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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男人,滚!-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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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日方长的,他是这么想的,一点心思也没变,反而是更加是变本加厉,总归是不看好那两人——
  “于叔,您来了?”谁知,他回到单位,就见着自个儿办公室里坐着纪检委的于定国,仗着那位是打小看着他长大的,于是便就开起玩笑来,“怎么着,是找我面谈来了?”
  于定国看着这位世侄,于家与徐家一直是交好,他曾经想着这个世侄做自个儿的女婿,可就是那个念头,本来还想着给女儿安排一下,让两个人见见面,自个女儿的身体也是晓得的,总不能嫁过去连累别人成鳏夫的。
  “你个浑小子,就浑着说吧,昨晚个在会所都做什么好事了?”于定国昨晚就在那里,接风洗尘宴,在那里办的,他总不好拒绝。
  

  067

  于定国中间从包厢里出来过一次,里面的烟味太浓了,让他整个人都是觉得透不过气来,他已经也是老烟枪,因着女儿身体不好,就狠狠心把烟给戒,这会儿,到是不太喜(…提供下载)欢闻这个烟味了。
  站在走廊那里才一会,他就见着陈烈带着两个女的离开,其中一个还是他认识的,电视剧《蓝河魂》的女主角张思洁。
  按说呀,他对女明星也没真太注意,那叫张思洁叫他注意的只有一点,便是那《蓝河魂》里自家的女儿可是占了个小角色,就演的张思洁有娘家的丫环,整个电视剧里只出现过两三个镜头。
  在他看来,那张思洁怎么看也是不如她女儿的,这是全天下为人父母的通病,总觉得自家儿女那就是最好的,本来也没有注意到她,是先看见陈烈的。
  当然,他也没有多留心,只是没一会儿,从里头跑出来个年轻女子,可不就是他在飞机上碰见跟他女儿一样用左手玩手机的那个,不由得多留心一下,可是,后面,一个一个地出来,都是些年轻一代的佼佼者,许慎、方正、徐技,都在里头。
  一个个的脸色都是不太好看,他到是不晓得里头是发生什么事儿,今儿个路过检察院,本来也不没有多太在意这件事,听他在开玩笑,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就直接地问出这件事。
  “原来叫伯父看见了——”徐技一点也没有不自然,反而是公开地说,“伯父,我想结婚了,你说我父母会不会高兴?”
  于定国是个什么人,从那次机场,这个世侄的目光,那里头的情意,可真就是没瞒过他,一点儿也没有,“如果是那个女孩子,她是陈法的妻子,你得晓得这个后果。”
  徐技点点头,像是很认真的听着话,还看上去真像是考虑过的那么回事,只是,他说出来的话真是一点儿也没有怯步的意思,“伯父,我是真心想娶人家,不给娶回家,我这心哪,安不了。”
  说的还挺严重,瞅着那张显得有些不太符合他年龄的娃娃脸,让于定国真是控制不住地笑起来,他年纪也是不大的,笑起来,看着个是个温和,甚至是平易近人的,谁也想不到他会是纪检委的。
  笑是笑了,可他还是板起脸来,透着个严肃的,“你想什么呢,这人家还没有离婚,你就想着撬人家墙角了,好歹叫陈法一声‘大哥’的,你这脑袋里都灌的是什么?”
  他说的很直白,甚至连带着对张鸯鸯的几分好感,现在也是淡下去,不管这事儿谁先开的头,或者她根本也没有那个意思,就是纯粹着世侄一头热也好,总不能看着他这么固执地往着一条道上走到黑。
  “会离的,就是不离,我也叫他们离!”徐技说的很干脆,自有一股子狠劲在那里头,一副决不会甘休的样子,“伯父,你晓得这个人,想干的事,还真是没有做不到的,也不知道什么放弃的!”
  于定国还能不理解他,这小子的性子,那可是认定了一件事,便是九头牛也是拉不回来的,只得摇摇头,那个样子,颇有点拿他没有办法的意思,“得,你一个人说了也不算的,你爸妈那一关指定是过不了的。”
  他还算是厚道的,说的也算是实在话,好些年前,他们家里也出过一个,也算是那个叫人头疼的家伙收回心来,如今也算是事业有成的,家里人到是为着他的终身大事而着急,也不敢太逼紧了,就怕那家伙先前那心还没死完。
  “于震怎么样?”徐技笑了,那边他压根儿就不担心,自个儿的女人就得自个儿护着,打定着主意,谁也不能叫他低头,反而是将上于定国一记。
  于定国只得笑笑,那是他家老大的儿子,于家这一代就全出女儿,于震算是红花中的绿叶,早些年可一直让人担心着,这些年才算是收个心的,“就你们这帮混小子,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有些事,他也不说了,再多说了,显得他不知趣,要说的多说了,不听他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再说人家上头还有父母,他最多就到这里打住。
  “中午一起吃饭,伯父有空没?”徐技还是笑笑,娃娃脸显得有些稳定,更像是沉浸下来的稳定,“一起谈谈案子的事,怎么说我们也是工作组的?”
  于定国点头,董利民那事牵扯着市里头的人,前任往上调走,不是不查,而是先不打草惊蛇,暗地里把事儿坐实,到时看着情节严重程度再具体处理,这事儿还是急不得。
  只是——
  这两人一出门,就碰见着刚要敲门的厉声,厉声是过来办事的,跟于定国的目标也是差不多,打算把手头的资料交到徐技手上,还得是检察院方面提出公诉。
  “得,厉声,你也在,一起去吃个饭,怎么样?”徐技开口,眼神里透着几分不善,鸯鸯与这个人的关系,最近也是听说些,让他心里头有些不待见厉声。
  只是,现在为了工作,他还是不得不暂时地放下些成见。
  厉声哪里能没听说过发生在会所里头的事,只是能说这些个家伙都没什么人性,摊牌了,他还是最后一个晓得的,这种感觉不好受,“今天不谈私事。”
  “我跟你也没有什么私事可谈。”徐技回的话很快,不太给面子。
  于定国走在后头,看着这两个年纪差不多的家伙,摇摇头,年轻人,就是爱折腾,哪像他那个年代,怨只怨他妻子女儿没什么福分,尤其是妻子,先头跟着他进藏,根本是受不住那里气候,本来就是身子比较弱,又加上生孩子那会,没好好地养着,以至于早早地就离开他们父女,谁知道,他还是留不住同样弱的女儿。
  厉声给徐技话一挡,也不生气,显得他气量很大似的,嘴上到是不饶着人,嘣出来一句,“听说人早上跟着大哥可是在市府大院里,你在这里跟我穷瞪眼个什么的,你要是跑到大哥跟前把人拉过来,我才算是佩服你!”
  这话一听,可就是不对劲的,透着个酸味儿,让听的人都感觉着酸透了。
  于定国就是无语,这年轻人的事,他就是打定主意不掺合,他们有他们自个的主意,看着就好,别闹太过分就成了。
  徐技不是个善茬,一直就不是的,没道理让别人这么酸,也不把话给回过去,当他是好相与的?人常说,中国人最要不得便个中庸之道,事儿总是过犹不及,“枪打出头鸟”,都是差不多的道理,凡事儿随大流便成。
  可是,徐技别瞅着有张好相与的娃娃脸,那个性格到底强势的,甚至是不会退让的,厉声那个话,自是不咸不淡地回过去,“别来这里窜掇着我,你想有那个资格,恐怕人家也不会跟你走——”
  这话可是往着厉声心窝子上捅,要说他对张鸯鸯有几分心思,那是有的,可真没到要娶人回家的地步,他还没有那么想不开,要把他自己在绑在婚姻这个东西里头,当然,也不可能不结婚,总有一天要结婚,张鸯鸯也不在他的考虑范围里。
  想法很理智,学法律的,分析起来能有个头头是道的,说起来也是有理有据的,其实是凉薄的性子,什么事儿都分析得清清楚楚,那还叫感情吗?
  不——
  人都说女人是感性的动物。
  女人对这样分析得头头是道的男人,大抵是远远的看着就行,真要拿回家去捂热,还怕这男人忽然间变换另外一张脸,还真就是捂不热的白眼狼。
  灰妹到是不稀得那样的男人,她不是什么驯兽师,能将如兽般的男人驯得跟家猫一般,没有那种能力,也是不稀得做那样的事。
  午休时间,没有在食堂里吃饭。
  陈法拉着她到外头去吃,清静的地儿,午休时间,生意似有些清淡,三三两两的客人,却是透着一股子让人觉得温馨的味道,暖色系的装璜,明亮的光线斜斜地映进来,映得那人脸晶亮晶亮的,显得极为有精神。
  两个人坐在静谧的包厢里,桌上的菜也是家常菜,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
  灰妹手里头拿着筷子,跟陈法那是面对面的坐着,没有抬起头,就那么低着头,仿佛是个罪人般的,那筷子明明是很轻,夹在指间,觉得有千斤重量似的,让她都抬不起手来。
  菜在就在她的面前,陈法的视线就落在她的身上,让她心里头堵得慌,不敢动,不敢说,更不敢吃东西,她怕自己有一个什么动静的,那眼泪就会不争气地从眼眶里冲出来。
  她可以在任何人的面前失态,也不想在他的面前,已经是够难堪的了,还想给自己留下最后的遮羞布,让她自己穿着那层皇帝的新衣,当作从来就没有发生过。
  “干嘛不吃?”他问着她,还把面前的小炒夹到她的碗里,“肚子不饿吗?”
  她看着碗里的菜,那是金针菇,切成段的,和着瘦肉丝、芹菜、还有胡萝卜丝一起炒的,瞅着不出众的色儿,又是给他这么一问,她不由得一个哽咽,那是控制不住的哽咽,下一秒,她已经放下手里的筷子,用左手捂着自己的脸,就怕嘴里逸出声来,带着哭意的声来。
  “你不要对我这么好——”她深深地呼吸一下,眼里已经有些湿意,却是倔强地仰着小脸,不让眼里的湿意落下来,“陈法,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
  她好象是背负着十字架的重担,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陈法看着她微颤的睫毛,黑而亮的睫毛,就那么覆在她的眼睑间,遮住她所有的惊慌,他的大手越过桌面,轻轻地按住她的手背,明明还只是初秋,却是觉得她的手与冰块有得一比,让他有些不太高兴地皱起眉头。
  “你有什么不值得的,要不你说来让我听听?”他问了,就十几个字,没到二十个字,所有情绪都深埋在刚毅的表情下。
  明明问她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是觉得那个声音里含着一股子叫做温存的东西,叫她有些死去的心,浮起一种叫希望的苗子,恨不得死死地抓住,又怕那只是镜花水月,是怎么也抓不住的。
  她哪里都不值得,心里头是这么想的,真叫她说出来,自己也是说不出口的,等于往着她自己身上刮下肉来似的,疼得叫她不能轻易压抑。
  “我真、真不能——”她说到这里,声音明显有些失态,把自己的手给抽回来,还是狠狠地捂住自己的嘴,再试图克制着自个儿的情绪,待得她慢慢地觉得能够说话时,把手给放开,视线不敢面对着他,“陈法,我们别办婚礼了,我们去把手续都结了吧?”
  说出这样的话,等于是剜她的心似的,却还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口,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她忍着不让眼睛掉落下来,一滴也不许,小脸给绷着,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没有再回头的意愿。
  陈法一听这话,气便是从心里头窜起来,这小妻子太纵着也是不太好,这种话还能随便说说的不成?
  不过,他心里头这么想,行动间却没有表现出什么东西来,反而是镇定地再夹菜到她的碗里,仔细着盯着她,瞅着她那泫然欲泣的模样,早就是把过把人搂入怀里,好好地劝慰着,哪里舍得让她难过,偏就是觉得她这个态度着实让他不喜。
  像是没听见她刚才说的话似的,他暗沉的眸光落在她的小脸上,瞅着那张脸给绷得死紧,还是重复地问,“肚子不饿?”
  重复的问题,让她觉得自己憋着好大劲儿挤出来的话,像是打在棉花絮上,一点反应也没有,让她有些高兴,又有些忧愁,或者更多的是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内心。
  她想跟陈法在一起,别人自是容不得她这么自在,硬是把话摊开来,她不想离开也得离开,她是个自私的人,怕听见从他嘴里先说出这样的话来的,于是她自己先开口了。
  “不想吃,没有胃口。”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那个声音是飘在空气里,是那么的不真实,“我真不想吃,没有胃口。”
  后面的话,她是重复的,放了点力道,将那几分不真实给落实成真实,包厢里,一道阳光从窗口那里映射进来,落在她小脸上,明明是紧绷着的小脸,却是显得有些软意。
  她到是不知道这些,没能看见自己的脸,只是自以为是地绷着脸,对着他,强自撑着自己那种名为“坚强”的外壳,“陈法,我们好聚好散吧,有我这样子的,对你真不好——”
  “好不好的,由着你一个人说了算?”
  这回,不再是温言细语,压抑着怒火的声音,冲着她过去,那是陈法,一而再、再而三地听着她这样讲,再多的耐心也是压抑不下去,丢下手里的筷子,他站起来,挡住窗口的那抹阳光,刚毅的面容背对着阳光,显得有些暗。
  高大身影一下子挡住所有的光亮,让她眼前微有些暗,到底是白天,也不会太暗,就是跟太阳躲在云层里一般,暗暗的,又不是很暗。
  她低着头,手早已经从桌面收回来,十根手指在桌面下紧紧地绞在一起,是激动,还是牢牢地克制着自己,她怕自己会影响他的仕途,她这样子的,哪里能配跟他站在一起,她是自私,是自己先说,不想让自己难堪,可是,最重要的是她觉得自己不配与他在一起。
  “也不能由你说了算——”她终于控制不住地哭出声来,委屈极了,纤细的双肩一颤一颤,抬起头满眼的泪水,冲着他吼道,“你以为我愿意这样说,你以为我不这样说,会没有别人在你面前说?还是你觉得只要我不说,你就可以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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