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热血熬成欲望-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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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恐天下不乱。
“严默,松手!”我跑到严默身边,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臂,在他耳边轻声劝他。
我现在已经明白了,这狗仔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要激怒严默,然后再在他身上抹一笔黑。
可是严默却甩开了我的手,冲那比他矮一个头的狗仔吼道:“你丫敢再说一次!”
“你打我啊!”那狗仔现在摆出一副无赖的神情,很放松的对严默叫嚣,然后还得意的扫了一圈周围的狗仔们,笑着说,“打我啊,明星打人!你们大家都能作证啊。他还真以为自己是大明星呢!要不是靠着陈若菲谁他妈的来拍你啊,还动手打人!哥们儿,好好拍,一会儿发我几张,这可是我为哥儿几个谋的福利啊!”
于是严默那还裹着纱布的拳头就真冲着那个狗仔的脸上砸了下去,我尖叫了一声上去拉严默,但为时已晚,那个狗仔的鼻子里冒出了鲜红色的血,染红了严默手上的白色纱布;接着就风严默伸出右脚去踹他,只踹了一脚便因为他那只左腿不够力气支撑而站不稳,加之那个狗仔回手推了他一把,于是严默整个人向后摔到了地上,而他的左裤管竟然被蹭开了一小截,露出了里面刺眼的光泽。
那些像是闻到了血味而蜂拥而上的秃鹫一样的狗仔们,开始疯狂的拍摄狼狈的倒在地上露出假肢的严默,连那个刚才还要叫着要“报警”的被打狗仔,也抓起相机又拍了起来。
“够了你们!”我奋力推开那些狗仔,挡在严默身前,“你们别欺人太甚!”
又是一阵快门声,我想此时的我大概就像是个疯婆子一样,因为我的头发早就被那群人扯乱,衣服也被他们推搡得七扭八歪,没化妆我的脸色有多难看、黑眼圈有多重我自己也知道。明天一早所有人就都会知道,严默竟然为了一个又丑、又没品的疯女人抛弃了大明星陈若菲——而这,又将是他的荒唐人生中一个有力的注脚。
可是除了此时站出来,我再没有别的办法,我不能眼睁睁的看这群没人性的人这么欺负严默。
突然间我感觉到身后的颤动,再回过头便见严默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把左裤腿一直卷到了大腿处,于是整条金属杆以及白色的接受腔就全部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了。
“对不起,”严默卑微的道着歉,声音颤抖,“请你们……请你们随便拍我、随便写我,都无所谓。但是请你们将刚才拍到我未婚妻的照片全部删掉,她不是这个圈子中的人,请不要伤害她,拜托了。”
说着严默便深深的向那群狗仔鞠了一个90度的躬。
竟然有几个小区里的路人也停下了脚步,对严默指指点点,还有人对着严默举起了手机拍照。
“未婚妻?”人群中一阵骚动,“严默你要结婚了吗?”
“怀孕了?几个月了?什么时候生?”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陈若菲知道吗?”
“婚礼会请陈若菲吗?”
……
正当严默不知所措卷着裤腿把我挡在身后的时候,只见杜革带着Andy从楼门里跑了出来,脸上还带着职业化的笑。
“各位大哥大姐辛苦了!”杜革看了一眼我和严默,示意Andy帮严默把裤腿放下,然后笑容可掬的对那群狗仔说:“各位大哥大姐这几天真是辛苦了,我请客,请大家上楼喝些饮料、聊两句好不好?大冷天的真不容易,这边请这边请。”
“甭介,别来这套!”刚才那个被严默打了的狗仔拦住了殷勤的与每一个狗仔打着招呼的杜革,“操,你们家艺人把我打伤了,这笔账怎么算?你说我是报警啊还是不报警啊?”
“爷爷,您这么点儿小伤不至于麻烦警察大爷吧?”杜革满脸堆笑,一副油嘴滑舌的腔调,“看兄弟面儿上,咱们借一步谈谈?”
“小伤?我都破相了这还叫小伤?是不是哥儿几个?”受伤的狗仔调动着其他狗仔的情绪。
“就是,打人就是犯法你懂不懂?”另一个狗仔在一旁帮腔。
“是是,您说的对。”杜革脸上的笑容一点儿不带减的,“所以我说咱们上去喝两杯,我给各位好好赔个不是,另外还有一些挺有意思的事儿想跟你们念叨念叨,一定亏待不了各位的!”
那群狗仔交头接耳的嘀咕了一通,就真跟着杜革进了大厅上了电梯,一部电梯竟然没有坐下全部狗仔,于是杜革跟Andy交待,让他带着另外一批狗仔也上去。最后跟我说,让我严默再等一部电梯上去,在他办公室等他。
电梯里很安静,只有我和严默,我挽着他的胳膊,看他憋红的一张脸,感受着他所有的委屈、不甘、悲伤与愤怒。
我们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相扶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7 章
“祖宗,您可露面了。手怎么样啊?”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杜革终于晃晃悠悠的回了办公室,一身的酒气。
“不碍事儿。”严默回了一句,接着说:“杜革,我有事儿和你说……”
“我也有事儿和你说。”杜革一边说着一边“嘀嘀嘀”的按着保险柜,然后取出一打钱递给严默,“数数,7万。”
“不是8万吗?”严默接过钱困惑的看着杜革。
“打点那些狗仔、开记者会不需要钱啊?”杜革理直气壮的呲叨严默,然后把一个小本递给严默,“把字签了。”
“哦。”严默也没数那些钱,便把字给签了,然后把钱递给我,“阳,帮我把钱收好。”
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些什么不对,但是没有说。对于严默的工作我不愿干涉太多,今天陪他过来其实已然超过了我的底限。
“老默儿啊,”杜革舒服的靠在他的大班椅上,语重心长的说,“你看看你也岁数不小了,怎么还这么冲动啊?”
“他们侮辱阳阳。”严默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低着头。
“人家怎么侮辱阳阳了?人家不过问问喜欢什么姿势,怎么了?人家要是问我我就说我喜欢69式。娱乐圈嘛,大家说说笑笑,娱乐娱乐就完了,当什么真啊?是不是阳阳?”
我没说话,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把身子往严默身后挪了挪。刚才那个狗仔的问题确实让我觉得非常难堪,我发现我这个人确实没什么娱乐精神。
“可是阳阳不是娱乐圈的!”严默愤怒了,把手拍在了杜革的大班桌上。
“我操,你丫轻点儿,我这个桌子2万多呢!”杜革爱惜的抚了抚桌子,然后抬眼看了看严默,再开口的时候声音语气已经软了许多,“老默儿,这么说吧,兹要当了艺人就没自由了,一举一动都看在别人眼里。而且越红所受到的限制就越大,这你得慢慢学着习惯了,改天得好好给你丫上上课。说实在的,现在老默儿你丫应该感到高兴,今天竟然有这么多记者来跟你,说明你已经开始走红了!你以为我这两天真闲着啊?没有,这两天我一直在忙,你知道就这几天你之前出的那些个专辑卖出去多少张?这个数!你自己也可以上淘宝看看,第一张专辑现在已经被炒到了1200一张,都赶上张国荣的合辑了,你丫还没死呢这是,而且现在只要有人放货就有人收。第一张专辑咱们这儿的库存也已经不多了,我估计卖到2000一张是稳稳的。老默儿,你丫终于成了!你丫……”
严默的表情中看不到一丝的兴奋,而是不等杜革说完就说道:“对不起,杜革,我想退出。”
杜革楞了一下,笑了起来,“你丫高兴傻了吧?你丫不是一直想玩重金吗?OK的现在,你丫现在就是出一张狗屎也有人卖,你信不信?演唱会,你丫不是想开个万人演唱会吗?指日可待啊,现在所有人都在打听你到底怎么了,我估磨着真就是因祸得福了你丫,你丫不就是那什么了吗?不碍事儿,你瞧人家Heather Mills,是吧?哎,你没事儿也上上网,看看你那群歌迷,绝对是力挺你,哭得比死了爹妈都厉害,就差给你丫捐款了。你丫现在退出,傻吧你?”
“我不唱了。”严默很固执的又说了一遍。
“别犯傻,谁不知道你丫严默谁都不尿啊,不就遇见几个狗仔吗?至于吗?”杜革说完又回身去开保险柜,然后拿出一叠捆好的钱放在严默跟前,“这1万是奖金,好好干,别跟小孩儿似的老耍脾气,把字签了。”
“杜革,我不是要这钱,”天默把那1万块钱推回给了杜革,“我真的不能再唱下去了,不是因为他们。”
杜革看了看躲在严默身后的我,叹了口气,又转身从保险柜里拿出了1万,把两叠钱一起推到了严默眼前,“老默儿啊,你刚才不是说要结婚了吗?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阳阳想想是不是?不唱了你丫吃啥?总不能让阳阳跟着你丫要饭吧?你呀,老天爷厚待你,给了你丫一副好嗓子、好皮囊,你丫天生就是当明星的料儿,别浪费了。这2万呢,是兄弟送你的份子钱,没别的意思,收下收下。”
“钱我不能要,歌儿我也不能再唱了,我不能让阳阳跟着我一块儿丢人现眼。我想专心弄文身店。”
“那才能来几个钱啊?”杜革焦躁的点起了一根烟,“放着大钱不挣,费劲巴拉的捡那么点儿小钱,你丫傻逼吧?”
严默不再说话。
沉默了一会儿,杜革见严默垂着头坐在那里便愤怒了,把烟捻灭在烟灰缸里,冲严默喊了起来,“你丫不能这么一次一次害我吧?你丫一拍屁股走人了,我怎么办?当初是谁哭着喊着要出唱片的?我他妈的好心帮你,连工作都辞了,全心全意的为您服务,您倒好,一句‘我不唱了’就完事儿了?”
“对不起,杜革,但是……”严默依旧低着头,左手使劲的按着左大腿。
“别,是他妈的我对不起您!我让您受累了!我让您受委屈了!您瘸逼了也是我造成的!我他妈的活该我!”大概是酒劲儿上来了,杜革的眼睛都红了。
“杜革,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能再唱下去了,我想踏踏实实干点儿事,好让阳阳爸妈能放心,我想办法……”
“操…你妈的!你他妈什么时候让人放心过?想办法?你丫要是能想出办法来猪他妈的都会爬树了!”杜革抓起烟灰缸朝严默扔了过来,然后气得发抖的回身又去开保险柜,翻了一通之后终一把一打钉在一起的纸甩到了桌子上,冲严默吼道,“你他妈的不是不唱了吗?好啊,拿钱来吧!”
严默不知所措的看着杜革,楞在那里没有说话。
“200万,拿来吧!”杜革使劲的翻着那纸合同,终于翻到他要找的位置,指着那张纸对严默说,“你丫自己看,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的,你要是看不明白可以让阳阳帮你看看!我告诉你,咱们的合同可还没到期呢!”
我虽然早就知道杜革想要说服严默继续唱歌,因为他花费了许多心力与财力,但我没想到杜革会拿出合同来要挟严默,心里当然不舒服,我想严默大概签合同的时候连看都没看过内容,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违约金、有多少补偿。可我也清楚的知道,杜革说的没错:如果严默现在说退出,要不就得付违约金,要不就得继续履行合同,这一切都是具备法律效益的。
“严默,”我直了直身子,靠近严默,小声的问,“想听听我的建议吗?”
严默大概是在使劲的想着这一切,没有吭声。
“阳阳,你给老默儿分析分析这厉害关系。”杜革说着喘着粗气坐回到他的大班椅上。
“严默,”我继续轻声的叫他,“咱们不提这巨额的违约金,我只想站在你的角度说,我觉得你现在放弃真的很可惜。”
严默听了我的话,抬起头看着我,眼睛中满是不解和雾气。
我想,他又开始想不明白了。
“其实上午我就想继续和你说的,杜革刚才有一点说的没错,确实是老天爷厚待你,让你有一副好嗓子、好的演奏技巧,更重要的是,老天爷能让你写出令人感动的歌儿来。你知道吗?我可能从来没有对你说过,在咱们再次遇到之前我就听过那张《拥抱》了,是许欣给我的,她说她在星光见到了你,她给我形容了那天你在舞台上的表现,真的,我觉得只有站在舞台上才是最快乐的你,我希望你快乐。再说那张专辑,那天我拿着它回家之后听了整整一夜,也整整哭了一夜。你知道你的音乐给人的感染力有多大吗?即使我当时恨你,但依旧被感动了。严默,你之前说的没错,这个世界是需要爱与和平的,而你,可以让更多的人知道爱与和平。你不是相信因果吗?这些都是很好的因,终将种出善的果。”
“就是就是,”杜革赶快接着我的话说道,“兄弟,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真的是被你的才华、你的热血所吸引、所感动,才抛家舍业的来做这个厂牌,我真的觉得咱们能做成中国的4AD,咱们能让更多的人了解摇滚乐、爱上摇滚乐,而不是一提摇滚全是偏见。当然,咱们做的这个过程中有多不容易我就不说了,这你也清楚。要说还是阳阳最了解你、最懂你,刚才阳阳说的特别对,你是属于舞台的,你这辈子注定不可能是个默默无闻的人,真的!即使你现在退出,你就敢保证没有人会跟你、没有媒体会关注你了?我这么跟你说吧,开弓没有回头箭,娱乐圈是没有回头路的,你不如借着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实现你的理想,也给阳阳创造一个舒服的环境,到时候阳阳的爸妈一样会信任你,有什么不好?”
严默低头着不说话,大概在思考。
“别想了,兄弟还能骗你不成?再说了,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阳阳吗?”杜革说着便把那纸合同和那2万块钱又锁回了保险柜,“刚才我和那群记者也聊过了,求他们再等几天,今天拍到的先不要发,星期一一早咱们就开记者会,把事儿说明白就完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唉,那陈若菲嗑药嗑得太狠了,弄得跟神经有问题,又有抑郁症,早知道就不沾她了,整个一沾包赖。她们公司也是,本来她是有点儿小聪明,可却非要把她包装成一才女,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还得给她找枪手。你说你给她写的那两张专辑也没挣多少钱,却惹出这么多事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