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热血熬成欲望-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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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来了?你们家老默儿快急疯了,”野马一边说着一边扶住我的胳膊,带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丫说给你打了一晚上的电话你都没接,怕你出事儿,让我过来看看你怎么样了。我还以为你不在家呢,弄得刚才还和旁边那家的人吵了一架,操,那傻逼。”
“我没什么事儿。”我突然想起了待客之道,按着沙发扶手想要站起来,“喝点什么?水?”
“不喝,什么都不喝。你赶快给老默儿打个电话吧,我怕丫一会儿直接开车杀回来。”
“啊?现在他接不了电话吧?”我一听野马这话就紧张了起来,“他现在不是应该演出呢吗?”
“没有开始呢,听说调音出了点儿问题,音箱烧了两支,现在观众还没进场呢。你赶快给他打电话吧,他那人什么都干得出来,说不定丫现在已经闹上罢演了呢。”
听野马这么说一我就更慌了,我知道今天晚上严默在沈阳的在西部酒城的演出原定的时间是8点,现在马上就快9点了,而音响还没调好,严默会暴躁成什么样子可想而知,不调完音他是绝对不会演出的!这是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坚持的原则。而他给我打电话,我没有接可能更给他搓火了,说不定他真的正在跟杜革说他不演了马上就要回来之类的胡话呢。
于是我慌慌张张的把电话给严默拨过去,果不其然,电话刚响了一声严默就把电话接了起来,并且对我嚷了起来:“你去哪儿了?怎么不接电话?”
“我刚才睡着了。”说出这几个字之后我差点儿没哭了,为什么我的声音在电话就像是个糙老爷们儿?
恐怕严默也被吓着了,停了得有一秒钟之后才小心的问:“咩咩?”
“嗯!”除了嗯我不敢再说什么了,我的声音真的是太吓人了。
“对不起,我太着急了。”
“嗯。”
“感冒是不是严重了?”
“嗯。”
“去没有医院看看?”
“嗯……”
“野马到了吗?”
“嗯。”
“让野马接下电话。”
“嗯。”
把电话给了野马我就忍不住要哭了,我想和严默说的话一句都没说出来,而我现在的状况恐怕会影响他的演出情绪,可我不想让他为我而分心啊。
于是我赶快跑回卧室,因为脚下虚弱所以一下子撞到了床帮上,可我也顾不上疼了,拿了纸和笔又跑回客厅,在纸上飞快的写着“让他好好演出,不用担心我”,然后拍了拍野马,给他指了指我的字条。
“哦……你丫别那么絮叨,有你兄弟我在呢小阳阳什么事儿也出不了。小阳阳说……嗯……”野马眯缝着眼睛看着纸条念了起来,“让你好好……好好什么出?这字念什么?小阳阳你这字儿可真够寒碜的。哦,是‘演’字,让你好好演出,不用担心我……操,不是担心我,小阳阳是让你别担心她。”
看野马念完了我马上又写了一行字“我只是感冒,嗓子有些哑,别紧张。”
“小阳阳说她就是感冒了……行,我知道,我这就带她去医院……你别嚷,我没聋……我知道,有事儿随时向你汇报,你放心。哦……音响调好了?那赶快去吧,精神点儿,别他妈的给我丢脸,这儿有我呢。”
野马收了线,却对我笑了起来:“放心吧,老默儿那开始演上了。”
“哦,谢谢你。”我哑着嗓子向野马道谢,如果今天晚上不是野马来了,恐怕我会在后半夜被严默提拎起来吧?如果严默今天真的罢演回了北京,那事情可就大了,别说严默他们公司会对严默做什么动作,恐怕歌迷的吐沫星子就能把严默淹了吧?到时候严默怕就再也翻不了身了——乍红而耍大牌是现在明星的致命伤,有多少个明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刚露头角就被雪藏了的?真要是这样,那严默之前的付出与隐忍就全白废了。
“小阳阳,你现在这嗓子真起范儿,这要是往台上一站,张嘴就是重金啊,立马儿把你们家老默儿给盖了!不过你这字儿可得好好练练了,给人家签名人家还以为你鬼画符呢!”
我充满怨念的瞪了野马一眼,我已经难受得快要死了,他却还拿我打镲,到底有没有一点儿同情心啊?不过我承认,我的字确实非常难看,因为成天使电脑而不常用笔的缘故,我的字是越来越丑了。要说起来还是严默的字好看,学美术的就是不一样,以后我们有孩子我一定要让严默教TA写字。
哦,对,我们不会有孩子了……
可是野马看我瞪他却笑得更欢了,接着对我挤了挤眼睛,说到:“走吧?”
发烧的时候人的智商真的会变低,我完全听不懂野马在说什么,张了张嘴只发出了一个沙哑的单音节:“啊?”
“烧傻了可得好好看看,别留什么后遗症。”野马继续笑呵呵的说着,“去医院啊,你刚才听见了吧?老默儿交待我一定带你去医院。”
“哦。”我张着的嘴终于闭上了,吸了下鼻涕说到,“我自己去就行了,不早了,你赶快回家吧。”
“那哪儿行啊?”野马不同意,“你知道吧?老默儿现在是我老板,老板吩咐的事儿不好好完成这罪过可大了,你可不能害我被炒鱿鱼,我可还等着娶媳妇呢!”
“不会的,我不会告诉他的。”我只想着赶快把野马打发走,我才不会去什么医院呢,我这辈子最害怕去的地方就是医院。
可谁知道野马这次却认了死理儿,看来他不把我亲手送医院他是不会甘心的。
我们俩僵持了一会儿之后我让步了,我可不想让野马知道我怕去医院,要不然他不定得怎么笑话我呢。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别看野马平时大大咧咧的,其实却很细心温柔,提醒我要带医保卡、要多穿一些衣服外面冷、如果有口罩就把口罩戴上,省得到医院交叉感染……经野马提醒我才想起来,也要给野马一个口罩,他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我,别被我传染上。
到这一刻我突然有了另外的担心:我可千万别是甲流,那年采访“非典”的惨痛记忆一下子复活了。
我不想被隔离,我舍不得严默……
作者有话要说: 咩咩不接电话,默默也会慌张,男人和女人有时候的反应是一样的~
☆、第 138 章
结果到了医院我和野马才发现,我这种症状医院里的一般急诊是不接收的,于是我们被挂号处的医生打发到了主楼后面那个小院子里的发热门诊去了。
小院子里黑乎乎的,我总觉得太平间也在这个方位,于是心里就更加紧张了。
终于,我们在小院子里的最尽头找到了一扇灰色的对开门防盗门,门上面贴着一张A4纸写着“发热门诊”四个大字。
一推开门,便听见不绝于耳的咳嗽声,以及满满一屋子戴着口罩的人,乱轰轰的。
这间门诊的候诊大厅并不大的,也就三四十平米的样子,却挤了至少五十几个人,很多人连座位都没有,便都堵在了门口。
野马搀着我奋力朝分诊台挤了过去,好不容易挤过去却发现分诊台里坐着的不是穿白大褂的护士,而是一个穿着灰色保安制服的男人。
“劳驾,挂号在哪儿?”野马楞了一下,还是向那男人问了起来。
男人没说话,只是冲远处指了指。
“你在这儿等我,我去挂号。”野马嘱咐着我,“别让人撞着你,靠边点儿站着。把医保卡给我。”
我掏出了医保卡,同时还有我的钱包,一同给了野马。
野马看着我笑了,只拿了医保卡而没有拿钱包,然后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到:“孝敬老板娘的钱我还是有的。”
野马没等我再说什么,已经朝远处的挂号窗口挤了过去。
一个人站在拥挤的人群中,感觉并不好;好几次我都差点儿被旁边的人挤倒,我实在是太虚弱了,完全没有办法阻挡别人挤我。
正在我在人群中紧张的时候,终于有一个戴着三层口罩的护士回了分诊台,对保安说:“刚说这几天没有甲流了,结果刚才那老太太就确诊了……”
我愈发的紧张了,很怕自己是第二名被确诊的甲流。
野马出终于又挤了回来,把医保卡给递了护士,问到:“一会儿是有人叫名字吗?”
“听着点儿,叫号机叫号。”护士答到。
“哦,”野马继续问她,“前面还有几号?”
“你几号?”护士继续所答非所问。
“53号。”
“等着吧,自己听着点儿。”
听野马的语气我就知道他已经有点儿急了——因为他冲护士吼了起来:“那现在叫到几号了?”
护士打量了一下野马,眯缝着眼睛看了看远方的小电视机,说到:“48。”
顺着护士的目光,我和野马终于发现了角落里的那台小小的叫号机,如果不竖着耳朵听、盯着屏幕看还真容易错过叫号。
陆陆续续的,又有新的病人进来,却不见有病人出去,小小的一间房子已经挤得水泄不通了。
这时候一对年轻男女挤到了分诊台,却不知道挂号的流程,在分诊台前小声的说着“挂号、挂号”,可护士就站在他们旁边,却不告诉在哪里挂号、之后的流程是什么,而是跟保安继续念叨着哪个医生怎么怎么样了的八卦。
那两个人看起来傻傻的,胆子也有些小,所以见护士不理他们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我实在看不过去了,便对那对男女说:“要先去那边挂号,然后再过来排队。”
可是那对男女对于我的话完全没有反应一般,只是不友善的瞥了我一眼。
因为发烧了,我感觉所有的声音都很遥远,所以以为是自己的声音太小了,导致他们没有听见,于是便大声的连比带划的对他们又说了一遍。
这次他们大概听明白了,可是对我却连句谢都没有,就要往挂号处挤去了。
“傻逼!”野马突然大骂了起来,“是他妈人操的吗?”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那个男人立刻跳了起来。
“哦,不是他妈哑巴啊?”野马晃悠晃当的冲那男人走了过去,而他的手一直插在裤兜里,我怀疑他是手里一直攥着钢链,随时都有可能抽出来抡人。
严默以前重金属装扮的时候,身上也会挂着零零碎碎的金属制品,手上还会戴虎指,这些东西确实算是装饰物,但是在我看来它们也是“凶器”。
“走吧。”女人小声的说着,然后拉着她的男人往后退了一步。
看野马那样子我也赶快上前拉住他的袖子,怕他真闹出些什么事儿,于是对他说到:“算了,他们也是着急。赶快挂号去吧你们。”
那一对男女恐怕也是忌惮了野马的模样,刚才那男人大概是因为在自己的女朋友面前不好不表态,于是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的反击了一句,可这之后再不敢多说什么,看我给了他们台阶就赶快跑了。
“瞧他们丫那操…性!”野马继续骂着。
“行了。”我说了他一句,只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了,很想能找个椅子坐一下,可是这里连半个椅子都没有了。
还好野马扶住了我,我才没有倒下。
5个号,竟然叫了小一个小时,等叫到我的号的时候,我已经快要站着睡着了。
“坐,”一个年轻的女医生整理着她的办公室,眼睛也不抬的问,“号呢?”
“哦,这儿呢。”野马赶快把号给了医生,然后问她,“本儿用给您吗?”
“呃……给我也行,医保卡给我,”医生还是一直没有抬眼睛,只是在收拾自己的东西,“什么症状啊?”
“头疼,咳嗽。”我小心的说着。
“发烧吗?”
“应该烧吧?”我也不太肯定。
“多少度?”
“不知道。”
这次医生终于抬头了,说到:“先去外面试表去,试完再说。”
“啊?”我傻了,刚才我们在外面等了那么久,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们要先试表,如果一试表又要十分钟,再重新排队,得要什么时候了?
“她肯定烧,脑袋烫着呢。这样,我把表拿进来,”野马自告奋勇,“您先给她看。”
“没试表我怎么看啊?”大夫也急了,“这么多病人呢不能等着你们试表啊。先出去,一会儿再来。”
“操,我们在外面等了那么半天也没人说过要试表啊!”野马又急了,“合着你们工作失误,还要我们担着?还得让我们再挂个号重新排队?”
“一会儿……你们直接进来就行了,没说让你们再挂号。”医生看了看野马,大概是被他那头脏辫吓着了,有点儿结巴的说着。
结果在分诊台拿体温计的时候野马又跟护士吵了起来,起因是护士给我的那根体温计,是我们看着旁边那个一个老头儿从胳肢窝里掏出来给护士的,而护士连消毒都没消毒就又给了我。
我筋疲力尽,没有力气和任何人吵架,只想赶快回家睡一觉;可是这会儿,我得使劲的拉着野马的手,让他别再闹了。
可是当我拉住野马的手的时候,我感觉他楞了一下,然后竟然笑了。也许是我烧糊涂了,产生了错觉。
野马在不闹了之后终于给我找了一个椅子,虽然紧贴着卫生间门口,但总比一直站着强。
结果还没等我试完体温,我刚才看病的那个诊室就传来了老年男人的叫骂声:“你凭什么所有药都给我开自费的?是不是拿回扣?说,你拿了多少钱?就你也配当医生?……”
“你……你怎么这样啊?”我只隐约听见那女医生说了一句话,之后就再也没有她的声音了。
我的体温39度2,野马扶着我再次进诊室的时候,刚才那个年轻的女医生已经不见了,这次换了一个年老的女医生,正在给一个病人开单子。
野马不等那个病人站起来,就已经冲进了诊室,对医生说:“我们刚才就来了,53号,试表去了。”
“哦,坐吧。”医生看那个病人走了就示意我坐下,然后又是刚才的老话,“什么症状啊?”
“发烧,咳嗽。”
“多少度?”
“39度2。”
“最近接触过感冒病人吗?”
“没有。”
“那这阵子着凉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