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深处,冷血总裁太任性-情到深处,冷血总裁也温柔-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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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意纤细的手腕子被他捏痛了,疼的蹙起了清秀的眉头,“你弄疼我了……”
靳慕萧松开她,转过身,捻了捻眉心,丢下嘉意,快步走出病房。
到了世爵车内,他掏出一根烟,点燃,用力吸了一大口,精致的眉眼在烟雾里变得朦胧,他的心,浮躁至极,手指捻在烟头上,气的微微颤抖,对宋嘉意,他真的没有办法,刚才如果再待下去,那小女人要是再说出一句忤逆他的话,他指不定会对她家~暴。
只要一想到她心里,还可能想着另一个男人,他就克制不住的嫉妒,甚至发疯。
她还敢说不要他们的孩子,方才,只要他有一点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保不准就伸手把她掐死。
嘉意住了很久的医院,接下来的日子里,陈伯每天都来送饭送鸡汤,靳慕萧再也没出现过。
问陈伯,靳慕萧的人在哪里,陈伯说:“这几天呐,二少一直都在公司,很少回来休息,等你身体养好了,就能回家了,到时候二少一定也回来住了。家里没人,怪清冷的。”
嘉意抿唇,心里没来由的委屈,她还怀着他的孩子呢,他就把她一个人扔在医院里,“陈伯,我没事了,我想出院回家。”
陈伯“啊”了一声,随即又道:“那我现在打个电话问问二少?”
嘉意不给,“不要了,我想回宋家看看我爸,陈伯你别和他说,行吗?他知道的话,我就一定回不了宋家了。”
嘉意可爱的对陈伯眨眨眼睛,有些可怜,眨动着软软的睫毛对老人家撒娇,老人家哪里受得了,陈伯没孩子,打小心疼二少,二少的媳妇儿他自然也心疼,于是暗暗应允了。
陈伯给嘉意办了出院手续,嘉意从浴室换完了衣服,就和陈伯告别,上了一辆出租车。
到了宋家,客厅桌上残局还没收拾,看来是刚吃完晚饭不久,嘉意进门,佣人正从厨房出来收拾碗筷,一看嘉意回来了,高兴的笑,“三小姐回来啦!”
宋庭熙从楼上下来,一瞧见嘉意,冷冷的哼了一声,“哟,今天吹的什么风呀,把靳太太都给吹回来了!”
嘉意蹙眉,不想和她抬杠,问:“二姐,爸爸呢?”
“爸爸和妈出去散步了,你回来的可真不巧,大哥和大、嫂也出去约会了!”
宋庭熙特意加重“大嫂”两个字,嘉意垂了垂眸子,心想:原来他们感情这么好。
宋庭熙挑眉,站在楼梯上,抱着双臂居高临下的高傲的看着她,“你回来,是为了看爸爸呢还是大哥呢?”
“我只是回来看看爸爸的。”
不一会儿,宋振业和宋晚便从外边儿散步回来了,瞧见嘉意回来,宋振业有些诧异,没想到她会自己一个人回来。
“嘉意,靳二少怎么没陪你一起回来?”
嘉意敛下眸子,撒谎:“哦,他最近比较忙。”
“今晚在这里住一晚?明早再回去?爸爸晚上还想和你下棋,好久没和你对弈了,不知道你的棋艺下降了没有。”
嘉意一听,顺着台阶下,“好啊,我也想和爸爸一起下棋。”
她不想回海滨,不想面对靳慕萧,可学校那边,靳慕萧又给她办理了休学,没办法回去,只能在宋家住一晚了。
宋晚不以为然的道:“嘉意不会是和靳二少吵架了吧?”
宋振业拧眉,“你别瞎说。”
嘉意魂不守舍的陪着宋振业下了半局下来,她执白子,宋振业执黑子,三分之二局下来,白子几乎被吃了大半,嘉意神情倦倦的,宋振业抬眸,搁下手里的棋子,很容易看出嘉意的心思不在棋局上。
和蔼的问:“和二少吵架了?”
嘉意下意识的就“嗯”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慌张的抬头,诡辩道:“没有没有,爸,我只是有点累。”
“夫妻间吵架很正常,就算吵架了,也不要自己一个人这样回娘家,你回来让二少怎么想?我虽和二少交往不深,但是几面下来,我能看出来,二少待你很好。”
嘉意不想和宋振业谈关于靳慕萧的事情,岔开话题问:“大哥和大嫂呢?怎么还没回来?”
嘉意叫“大哥”的时候,心里是痛的,毕竟是那样深刻爱过的人,在她发生意外后,宋陆北也和韩悦彤结婚了,他们的命运被彻底割断,但,她不是个过分沉~溺于过去的人,她知道,她的未来是谁。
“陆北和悦彤去韩家吃晚饭了,估计待会也要回来了。”
嘉意低低的“哦”了一声。
宋振业望了她一眼,终是叹息着问:“嘉意,你和陆北的事情,你恨过爸吗?”
嘉意咬唇,愣了一下,没想到宋振业会问这件事,轻摇摇头,“我怎么会恨爸呢?其实就算没有外在原因,我们也可能走不到一起的。”
“那就好,二少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你自己要好好珍惜,知道吗?”
嘉意听话的点头,“嗯,我知道的。”
片刻后,院子里传来汽车声,宋振业从椅子上起身,“我们下去吧,应该是你大哥和大嫂回来了。”
嘉意亦是起身,挽着宋振业的手臂,下楼。
进门就看见嘉意的韩悦彤,笑着脸迎了上来,还不知道嘉意恢复记忆的事情。
“嘉意?你怎么来了?二少也一起来了吗?”
随后进来的宋陆北,在看见嘉意后,微微一震,眸子里的光,折射了下,面上冷淡,看不出喜怒。
嘉意说:“我一个人过来的。”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目光,落在身后的宋陆北脸上。
又对宋陆北说:“大哥,我有话对你说。”
韩悦彤尴尬的笑了下,很识相的没有阻止,宋陆北跟着嘉意上楼。
……
海滨别墅。
靳慕萧从公司回来,又拿起车钥匙要出去,陈伯问去哪儿,他说去医院。
“二少,医院你就别去了。”
靳慕萧顿住步子,蹙眉望着他,“什么意思?”
陈伯这才恍然自己做错了事情,支支吾吾的:“今天太太出院了,说要回宋家看看,我看她真的很想家,一时没忍住,就埋着你把住院手续给办了。太太人现在应该不在医院了。”
靳慕萧眸底晦暗不明,翻滚着怒意,他冷声道:“谁许的?!”
陈伯知晓他真的发怒了,连忙道歉:“二少,你别气,我这就打电话叫太太回来,我这不是老糊涂了吗?”
靳慕萧浮躁的按了按太阳穴,陈伯按了电话,嘉意说晚上答应了爸爸要在宋家住一晚。
陈伯从电话旁折回来,气都不敢大声出,靳慕萧坐在沙发上,微微眯着狭长的眸子:“怎么说?”
“这……太太说,答应了宋老爷子在宋家住一晚。”
靳慕萧从沙发上起身,面上沉静如水,忽地抬腿,砰一声,踢翻了面前的玻璃茶几。
“好的不学,坏的全学会了,还不归家了?”
拿起车钥匙,阔步走向院子里,发动了世爵,飞一般的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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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嘉意说,老公压我,好坏好坏哒(荐)
嘉意洗了澡,刚躺到床上,头发还是湿湿的,沾着水珠。寂静的院子里又传来一阵汽车辘辘声,刺眼的车灯照射到二楼的玻璃上。
这么晚了,还有谁来?
她光着脚丫子就下了床,跑到窗边,探下身子去看,只见那辆眼熟的世爵熄火以后,从驾驶室里下来一个挺拔清濯的黑色身影,嘉意心里“咯噔”一下,预感要出事了,连忙跑到床上,掀起被子就钻了进去,也不管头发干了没有,将被子捏的紧紧。
侧耳伏贴在枕头上,静静听着楼下客厅的动静,有交谈的声音,不一会儿,那沉稳的步子就上了楼,压着木质地板有细微的“咯吱”声,那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卧室的门“咔哒”一声被打开,嘉意迅速闭上了眼睛,装睡。
那脚步声,渐近,走到床边,隔着厚厚的被子,嘉意似乎都能感觉到头顶上方的那双灼灼的幽邃眸子,一咬牙,将眼睛闭的更紧。
不理他,就是不理他。
靳慕萧锐利的目光落在嘉意落在外面潮湿的发丝上,枕头那一小块,被她长发上的水渍氤氲成一小块暗色,他也不急,好整以暇的瞧着被窝里的小人儿,淡淡开腔:“跟我回去,或者我上床陪你睡,自己选。”
嘉意沉住气,依旧不动,靳慕萧坐在床沿的椅子上,双腿优雅交叠,打算和小东西耗下去,并不急于一时。
嘉意闷在被子里,有些烦乱,掀开一条细缝偷偷瞧外面的状况,那一双如鹰隼般精锐的眸子陡然对上,吓得她手腕一抖,再也装不下去了。
小脑袋慢慢的从被窝里移出来,一点一点的像冒泡一般,一双水漉漉的大眼睛瞪着他,眼底情绪复杂,有惧意,有讨厌,还有某种不知名的情愫……
靳慕萧不发一语,面色沉寂,始终盯着她的小脸,仿佛在等着她自己认错,他不言不语的时候,严肃到极致,嘉意隐隐感觉到,他现在很生气。
她舔了舔干干的唇瓣,黑色的瞳仁转了转,灵动清丽,她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理亏,壮着胆子解释:“我和陈伯说了,要回家来住一晚的……”
靳慕萧依旧那么瞧着她,瞧的她心慌。
嘉意深呼吸了一口气,又说:“我不想住在医院了,太、太闷了。”
她说完,偷偷瞄他一眼,他脸色越发沉下来,仿佛她是做错事的小孩,一骨脑儿的,委屈就全部涌上了心头。
她咬着下唇,眼睛里湿透透的,泛着晶亮,明明是他欺骗她在先,为什么现在她要心虚的解释和道歉?
她忽地将手边的枕头砸向他,“靳慕萧你混蛋!”
靳慕萧动也不动,那柔软的枕头砸到他坚硬的身上,落到地毯上,孤零零的,嘉意将被子一扯,吸着小鼻子就将被子蒙过了头,在里头呜呜呜的哭。
“嗯……”
她的哭声蒙着被子,嗲嗲的沙沙的,靳慕萧心里忽然扯痛,心底所有怒意都被这哭声弄的消失不见,将裹着被子的小人儿一并抱起,只露出她一个湿漉漉的小脑袋出来,他托着她的小身子和被子,终是开了口,声音低迷倦哑,一点重口气也没有了,“不擦头发就睡觉,这个坏习惯是谁教的,嗯?”
嘉意眼睛红红的,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盈盈的泪珠,她皱着同样红通通的小鼻子抱怨道:“都怪你!靳慕萧你讨厌!我讨厌你!”
靳慕萧的长指,揉捻着眉心,很无奈,一路上想了多少骂她威胁她的话,可到现在为止,一句重话也说不出口,她还说讨厌他。
“我还没讨厌你,你就先讨厌我了?你说不想要这个孩子,小东西,这笔账我们怎么算,嗯?”
嘉意哭的像个泪人儿,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落,睫毛一颤一颤的,“你只想到自己,你好自私!呜呜……你有没有想过我……嗯……”
她哽咽着,坐在他怀里指控着他,“我根本还没准备好当妈妈……呜……生孩子也好痛……呜……你根本不爱我……”
她说的抽抽噎噎的,说到一半就被他堵住了嘴,他的气息扑面而来,卷着她的小~舌吸着她嘴里的甘甜,吻得她气喘吁吁,嘉意呜呜呜的咬他,不想被他吻,可双手还被裹在被子里,被他紧紧扣住,挣脱不出来。他灵活的舌,挑开她的牙关,在她口腔的各个角落里攻城略地。
直到怀里的小人呜呜的呼吸不过来,靳慕萧才念念不舍的微微放开她的唇,薄唇摩挲着她的唇型,并未离开,大掌按着小女孩儿的后脑勺,嘉意的额头被迫的和他的靠在一起。
靳慕萧的声音越发低沉沙哑,闭着眼睛对小女孩儿柔声道:“孩子生下来可以我带,乖乖,帮老公生下这个孩子好不好?”
那样倨傲的一个男人,在哀求着她,求她生下属于他们的孩子。
嘉意哭的一抽一抽的,身上裹着白色的被子,像个蚕宝宝,小脑袋被他手掌按着,她咬着唇狠心的拒绝:“不要,我不要给你这个混蛋生孩子!你把我骗的团团转……你还、还凶我……把我一个人丢在医院……呜……不给你生!”
“老公错了,老公给乖乖道歉,好不好?”
这个男人太厉害了,知道她受不了他这样的温柔,他若是凶她,她一定会彻彻底底的拒绝他,可他这样的男人,他让你长期浸在他所制造的温柔陷阱里,让你变得越发软弱无力,从此只能依附着他生活。
嘉意很不想承认,现在受了靳慕萧的蛊~惑,心里满满的都是这个过分的男人,她虽然恢复记忆了,可对他的感觉依旧停留在失忆的时候,那么依赖,那么喜欢他。
她和宋陆北这辈子再也不可能了,她也没有想着和宋陆北以后还有可能,她已经嫁给靳慕萧,就会和他好好过下去,可靳慕萧这样欺骗她,还不道歉,让她一时根本无法原谅他。
“呜……你就知道欺负我……我不要给你生孩子……呜……”
小女孩儿的眼泪特别多,哭的靳慕萧心都软成水了,一手抱着她轻拍着,另一手摩挲上她的小脸,给她擦去眼泪,“乖乖不哭,老公错了,都是老公不好,老公不该骗乖乖,乖乖给老公生孩子好不好?”
嘉意心里越发委屈,就想哭,在谁面前都没这样哭过,以前在宋陆北那里,宋陆北是疼她,可她从未这样矫情过,也没在宋陆北面前这么放肆的哭过,可在靳慕萧面前,她经常哭,哭了就想让他安慰,就想让他心疼,就想让他哄自己。
嘉意小脸皱巴巴的,嘟着腮帮子,水眸盈盈,她吸着鼻子说:“我要把手拿出来。”
靳慕萧微微松开桎梏着她身子的手臂,从层层叠叠的被子里把小女孩儿两只细细白白的小手臂拿出来,嘉意穿着家里的白色吊带衫,整个人显得更小,更细,她缩在靳慕萧怀里,刚从被子里掏出来的两只小手臂,自发自动的缠上靳慕萧的脖子。
小脸埋在他颈窝里,呜呜的继续的哭,眼泪都淌进了他脖子里,濡湿了他的肩头。
这个房间里,暖气开的不足,靳慕萧伸手握了握小女孩儿的胳膊,露在空气里,已经有些微凉。
问:“乖乖,冷不冷?”
嘉意吸着鼻子点头,“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