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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情到深处,冷血总裁太任性-情到深处,冷血总裁也温柔-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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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意大病了一场,刚刚恢复记忆,对所有的事情都有些失控,整个人的神经变得异常脆弱,她的思维,神经,全部游离在一个崩溃的边缘,仿佛不能承受住任何刺激。
    “你为什么娶我?为什么?”
    她木讷的扭头,怔怔望着他的眼眸,他伸手过来揉她的发丝,嘴角勾着一抹温润的笑,只听见他说:“小傻,娶你回来,当然是为了爱你。”
    嘉意抬手,将他的手臂打了下去,身子缩成一团,用憎恨的目光瞪着他,“你别碰我!”
    他眸子一寒,握着她的脖子就将她整个人又提了过来,不容她离开自己半分,他双手紧紧箍住她颤抖的身子,沉声道:“不许我碰?我的女人我还碰不得了?”
    他蓦地就扯了她的病号服,灼烫的掌心,游弋在她薄凉的肌肤上,熨烫着她的每根神经,他的手,甚至摸到了女性最私/密的地带……
    嘉意在发抖,一双漆黑澄澈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他,她眼底的惧意,颤抖的厉害。
    靳慕萧一怔,她在害怕,收了手,将她身上乱糟糟的病号服重新理了理穿好,抚了抚她柔顺的发丝,低头轻嗅着她的发香,他的声音温柔了些,“别怕,乖乖你乖一点,不要惹老公生气。”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嘉意被他紧紧扣在胸膛里,眼泪流的无知无觉,她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两个字,逃离。
    靳慕萧将她抱在怀里哄了很久,他看了一眼一边的粥,蹙眉,粥已经凉了。
    他捏了捏她的脸,柔笑,“想吃什么,我让徐助理去买。”
    她的胃里空荡荡,却一点也没有胃口,头一撇,“不想吃。”
    他眼底暗涌翻动,叫了徐子行进来。
    “徐助理,太太没胃口,有什么法子治治这个毛病?”
    徐子行一愣,“这……要不吃点酸甜的东西开胃?”
    嘉意最讨厌靳慕萧的这套,逼得她呼吸不过来,她忽地朝他哭着吼去:“我求你别再折磨我了!你滚!你滚开!”
    枕头,砸在靳慕萧身上,被子散落到地上,嘉意的长发凌乱一片,像个精神失常的人在发脾气。
    整个病房都安静下来了,嘉意双手掩着面,哭的凄惨,她全身都失了力气,跪在床上,哽咽着喃喃:“别折磨我了……求你……”
    靳慕萧起身,将床上跪坐在那里的一团搂进怀里,轻声问:“还是要和我离婚?”
    嘉意呆呆的被他闷在怀里,不说话。
    离,要离。
    靳慕萧轻叹了一声,吩咐徐助理说:“对外宣布,太太精神失常。”
    徐助理愣住。
    嘉意的脸,唰一下,惨白。
    靳慕萧是魔,不疯魔不成活的魔鬼。
    嘉意紧紧攥着他的衣角,仰着落了满面眼泪的脸望着他,“你不能这么对我,靳慕萧,你不能这么对我。”
    他冷哼了一声,低头与她的脸靠的极近,手指摩挲着她的脸儿,呼吸喷薄在她微凉的肌肤上,他的唇角分明还是笑意,“不这么对你,你就要离婚,你说我能怎么办?”
    他要禁~锢她,囚~禁她的自由和人生,他要对外宣布她疯了。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一手托着她的后颈,“还离吗?”
    嘉意拼命的摇着头,咬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却执意要她说,“说。”
    “不要……”
    徐子行垂着眼吞了一口唾沫,从头到脚趾都在发凉。
    靳慕萧,太狠绝。
    他拍了拍她的脸,唇角泛着淡淡的笑意,却是对身后的徐子行说:“太太饿了,徐助理,去买些甜粥过来。”
    “是。”
    嘉意软弱的倒在了他怀里,他捡起地上的被子和枕头,促狭道:“踢被子真不是个好习惯,看来我得每晚陪着你睡。”
    嘉意再也不吭声了,只听着他说,眉头也不敢皱一下。
    靳慕萧吻了吻她发白的唇角,颇为怜惜的目光在她脸上游移,“乖乖和老公发脾气不要紧,但是话不能乱说,知道吗?”
    他意有所指,嘉意匆忙点头。
    他很满意的轻笑了一声,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瓣,“乖乖昨天说爱老公,再说一遍给老公听,好不好?”
    嘉意几乎又要被吓哭了,靳慕萧是个狠决又过于厉害的男人,刚才他对她发了很大的脾气,嘉意不敢忤逆他,可一点也没法子再说出那三个字。
    爱上靳慕萧的宋嘉意,不过是失去记忆又被欺骗的宋嘉意。
    徐子行买了甜粥回来,靳慕萧喂她吃完,就拥着她一同在病床上睡了,嘉意的背,抵着他的胸膛,他的手,摸索了过来,穿过她纤细的腰肢,熨着那里细腻的肌肤。
    嘉意吓得忙说:“我好困,你,你……”
    你别乱来。
    靳慕萧的呼吸喷薄在她耳后,他亲了亲她的耳廓,又含/住她柔软的耳垂道:“小乖,你再乱动,我真的不能保证会不会对你胡来。”
    嘉意一下子就不敢动了,背部僵硬成一条弦一般的紧绷着。
    她乖顺的样子,让他心底很痒,扭过她的脸,就狠狠的亲,一个冗长的吻,让她苍白的脸上,氤氲上病态的绯红。
    靳慕萧依旧不过瘾,没尝够一般的,握着她的手指,一根根的吻过去,她的腿,被他夹着,动弹不得。
    他清冽的男性气息,呼在她唇上,他轻轻咬噬着她的软唇霸道的命令:“乖乖要爱老公,知道吗?”
    这一晚,嘉意油走在黑与白的世界里,眼前颠覆着光明与黑暗,她只有抓住面前这个人的手臂,否则,睁眼就是万丈深渊。
    这救命稻草,是靳慕萧,这万丈深渊,亦是他赐的。
    嘉意住了很久的医院,靳慕萧一直在身边守着,几乎形影不离,医院里的女医生和护士都羡慕死了,都说,靳先生对太太真体贴。
    唯独嘉意自己明白,这是被囚~禁了。
    几乎封闭的重症病房里,没有任何人探望,只有靳慕萧不离身的在照顾她,嘉意闷着声,对靳慕萧的恐惧到达了一个无以复加的地步,他眼神微微一动,她的心跳便像是过山车一般。
    窒息感,油然而生。
    怕。
    好几次的夜里,她都被吓醒,整个人的精神到达了一个极致,靳慕萧终是于心不忍,白天再不出现在她眼前,只有夜晚悄悄的来看人。
    等靳慕萧从病房出来,徐子行抿唇,盘桓在心底的话终于忍不住说出口:“二少,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既然不知道该不该说,那就不要说。”
    一句话,让徐子行闭了嘴。
    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的靳慕萧蹙了蹙眉头,抬步往前走,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可已经说:“好了,说。”
    “二少,你对太太,太苛刻了。你这样吓,太太是会怕你,是会忌惮你,也不敢再和你作对,可是二少,你这样会把太太的心吓跑的。”
    靳慕萧步子一顿,唇角抿的极深,微微侧头,“那你说怎么办?”
    “女孩子嘛,尤其还是太太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都需要用哄的,哪个小姑娘不喜欢自己的丈夫捧着自己,寵着自己?”
    “我还不够寵她吗?”
    快翻天了,连离婚两个字都能说的出口。
    徐子行擦汗,“不是这么个寵法,二少对太太好,你得让她明白你对她好。”
    靳慕萧哼了一声:“你倒是对女孩子的心理研究的深刻,怎么,打算鼓起勇气追苗莹了?”
    徐子行汗滴滴,原本在说二少的事情,结果被二少将了一军,拐到自己身上来,被他带进了沟里。
    一连好几天,嘉意都没见到靳慕萧的人,陈伯第二天来送鸡汤,嘉意望了望她身后,没人。
    陈伯一边倒鸡汤,一边笑道:“太太,这鸡汤是二少亲手煮的。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嘉意捧着碗的手指一顿,看着碗里卖相不错的鸡汤,心里有些难受。
    这真的是靳慕萧亲手煮的?
    可他骗了她,还骗她给他生孩子,嘉意伸手摸向小腹,若是在以前,她根本没办法想象这里会有一个和靳慕萧的孩子,微微闭眼,脑海中闪过宋陆北悲痛的眸子,心里蓦地一疼,这段日子里,她将他彻底忘记,对他究竟做了多少令他绝望的事情?
    她还劝他和韩悦彤结婚,在他面前为韩悦彤说好话,更甚至,她在他面前,和靳慕萧缠~绵恩爱。
    陈伯瞧了眼嘉意,问:“太太,你这是怎么了?”
    嘉意哭了,用手指抹着面上的眼泪问:“陈伯,你说要是一个人做错了很多事情,让你伤心难过,该怎样才能弥补对你的伤害?”
    “太太这是在问,怎么弥补二少吗?二少这么爱太太,不会怪你的,他最近白天不来看你,问他为什么,他说那天把你吓坏了,只能晚上趁你睡着偷偷来看,免得你啊,害怕。”
    嘉意捂着嘴巴,咬着唇再也不说话了,靳慕萧这又是何苦呢,她根本就不爱他,他为什么要这么执着?如今她想起一切,她至始至终爱的,依旧是宋陆北。哪怕,她已经嫁给靳慕萧,而宋陆北,也已经娶妻。
    “太太,我不知道你和二少怎么吵架了,但是我能看的出来,二少真的爱你,二少是我看着长大的,说实话,我从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这么用心过。”
    嘉意垂眸,闷闷的咕哝着:“那又能怎样,欺骗就是不对。”
    “太太?你说什么?”
    “陈伯,我现在好困,你先回去吧,我想先睡了。”
    “哎好。”
    到了晚上,靳慕萧像前几日一般进来看她,她侧卧着,他坐在床边,刚想伸手将她放在外面的手臂放进被子里,却不料,被嘉意反手握住。
    靳慕萧一怔,显然没料到她是在装睡,她垂着眼眸没正眼瞧他,却按着他的手臂,轻声问道:“前几晚,你……你都是这个时候来看我的?”
    病房里黑乎乎的,没开灯,唯有外面一丝银白色的月光,衬着她白希的脸庞,她的脸上,悲喜难分。
    靳慕萧将她的手臂塞进被子里,握拳掩着薄唇,清咳了一声,被拆穿以后的不自在,嘉意还记得,这是他习惯性的动作,“没有,只是路过。”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嘉意忽地抬头瞪住他,开口就道:“你撒谎。”
    靳慕萧对嘉意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半晌,才想到:“你装睡?谁告诉你这个点我会来的?”
    “谁说的很重要吗?”
    “万一我没来呢?”
    很快速的对话,靳慕萧一说出口,就有些尴尬,嘉意亦是尴尬难当,咬着唇,低着眉头,很是柔软,“你没来,我自然会自己渐渐睡着。”
    “你敢。”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就以命令式的口吻说出那么两个字,心头忽地雀跃,又命令道:“以后我要是不在,你不许睡。”
    她皱眉,对他无理的要求表示无语,“凭什么?”
    靳慕萧腾一下坐在她身边,揪住她的脖子就狠狠亲了两下子,口气依旧不善,“我这么晚来看你,你得有点良心。”
    嘉意一时无语,对他的说辞很不敢苟同,可一时之间,又找不到反驳他的理由,只岔开话题想叫他难堪,“人看过了,你可以走了。”
    那语气,软软糯糯的,不像是在下逐客令,倒是像另一种变相的挽留。
    靳慕萧这么精明的人,怎么能听不出嘉意今晚口气里的变化,当下一喜,挨的她更近,“累了,不想走。”
    嘉意撇头看他,无奈:“嗳,我说你……”
    她刚伸手指着他,他就已经扯着她葱白的手指头,含~在了嘴里。
    嘉意还坐在床上,他倒是一身轻松,大喇喇的躺在了她身边,嘉意低着脸看他,蹙着清秀的眉头道不悦道:“这是我的床,你下去。”
    靳慕萧双手枕在后脑勺,漫不经心的瞥了她一眼,那调子同样的漫不经心,“这家医院我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这床,有我的份。”
    嘉意明摆着自己给自己添堵,和靳慕萧耍嘴皮子,她一向都占不了上风,她索性也赌气一般的躺了下来,将被子一下子蒙过脸,咕哝着声儿道:“你讨厌!”
    靳慕萧心里倏地划过一丝暖,她在对他撒娇,对他发小脾气,是不是也证明了,哪怕她记起以前的事情,对他也不是全然没感情的?
    嘉意蒙在被子里,半晌都没听见他说话,有些迟疑的将被角拉下一点,从缝里偷偷瞄他,谁料,他不说话,倒是一双细长的眸子,眯着眼促狭的凝视着她,四目,砰一下对上。
    他的目光,熠熠生辉。
    嘉意正要将脖子缩回去,他蓦地将她一扯,扯进怀里,好好圈着,不容她再动半分,她没挣扎,倒是乖顺的将脸贴在了他怀里,她咬了下唇,终是说出口:“靳慕萧,我们现在,能不能不要这个孩子?”
    她好乱,她还摸不清自己的心,她也没办法这个时候怀上靳慕萧的孩子,彻彻底底忘记宋陆北。
    靳慕萧按住她腰肢的手指,一怔,目光灼灼的瞪着她的眼睛,他刚才还以为,宋嘉意已经开始慢慢接受他了,没想到,居然讨好他,目的只是为了不要他们的孩子。
    他嘲弄了勾了下唇,声音清寒凛冽,“宋嘉意,你有没有心?”
    他从她身边起来,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瞧着她,眉眼仿佛蛰伏在暗夜里的鹰隼,散着危险的光芒,“你就这么想和我撇清关系?”
    嘉意想要辩解,可所有话到了嘴边,又开始和他置气,“靳慕萧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质问我,你别忘了,孩子不是我想要的,是你硬塞给我的,还有,我不爱你,我从一开始就不爱你,是你,是你骗我爱上你。就算是这样,你连让我静一静的空间也不能给吗?”
    靳慕萧很是浮躁,伸手扯了扯领带,眸子里散着野~兽一般的怒意,“现在你是要怎样?和我离婚继续和宋陆北纠缠是不是?”
    嘉意气馁,完全和他沟~通不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你没有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宋嘉意我告诉你,”他的身影倾覆下来,桎梏住她两条纤细的手臂,缓缓开口:“不管你是否记得从前,也不管你到底爱谁,你是靳太太这个事实都不会变,你注定要为靳慕萧生儿育女,而不是别的野男人。”
    嘉意纤细的手腕子被他捏痛了,疼的蹙起了清秀的眉头,“你弄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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