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浓-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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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也算好事吧?
“她醒了,不过尚需休养几日,你进去看她吧,我去熬药。”
凤耀谢过言弱,走进房里。
夏遥此时正觉得全身酸痛,暗自骂凤耀混蛋呢,虽说那是处于不正常的状态,可抱怨下总是可以的吧?她稍微动了动,眉头就拧起来,又掐又咬的的后果,果然很严重。
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脸上立刻飘起红云,喝道,“你来干什么?”
他也不说话。直接走到床边抱住她,把她的头摁在自己胸口。
她嘴角抽了抽,知道他是因为太担心,可现在他们两个身体都已经好了,没必要再这么亲密吧?随即一把推开他,“凤殿下,请保持下距离,那个,我没什么事了。”
他脸色转为阴沉,这女人究竟是什么类型的人!不是说过喜欢他么,现在又是怎么回事?翻脸不认人?
“明日就跟我成亲。”他盯着她。
夏遥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差点下颌脱臼,“你说什么?我为什么要跟你成亲啊?”难道脑袋还没好吗?看样子也不像啊!
“你都是我的人了,为何不可?”他目光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扫射,虽说当时不清醒,可事后却清醒的很。
“我这是为了救你!”她大叫,“之前你也救了我,咱们一笔勾销。”
“只是为了救我?”他眼眸眯起,俯下身压住她,嘴唇在她脸颊轻轻碰触,“真的,一点也不喜欢?”
她的身子被压得死死的。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喷在脸上,心里砰砰跳起来。
他低下头吻她的眼睛,吻着耳朵,吻着头发,既温柔又充满深情,那滚烫的舌尖在她肌肤上缓缓扫过,仿佛带来电流似的,直击向心脏。他吮吸着她的耳垂,声音低沉,“你说喜欢我,所以我才能醒过来。”
她身子一震。看向他的眼睛,那幽黑的眸子里是化不开的浓情蜜意,又带着伤感,还带着一丝孩童般的委屈,她忍不住抱住他脖颈,把脸贴了上去。
是,是喜欢,可是,南悦该怎么办?为何会喜欢两个人呢,难道不应该分出最喜欢么?若是平日里的冷硬也便罢了,可他偏偏这样温柔,让她难以狠心拒绝。
见她主动抱来,他炽热的唇落下来,虽然依旧霸道,却不失柔和,在他狂热的索取吮吸中,她越来越清楚心中的喜欢,若是不喜欢,早该厌恶那唇舌了,又如何可以继续下去。当下叹息一声,沉醉在他的深吻中。
在言弱那里休养了几日,她的身体全部恢复了,而凤耀也回了落星城,听说抓到不少敖夜与普应神君的余党,所以这段时间忙碌的根本顾不上她,而这也是她所希望的。虽然两人之间的关系变了,但对于夏遥来说,那却是最大的麻烦,根本不知该如何解决。
这个时候大概修炼最好了,她躲在房里不想出来,可是别人偏偏要找了来。
夏遥站在房中间,眼睛看着地面,寒柳每次找她都不会有好事情,可现在因为与凤耀的关系不一样了,她也不知该以什么态度面对才好。
寒柳却亲切的过分,笑眯眯的叫她坐下,然后。眼也不眨的盯着她看,直把夏遥看的心里发毛。
“娘娘有话快请说吧。”她坐直身子,语气尽量和善。
寒柳眉眼都充满了笑意,捏着块点心放进嘴里细细品完,才说道,“果然是要做媳妇的人了,连语气都比以前好很多。”说着冲玉罗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捧着样东西跑到夏遥的面前来。
“这就算见面礼吧,你早晚都穿得上。”
夏遥想翻白眼,忍住了,见面礼?她离做媳妇还早着呢,可也清楚寒柳的性子,没有当面抗拒。
那是件泛着宝光的衣裙,光是看颜色,便觉璀璨夺目,可以想象穿着身上是个什么光景,大概能闪花别人的眼。
“这是扫霞衣,是我亲自为你炼制的,是个很厉害的法宝哦,当然,做嫁衣也不错。”寒柳眨眨眼睛,见夏遥没有动静,笑道,“不用拘谨,叫你收下便收下吧。”
才不是拘谨好不好,她是不想收下,夏遥暗自叹气,咧开嘴道,“谢谢娘娘。”当即把衣服收进戒指,反正抗拒是不会成功的,那什么,就笑着享受吧!
寒柳又跟她寒暄几句,说道,“你现在身体已经康复,而普应神君与敖夜的事也告一段落,我跟圣上商量说,过几日便把你们的婚事办了,等耀儿回来,我就去跟他讲。”她顿了顿,目光一闪,“你没有父母,不如就认月老为父亲,你觉得如何?”
这话一出,她便知更麻烦的事情来了,逼婚!
“娘娘,我现在只是个小妖,不如等飞升了再说如何?凤耀到底是殿下,娶个妖总是会落人口舌的,再说,普应神君那事虽然解决了,可不是还有魔界么?我到底以前也是弑魔仙君,就算与凤殿下成婚,也想有个相当的实力匹配,可眼下这样的状态,我总觉得自卑不已,还望娘娘可以成全我的私心。”她表情极为诚恳。
倒是说得滴水不漏,寒柳暗自冷笑,面上却和颜悦色,“你以前的功绩在那里摆着呢,谁敢说你闲话?再说,嫁与耀儿后仍旧可以修炼,这些都不算问题。说到私心,你觉得耀儿对你还不够好吗?若是这样还没有自信,全天下的女子都不好嫁人了。此事就这么说定了,你出去吧。”
夏遥纵有再多的道理也无法诉说,而最真的理由却不能说,说出去寒柳勃然大怒,肯定吃不了兜着走,于是只得依言退下。
第132章 坦言
几日的时间眨眼就到。她可不能闭着眼睛混日子了,到时候真被逼上花轿,一切都无法挽回。可怎么做却棘手的很,左思右想也拿不定注意,这日她来到花园,名义上是散心,实则自然是来找花想的。
在天界,他是她最为熟悉而感觉亲切的人,但也有多日未曾见过了,夏遥还是跟以前一样,安静的坐在一旁看他侍弄花草。
这个人还是那么神秘,既看不见他修炼,也不见他恼怒,耗费着生命就这样做个花农,也没有一点不满,似乎完全没有七情六欲,有时候真的不太像人呢。虽然那些修仙的人嘴上都说着追求清心寡欲,可如今来天界一看,并不见真有多少那样的人。她想着,又把目光落在花想身上,那亲近的感觉也只是她个人的想法吧。至少他不是那么想,对亲近的人应该是可以露出自己的情绪的,而花想,他总是隐藏的太深。
她在胡思乱想中,一个冒着甜香的小碗被人递过来,耳边是温和的声音,“花蜜泡的。”
花蜜水?她接过来闻了闻,由衷地赞叹道,“好香啊。”凑下去喝一口,唇齿留香,是那种微甜而清凉的味道,调的不淡不浓,没想到花想还会做这个。
花想眯眼笑了笑,坐在她旁边。
阳光洒下来,他头发渡了层金色,每当眨眼的时候,睫毛上跳跃着光点,映的肌肤更加白皙如玉。
她轻轻叹息一声,两手捧住小碗,看着那淡黄色的花蜜水道,“花想,你想不想回平凉城?”
“嗯。”他点点头。
“在这里觉得很难受吧?”她神色内疚,“都是我不好,你本来应该舒舒服服的在凡间享受的,现在来当个花农,还被那些女的经常骚扰,实在很对不起。我会想办法让王母放你走的。”
花想没对这话做出反应,而是说道,“你要嫁给凤耀?”
她垂下肩,“你都知道了啊?”接着叹出一口长气,“我并不想,可王母逼得很紧,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商量怎么办,反正靠武力逃避那是不可能的。”
他偏过头看着她,“你喜欢他么?”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纯净如水晶,被这样注视着,她很窘迫的咬住嘴唇,这是一个很不想面对的问题,偏偏花想又是知道南悦的事情的,她怎么好意思把喜欢两个字说出口,实在不想被他看成是水性杨花的女子。
他见她不回答,半垂下眼帘道,“不要太为难自己,很多事都是预料不到的。”
心里紧绷的弦陡然松懈下来,这句话太温柔,她鼻子忍不住泛酸。可是,就算花想可以理解。别人又怎会……若是告诉南悦这种心情的话,她会不会被杀了?想起他那句“如若背叛,百倍奉还”,她的心就惊跳不已。虽然很想去凡间找他,可又该用何种面目相对?掩藏?坦白,亦或是欺骗?
“如若想离开天界,就坦白与王母说吧。”花想忽然说道。
她不自禁的摇头,跟寒柳那女人坦白?她可是喂绝情丹这种事都做得出来的人,真的说出真相,她会理解吗?说起来,真没想到绝情丹是需要这么解的,如此大的痛苦,活生生的痛死,她这样对她,难道还会有什么信任可言?
他却微笑,那日王母看到黑宫莲被折,一点怨恨的表情都没有,反而轻声笑着说,这个混蛋孩子。
抬手捡起夏遥肩头飘落的几片花瓣,他用郑重的语气说,“假如我没看错,她是很疼爱你的。”
她哑然,不知道这个结论他从何而来。
寒柳一开始如何疼爱她,她很清楚,可是这一世,她没有继续爱凤耀,她却依然如此吗?那那些劫持,胁迫是为什么?随之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又为哪般?
这样的疼爱。着实令人费解!
“你真的这么认为?”她极度怀疑。
花想认真的看着她,“你也可以不相信我。”
她是很相信花想的,所以在两日两夜的煎熬与思考后,终于决定去找寒柳了。
寒柳看到她倒是吃了一惊,夏遥穿着那件战场才会用到的银白袍子,头发也利落的高高束起,脸上更是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就义表情。
见寒柳屏退左右后,夏遥立刻单腿跪下,“请娘娘恕罪,我不能嫁给凤殿下。”
“大胆!”寒柳眼眸一眯,一掌打得她倒飞出去,“婚事三天后举行,你说迟了!”
夏遥抹去嘴角的血,抬起头道,“那请娘娘打死我!”
“你!”寒柳气结,沉声道,“你以为我下不了手么?”
“娘娘自然下得了手,娘娘连绝情丹都可以给我吃,还有什么是做不了的。”夏遥慢慢站起来,“只是不知娘娘杀完我之后,该如何跟凤殿下交代却是真的。他为我连杀仙阵都可以去闯,不知对杀我的仇人将会如何处置?”
寒柳语气冰冷。“既然你知道耀儿如此对你,为何还说不嫁?难道真要他为了你死吗?”
“不,我不舍得。”她摇头,坦然道,“我已经喜欢上凤耀,可娘娘也知道,在此之前,我是喜欢另一个男人的,难道娘娘希望我心中永远想着另外一个人而就此嫁给凤耀吗?这对我们三个人都是不公平的。”
寒柳眯眼轻笑,“那你想如何,回去见那个男人?据我所知。得罪隐魔君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你就算是他喜欢的女子,可这行为等同背叛,你不怕被他杀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怕,但也必须去,如若这个问题不解决,我断然不能嫁人,而且我知道凤耀也是介意的。”自然介意,那日虽说是失了常性,可这难道不是他心底某些想法的投影?
“哈,我早说过你是个惹桃花的。”寒柳哼了一声,“假设隐魔君肯接受你,你是否就不要我的儿子了?”
夏遥想了想,面露果断之色,“我暂且给不了娘娘答复,也许等事情临到头上,决定才会随之而来。不过……”她扬起头,“倘若我真的选了那个人,请娘娘与凤殿下全力缉拿我吧,我也会誓死抵抗,如果死了,绝不会怪娘娘。”
寒柳沉默,半晌笑起来,“哈,我的小玉儿真的长大了啊。话说到这个份上,若不同意未免不近人情,不过凤耀那边,你得亲自去说,他若有半分勉强,我也不放你走。”
“我明白。”夏遥点头应了,迟疑了会儿说道,“有件事,我还是想问问娘娘。”
看起来应是件严重的事,寒柳正色道,“说。”
“除了天界,娘娘知道其他有凤族血脉的人吗?”
寒柳问,“什么意思?拥有凤族血脉的自然都在天界。岂会有其他……”她目光一闪,盯住夏遥,“你早前问过欢王的事情,现在又说血脉之事。我这个弟弟向来荒唐惯的,有几个女人不足为奇,莫非你还知道些什么?”
“是娘娘知道些什么才对。”夏遥不动声色,“听说欢王曾为了个女子不惜跟自己的妻子作对,我想知道这个女子是何来历。”
寒柳微偏过头看着夏遥,忽然一笑道,“是个少见的羽萤妖精,这种小东西极难修炼,没有上万年是难以成人的。”她发出惋惜一叹,“这么漂亮的美人,真是可惜了,我弟弟不懂珍惜,到底还是辜负了她,听说后来被赶下凡间去了。”
羽萤妖精,她低声说,猛地想起南悦第一次带她去看的奇景,那天成千上万的羽萤翩翩起舞,那寂寞的山谷才有了短暂的热闹。
那个女子真是他母亲吧,那他的父亲真是凤欢了。她确定了这点,只觉心沉到了湖底,南悦也是知道的,那他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投入魔界,进而处心积虑想要灭掉天界呢?当真只是因为野心吗?
“小玉儿,你好自为之。”寒柳飘然而去。
她在房间里站立了许久才慢慢走出来,虽然跟寒柳承诺了要去找凤耀说清楚,可心里知道,这是一件难上加难的事情。
也许他现在的性格看似好了些,那也是因为与她关系变化了的缘故,倘若真的说出要离开天界去找南悦的话,还真的难以想象他的态度呢。这个人做事太带有压迫性,想起那天他失去常性的场景,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哎,怎么就惹上这样的两个人呢!她几乎要抱着脑袋痛哭了。
算了,先试探试探再说吧,早上他用传信符发来消息说明日下午回来。说起这个,她心里又有些甜蜜,传信符就好像手机短息似的,十分有意思,凤耀最近经常会使用,有时候会写想她了,有时候会写下落星城那里的情况,有时会什么都不写,一切尽在不言中。
可惜她不会使用这么长距离的传信符,只能接受不能回复,这有点遗憾。
她想着,心里又有些黯然,也许当初还是应该狠心拒绝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