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深处,冷血总裁太任性-情到深处,冷血总裁也温柔-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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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陆北面露难色,唇角抿的极深,“嘉意,你听我说,你还年轻,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小孩,是把身体尽早调养好,好吗?”
她呆呆的看着宋陆北,目光空洞无神,苍白如纸的唇瓣颤抖着,整个人的肩膀都在瑟缩抖动:“你……你说什么?怎么可能……我明明就能感觉得到……他还在……”
小女孩儿越说情绪越激动,哭声越来越大,几乎撕心裂肺,“大哥……他还在的是不是?!他还在是不是?!”
她的哭声,穿透整个空荡的病房,刺进宋陆北和谢明知的耳膜里,形成致命的伤。
那晚,小女孩儿哭了小半夜,宋陆北就陪在她身边,谢明知隐忍着再也听不下去,踱步到了病房外守着,嘉意失控的那个样子,揪的让他又难受又气愤。
她几乎是耗尽全身力气的哭,身体仿佛都快承受不住,几乎要散架。
谢明知在外面听了小半夜尖锐的哭声。
嘉意是哭累睡着的,她在梦里显得很不安稳,紧紧蜷缩着身体,几乎要团成一个球,而谢明知,从始至终就没有踏进来一步。
第二日,宋陆北依旧在不辞辛劳的照顾,他买了红糖水,红枣粥,劝嘉意吃,小女孩儿嘴巴都不动,目光呆滞,像失了灵魂的布偶。
她偶尔紧张的忽然抓住宋陆北的手,紧张异常的问:“医生是不是骗我了?其实,孩子还在的是不是?!大哥,你和我说实话啊……”
宋陆北看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心疼的不得了,抱着嘉意虚弱的身子安慰:“不要伤心,一切都会过去的,大哥会找靳慕萧算账,不会让你白白受罪。”
嘉意的眼睛里惨淡无光,她可怜兮兮的望着宋陆北,小手揪着他的衣袖,目光涟涟,眼泪落了下来,“可是,可是……大哥,我不想和他分开的……”
谢明知站在门外,听见嘉意的声音,终于按捺不住的进来,一字一句,严肃道:“嘉意,你必须和靳慕萧离婚。”
否则,往后她还会受到更大的伤害。
嘉意哭的肩膀在不停颤抖,双手捂住憔悴的脸儿,呜呜的哭:“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要我和他在一起?他也不要我了……”
谢明知从未对嘉意说过这样必须服从的话,可为了她不再受到靳慕萧的伤害,必须快刀斩乱麻,不能再让她和靳慕萧纠缠,纠缠越久,伤害造成的越大。
“嘉意,你听爸爸说,等你调理好了身体,就回学校上课,你这个年纪,不是生孩子的时候,你和靳慕萧这个人也不适合在一起,他太复杂了,你看不懂他的。”
嘉意红着眼睛,咬着如纸的唇,一抽一抽的,痛的不仅是身上,还有心里。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被苏碧间接性害死的,她牢牢的记住,她向苏碧求救时,苏碧拔腿跑掉的样子。
如果苏碧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就是靳慕萧在撒谎,骗她说他们之间一点爱情也没有,骗她,自己才是他的初恋。
她还残存着一丝丝的理智,拿起一边的手机,给那个人打电话,她几乎是带着背水一战的心思,拨出了这个电话。
而那边,只有机械的女声,在反复循环着已经关机的消息。
小女孩儿的眼泪,摇摇欲坠,终是在挂掉电话的那一瞬间,泪崩成河。
她再也不要给他打电话了,再也不要和他在一起了。
住院的这些日子,宋陆北一直贴身不离的照顾着她,好几次,韩悦彤闹到医院来,喋喋不休的说她来照顾嘉意,宋陆北不肯,嘉意年纪小,可也不笨,只对宋陆北笑道:“大哥,大嫂照顾我,比较方便。”
宋陆北迫不得已,将照顾嘉意的活儿都交到了韩悦彤手里,临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警告韩悦彤一定要照顾好嘉意。
韩悦彤一个劲的催他走,对他挤眉弄眼的。
谢明知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即将和警察局的人回去,临别前,父女两个待在病房里,谈了好久。
嘉意哭的眼睛通红,抓着谢明知那双粗糙温暖的大手,念念不舍,“爸爸,你能不能再陪我一会儿?”
谢明知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嘉意啊,你不小了,不要再闹脾气,也不要再使小性子,爸爸能寵着你,能受得了你,可是别人受不了啊。等你身体好了,就回学校上学知道吗?你要尽快和靳慕萧把婚离了,遇到困难找陆北帮忙,靳慕萧这个男人,不是你能掌控住的。爸爸也不想逼你离婚,可是嘉意,爸爸怕你跟着他,还会再受伤。”
嘉意糊里糊涂的抹着眼泪,拼命点着头。
她现在,也恨死了靳慕萧。
本以为,没了孩子她会高兴,可这个小东西在肚子里待久了,她也会习惯它的存在,原来它消失的那一刻,她真的像掉了一块肉。
那是她和靳慕萧爱情的结晶。
住院这么久,靳慕萧没有打过一个电话过来,那晚离别,他狠决的话还在耳边盘桓,她豁出所有尊严打的最后一个电话,依旧在僵硬生冷的女声里结束。
既然真的不要再在一起,那就离婚好了。
现在孩子没了,离婚,又有什么负担呢?
谢明知和警察局的人走了,走的时候,嘉意穿着病号服,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光着脚丫子就疯狂的跑出去,一路叫着爸爸,被韩悦彤拉住了身子,眼睁睁望着谢明知进了警车内。
警车车窗摇上去的最后一刻,谢明知在对她说:“嘉意,好好照顾自己!别让爸爸担心!”
嘉意哭的凌乱一片,光着的脚丫子,踩在冰凉的地砖上,一点都感觉不到冷,所有令她脆弱不堪的事情都汇集到了一起,终于形成一个爆发的临界点,让她彻底崩溃。
韩悦彤扶着她回了病房里,她更加的沉默,目光冷漠的看着窗外的夕阳,听着韩悦彤的喋喋不休。
“嘉意啊,马上就要过年了,你回宋家过年吗?还是回去和靳二少一起啊?”
韩悦彤一边削着苹果,一边别有用心的问,话刚说出口,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宋嘉意和靳慕萧现在闹成这样,不吵着离婚就错了,还回去一起过年?
可宋嘉意要是不回海滨过年,就得留在宋家过年,她可不想让这个小狐狸精和她老公在一起过年。
嘉意默了半晌,微微扭头看着韩悦彤,目色灰暗,毫无生气,“我会回学校宿舍,你和大哥说我回海滨好了。”
听的韩悦彤一喜,言外之意就是,宋嘉意不会打扰她和宋陆北的二人世界咯?
“嘉意,我也想让你回去过年的,可是你也知道,我和你大哥新婚不久……”
她灰暗的唇角微微扬了下,打断了韩悦彤的所有解释,“我明白。”
“嘉意你真好!”
韩悦彤笑的灿烂极了,嘉意点点头,对她说:“大嫂,我困了,想睡了。”
“好啊,那我先回家了,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韩悦彤巴不得早点走,这些天照顾宋嘉意这个小狐狸精照顾的腰酸背痛,想她堂堂韩氏千金,什么时候这么低下过身段照顾人的?
走出了病房,骄傲的将下巴扬了扬,将手里的饭盒嫌弃的丢进一边的垃圾桶了,踩着高跟鞋,高傲的走出了医院。
嘉意睡的迷迷糊糊,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心寒拔凉,小小的身子抱着了一个球,像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婴儿。
她好想再失忆一次,将这些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遗忘。
她好累,不愿想靳慕萧这个人,不愿去思考别的,也不想再见任何人,将脸埋进了枕头里,温热的眼泪,滑进布料里,快速氤氲成一团湿湿的水渍。
她从未对一个人这样绝望过,哪怕是和宋陆北分别的时候,也从未这样心痛难过。
……
第二日一早,韩悦彤睡到日上三竿还没起,宋陆北一下子把她的被子掀掉,恶狠狠的问:“你怎么还在睡?嘉意人都不见了,你怎么照顾的?!”
韩悦彤一个激灵,随即又抱怨起来,慢条斯理的坐起来,声音慵懒至极,一点也不担心,“你干嘛呀?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可是没日没夜照顾了你妹妹好几天,宋陆北你能不能有点良心?”
宋陆北被气的,和她几乎无法沟通,“我说,嘉意不见了,韩悦彤你耳聋了是不是?!”
“不见就不见呗,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还能被骗子拐卖啊?你急什么急,人家靳二少还不急呢!”
“韩、悦、彤!”
宋陆北从牙缝里逼出几个字,目光猩红,怒不可揭。
韩悦彤见状,有点怕,吐了吐舌头,放软了声音道:“好啦好啦,那她现在去哪里了?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让人这么担心啊?”
“我要是知道会来问你?昨晚你回来的时候,嘉意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韩悦彤想起问她去哪里过年的事情,可哪里敢和宋陆北说,宋陆北指不定会扒了她的皮,言辞闪烁,敷衍道:“能说什么?她呆呆的一个人看着窗外,可能是在想那个流产的孩子,也可能是在想靳二少,我怎么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
“你确定?”
宋陆北目光幽邃锐利的瞪住她。
“昂,不然还能说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她关系一直不怎么样……”
话还没说完,宋陆北就已经拿起车钥匙,大步流星的出去了。
身后的韩悦彤在抱怨:“哎?你老婆我话还没说完哎!宋嘉意怎么就对你那么重要呢?!你给我回来宋陆北!”
已经不见了人影。
韩悦彤气愤的跺脚。
“你就知道宋嘉意宋嘉意!”
……
宋陆北一路开着车,从医院沿路找,一个小女孩儿,身上没有钱,九点才出的医院,应该走不远多久,估计还在这条路上徘徊。
一月,榕城的天气那么冷,宋陆北却只觉得热,心浮气躁,为嘉意急的没有一点心思,伸手烦躁的扯了扯领带,在这条路上耐下心来慢慢找。
嘉意的手机,刻意关了机。
他只能用这种笨方法找,白色的宝马,在路上开的极慢,他的目光,望眼欲穿。
途径一个放鸽子的广场,他目光一瞥,看见一个细弱的穿着粉白色针织衫的小女孩儿背影,蹲在那里,和小孩子在说话。
那一瞬,她虽是背对着他的,却能感觉到,嘉意对失去的那个孩子的痛。
宋陆北没有立刻下车,而是将车停在了路牙子上,摇下车窗,支着手臂靠在那里,目光颓然,远远望着她的背影。
如果,他们没有分别,如果,嘉意不是因为他嫁给靳慕萧,那么此刻,他们是否能牵着手,像平常情侣一般,在周末,在这种小小的广场上悠闲的散步?到了下午,去小吃街吃美食,然后看一场夜场电影。
他承认,他没有那么大度,没有那么豁达,这样的,在心底,轻易放过她和他的一切。
他微微合上眼,自私的想法,在不断放肆生长。
【明晚00点,靳先生出来,砸场子!】
☆、077小东西,你不乖,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宋陆北一直跟着粉白色的身影,慢慢开过法国梧桐树木下遮蔽的林荫道,一直到了嘉意上了站在一边的公交站台上,宋陆北踩下油门,将白色耀眼的宝马,开到了车站面前,在她面前停下。
摇下车窗,对站在车站的嘉意说:“嘉意,上来,我送你去学校。”
她站在这里,大概是在等32路,而32路车的底站,正是榕城大学。
她没动,愣在那里,宋陆北抿了下唇角,微微蹙眉道:“你身上没带钱,怎么坐公交?”
她略微尴尬,仿佛忘记了这件事,正踌躇间,白色宝马身后的大众,急促的按了按喇叭。
他的眸光温柔似水,“别让我难做人,快上来吧。”
嘉意望了望身后的黑色大众,这才为难的拉开车门,钻进了副驾驶。
白色宝马汇入车流,阳光映射在玻璃窗上,形成点点光斑。
嘉意将车窗开的大喇喇的,一月的寒风吹进来,扣着丝丝暖暖的阳光,她将手臂支在车窗上,双眼微微闭着,思绪零散纷乱,不成章。
宋陆北一路上望了她好几眼,她一直趴在车窗边,一动没动,终是忍不住柔声道:“你刚出院,身体还没好透,少吹点冷风。”
过了一会儿,嘉意听话的将车窗摇上去,端端正正的坐好,整个人沉默如斯,一言不发。
直到宋陆北问:“现在都快放寒假了,还要回学校上学吗?要不然就和我一起回宋家,好好休养身体,等开过年来开学再去?”
嘉意摇摇头,拒绝,待在家里会闷,会一个人胡思乱想,在宋家,更是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以前,宋陆北没有结婚,她还可以住在宋家,现在,她要以什么样的身份回去?靳太太,宋家嫁出去的女儿?
对于靳家来说,她是一个外人,对于宋家来说,她已经不亲。
因为嫁给了一个男人,她几乎抛弃了全世界,只剩下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却将她抛弃。
宋陆北不敢再多说什么,这个时候,嘉意怕是什么话都听不下去,情绪刚刚恢复,不能再受到什么刺激,只好同意:“遇到困难,记得打电话告诉我,我,大哥……永远是你的后盾。”
他顿了一下,终是将“大哥”这个称呼说出口。
嘉意朝他仰头,微微莞尔,微弱阳光从挡风玻璃倾泻,在她唇角形成一个小小的光斑,漂亮至极,“谢谢大哥。”
半个小时后,到达榕城大学门口。
嘉意对宋陆北说:“大哥,我就在这里下就好。”
她纤细葱白的手指,攀上车门,正要下车,手腕忽地被人握住,宋陆北的目光,热切而浓郁,“我送你进去。”
嘉意与他对视半晌,终是不忍拒绝,不动声色的将腕子从他手里抽出,随即答道:“好。”
宋陆北停好车,两人双双下车,这个点,门口来往学生很少,学校显得很清冷,宋陆北和嘉意徒步走在校园里,各自缄默。
快到宿舍楼下,经过情侣小道,石子路周边的迎春花还未绽放,枯枝树叶,显得寂寥。
小道狭窄,两个人并排走着,几乎将小道宽度塞满,宋陆北的拳头一直紧紧攥着,仿佛在下一个重要的决定。
嘉意看见面前的2号楼,扭头对宋陆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