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热血熬成欲望-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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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蹬鼻子上脸给我找各种麻烦的。
不过严默到没想那么多,一听说我答应和他去做婚就高兴了起来,然后按着床就起来了,接着就要往床下跳。
“哎哎,”我赶快叫住他,“扶我一下啊,最近我这腰老是疼……”
“是不是上次摔那跤还没好?要不咱们再去医院照个片子吧,尾巴骨既然长了怎么可能没用呢?我上次就觉得奇怪……”一下子严默紧张了起来。
严默如果没说我还真没想到我上次摔到尾巴骨骨裂这件事儿,可经他这么一提醒我也有些紧张了,我最近腰确实一直疼,经常一觉醒来腰发僵,感觉下半身就跟灌了铅一样沉,可往往早晨一觉醒来我还会想吐,赶快起床都来不及所以也就没太在意这腰疼这件事儿。
可是这会儿我嘴上却说到:“别瞎紧张,和尾巴骨根本就没有一点儿关系,孕妇都会腰疼。”
“哦,那也小心点儿。”严默答应着,却小心的扶着我的肩膀和腰起床。我一侧头看见他一条腿跪在床上,而那条断腿则直直的杵在了床垫上,也不知道压迫着他的创口,他会不会不舒服。
“行了,那我去上个厕所,你赶快穿衣服啊。”我不忍直视他的左腿,于是抓过他的手亲了一口便跑进了卫生间。
可是在我方便完,正在卫生间里洗脸的时候却听见卧室里传来了叫骂的声音——“操!”
我不知道出什么事情了,可是我还是赶快从卫生间进了卧室,然后就看见严默弯着腰、双手扶着他的“左腿”接受腔的位置正在使劲的往地上戳,而他的脸胀得通红,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儿。
“怎么了怎么了?”看着严默急赤白脸的样子我赶快上前拦住他,着急的问到。
“不知道怎么弯不了腿了。”严默继续低着头把腿往地上戳,接着我便看见一滴汗珠儿从他额头滑落,跌碎在了地上。
“使什么拙劲啊,”我扒开了严默的手,蹲在地上双手扶着他的“腿”说到,“屈一下大腿。”
……
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严默的右腿弯了一下膝盖。
“操|他|妈的!”严默又骂了一句。
很显然他急坏了,要不然他不会这么骂出来的。其实从以前到现在严默从来都很少在我面前骂脏字的。
“别急别急,”我安慰着严默,“脱下来我看看,是不是哪儿卡住了?”
我不是矫正师、也没有学过机械原理,拿着严默的那条“腿”左看右看并不知道它到底是哪里卡住了;而脱了假肢的严默也不知道他的“腿”到底是什么原因不工作了,只是越来越愤怒,看样子马上就要摔东西了。
是啊,现在这条“腿”是严默的生活必须品,它现在闹别扭,那让严默怎么生活呢?
“要不拿去厂里检查一下吧?”在严默不知道第几次又使劲的掰起了那接受腔下面的轴承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对他说到。
“这他妈怎么去?”严默没好气的说到,继续使拙劲的掰那个轴。
看来这便宜东西质量就是不行,不过是昨天淋了雨沾了水,今天就变成这副模样,真是让人无话可说。我不禁想到,如果当年严默装假肢的时候问问我的建议,我会有耐心的研究一下每种假肢的不同吗?我会给严默一个更好的建议吗?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2万块钱的假肢到底算不算便宜。
可是现在我却知道:“没关系,先别着急,你不是还有一条新‘腿’呢吗?”
严默楞了一下,然后高兴了起来,抄起刚才被他摔在地上的肘杖便朝阳台上放新“腿”简易衣柜走去,还连连对我说:“对对对,我还有一条‘腿’,咱们还是可以去婚纱店量尺寸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44 章
对于这件事情我很坚持——去做婚纱可以,但是一定要把严默的“腿”送去假肢厂修理才行;否则别和我谈什么婚纱,我可以不要婚礼、不要婚纱、不拍照片……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严默看我这么坚决,虽然很不情愿的又纠结了一会儿,不过最后他还是无奈的向我妥协了,很听话的给陈技师打了电话说一会儿我们过去把“腿”拿去修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严默穿上他的新假肢走起路来却显得跛得有些明显,左腿向前迈的时候要向左推一下似的。我问他是不是这条“腿”不合适、不舒服,可他却不承认,只是告诉我他还没有点儿不太习惯这条新“腿”,因为这条“腿”比坏了的那条重量要轻一些,不过习惯个半天一天就会好了。
我想不明白,明明轻一些的“腿”应该更好用才对,我们都知道负重少的时候更容易走路,可是为什么明明严默的负重少了他却走不好了呢?不过他好像不太愿意和我讨论这个问题,只是一个劲儿的催我赶快走,别耽误了时间,万一天暗了拍出来的婚纱照效果就不好看了——他很固执的觉得今天下午我们一定要先拍一部分婚纱照才行。
我没提醒他应该先和婚纱店约时间,也没和他讲那些照婚纱照之前应该做的准备工作,因为他现在一颗心都飞到婚纱影楼去了,我和他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那只好让事实来教育他了:我听人家说过想约拍婚纱照至少需要提前1个星期,而且拍照前有许多事情需要准备和注意,比如做美容啊、做身体SPA啊、做头发啊、减肥啊……最重要的是要保持充足的睡眠,这样皮肤好拍出来的效果才会好,要不然打多厚的粉都没用。像我们俩昨天几乎都是一夜没睡踏实,今天一人顶一个黑眼眶,拍出来的婚纱效果能好才怪呢!不过……算了算了,让影楼的人告诉他这些吧,估计人家的话他还能听得进去些。
现在我只要跟着他走就好了,要不然他又该叫唤了;他自从刚才发觉他的“腿”坏了以后脾气就变得非常差了,出门的时候还特意戴了棒球帽和墨镜。
其实现在的严默头发又短、晒得有黑,并不太容易被歌迷们认出来,他昨天晚上不是自己一个人平平稳稳的从机场回到家了吗?
结果当我们出了门,站在电梯间等电梯的时候才发现,我们楼里的这个破电梯竟然在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以后还保持着昨天晚上的样子,至今都没有修理好。
“怎么办?要不我给你拿肘杖去吧。”看着那黑成一片的电梯显示器,我只好无奈的问严默到。
“算了,不用。”严默好像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和我说到,“下楼我没问题。”
“那一会儿回来怎么办?万一还没修好呢?”
“再有半天怎么也该修好了,”严默说着又不死心的按了按电梯按钮,看那显示器依旧没有动静才无奈的对我说到,“走吧。”
虽然严默说他下楼没问题,可我依旧不放心,况且我们还了一个挺不方便搬运的大盒子——严默的那条坏“腿”。所以我只能小心的搀着严默,而他则扛着装着他“腿”的大纸盒子,两个人挤在本来就狭窄又堆了杂物的楼道里,好不容易才下到了楼下。
这一头汗啊,到底谁说的今天凉快了?
天热人也燥。
刚一走出楼门就看见小区里围了一大群的人,再细听才知道是那些每天都聚在楼下聊天的老头儿老太太正在大骂物业公司只知道收钱不知道干人事儿。听说电梯公司上午就派人来检查过电梯了,然后给出了一个上百万的修理费报价,而本来说要修电梯的物业公司在听了报价以后就把电梯公司的人打发走了,推说因为有业主没有交物业费,所以他们拿不出这笔修理电梯的钱来,于是这电梯修理的事情就被这么搁浅下来了……总之,乱哄哄的人声鼎沸,可是谁也拿不出上百万的钱来,这电梯依旧没办法修理。
“完了,你还说下午就能修好呢,看样子没个十天半个月这事儿解决不了。那一会儿回来怎么办?”听着那七嘴八舌的抱怨我慌了,赶忙到头问严默到。
他昨天晚上可是靠着肘杖、差不多爬了大半个钟头才爬上的那三层楼,何况他昨天回家以后又发了一宿的烧、腿也疼了一宿啊!我真担心一会儿我们回来他爬不上楼去。
“没事儿,走了。”严默往下拉了拉帽檐,拍了拍我的肩膀,试图加快步伐,好像怕楼小区里的人认出来似的,但是一转弯那个宽大的水洼却又难住了他。
“把盒子给我,你扶着墙走,那边水好像浅些,小心。”我接过严默装“腿”的盒子小心的叮嘱着他,还给他指着怎么走。
那一小溜好像还干松点儿的地,真容不下我们两个并排走,就是一个人走都要走猫步过去,也许才不会踩到水。
可是严默这条“腿”可真不轻,少说得有5斤重我觉得,也许还不止呢。这么说来每天严默就算什么东西都不拿只是负重这么一条“腿”就够累的,可他还要背着他那个十几斤重的电琴和那台沉得跟块砖一样的老爷电脑,想想都为他累。
不过这会儿严默已经扶着墙边小心翼翼的走过了那个大水洼,回过头来伸着手对我说:“把盒子给我,来,扶住墙,小心一点儿,那块儿有点儿滑。”
至此,我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定要离开这个破小区,不管是租房子、买房子还是回我以前的房子住,这个破地方是绝对不能再住下去了;就算搬家再累、再麻烦我也绝不再在这里住下去了。
“严默,要不然咱们先搬去我以前那儿住吧,反正我那房子到现在也没租出去,而且现在是夏天,咱们就把应季的衣服拿回去一些就行了,也不麻烦。这破电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修好呢,说十天半个月都是保守的。”坐上车我还是不由得向严默说了起来。
“再说吧。”他好像心情不好,淡淡的回了一句,就把车朝前面开去了。
一路上严默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只是安静的开他的车。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把气氛活跃起来了,只好一边抚着肚子一边看着窗外,脑子则完全放空了。
最近我好像经常处于放空的状态,精神总是不太容易集中的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了的缘故;反正我的脑子现在是想不了太复杂的事情了,经常做完后面的事情前面做过什么就已经彻底忘了,脑容易估计和鱼差不多,只能记住7秒钟的事情;所以最近的工作我觉得有些吃力了。
到达矫正中心的时候正是一天中最热的下午2点钟,一推开车门我就觉得一股热浪迎面而来,然后头就更加发懵了。
严默从后座上拿了他装“腿”的盒子,便赶快赶到前面来搀我下车,还不放心的问我:“要不你还是去旁边的咖啡厅等我吧,可能得有一会儿时间。”
“到都到了,走吧。”我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挽住严默的胳膊,随他一起往大厅走去。
诺大的大厅里只有一个前台坐在那里玩手机,依旧是没有一个客人。其实想想这里生意不好对社会来说倒是个好消息,如果这里人满为患,那社会就出大问题了,不是吗?
虽然大厅里没人,可严默还是又拉了拉帽檐,才跟前台小姑娘言简意赅的说明了情况,然后就拉着我往走廊尽头陈技师的办公室走去。
走廊里很安静,严默也沉默着不说话,只是他一直紧绷着的脸让我觉得有些不安。
陈技师正在办公室里安静的看着报纸,看见我和严默进来了赶快把报纸放在桌面上迎着我们俩走了过来。
“出什么问题了?”陈技师和我们打了个招呼便从严默手中接过那个大盒子问到,“用着用着就坏了?”
“嗯,”严默依然不愿意多说话,只是补了一句,“膝盖弯不了了。”
“哦,你们先坐,我检查。”陈技师对我们说了一句之后从箱子里拿出严默的“腿”,然后便戴上医用手套认真的研究了起来。
坐在那里我一直牵着严默的手,我很担心他会突然发起脾气来,他现在这种表情就是发脾气的前兆。不过过了没一会儿严默好像情绪好了一些,还主动按了按我的手,好像在示意让我放心一样。
陈技师研究了半天之后终于摘下了医用手套,坐回到他的椅子上看着严默说到:“链接件坏了,进水了?”
“嗯,”严默依旧闷闷不乐,话也是一个字个字的从嘴里往外蹦,“昨天。”
“上次就和你说过应该做定期保养了,你老是说没时间。别以为定期保养是没必要的事情,我们人体都要定期做体检、每工作五天还得休息两天呢;假肢也一样,你不能光用它而不保养它,它也会吃不消的。”陈技师见严默不愿意多说话便摇了摇头说到,“这样也好,就在这里我给你好好调适保养一阵子吧。你看看你这假肢都被你毁成什么样子了?关节走路的时候老是响吧?你看这脚板也快折了,接受腔前面的带子断了一根,手都能伸进去了!你倒是挺会想辙的,可光垫棉垫怎么成?”
“我知道。”严默闷闷的又说了一句。
“你知道?”陈技师被严默噎了一句,缓了一会儿才又语重心长的对他说到,“你这腿的情况我上次就和你说过了,这种东西是消耗品,你这么透支的使用以后还是得还的,所以情况你都了角,怎么样还是要看你自己的。”陈技师继续说到,“我还是建议你不要长时间穿戴假肢,尤其像现在这种天气……”
“我知道。”严默又毫无生气的说了一句。
“那就这样吧,我也不用多说什么了。”陈技师叹了口气,然后又摇了摇头对严默说到,“我先看看你的腿现在是什么情况,把裤子脱了。”
“下次再说吧,现在挺好的,不用看了。”严默突然拒绝了起来,然后站起身来说到,“今天我们还有事儿先走了,修好了您给我打电话吧,修理费用也帮我算一下……”
“小严啊……”陈技师看严默站了起来,便也跟着站了起来,好像还有什么话要和他交待一样。
而严默此时则拉着我手往门口走去,嘴里却说着:“行,您别送了,有什么事儿您给我打电话,今天真的还有事儿。”
我觉得,我们差不多是逃也似的离开的陈技师的办公室。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