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女子那几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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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榨果汁,现切果盘,对面坐着要听八卦的两男一女。
难得万年淡定帝的陆海汐今天也竖起了狗耳朵做关切状。宋予真欣慰的想,看来自己在这屋里还是有些影响力的,大家都很关心大姐姐的感情生活啊,这帮无聊的家伙。
“真姐,说说呗,听说在南京有情况啊?”
“听说聊得火热还互相留了电话啊临走还拥抱来着?”
“还躲在角落里偷偷的Kiss了?”
听到这种毁人清白的谣言,(当时宋予真脑中的第一想法是郑少明的清白被毁了)她一口果汁喷出去,对面三个鸡飞狗跳。
旧社会三人成虎,新时代三个人就能脑补出窦娥冤来。
“真姐,这句可不是我说的,是大白自己加的!”何艳羽连忙撇清自己。
“我只是在合理的推——论!”白仁勇抖着中招T恤一脸义正辞严。
宋予真挑挑眉毛,一记冷眼扫过去……眼贴掉了。
“真姐,招了吧。”何艳羽苦口婆心,循循善诱。
“真姐?”白仁勇又摆出纨绔逼迫良家妇女的造型。
陆海汐不发一语,但是盯着她像柯南盯着黑衣人。
宋予真投降,干脆把眼贴全摘了,“我说你们至于么……”
于是乎言简意赅的把郑少明同学的身份背景,两个人交情的深浅说了一遍,其实还真没什么可多说的:高中同学,小我两岁,为人不坏,我觉得可以给许知春牵个线,保个媒……
说完,一室静得诡异。
“也就是说,不是真姐你旧爱难忘要给我们找个大姐夫,而是你想拉皮条给我们找个二姐夫?”大白同志最后总结。
“你能把话说得再恶心一点么!”宋予真怒道。这小子跟玉米地边上唱二人转的学的语文吗?
大白呵呵。
陆海汐的脸上露出原来如此的的释然表情,眉目中一点不以为然。
“真姐你偏心,当时我就在那里,你为什么想不到介绍给我啊千里迢迢的留给许知春,你这心偏到太平洋去了?”何艳羽做愤懑状。
“少来了,你缺男人么?你一场相亲会下来留了半页的电话号码你是想组个足球队?”
“嘿嘿,撒大网才能捕大鱼。”这回轮到何艳羽讪笑了。
“今天谁做晚饭几个人吃饭?”宋予真转了话头问。
宋予真是轻易不下厨的,她那一手准黑暗料理已经被排值日表的明白人直接排到2012年12月22日以后去了。
“是我!今天难得六个人都会回来,我准备做海陆大餐!”说到做饭,大白精神一振,对他来说,厨房,那就是一个展现热血男儿风采的另类战场。
“很好,”宋予真揉揉额头,“我现在要去睡一会儿,开饭时再叫我,否刚后果你们懂的。”她微微一笑,眼神温柔如水,语气森然冷冽。
宋予真有轻微神经衰弱,大伙是见过睡眠不足的她化身喷火哥斯拉的。
当下作鸟兽散,买菜的买菜,等吃的等吃。
窗外,南国的春光正好,一切生机勃发中。
作者有话要说: 菜鸟作者很奇怪,为什么我文文里的“?”总是莫名的消失不见?
是遭遇了传说中的抽么?
☆、第五章旧梦依稀
“宋予真!”有个低沉的声音搅了她的清梦。
宋予真迷迷糊糊意识到,她居然不知何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抬头入眼的赫然一块大黑板。上面是看起来就招人烦的物理公式。
这不是高中的教室么!
她的脑子呆呆的,难道是传说是的穿越!老天听到了她内心最深处的渴望?不可能的,以前她于夜深无人时卑微的求了又求,求了又求,可是老天从没听到过,从没应过。
说不上内心此刻是什么感觉,五味杂陈。
“我这不是又在做梦吧?”她只觉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荒诞。
回头看窗户,长长的白窗帘飘满眼,窗帘飘荡的间隙,她看到自己年轻的神采奕奕的脸,还有短得神清气爽的头发映在玻璃上。
十七岁的自己真好看,不像七、八年后那样瘦削,脸颊圆而有弹性。
此时她还不是一颗超市里精致的脱水蔬菜,她新鲜的有如带着泥土和水珠儿的野花。
宋予真的小心肝开始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巨大的惊喜冲击着她。
“同桌你睡傻了?”
宋予真回过头来,险些惊叫出声。郑少明!十几岁原生态的啊!
上午这家伙还是棵小松树,这回猛见他绿豆芽的形态实在是太震撼了!
郑少明坐在他的椅子上,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无辜的瞅着她。身上穿得是他那件明显有点大的蓝格子衬衫,他的衣服总是不太合身的样子,大家曾笑他可能有个艺术家的娘亲大人,总是马马虎虎的打理他这个儿子。
“今年是1999年?”那年,是郑少明在学校的最后一年,所以她记得很清楚。
“还没到7月份呢别怕啊!”郑少明嗤笑。
宋予真一时没明白他在说什么,愣了一下才反映过来这家伙是在说世纪末的灭世预言,是什么查马若丹斯还是若切斯?反正过了那年就没人再记得这位主儿了。世界不是好好的么。
最近已经流行起2012玛雅版本的啦……
“这如果是真的……”她呆呆的坐下,茫茫然四顾。
周围没有别人,教室是空的。只有他们两个。
“其他人呢?”她有种不安感,不真实的感觉揪着她的心。
“去参加葬礼啦!”
“什么葬礼?”宋予真跳了起来,心里怕极了。
“李静瑜的葬礼啊!”郑少明理所当然的说。
宋予真木在当场,一下子面无表情。
这是一场梦,是的,这只是一场梦。
李静瑜还是死了,那她回来还有什么意义?终于明白了这场梦的荒谬之处——李静瑜死的时候,郑少明已经提前走了,他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今天她也没有对长大的郑少明说这件事,她不愿提起。
所以,这一切,假的。
宋予真再一次回头看向窗户,那里依然是自己年轻的脸,可是窗外却已是乌云翻滚,像她一下子就黯淡下来的心。
她伸出自己的手,想也不想的把手背放进嘴里狠狠的咬。
一点也不痛,在梦里是没有肉体的痛苦感觉的。宋予真不松口,她不想留在梦里,这已经注定是个恶梦了。
她用的力气在现实中能把自己的手咬烂了,可是她还是困在这里。
门开了,走进来一个穿着岩灰色针织衫的少年。像一阵有形的清风吹进来,让宋予真不由自主望过去。那个人有着细狭优雅的眼睛,整洁的仪容,修长的双腿。
宋予真看清那个人的脸,胸中一热,鼻中一酸,眼泪簌簌的涌了出来。
在梦里也记得的,他是她少女时代在无人的夜里寤寐思之而不可得的奢想,无数个无数个沉闷又绝望的日子里的支撑下去的信仰。
那些日子,想起他,就会痛,逼自己不去想,就压抑的要发狂。
此时在梦里见到他,她依然觉得委屈。
“叶政男……”她带着哭腔虚弱的开口,“你怪不怪我?”
“不怪你。”他一如往昔的温和,也一如往昔的淡漠。
宋予真哭得更加汹涌,简直肝肠寸断。
因为这是梦吧,梦里她没办法再压制自己的情绪,所以无能为力放任自己哭得像个小孩子。
叶政男就那样平平静静的看着她,不喜不怜,像俯视众生的神那样没有表情。
“我从没故意喜欢你!我甚至想恨你,可是我做不到。”宋予真泪眼模糊,声嘶力竭,软弱无力的颤抖着,一只手抚住剧痛的心口。
如果站在上帝的视角,她本人会说,这种可怜的样子真丑。
只不过是喜欢他,就让她再也不能和他平等的相待,只因为她爱,所以她就低到了尘埃里,再也不能像原来一样骄傲。
如果可以,没有人想爱的如此卑微。可是那时爱上了,没有办法。
“我知道。”他还是平时那副温和语声,从从容容,不缓不急但字字动人心魄“我什么都知道。”
是啊,他什么都知道,他应该早就什么都知道的。
“是啊,你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宋予真苦笑,“你那么聪明……你早就什么都知道……”
他知道两个少女对他不可说的暗恋,也知道她们是最好的朋友……
“你,又想让我说些什么呢?”她面前的少年有一张模糊的脸,声音却无比的清晰入耳:“你说,你想听我说什么,我要怎么说才是对的?”他永远不会咄咄逼人,他总是条理清皙的讲事实。
宋予真黯然,他从来都能让她无言以对。他永远都站在绝对真理的一方。
“李静瑜死了。”她哑哑的说。
“那不是我的错。”他说。脸孔开始变得晦明晦暗。
宋予真哀伤的想看清楚他的表情,却只是徒劳。
“她死了,我毁了,”宋予真觉得很疲倦,“我们是不是很不值得?”而李静瑜永远也没有问他一句值不值得的机会了。
“你们,是很不值得。”对面的少年轻轻叹息。
“我一度曾经很后悔,我觉得我是小丑,是傻瓜。”可是怎样痛悔也无法挽回已经流走的时光,徒剩不甘。
“我恨我恨我恨我恨……”宋予真对着那个光影中面目模糊的人心碎神伤的痛哭失声,“我恨我自己……”
“真姐!真姐!”一道声音把她惊醒。
宋予真霍地的睁开了眼睛,入眼的,是许知春关切的脸。
“你回来了?”宋予真长出一口气,慢慢的爬起来倚在床头上,心脏犹砰砰狂跳着。
“真姐,你做梦了?”许知春已经换了家居的衣服,头发松松的挽在肩上。
“嗯,大概是梦魇了,最近看穿越小说看多了。”宋予真慢慢的恢复了正常的心跳。
“我有喊出声音来吗?”她轻轻的皱了皱眉尖,拂去眼角的残泪。
“没有,我只是看见你呼吸越来越急,脸色也有点红,这才拍拍你。”
“谢啦!我不是说过吗,下回再发现我这样直接一巴掌拍脸上,千万别犹豫。”她有好几年没有做过这样不愉快的梦了,看来还是今天见到郑少明勾起来的。
许知春轻轻的笑笑,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却什么也没多说。
宋予真抬眼看许知春的柔和的脸部线条,心想,家里有这么一个治愈系的姑娘,真好啊。
严格说起来,许知春不是这四个女孩子里外表最出众的。
最漂亮的,是腰细胸大一张漂亮苹果脸的何艳羽,如果她要是用心的撒起娇来,那一把嗲嗲的嗓子,那一双勾人剪水瞳眸,秒杀个把无定力男也就是分分钟的事。
然而这家里所有的人都认为,许知春好看,最好看。
许知春的眼睛是略细的风形眼,额头也有点窄,鼻子不是很高,笑起来脸上两条柔和的法令纹正好勾着左右脸颊上出现的小小笑涡。
要是把五官分开来看,哪一样也不见得多出众。在美女如云的空姐儿里面,可能也就算上是中等,顶多再加上可爱可亲。
然而每当她浅浅一笑时,宋予真就常常觉得,春风拂面。
不知是不是因为名字里的这个春字,许知春就是这么一个让人看到她、接近她就会有一种能放松心情的感觉。如果进一步了解她,更是能够全身心的信任她。
她是那种不给人一点压迫感的女孩子,不圣母,但是性情纯真无伪。为人坦荡真诚,不卑不亢,进退知分寸,做人有原则。
何艳羽美丽但狡黠,赵丹瑾爽快却霸道,自己则公认的性格阴晴不定;这家里,只有许知春能算是个温柔的女孩子。
许知春,她不用特意做什么,每个人都喜欢和她在一起。赵丹瑾曾笑谈说知春属性“镇宅”,她要是出门时间稍长,家里这几只准能弄出点妖蛾子的事儿来。这话经几次印证,颇为灵验。
也只有这个女孩儿,自己很乐意和她一个卧室。
宋予真年纪略长,有时说话不自觉就有姐姐的架子,说个什么爱斩钉截铁,行事难免独断专行。加上性情外柔内刚,生理期神出鬼没(基本上只要谁不小心被狂化的宋予给真喷着了,大家就私下里安慰说让着姐姐点儿吧,她生理期。)
岁数偏小的何艳羽有点怕她,脾气同样带点火爆的赵丹瑾和她杠上过几回,平分秋色,针锋相对互不买账;只有许知春,性情温和,起卧无声,宋予真也只有和她住一间,才能相对的做到休息不被打扰。
所以,不用奇怪为什么做媒宋予真第一个想到的就会是她。她要自己是个男人早就把许知春给娶了。
“快开饭了吧?”宋予真看了一眼挂钟,快六点了。
“快了。”许知春点点头,“丹瑾也刚到家。”
“知春,他们和你说了吧,我想给你做媒的事?”那几个是肚里存不了二两香油的货,许知春一定早就先听了失真的二手消息了。
“嗯。”许知春莞尔一笑,“他们说让我千万别信任你的审美眼光。”
宋予真就料到他们会这么拆台。
当面,大家姐姐长姐姐短叫得情深意切;她不在家,他们的常常就是“咱们家老姑娘今天不回来,今天可以轻松愉快啦……没人镇着,他们能把房顶捅个窟窿。
宋予真下床,从包里翻出手机来,意外的发现有两条郑少明的信息。
打开一看,只是两条很简单平常的问候,一条是你上飞机了吧,祝一路顺利。一条是安全到家了没有?我的女友呢有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