生怕碰碎了这个软软的小东西。
突然,他睁开了一双金色的眼睛,盯着我,然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