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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鸣鸾-第5部分

小说: 鸣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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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哼!”青年把草一扔,“你这呆子!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

    “你倒是笑一个啊!”青年挠了挠头,“你看看花楼里的姑娘,眉眼弯弯的,笑得多恬淡!”

    “……”

    “算了算了!”青年伸手在鸣鸾身上摸索一通,得意地晃了晃一张明黄的纸张,“你不说话,自有证据帮你说!”说着,煞有其事地摊开纸张:“咳咳……”

    ……鸣鸾看着青年的表情由开始的张扬到一脸庄重,由一脸庄重到眉飞色舞,再由一脸庄重到后来的目瞪口呆——

    “你你你!”青年嘴巴微张,“你居然是朝廷重犯!”

    “……”

    “就你还是个纨绔子弟!”

    “……”

    “你爹还贪了一个院子都装不下的钱财!”

    “……”

    “有前途!”青年一脸赞赏地看着倒立的鸣鸾,这少年前途一片光明啊!

    “……”鸣鸾眼角抽了抽,“那兄台,可以放我下来了吗?”

    “没问题!”

    ——

    “鸣鸾啊,”青年轻笑,“你爹不是姓萧嘛,你怎么叫鸣鸾啊?”

    “……”

    “鸣鸾啊,”青年循循善诱,“你以前不是纨绔子弟嘛,你知道哪儿的吃的好哪儿的衣服穿着舒适哪儿的姑娘有飒爽英姿嘛?”

    “萧府。”

    “……鸣鸾啊,”青年笑得愈发灿烂,“你真的是风…流子弟吗?怎么我看不出来?你是不是有另一个隐藏的身份啊?”

    “……”

    “鸣鸾啊——”

    “你再聒噪试试。”

    “……”

    “鸣鸾啊……咯!”青年忽然感觉冷气逼人,咽了咽口水,环视一圈最后视线定格在眼下一袭墨衣的少年身上——

    难得地沉默了许久……

    “话说,”鸣鸾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为什么我们要骑同一匹马?”

    青年下巴抵着鸣鸾的后脑勺,两手拽着缰绳:“小爷我没马嘛!再往前面有个小镇,我们就到那打尖住店吧!”

    “……那这些时日,你是怎么追我的?”

    “嘛、这个你就……”

    马蹄冰凉,踏过山水路漫漫,远处镇子里的炊烟渐渐升起又飘散……
正文 第七章:若将富贵比贫者,一在平地一在天
    一时间,醉湘阁鸡飞狗跳,那些贪生怕死的客人纷纷夺门而去。

    “你不走?”月娘再次打量这个衣着华贵的男人,不免疑惑道。

    “走?”沈离反问,“为什么要走?”

    月娘本想回答,却因形势不妙,无暇去管他,全心投入纷争中:“姑娘们,这几日受的委屈统统都发泄在他们身上!”

    “胡闹。”

    清冷的声音打断了月娘。

    众人的目光齐齐投向二楼——墨色的长发掩住一半面容,单看那清冽的眼神 ;,就足以勾人心魄。

    “公子,您怎么出来了?”月娘恭敬道。

    听这语气,沈幕离开始推测美人的身份,能让月娘这泼妇如此恭敬的人定是不简单,此人果然有趣。

    “退下,好好学着待客之礼。”美人眉头微蹙,别有一番风情,“张大人请息怒,简夜愿随大人前去。”

    张员外一张老脸笑得油光满面,“小琴师真是识相,人又这么俏,真想好好疼爱一番。”

    简夜紧握手指,关节处已捏得发白,脸上却仍是恬淡的笑意:“张大人言过了,简夜只不过是一介琴师罢了。”

    说罢,简夜向月娘叮嘱了几句,便随张员外而去,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沈幕离一眼,轻启双唇,说了些什么。

    沈幕离微微一愣,又突然醒悟,眼里含着浓浓的笑意:“简夜是吗?本王拭目以待。”

    客栈——

    “噗!”鸣鸾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正中某人圆心,“什么?!你叫微生常楚?哈哈哈……你怎么不直接叫微生物?笑死我了!”

    振幅太大,立马吸引了其他客官的注意,常楚脸微红,一个凛冽的眼神朝鸣鸾扫了过去——

    “一个偏僻的姓氏而已,小兄弟何必少见多怪呢。”清雅的声音从前方传来,鸣鸾循声望去,只见男子头带斗笠,一手撑头一手执杯,尽管看不清神色,但还是能猜到斗笠下微微勾起的笑意。

    “确实少见,比如像您这样吃个饭也带着帽子的。”鸣鸾轻哼一声,多管闲事。

    “鸣鸾……”常楚尴尬地挤了挤眼,对男子歉意地笑了笑,男子兀自轻晃酒杯,淡淡地转过头去和同坐的另一个男子搭话。

    ——“军师,明日我们走捷径,些许能早些时日回营。”

    ——“甚好。”

    对面的人耳语了一番,拂袖而去——

    “……总觉得很眼熟啊……”常楚颔首沉思。

    “不过是红尘过客,你又何必介怀。”鸣鸾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常楚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脸恍然大悟,然后指着那人离去的方向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最后用手指蘸了蘸酒水,潦草写下二字:沐凛。

    “沐凛……谁啊?”

    常楚默不作声地瞪了鸣鸾一眼:没见识!

    ……

    晨曦微现,鸣鸾顶着一双大大的熊猫眼终于弄清了沐凛的身份:

    微生常楚认为最有爱的军师:沐凛;

    微生常楚认为最机智的军师:沐凛;

    微生常楚认为最帅气的军师:沐凛;

    微生常楚平生最崇拜的军师:沐凛——

    “若是能和他做朋友,常楚此生无憾!”常楚牵着马感慨道。

    鸣鸾爬上另一匹马,回头调笑道,“少年你这莫不是单相思?”

    话音刚落,沐凛这边——

    “啊啾!”

    “军师,您身子怎么了?昨晚没睡好么?莫不是染上了风寒?”随从急忙关切道,这军师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难免吃几百军杖。

    “怕是前方战事吃紧,昨晚也是打了一个晚上的喷嚏……”沐凛顶着黑眼圈咬牙切齿,“若是让本军师知道军营中是谁念叨本军师念叨了一个晚上,必爆其菊矣!”

    “……”早知军师不好惹。

    “咳……罢了,快些赶路吧!”

    山路——

    “鸣鸾兄,”常楚朗声道,“这山路虽然颠簸了一点,但却可以剩下你好几天的行程。”

    “……”鸣鸾紧张地握着缰绳,一脸胆战心惊,生怕从马上摔下来:微生常楚,你确定你不是在报复吗……

    “军师,”身后有辆灰色的马车渐渐靠近,“这山路虽然颠簸了一点,但是却可以剩下好几天的行程。”

    “无碍。”

    ……

    一辆马车和两批马放在一起并不会很突兀,但对于当事人来说,那就是大大的贫富差。

    “鸣鸾啊,我觉得驾马的那人有点眼熟啊……”

    “嗯哼,就是你说那沐凛军师的随从啊。”

    “……”

    许久无声,鸣鸾转过头,果然看见常楚一脸的不淡定,兀自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

    “鸣鸾兄……帮我。”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

    于是乎——

    “对不起,你不能进去。”

    “我就说一句话,就一句!”

    “……”

    “没事我在外面说就行,”常楚手拢成喇叭状,深深吸了口气欲言又止——

    “你到底说不说!”

    “我说我说!”眼一闭心一横:“沐凛军师,我喜欢你!”

    ……

    风沙吹过,全场石化——

    鸣鸾暗自得意,他的剧情是这样的:

    常楚:沐凛我【哔——。

    沐凛:对不起我想我们不适合,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常楚:好哒!

    目的达成!

    可事实是这样的:

    “哦?”马车里的人危险地眯了眯眼,手向外一撩,某人身影早已不见,最后车帘一遮——

    “啊……唔!”

    “慢着!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一定重新做人!嗷……”

    “啊妈妈呀!”

    ——街市里仍是一片熙熙攘攘,华丽的马车横街而过,简夜安然坐于车厢内,专心致志地调着琴弦。

    狭小的马车难免有几分颠簸,无意间,简夜撞到了一旁的张员外,连忙赔罪:“张员外,简夜不是——”

    “小琴师啊,”张员外不怀好意地笑着,肥大的双手便向简夜的衣襟里伸去,“在伺候太师之前,先让爷舒服一下吧?”

    话音刚落,只见寒光一闪,一双手便滚落在车板上。

    巨疼还未传来,又是一道寒光,张员外身首异处,血液喷溅而出。

    小小的车厢,外面是人间,里边是地狱——

    “大人?”驾车的小奴怯怯道;“太师府到了……”

    车中传来的并非张员外的声音,而是一个特别清亮的男声:“张大人吩咐在那边的巷子里停下。”

    小奴顺从地将马车驱到巷里,一如既往地掀开车帘——

    简夜一身血衣,宛若初生的红莲。

    “你……”话音未落,小奴直直仰面倒下,又是一招毙命。

    简夜草草地遮住血迹斑斑的尸体,一脸淡然地抬头望向府匾,轻笑道:“二

    百七十二个目标是吗?好戏就要开演了。”

    ——太师府歌舞升平,那些绝望的哭喊声被淹在其中。夜色渐渐浓了,有谁知道,那些美丽的歌儿是什么时候停的呢?

    人们只记得清晨那场滔天的大火,如同饥饿的猛兽一般,吞噬了太师府所有的生灵,一夜之间,整条街最繁华的府邸成了葬送性命的死地。

    “王爷,太师府烧了。”许词奉茶时提到,“无人生还。”

    沈幕离接过茶,试了试温度,问道:“那个小琴师呢?他也死了?”

    “太师府上下共二百七十二人,尸体有二百七十三具,那位公子恐怕也……”

    “是吗,看来我白期待了……”沈幕离像是说给别人听一般,有意放大了声音。

    屋外传来什么东西摔倒的声音,许词外出查看,却见湿漉漉的石砖上,小公主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见许词来了,一双大眼睛泪眼汪汪,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得。

    许词好说歹说才把小公主哄进屋,带到沈幕离跟前,刚才还是欲哭又止现在就哭得梨花带雨了——

    “沈哥哥……呜呜……下次不会这样了……”

    许词心中默默无语,原来小公主听见屋内突然升高的声音,还以为沈幕离是在凶她,这小姑娘的心事……唉。

    沈幕离最反感女人的眼泪,面前的小丫头哭得他心烦,却又不能怎样,便向许词丢了个眼神,让他去处理。

    待到许词退出暖阁,沈幕离放下手中的玛瑙杯,心里斟酌着:王府里是不是该添些新人了?

    沈幕离手下的人做事工作效率一向很高,这才刚下的指令,不出几个时辰,便张罗好了。

    几日下来,上前应征的人到不少,只是经过层层筛选,剩下的也不过六人,管家将这六人带入后院,只等王爷来挑定……

    漫不经心地瞟了瞟跪着的众人,目光忽然定在其中一人身上,沈幕离径直走去,扳起那人的头细细打量着——

    原本还算清秀的脸上多了一道丑陋的疤痕,可惜。

    “叫什么?”

    “……安然”那人小声道。

    沈幕离又看看周围几人,随意点了一个,道:“你们俩以后就在我书房伺候笔墨,余下的去管家那里领职。”

    “是。”异口同声的背后,早不知把安然连同那个走运的男孩暗骂了多少遍。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男孩子轻呼一口气:“我叫俞散,那个……可以叫你安然吗?”

    “随你。”安然丢下一句冷冰冰的话便自顾自走向自己的房间,丝毫不愿再理睬俞散。

    俞散有些疑惑,现在的安然和方才的安然差别好大……自己真的没有听错?

    各个屋子里的灯火纷纷熄了,俞散见天色也不早了,甩去心中的疑惑,恬然进入梦乡。俞散睡得很熟,隔壁屋子里摔打瓷器的声音也根本干扰不了他,只当是夜的小插曲。

    公鸡才发出第一声啼鸣时,俞散已经打点完毕,他百般无聊地敲打着安然的房门,半响,安然才慢吞吞地开了门。

    俞散本来憋了一肚子的话却在见到安然的一瞬间化作一句:“你怎么了?”

    眼前的安然面色苍白,眼睛里全是血丝,嘴唇干裂得出血,仿佛经受了莫大的折磨。

    “安然?”俞散轻轻地摇动着他,想要唤醒他麻木的神经。

    晃了四五下都没什么作用,反倒被一路过的侍卫看见,刚来的下人就敢偷懒了?卯足力气给了他们一人一个耳光,潇洒而去。

    俞散只觉地有点痛,而安然却如同被吓醒一般,突然神志清楚,身上出了一身冷汗。

    “俞散?”安然小声确认。

    俞散点点头,心里不由的庆幸:“是去书房的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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